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影侯-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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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还要安排继续追缴他们。
这一场战争一结束，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不仅仅是，军功的统计，还有个向战士总结，甚至是制度的变化，他们都要拿上议程，驸马爷梅殷，魏国公，徐辉祖，受方中愈的影响下，自然是希望改变，现在的情况的。
他们也发现了，现在卫所体系出了很大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锦衣卫的情报系统源源不断地将消息送过来，恐怕现在他们还很被动的，处理着一些事情，所以，为了弥补，各自的短缺，他们现在也着手在商量，怎样修改，大明的军队体系，至少，卫所制目前已经不适用了，并不是因为糜乱，而是因为他们都知晓，要是种田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军队，只能称为，府兵或者是乡勇。
他们也想，向方中愈那样，挑选合适的人选，进入真正的军队，成为一只所向披靡，在外征战的，大明铁奔。
中愈一个人走进了燕王府。
还是有一些杂乱的，毕竟很多人都已经逃走了，之前，收拾的人，也没有啦，显得有些杂乱。
管家朱顺，一个人在前面走，时不时还回头打量了一下方中愈。
他有些佩服这个年轻人了，一个人，进了燕王府，居然还能神情自若的，欣赏着燕王府的美景。
不是欣赏，是打探，似乎还有些诧异。
他搞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也没有多问，自家王爷，只是想要见见他，在这个，异常关键的时刻，他们一个人，独自，进入府中，就已经说明了他的诚意，况且，王爷的话还在他的耳中，想。
之前，燕王朱棣，向他，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也有些诧异，问了，与驸马也梅殷相同的话语，为什么，是他？
“管家呀，你不知道，孤王虽然失败了，但孤王并不傻，如果，驸马爷和徐辉祖，他们两人真的能够，想到这些主意，做出这些事情，在三年前，孤王起兵的时候，他们就有这个能力了，而不会，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孤王都已经打到了京师附近。
他们才有能力，拦住孤王的军队。
所以啊，一切都不要看的太简单。
他们都认为，孤王是败于那场战争，可是，谁又知道，在那之前，孤王就已经，走向了失败的边缘。”
燕王朱棣说这番话的时候特别落寞，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确认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真的失败了。
朱顺本想问一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最后他忍住了。这本来就是燕王朱棣的，伤心事，他要是问得太多，并不好。
一个出色的管家，自然知晓，在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做事情，现在王爷居然如此，他，也就乖乖的，听话了。
这一番话一直在脑中回响，看着，身后的那位年轻人，现在，还一，脸神态自若的，打量着忙乎，就更加的让他坚信，王爷确确实实是了解这个年轻人的，至少，那种忌惮，是有原因的，不是空穴来风。
“小方大人，这边请。”管家朱顺在前面引导着。
“有劳，有劳。”
中愈的盔甲，在走路的时候，一饷一饷的，上面还有着血迹，但是他没有去擦，因为没有必要。
况且，他还要借这个东西，表达些东西。
他一直都在思考，该怎样对待，这位未来的千古一帝，这位在历史上，功过参半的永乐大帝。
对于他，他是矛盾的，如果，穿越过来的时候，他不是方中愈，是其他的某一个人，是燕王阵营里面的，恐怕，他也会帮助燕王，打下京师，登上皇位，做一个真正的从龙之臣，但是现在偏偏他成为了方孝孺的儿子。
是整个建文朝廷中，最不可能，投降燕王朱棣的人，所以他才想在这最短短的时间内，改变这些情况。
差不多，八个月的时间，他能从一无所有，做到现在这种情况，能努力的，将燕王朱棣的兵锋完全遏制住，甚至是现在，带领着兵马，围着燕王府，这一切，都不是简单来的，是有多少人付出了性命多少人，付出了无数精力，才达到的。
越是靠近燕王，现在他的心就越纠结，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王朱棣，又该做出如何抉择。
他的纠结，是肯定的。
之前建文皇帝朱允炆，既不想燕王朱棣，那样死去，让他背上杀叔的罪名，却又在最后时刻，认为燕王朱棣，确确实实，造反了，如果有机会，还是要除掉为好，但是现在，燕王朱棣依然好好的活着。
他在燕王府里，光凭这一切，方中愈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刚刚有些后悔，应该在府外问一下，驸马爷梅殷的，或者是魏国公徐辉祖，至少他们知晓这件事情该怎样处理。
不过，后悔也没有用，他已经走进来许久了。
“朱管家，请留步。”
中愈想了一会儿，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他开口，招呼了一声示意管家留步，他要问问他。
“小方大人，有话请说。”
管家朱顺，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从身后的这个，少年的脚步声中，知道，他心里很坦然，但是，扭过头之后却发现，这位公子，似乎有些纠结的事情，因为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虽然他想不通，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既然，大人有吩咐，他也就停了下来。
“朱管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方大人，请问，只要是我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也算是一个承诺了，毕竟，做为燕王朱棣的贴身管家，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虽然他没有预料到方中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都已经到了这最后的时刻了，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瞒着，就看他想知道些什么了，他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想必小方大人作为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史，很多消息，啊都是知道的吧，所以他也不算隐瞒，也不算出卖了自家王爷。
所以心里还是挺坦然的。
“好的，那我就问了。”
中愈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看看自己到底怎样将这件事情叙述下来。
第0503章 杀人狂魔方中愈（）
一身戎装的，方中愈，跟着，管家一直在燕王府里行走。
对于他来说，行走在燕王府，是一种修行，因为，在面见燕王之前，他想了很多，很多，虽然有一些还没有想通。
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是他现如今，在大明王朝看到的，也有太多的东西，是他当年，在历史书上看到的。
对于，他即将见到的这个人，他的心里是纠结的。
大明王朝的燕王，太祖皇帝的四子。
在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想好，该这样去面对这个人。
别人有别人的想法，他也有他的想法。
所以，他张嘴问了。
他希望从这位老管家的描述中，来确定他的答案。
“我想知道，在你的眼中，燕王朱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停下来，并不简单，走过去，也不容易。
老管家朱顺停了一下。
“我家王爷，是一个好王爷。”
朱顺，描述了这样的一句话，没有说太多的话，没有贬低，没有拔高，只是描述了，他认为的一个事实，但是在话语中，中愈知道，他说了。
他想告诉中愈的是，燕王朱棣戍守边境数十年，打造精兵，将边塞的鞑子们，拦在了国门之外。
他也想表达，燕王朱棣，这些年，在边境的辛苦。
他是一个好王爷。
对于，燕藩手下的黎民百姓，和将士们，每一个人，这样认为，至少在他心中是这样。
所以，他很是傲然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但是，之后，却一些，颓然。
中愈没有笑，也没有哭，甚至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接了一句。
“但，燕王朱棣，不是好人，对吗？”
老管家朱顺，只是顿了一下。似乎想张嘴反驳，但，最后却选择了沉默，他没有发火，只是看下方中愈的眼神，愈发的深邃，似乎想要看一看，这个穿着盔甲的小将，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说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啊，王爷，是一个好王爷，但，却不是一个好人。
他身边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是了解自家王爷的。
身为大明皇朝的燕王，太祖高皇帝的四子。
在，大哥二哥三哥，都已经薨逝的时候，他应该是最有资格做皇帝的，但是最终太祖高皇帝确把皇位传给了当今陛下。
这个时候，燕王朱棣的野心，已经膨胀了，或者说他可能，更适合做这个储君。
然后作大明朝的天子，对于方中钰来说，在他的心中，燕王朱棣确确实实，比当今的建文皇帝朱允文，更适合做大明天子，至少后世对他的评价，是千古一帝，永乐大帝。
永乐大帝的事迹，不用细说，想必很多人都知道，至少，永乐大典，在他们的心中，可谓是，一部不可磨灭的巨书。
但是方中愈还是不敢懈怠，至少他要保证他们家人，都要活下去，那些仁人志士们也要活下去。
两个人，停下来，沉默了一段时间，都没有解释，但，都知晓对方的意思，中愈知晓了，也似乎做了个决定。
老管家朱顺也明白了，小方大人，似乎有了决策，但他，还是不想知道，这个决策，是什么？
“小方大人，咱们接着走吧，想必王爷也要等急了。”
老管家朱顺，又笑了笑，说道。
王爷，怎么会等着急了？
燕王朱棣根本就不知道，方中愈已经来了，本来在他的打算之中，只要这几天，朝廷的大军，能够找到方中愈，就已经，可以了，但是，没有想到，方中愈已经来了，还带着军功回来，带着鞑子的人头回来。
“老管家请。”
中愈定了定心神，跟着管家朱顺，一起向前走。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打量燕王府了，只是在想着，也许是该做个决断了，大明燕王朱棣，燕王朱棣…………
在王府的正殿里，燕王朱棣注一个人，正在静静地坐着。
他刚刚，打发了其他人走，唯独留下了，世子朱高炽。
对于这个儿子，他说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
儿子，那臃肿的身材，与他这位，在战场上厮杀了数十年的，大明燕王，太不相符，所以，在他的心中，还是，更偏爱，二儿子，朱高煦。
但是，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却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单纯的把儿子留下来，跟他说说话。
不过很可惜，燕王世子朱高炽，此时心情的悲痛，只是想劝自己的父王离开，所以两人并没有谈论太多的事情，在他的眼中，父王，应该离开的。
还有一只军马，在外面，如果父王能够，逃出去的话。
有朝一日，还可以，东山再起，但是，父王似乎铁了心，不愿意离开，只是让他们赶快走。
但是却没有人选择离开，在刚刚，燕王朱棣，让其他人下去休息的时候，还很是坦然，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的，心理素质。
毕竟，他才是在战场上，拼杀了十年的燕王朱棣，他的儿子，他的妃嫔，他的女婿们，还没有，他这样的功力。
门，吱呀一声的开他，管家朱顺，进了门来，向燕王朱棣叩首。
“王爷，锦衣卫的，方中愈，小方大人来了。”
他，只是很简单的，将这个事实，叙述了一遍，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不想知道，也不愿意过多的，掺和。
王爷，是天潢贵胄，自然有王爷的想法。
“这么快就来了？罢了。让他进来吧！”
燕王朱棣只是诧异了一下，之后，立马就选择了，让他进来。
他真的想见一见这个年轻人，这个把他们家推向了，深坑的年轻人。
燕王世子朱高炽赶忙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站在了自己的父王身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着门外。
只是那眼神中，都有愤恨，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方中愈，他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燕王世子朱高炽，还是有一些能力的，某些事情，他也猜得到。自己的父王现在有这番结局，也是因为他，所以他有些憎恨。
“臣天子亲卫，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方中愈，见过燕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殿里很是安静，方中愈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燕王，他正在那一张，王座上，看着，从大门进来的，方中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