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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医宰江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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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见金护卫出手,柴草垛中,丫丫大黑铁棍怒砸而来。金护卫见势,只能收刀防御。刀棍相撞,两人各自落在一边。

    “咔嚓”砍柴刀劈断骨头的声音响起,一柱鲜血洒在旁边三人身上。吓得三人双腿打颤立马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别杀我,别杀我,是马文飞让我们这么干的是他。”

    “哦!我知道了,谢谢。”

    “咔嚓”莫非提起砍柴刀朝着另一人砍去,简简单单的一刀,朴实无华,他那人就躺在那里,像死狗一样不再动弹。

    “放了他们。”

    “我会留一个。”

    “你跑不掉的。”

    “我没想跑。”

    “你杀了这么多人,你会死的很惨的。”

    莫非没有回答,“咔嚓”一刀落下,算是回应。东淫、西贱、南骚三人全部已经被砍死,只有北荡瑟缩发抖的伏在地上。莫非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反手用砍柴刀勾出他的喉咙,丫丫见状,从旁边一边提防着金护卫,一边慢慢靠近莫非。

    “马文飞呢?”

    “你逃不了的。”

    “恩。马文飞呢?”

    “他不在。”

第四十七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三)() 
城郊草场,柴草垛旁。

    “马文飞躲起来了?”

    “放了他。”

    “退后。”

    黑暗中,莫非用砍柴刀抵着北荡的咽喉,缓缓向后退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障刀、浸在血水中,诡异的令人发寒。这种寒气,和着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向周围的人拢去,令人窒息。

    金护卫看着黑影逐渐的向后退去,消失在黑夜中。心中五味杂陈。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莫非的情形,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弱不禁风、斯文有礼,是夫子,也是典型的书生模样。原本以为这趟差事会很轻松,可没想到对方出乎意料的狠厉、决绝,手起刀落间不带一丝犹豫。

    终日打雁反被雁啄

    “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京县丞。”

    “金护卫是二皇子的人?”

    “你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咔嚓”莫非提着砍柴刀劈向他的大腿,沉声道:“金护卫是二皇子的人?”

    “是。”北荡捂着腿,鼻涕眼泪哗哗直下。

    “回程途中守着的那些人也是二皇子的人?”

    “是。”

    黑暗中,丫丫已经不知何处去了。莫非沉默着看着地上的人,似是在思索什么,过了片刻,提着砍柴刀。“二皇子真神经病!”

    “嗤”枯草上坐着的人脖子上鲜血喷出,全身颤了几下,再也没起来。

    夜风很凉,带着一丝冷意,吹得莫非的袖袍猎猎作响。长久的精神集中和高强度动作下,思绪已经开始出现短暂混乱,可还有一个七脉武者在,他还不能倒下,也不能歇息。只要撑到丫丫找到马文飞,只要解决了金护卫,他就有办法回长安,就能想办法解决二皇子。

    柴草垛后,他再次将剩余的草叶碾碎,敷在已经红肿的伤口上,蚀骨疼痛袭卷而来。紧接着他站起来,将地上的尸体拽起,然后用一根木棍撑着。做完一切,他尖叫了一声,随后捂着疼痛的胸口快速离去。

    声音消失不久,金护卫提着障刀跑过来,看见远处站着一个黑影。沉声道:“我承认我低估你了,但你已经无路可退。这里是城郊,你跑不回长安。放了他,我留你全尸”

    金护卫一边说着一边向黑影靠近,过了许久,他停住脚步,皱了皱眉。随即迅速跑上前去,看着眼前的死尸一脚踹过去。

    “啊”

    糟了!调虎离山之计

    “你猜我杀了你们,二皇子会为你们报仇吗?”

    马文飞听身后的莫非这样的说着,惊惧的瞄了一眼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丫丫,颤抖两只已经成为肉泥的胳膊,尖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

    求饶的话语尚未说完,莫非指间一根银针已经刺向了他的哑门穴。

    此时,前边的柴草垛后,金护卫执障刀跑了过来,警惕着左侧黑暗中的女子,沉默的看着对面的黑影。前边的黑影略微动了动,金护卫放下心来,反手将障刀捏在手上,一边一步步逼近黑影,一边冷声道:“他是你最后一个人质。”

    “恩。”

    “你不敢杀他。”

    “呵。”

    “我是七脉武者,你跑不掉的,那个女的也跑不掉,放了他。我给你们一个全尸。”

    “你可以过来试试。”

    “有些人,你不该惹,也惹不起。”

    黑影没再说话,砍柴刀反手勾着马文飞的咽喉。他稍微往后退了退。金护卫知道他不敢动马文飞,一步步逐渐加快速度,近了更近了只差一步,金护卫障刀刺出,绕过马文飞的人头,“咔嚓”刺向了后边的那人。

    马文飞身后的黑影脸上迸出一道血浆,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哈,废物。”金护卫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随着那个黑影的倒下,耳边听来弓弦与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那把砍柴刀没有坠落在地,而是像被什么牵扯着,向后割去,直至切割过马文飞的脖颈。

    黑影是尸体。

    这一瞬间,金护卫知道上当了。

    “啊啊啊啊”

    金护卫一声爆吼,全身真气外放,提障刀朝丫丫砍去。黑暗中,丫丫翻身上前,大黑铁棍舞的“呼呼”直响,刀棍相撞“叮叮咣咣”直响。

    “嗞”

    丫丫被障刀砍在肩胛,划出一道伤口,整个人飞速的坠在柴草垛上。金护卫身后,刚才马文飞躺下的地方,一个黑影突然从地上爬起,毫无征兆,手腕翻转,银针飞出。金护卫像是早预料到这种结果,两颊的颧骨动了动,障刀一挥,银针尽数落地。脚在地上一跺,整个身子凌空上前,执障刀向黑影劈去。

    看金护卫欺身上前,黑影不敢大意,一个翻滚滚进旁边的柴草垛。金护卫见状,腾空转身,跃进柴草垛。

    “呲”

    金护卫刚进柴草垛,脚掌上就被银针刺入,脚上吃痛,膝盖一弯。

    “砰”

    有陶瓷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浓郁的劣酒味道扑鼻而来,骤然间,“噼噼啪啪”柴草垛燃烧起来。这些柴草垛置放时间很长,本就易燃,再加上有烈酒助燃,火焰势不可挡,瞬间完全点燃。

    柴草垛外,莫非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重的气息,丫丫因为连番受伤,正坐在地上。

    “啊我要宰了你!”

    燃烧着的柴草垛中,一个火人跃身而出,整个身体发散着肉类烤焦味。但他浑不在意,莫非急急退了一步,那把障刀从他的大腿上割过。连番的手上,疼痛加乏力,让他已经无力支撑身体。丫丫牙齿恨恨一咬,几乎是拼了命的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一根铁棍朝那火人砸去。

    砰

    一棍下去,火人倒地。丫丫却并未停止,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铁棍垂直落下,砸的全部都是金护卫的面门,招招致命,棍棍狠绝。

    直到精疲力竭,整个人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夜风呼啸而过。

    像一把凌厉的刀子。

    长安城郊外,草场中央的旌旗罕见的没有“呼呼”作响。因为在高高矗立的旗杆上,正悬挂着二十一具尸体,惨不忍睹。而这种悬尸的手段,正是来自西荒的独特习俗,意味着真正的杀戮即将开始。

    “有些人,你们不该惹,也惹不起。”

    莫非遥望着那些尸体,嘴角微微翘起,随即看着相互连接的柴草垛,将手中的火折子甩了过去,与丫丫并肩向黑夜中走去。而身后百来亩的草场,火与草顺势燃烧,又有疾风助力,柴草垛燃烧开来,火光冲天,整个夜空都被灰烟弥漫。

    莫非和丫丫离开不久,在草场外,醉酒的糙汉感受到炙热的温度,迷迷糊糊中爬起来。着眼前燃烧的草场,以及火光中悬挂着的二十一具尸体,瞬间清醒,吓得颠倒在地。哭喊道:“可他娘可他娘板子,咋回事么?”

    喊了两声,万分惊恐的从地上爬起,赶忙向长安城跑去。

第四十八章 那把砍柴刀() 
夜阑人静,古朴的长安睡卧在苍茫的天地中。

    寅时的梆子敲过,黎明尚未到来。

    就在人们沉睡之际,城郊百亩草场,火倏然而起,火光冲天,昏黄的光芒映照天地,黑夜乍然变亮。震惊长安。随即,呛鼻的烟味弥漫而来,城墙之下,糙汉连滚带爬赶来,哭天喊地的拍着城门。守城的士兵知情势危急,不敢懈怠,火速上报。

    寅时刚过,城门大开,守城大将军周寒得圣上口谕,率领武候铺众士兵,协同刑部官员,备齐工具,乘快马赶往城郊草场灭火查案。

    虽然城郊道路曲折,夜路难走,但大火照明了方圆百里,因此,一行人畅通无阻,没过多久就赶到了城郊草场。

    远处,熊熊烈火燃烧着,随风四处乱蹿,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周寒与众士兵下马后站在草场外,感受着炽热的烧烤,看着火光映照中悬挂在旗杆上的尸体,内心涌动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周寒板着黝黑的瘦脸,凝望那些尸体,眉头紧锁。沉思良久,身后有人提醒:“将军,该灭火了。”

    周寒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将,又转过去看了看旗杆上的尸体,沉稳有力的寒声道:“灭火。”

    武候铺是长安专门的消防组织,早就备好了皮袋和溅桶。此时,柴草垛已经烧得七七八八,再加上有士兵和刑部官员的帮忙,火很快就被灭掉。

    偌大的草场黑灰一片,灰烟升起缭绕在旗杆上的尸体四周,看起来气氛诡异。命士兵将悬挂着的尸体全部放下,刑部官员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骇然道:“好狠辣的手段。”

    “看样子,下手的人是故意将旗杆周围的柴草垛搬走,这些尸体才没有被烧着。杀人示众,恩?这不是中书侍郎马大人家的公子吗?还有这个,京县丞家的公子,这些竟然是朝廷官员的子弟。”

    周寒一步上前,凝眉看着那半蹲着的刑部官员,疑声道:“什么?”

    “不会错的,这几人确实是朝中官员的子弟”

    那刑部官员的话尚未说完,便听见远远的传来骏马嘶鸣声,紧接着,有二十来人的快骑飞驰而来。

    望着那二十人清一色紫袍,周寒沉声呢喃道:“悬天府,是他们。”

    “呵呵呵,周大人,别来无恙。”

    在长安,以盛王率领北衙禁军拱守皇宫,以周寒率领的南衙禁军戍守长安。而除了这两大禁军外,当今圣上手里还有两支私人武器,一个是以刑宗为首的羽林军,保护圣上安全。另一个则是以凉春秋为首的悬天府,为皇上处理私事。

    而说话的中年男人,名叫杨阎,是悬天府的五官之一,专擅刑侦探案。可能是经常与死人打交道,此人虽然在笑,但骨子里透露着一股死气,让人浑身不舒服。

    “杨大人这是为何而来?”

    杨阎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色的牙齿,阴测测道:“奉上边命令,接手此案。”

    上边自然就是圣上,众人心照不宣。案件一旦由悬天府负责,那便是将案件由明转暗。刑部只要在公文上随便安个名头,或土匪、或强盗,只要有人顶了这个罪名,案子便算了结。至于真相究竟是怎样,则由悬天府暗中调查,全权处理。

    此案死者中有不少官家子弟,牵连甚广,一不小心可能引火烧身。如今,既然有悬天府接受此案,那刑部官员也乐得清闲,自然不想徒惹是非。几人草草的将刚才的情况叙述了一遍,看着地上的断肢残尸,摇了摇头,赶紧骑马离开。

    “不知杨大人可看出些眉目?”

    杨阎半蹲在地上,一边用手翻着那些尸体的伤口,一边阴声道:“只有西荒那帮不上台面的蠢货才喜欢悬尸这种做法,呵呵呵马文飞,还有这四个恩?这人竟然是七脉武者。”

    杨阎突然皱了皱眉,摇头连声道:“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蠢货这些人不是同一时间死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周寒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困惑:“杨大人”

    杨阎从旁边数十只障刀中拿起那把砍柴刀,叹道:“真狠!你看这些尸体的伤口,不是障刀砍的,是砍柴刀。啧啧,你看这些伤口,如果是武者用这砍柴刀,就不是这样砍的。呵呵呵呵,厉害,他不会武功,完全是用砍柴刀一刀刀劈死这些人的”

    周寒听杨阎如此说着,面色一凝,似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再次喊了声:“杨大人”

    杨阎十分缓慢的用手摸着那些血肉翻飞后的白生生骨头,低声嘀咕道:“中书侍郎、京县丞,这些好像都是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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