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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寒门状元-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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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溪从暖乎乎的被褥里爬起来,笑看惠娘,此时惠娘就好像贤惠的妻子一样。帮沈溪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挂好,回过头白了他一眼道:“还不快睡?”

    沈溪问道:“姨,你不睡啊?”

    惠娘摇摇头:“我先把你说的金点子整理一下,还有些账目要核对,你早些睡。我帮你看着,听你娘说,你有时候会蹬被子,到时候着凉可不好,等你睡下。我再去隔壁曦儿那里就寝。天亮前我会过来叫你,免得被你娘知晓。”

    沈溪不由一叹。要是能跟惠娘睡在一起多好啊,虽然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就算抱着惠娘,那也应该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躺了下去,闭上眼,就感觉到一股安实。偶尔睁开眼眯着眼看看,惠娘还在那儿忙碌着,不过他确实疲惫不堪,不多时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沈溪醒来,天已经蒙蒙亮,这时候惠娘匆忙过来叫他起床:“都怪姨不好,多睡了一会儿,你快些回去,不然真被你娘知道了。”

    沈溪匆忙把衣服套好,从门口出来,推开自家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他正要穿过前院到中院去,就听周氏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招呼道:“嗯?憨娃儿,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有贼呢。你这是去哪儿了?”

    沈溪回过头,支吾道:“我听到外面有大黄狗叫,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周氏蹙眉:“咱这周围有野狗吗?怎的我没听到叫唤,还在外面?”

    沈溪道:“被我用石头打跑了。”

    周氏黑着脸道:“平日里你还说觉不够睡,原来成天想着出来打狗啊……好了,好了,回头跟你爹说说,让他找人把周围的野狗赶走,耽误你休息可不好。快进去,趁着上学前补一觉。”

    沈溪这才往中院走,刚到月门前就见林黛站在那儿。小妮子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看着沈溪的目光带着怨怼。

    沈溪没问情由,拉着林黛到了房里,林黛这才撅着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没回来。”

    沈溪道:“别瞎说,我就是天亮出去打狗。”

    “哼。”

    林黛又有些委屈,抹着眼泪,“昨天我梦见娘被坏人抓走,心里害怕睡不着,想过去跟你一起睡,你却不在。我以为你去了茅房,谁知道一晚上你都没回……呜呜,你不知道人家有多害怕……”

    沈溪脸上不由带着歉疚,他没想到林黛会因为做噩梦而过来找他一起睡。却因为他的不在,让小妮子担惊受怕一夜,还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沈溪把她揽过来到怀里,轻轻安慰:“好了,黛儿,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自己跑出去。不过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娘……”

    林黛小脸有些倔强,像是不以为然,但最后她还是点头道:“我才没那么傻告诉娘呢,那样娘就知道我晚上找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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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朱公子() 
二月月考的成绩很快公布。

    沈溪遗憾地再次没有入围前三十。沈溪府试得案首就好像一块石头丢到水中,在涟漪荡过之后,水面就迅速平静下来,甚至连士子茶余饭后所谈的,也变成苏通、吴省瑜这些中秀才的热门人选,对沈溪避而不谈。

    虽然第一次月考苏通的成绩不佳,但后两次月考他的文章都被列为范文在士子中争相传阅。

    吴省瑜在清流县的几次月考中发挥出色,加上前两届因为一些家庭原因而没有参加院试的几个“才子”同考,这届也被考生公认为近些年来竞争最为激烈的院试。

    本来院试只录取五十名秀才,还因为这两年汀州府各县县试案首保送生十六人,其实最后只能录取三十四人,但参加的考生却有七百多人,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五。

    没到考试报名,考生已经在掐着指头算,哪些人肯定能过院试,又会留下多少个机会给他们来竞争。

    最后算来算去,有二十多个才学出众,几乎每年几次月考都能名列前茅的人肯定能过院试,而偶尔名列前茅的,就要为最后十个左右的名额而挤破脑袋。至于那些过了府试就籍籍无名之辈,在他们看来注定只能陪考,到最后颗粒无收回乡继续寒窗苦读。

    沈溪考得不好,最生气的要数周氏。

    周氏开始狠狠地把沈溪骂了一顿,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但在惠娘劝解下,周氏也发觉这么要求儿子实在太苛责。

    这年头,十五六岁中秀才都会被称为神童,而沈溪十一岁就想中秀才。似乎有些痴心妄想了。

    “这次考不过,明年又没院试,你要用心读书。争取后年考个秀才回来!”

    到后面周氏不再对这次考试抱有太大期望,她已经把希望寄托于两年后。也就是沈溪十三岁那届的院试。

    院试的报名在四月份开始。

    院试报名流程,跟县试和府试基本相同,需要找具保的廪生和乡民,还要找互结的考生。到正式报名时,沈溪要到官府填写亲供,证明是考生本人。

    别的考生,府儒学署的教谕和府衙的书办、衙役要仔细比对户籍,查验是否有冒名替考的情况出现。而沈溪到了,别说是考生了,就连那些书办和衙役也都认识,笑呵呵接待沈溪,让沈溪把东西都填好,有人还笑着打趣两句:“小案首,您老以后当了大官,可别忘了我等。”

    旁边的考生不由哄笑一片。

    以前还有人觉得沈溪文章作的不错,再加上一首即兴的“打油诗”,才拿了府试的案首。仅仅因为沈溪两次月考成绩不佳,眼下考生只要提及沈溪,都会说他只是****运做了首歪诗。再加上知府那边收了好处,这才录取。

    在众人看来,沈溪已经被打回原形,想在这一两年内出头已不可能。

    在所有报考的考生中,有些人是趾高气扬来的,这些就是各县县试的“案首”,他们虽然同样会参加院试,但只要不发挥失常,最后定然会被录取。这也是规矩。这些人得到了特别优待,怎么说这些人一脚已经踏入秀才公的门槛。只是等最后的确认而已。

    沈溪报完名就从府儒学署出来,看看天色尚早。他不太急着回去,慢慢悠悠一路溜达,正是孟夏之初,天气还没热,阳光暖洋洋的,清风吹在人身上,无比的惬意。

    但他这一路上并不能怡然自得,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见到有读书人对他指指点点,不但是跟他同考院试的,连那些考县试和府试的人也都听说有这么个陨落神坛的神童,见到之后难免在背后说三道四。

    “果然是沈老弟,老远看着我就说像。”苏通跟郑谦,带着几个狐朋狗友一起过来,笑着跟沈溪打招呼。

    要说别人对沈溪市侩,但苏通却不像那些人,苏通也有势利眼,但只要跟他做了朋友,他却能做到待之以诚。

    沈溪先行见礼:“苏兄,真巧啊。”

    郑谦笑道:“这可不是巧,是苏兄特地在这里等你。平日里知道沈公子勤学苦读,没时间出来走走,但今日报名你必然会出现,于是相约在你回去必经之路上等着……我们可有些日子没聚了。”

    苏通也道:“说的是啊,这开春之后,为兄一直想找机会带沈老弟出城踏春呢。”

    沈溪心说,果然院试大热门的心态不同,别的考生都还在临阵抱佛脚,而苏通和郑谦这些人已经在悠哉悠哉游山玩水了。难道苏通真的觉得见过刘丙,这次考试就万无一失,连基本的复习都不用了?

    沈溪摇头苦笑:“苏兄,汀州头两天才下过雨,城外荒山野岭道路泥泞,没什么可踏的吧?”

    苏通哈哈笑道:“就是雨后出游才惬意,连续几场雨下来,漫山遍野的杜鹃,再加上鲁冰花和羊蹄甲,这种美景岂是平日可见?不瞒沈老弟,等下我们还要去邀请位朋友,他虽然不是汀州本地人,但一身贵气,谈吐不凡,或许可以结交一下。”

    沈溪心想,苏通一向心高气傲,基本不会服谁,但这次苏通对此人很推崇,倒不知是何来头。

    未及多想,一行人进到街口的茶楼,刚走到楼梯前,就听到二楼传来缥缈的琴音。苏通停了下来,含笑品味琴音中的韵味。

    那琴音绵长,极有气势,听来根本不似在教坊司听到的“靡靡之音”,而有一种胸怀江山的气魄,也有一种对身世的感怀。

    一曲终了,琴音似乎依旧流淌在人心底,苏通笑道:“沈老弟精通韵律,以为如何?”

    沈溪实在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形容,总的来说……很一般,当然这时候可不能实话实说,只得敷衍一句:“很好。”

    上得楼来。宾客不多,但见角落里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正在那儿调弄琴弦。显然刚才这美妙琴音就是出自他之手。

    沈溪很快注意到这“年轻公子”身上的一些细节,沈溪发觉其与普通男子不同。有些文弱的书卷气,再仔细一瞧,没有喉结,而半遮掩于鬓发的耳垂上,有细小的微孔,这是女儿家戴耳环的耳洞。

    几百年后,男子打耳洞不稀奇,但这年头。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不会有男子自损身体。

    苏通正要上去打招呼,从那女子身边走出来两名粗犷的汉子将苏通拦住,此时那女子转过身来,一抬手:“无妨。”

    从这简单的举动,沈溪就能觉出这扮男装的女子来历不凡,因为她身边的两个汉子都是武人,且是久经沙场杀气四溢的那种,气质与普通的保镖护院截然不同。

    “苏兄。”

    女子起身,向苏通行礼问候。

    苏通笑着回礼。丝毫也没发现对方的异常。显然,这女子掩饰得很好,加上她没有一般女人特有的秀气和灵动。反倒显得憨厚朴实,这是个有男人气质的女人,单从容貌上,确实难以区分性别。

    换句话说,不是美女。

    再加上胸前应该束过胸,将女人最基本的特征给掩盖了,若不仔细观察,一般人还真难以察觉。

    苏通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为女子引介沈溪,沈溪微笑行礼。那女子惊讶地问道:“十一岁就可考院试?”

    苏通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朱公子或有不知,沈老弟头年里连过县试、府试。且在府试中夺得案首。近来广为流传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便是出自他之手。”

    女子拱手道:“久仰,久仰。”

    这声久仰显然只是客套。

    但沈溪却在暗自咋舌,姓朱的,那是国姓啊,虽然这天下人姓朱的不少,可一个姓朱的女子,身边带着侍卫,远近似乎还有人暗中保护,这怎么也该是皇亲国戚了。

    明朝分封诸王,但在靖难后,各家诸王只能圈在自己的领地,不得越雷池一步。但对于女子则没有那么多限制,沈溪心里琢磨,这女子到底是何身份来历?

    沈溪将其与分封在汀州府周边的几个王爷联系,得不到丝毫启发,毕竟历史对于皇室中女眷记录甚少。

    苏通好像碰上知己一样,说了半晌,正式邀请这位“朱公子”到城外踏春。

    女子微微摇头:“苏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稍后要去拜访一位故友,请恕不能多陪。”

    苏通惊讶地问道:“朱公子不是说刚从京师回来,准备回乡吗?”

    女子笑道:“其实在下的家乡并不顺路,我是特意绕道汀州府城,为的是来拜访一位故友。苏公子切莫以为在下是不愿同行而出言敷衍。时候不早,就此作别。”

    说完,她抱起琴准备离开,沈溪注意到她腰间别着枚玉佩,上面隐约有“菊潭”二字,似乎是地名。

    除了刚才的两名粗犷的汉子,隔壁桌还有二人相随。人到楼下,又跟上四人,到了外面有马车迎候,女子直接上了马车,往城西方向而去。

    沈溪心想:“京城来的,莫非是找谢韵儿?”

    苏通有些失望:“这位朱公子,学识卓绝,琴艺更是高超,本想请他踏春之后,一同去教坊司找熙儿姑娘饮上几杯水酒……”

    沈溪听到“熙儿”就有些头疼。

    年底时官府失窃,一直没捉拿到元凶,沈溪却觉得这熙儿十有**就是官府所要捉拿的女贼,加上之前“非礼”过她,再见面估计会有冲突发生。

    沈溪趁机起来告辞:“苏公子,所谓笨鸟先飞,在下得回去勤奋努力了,请恕不便多陪,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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