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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2章

寒门状元-第2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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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乱到何种程度?”

    谢迁心里无比气恼。

    突然他发现自己生的闲气实在太多,好像看什么都不顺眼,不但沈溪做事让他不满,皇帝所作所为也不堪入目,甚至身边也没一个人让他觉得满意。

    “长此以往,朝廷非要出大乱子不可!”

    谢迁又在揣度情况,发现自己成了旁观者,眼前一切都跟他关系不大,这些人在他面前急匆匆过去,都带有某种目的,而这些人都可以顺利进入豹房,反倒是他这个真正急需面圣之人,却一直在外等着那虚无缥缈的传召。

    谢迁心里感慨:“即便陛下传召又如何?以现在陛下逆反心理,想要劝服他,或许比劝之厚那小子更加困难,却不知大理寺那边如何了。”

    ……

    ……

    谢迁一直苦等沈溪出现。

    但沈溪却迟迟没在豹房门口露面,跟谢迁的预估不同,也跟沈溪之前放出的风声不同,沈溪没有往豹房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

    此时大理寺正堂,沈溪坐在椅子上,前面是伤痕累累的大理寺少卿全云旭,昨日顶撞张苑后,全云旭被张苑派人打了二十大板,虽然屁股皮开肉绽,好在行刑的锦衣卫还算知道轻重,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并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此时全云旭撑着身体,站在沈溪面前,将他知道的情况详细说明。

    “……既然不知里面的情况,那就把张公公叫来,本官亲自问他。”沈溪道。

    全云旭一摆手:“沈大人的话听到了?赶紧派人去请张公公。”

    本来都觉得张苑听从吩咐出来的可能性不大,但在派人去牢房传告后,很快张苑便急匆匆赶来,从其憔悴的神色看,张苑也很困倦,显然从昨日进入大理寺牢房后,到现在都还没休息。

    张苑先往站在一边弓着腰无法落座的全云旭身上看一眼,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这才打量坐在正堂下,拿着茶碗喝茶的沈溪。

    张苑行礼:“见过沈大人。”

    “嗯。”

    沈溪点了点头,将茶碗放下,高傲地问道,“张公公,陛下让本官来问通番卖国的案子,你将情况详细道来吧。”

    张苑道:“沈大人,没有御旨,您可不能随便问案,咱家也是奉皇命行事,陛下可没说要让咱家听旁人的。”

    沈溪一摆手,旁边马九便将朱厚照通过小拧子传给沈溪的御旨拿到张苑面前,张苑看到后神色变得拘谨起来。

    沈溪淡淡有一笑,问道:“这样,本官可有资格了?”

    “这……算是有吧。”

    张苑有些回避,吞吞吐吐地道,“沈大人昨日就得的御旨?今日才来……看来沈大人对于一些事不着急,这样,由咱家慢慢道来,不知是否可将无关人等屏退,免得泄露重要线索?”

    说话间,张苑看着周围那些大理寺的官员。

    因为三法司主官都没来,其实大理寺中管事的也就是被张苑打过的少卿全云旭。

    沈溪一摆手道:“除了全少卿之外,其余之人先退下。”

    张苑道:“某些人更应该退才是。”

    沈溪笑了笑道:“既然是问案,当然需要大理寺的人在场,难道张公公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张苑脸色稍微有所凝滞,随即苦笑道:“当然不会,既然沈大人要留下某些人,那就让他旁听好了,咱家没什么可回避的……关于有人通番卖国之事,咱家已审问出结果,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大理寺牢房中,有几人跟倭寇有牵连,还试图跟鞑靼人取得联系,帮助鞑子可汗重建汗庭。”

    “好大的罪名。”

    沈溪冷冷一笑,道,“既然张公公你把案子审问得差不多了,也该把人证物证拿上来,以正视听。”

    

第二三五七章 谁之错() 
张苑手颤抖个不停,好像被沈溪给气着了。

    张苑气呼呼地道:“沈大人,您这么气势凌人有何好处?难道咱家做的事,不是在帮您教训那些不识相的官员?他们一次次给你找麻烦,背后定然有人指使,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咱们才是一心啊!”

    说话时,张苑特意看了侍立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全云旭一眼,大概是让沈溪提防此人泄露风声。

    沈溪语气冷漠:“朝中有什么人攻击本官,那是朝官内部的事情,与你张公公何干?你刚回朝,想借助眼前这个机会为自己立威,当旁人不知?连陛下都被你利用了,你胆子可真不小你信否,本官跟陛下将你所作所为详细奏禀,你猜陛下会如何惩戒你?”

    “你你”

    张苑这下更加气恼,却拿沈溪没办法。

    全云旭道:“张公公,您还是收手吧,那些人不可能会是谋逆乱党他们全都是进士出身,在大明拥有很好的前途,怎会抛下一切功名利禄跟番邦勾结?”

    “闭嘴!”

    张苑道,“你还嫌屁股打得不痛么?大理寺说是朝廷衙门,但其实都听从陛下安排,陛下要怎么给人定罪名,用得着跟你打招呼?”

    全云旭即便再不甘心,但还是老老实实退到一边去了,张苑瞪了他一眼,喝道:“滚下去,咱家要跟沈大人谈话,你留在这里,是想探听机密吗?”

    “那下官先告退。”

    全云旭不想多停留,行礼后退出正堂。

    待人离开,张苑苦着脸道:“沈大人,您要在人前抖威风,也适可而止吧!现在咱家人已经审过了,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让咱家回去跟陛下没法交待你才满意?莫非还想要咱家承认是故意找他们麻烦?”

    沈溪神色淡然:“陛下让本官督办案子,其实就是来监督你,提防你胡作非为,难道陛下会不知你是想借机生事,在朝中重新树立你司礼监掌印的威风?”

    张苑道:“但陛下还是委派咱家来审案,说明对此是认可的当然他还是敲过警钟,若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遭殃的便是咱家。”

    沈溪微微摇头:“你若是真查出点什么来,那才是大难临头,连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被你办成铁案,你猜陛下会怎么想?”

    “这”

    张苑仔细思考了下,脸上涌现几分担忧,好像被沈溪说中心事。

    沈溪道:“很多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你审也审了,该逞的威风也逞了,连大理寺少卿这样的四品官你都说打便打,还想怎样?现在曲终人散,正该将人释放,至于如何跟陛下交待,本官会跟你一起去面圣,代你转圜!”

    张苑脸色为难:“就这么放人,实在不甘心哪!”

    “再不甘心都要放。”

    沈溪斩钉截铁地说道,“扣押几个嫌疑人便可,若所有人都关在大牢里,陛下会认为你肆无忌惮,不知凡事都要有个限度能提醒你的就这么多,你若不想听从,那本官这就去面圣,到时候请来御旨,出什么状况的话你就要自己担着。”

    “别,别”

    张苑气势全无,赶紧道,“沈大人,咱家听您的还不成么?这就将人给放了,至于那几个有些眉目的,回头等请示过陛下再说。”

    谢迁守在豹房门口,坚持到辰时过去,精神总算好了些。

    过了最困的那阵子,脑袋恢复了清明,不过因为他一直待在豹房门口,与外界消息基本断绝,只能咬牙忍耐寂寞。

    就在谢迁快要承受不住,想找个地方坐下歇歇时,只见小拧子从豹房门口匆忙出来,谢迁本要迎过去,但见小拧子驻足四处张望,似乎并不是出来找他的,更像是得到什么消息,专程前来迎接人。

    “谢阁老,您老先等等,沈大人跟张公公从大理寺回来了小人刚得到消息,出来恭候”

    小拧子对谢迁说道。

    谢迁皱眉问道:“谁跟谁?你说的是沈之厚跟张苑?”

    “正是。”

    小拧子惊讶地问道,“莫非谢阁老您还不知?今日一早,沈大人便往大理寺去了,听说在那儿跟张公公据理力争,张公公迫不得已已将大部分收监的朝官释放,不过仍旧扣押了一些,好像跟通番卖国有关”

    谢迁瞠目结舌:“这算怎么回事?”显然他没料到沈溪会在天亮后先去大理寺问案,之前他消息还算灵通,但守在豹房门口已有七八个时辰,等于主动闭目塞听,以至于事情发生很久他才从小拧子这里得悉详情。

    小拧子眨了眨眼睛:“沈大人和张公公一行马上就要抵达,您老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歇?”

    谢迁板着脸道:“老夫哪儿都不去莫非还需要特意避开某些人不成?”

    小拧子摇头苦笑一下,不再跟谢迁多说,赶紧去张罗迎接事宜。

    谢迁本想问一下里面那些太监聚集所为何事,是否涉及竞逐司礼监秉笔太监,但此时小拧子手忙脚乱,他根本就没机会上前搭讪。

    不多时,果然见到远处有马车过来,前后两辆,沈溪的马车行在前面,张苑的马车紧随其后,后面跟着大队锦衣卫骑手,而马车两侧则是沈溪亲随,一个个铠甲明亮,腰挎长刀,背后背着火铳,显得威风凛凛。

    马车在豹房门口停下,沈溪从车厢里下来,瞟了谢迁一眼,就在谢迁板着脸等沈溪过来“认错”时,小拧子已迎上去,殷勤地跟沈溪打招呼:

    “沈大人,您怎么才来啊?陛下之前就说要上榻休息,结果听到奏报说你要来,表示可以等一会儿,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不知是否还能见到陛下。张公公”

    正说着,张苑已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也是远远地看了谢迁一眼,便走到沈溪跟小拧子身旁。

    沈溪丝毫也没有拜见谢迁的意思,一甩手:“那赶紧面圣,本官有要紧事跟陛下说,兹事体大,丝毫也不能耽搁。”

    这话沈溪说得很大声,连远处的谢迁都听得清清楚楚,谢迁大概理解为沈溪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既然丝毫不能耽搁,那为了节省时间见到你这个长辈也要装作没看见,你老别见怪,总归你继续在这儿等候,我直接进去面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若只是宫里的太监入内,谢迁还没那么大的反应,见沈溪来不但能直入豹房,甚至有专人出来迎接,这让谢迁心理很不平衡:

    “这小子可真够嘚瑟的,来豹房可以不经通报便可入内,陛下就算要休息也得忍着,这还有天理和王法么?”

    谢迁本想过去说点儿什么,但看到这架势,只能站在那唉声叹气。

    这回就连小拧子都没过去安抚,带着沈溪和张苑,直接进入豹房正门,而谢迁,堂堂首辅却好像个透明人,压根儿就不存在一般。

    沈溪进了豹房,小拧子让人代为引路,他自己却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去后院向朱厚照通禀。

    当沈溪和张苑抵达外院大堂前,驻足等候了好一会儿,小拧子才从里面出来,道:“沈大人,陛下说他之后便来,您先等一下,还有张公公也如此”

    最后小拧子才记起张苑,这会儿堂堂司礼监掌印已变成无关紧要之人,最后只需稍微一提。

    “哼!”

    张苑心里自是不满,但在沈溪面前,他不敢发作,轻哼一声便昂着头,故作清高地站在那儿。

    过了许久,里面出来个太监传报。

    如此一来,沈溪、张苑和小拧子才得以入内,只见朱厚照一脸疲态坐在堂中,好像刚刚经历过什么被人摧残的事情,精神极度萎靡。

    “臣参见陛下。”沈溪行礼。

    “老奴拜见陛下。”

    张苑直接跪下来磕头。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道:“沈先生最近身体可好?唉,朕精神不济,你看你在家里养病,朕也没力气去探望。”

    这种寒暄,不但沈溪听了觉得很假,连朱厚照自己都说得很没有意味。

    沈溪道:“臣身体安好,得陛下御旨,督办案子,如今有了结果,必须得前来跟陛下奏禀。”

    朱厚照笑了笑,道:“沈先生出马,案子肯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呃?钱宁呢?”

    朱厚照往对面瞧了瞧,发现钱宁不在后,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本来两个案子,却有一个案子的经办者没来。

    小拧子回道:“陛下,钱指挥使未归,不知人在何处。”

    朱厚照一摆手:“那就由得他去,张苑,昨日你说那些闹事的官员中,有人被番邦收买,甚至跟狄夷有勾连,涉及到了对,是鞑子和倭寇,这案子你查得如何了?”

    张苑被皇帝询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往沈溪身上看了一眼,似有征求沈溪意见的意思。

    随后张苑跪下来道:“回陛下的话,老奴已查出,的确有部分人通番卖国,这里口供。”

    说着,张苑从怀里拿出所谓的“证据”,其实不过是屈打成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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