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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寒门状元-第10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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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福县令林澈向沈溪讲述了这两月来桂林府的情况,沈溪让苏敬杨、王禾、风昭原等人旁听。

    林澈将情况说明后,沈溪打量苏敬杨跟王禾,问道:“几位将军,你们对于进兵桂林府城之事,有何意见?”

    苏敬杨道:“大人,既然叛军闻听您到来,已陆续撤兵,三军为何不就此在周边扫荡一番,将叛军彻底铲除,何必眼巴巴赶去临桂?”

    王禾也道:“是啊大人,此时再前往临桂城,似乎没什么必要!”

    风昭原有些疑惑,两位都指挥使大人怎么了,平时都在抢功,现在快到桂林府城了,似乎又不着急了,一个个都要让出功劳。

    沈溪对麾下将领的心态一清二楚,王禾跟苏敬杨不想进兵临桂,是担心一旦进城,战事打成防守战,建功立业的机会立马降低,还不如请沈溪算准叛军所在位置,来个“釜底抽薪”,将之彻底铲除,如此功劳有了,官兵士气也起来了,可以速战速决早日回治所,不用在外忍受风餐露宿之苦。

    沈溪道:“一切按照计划执行,临桂城越早抵达,越能向朝廷表明我们平叛的决心和勇气。至于叛军怎么打,要根据实际情况筹谋,你们回去传令三军,明早开拔,向临桂城进发!”

    林澈好奇地问道:“沈尚书,您在本县只停留一晚?”

    沈溪点头:“半道不宜停留太久,只有抵达临桂城下本官才能安心,这是朝廷交待的差事,本官不过是奉命而为!”

    ……

    ……

    沈溪一切都公事公办,先到临桂城,再思考怎么破叛军。

    现在很多事已不是沈溪能决定,自他出现在桂北大地,叛军已从全面进攻转变为全面防守。

    叛军见好就收,其主力自动放弃了临桂城以南的城池,陆续撤向桂林府北面的山林。

    沈溪若带兵扫灭各少数民族村寨,等一个个山头打下来指不定到猴年马月了。

    而且沈溪不想攻打这些位于深山中的村寨,攻下来意义不大,这里的村民原本就未完全服王化,朝廷一向“以夷制夷”治理地方事务,沈溪把村寨攻陷,又不搞种族屠杀,居民如何安置会成大问题。

    沈溪决定先按照朝廷的吩咐行事,抵达临桂城下再说。

    至于叛军会不会撤离后突然聚集发起突袭,那是后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沈溪不会先设下框架限制自己手脚。

    之前沈溪精心设计几个诱敌深入的计策,现在一概不能用,朝廷让他节调西南六省兵马,那他就直接进兵临桂,只要临桂城池不失,他的差事就算出色完成,朝廷无法追究责任,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晚,沈溪又习惯性地熬夜看公文。

    少了惠娘和李衿陪伴,他感觉无比的落寞,以他这样一个不容于时代的人来说,最怕孤单,但很多时候他又必须承受孤单,所以尽量找一些事情做,让忙碌来麻痹自己。

    沈溪一直熬到深夜才把公文看完,就在他准备回寝帐歇息时,云柳和熙儿带着情报回来,这次她们随军负责军中所有情报事宜,进出沈溪的营帐属于平常事。

    侍卫通报后,云柳二女进帐,并列于帅案前,说话的事情基本由云柳完成,熙儿说话办事能力尚有不足。

    “……沈大人,叛军基本已是强弩之末,在您出兵柳州府后,叛军一哄而散,即便那些心存侥幸想看看风向的异族武装也都龟缩在桂林府城北面的义宁、灵川、兴安等县城,随时可能撤走,大人兵锋所指,叛军节节败退……”

    根据云柳和熙儿调查,叛军已不想跟官军缠斗,因为他们发现无利可图。

    普通的县城倒是能攻打下来,也仅限于劫掠,地方百姓会被他们哄抢,但所得有限。再大一些的如柳州府、宝庆府等府城,他们基本就难以染指了,更别说是临桂这样的省治,就算因官军不作为,他们可以做到兵马围城,也始终无法攻取,因为他们缺少攻城器械。

    沈溪道:“桂林府城那边,可有联络上?城里情况如何?”

    云柳恭谨地道:“临桂城里虽然缺少粮食,但大抵还能坚持几个月,叛军在减轻对桂林府城的围困后,许多物资已经能通过水路运送进城,大人不必为此担心。至于城中联络之人,属下已经找到,这些人会将城内情况源源不断送出,只是……尚需一日左右……”

    沈溪微微点头:“你们辛苦了,回去后早些歇息,明日还有事情做!”

第1496章 太子立规矩() 
京城,建昌侯府。

    朱厚照结束一天的吃喝玩乐,回到二舅家,准备简单休息一下,趁着天黑宫门关闭前回东宫。

    此时朱厚照还沉浸在逛秦楼的兴奋余韵中,那滋味太美妙了,感觉自己没登上皇位,就先体会了一把皇帝瘾。

    在外面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而且好像选妃一般,挑中哪个都可以,只是为防备被人发现端倪,他不能多饮酒,但今天他还是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连续几次出宫娱乐,他的酒量也在缓慢提升中。

    张延龄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拿着解酒的热茶,饮了一口,笑盈盈问道:“太子今日可尽兴?”

    朱厚照心里虽然乐开花,但嘴上却绝不承认,板起脸:“根本就没尽兴!最好晚上继续,不都说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以我的身份,金榜题名没机会,总要多洞房花烛几回,对吧?”

    “毕竟没到晚上就没那兴致,姑娘们放不开手脚,每次你都催着我走,可惜了满桌子好酒好菜……”

    朱厚照打开话匣,挑起毛病起来滔滔不绝。

    张延龄听了半晌,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这小子,带他出来玩,玩完了抹抹嘴走人不算,还老是挑毛病,这一套他跟谁学的?”

    但想到现在要巴结朱厚照,张延龄也就不跟太子外甥置气,解释道:“太子见谅,你被陛下禁足,无法随意出皇宫,现在有人为你遮掩,可以偶尔出来走走……但事情迟早会败露,若你夜不归宿,一两次就会为皇上知晓,你不希望从此之后断了出宫之途吧?”

    朱厚照琢磨一下,虽然玩得不是很尽兴,但到底出宫来了,吃饱喝足不算,还见识到形形色色的美女,若因此就诸多挑剔,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因为每天晚饭时他都要去乾清宫和坤宁宫请安,这也是朱祐樘培养他的孝心,一旦到了时间不能过去,没法解释。

    “算了吧!”

    朱厚照一甩手,显得很大度,“本宫就不跟舅舅你一般计较了,哦对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带着大舅一起去,总是我们两个人,没什么意思,最好多找几个女人,或者再去其他地方转一转,你看着帮忙安排一下……”

    说完,朱厚照站起身就走。

    张延龄有些气恼,心中暗骂:“你小子就是个白眼狼,怎么都喂不饱,是吗?”

    但他不敢跟朱厚照撕破脸皮,想了想委婉地警告:“太子,你可别得寸进尺,能出宫,还有地方玩,那是因为我地方熟,有面子,人家可以帮忙遮掩。若太子执意要去别的地方,被人发现,如何跟皇上交待?”

    朱厚照皱眉:“怎么什么都扯到父皇?你就不能替我安排一下?既然能出宫,就应该多走走尝尝鲜,总待在一个地方有什么意思?还有,我听说最近城里很热闹,似乎正在举行乡试,外面学子很多,我想出去会一会,跟那些人比比才学,你替我安排一下吧!”

    张延龄简直有打人的冲动,他觉得眼前的朱厚照简直不可理喻。

    他开始犹豫了,要不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过了好一会儿,他最终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暗忖:“既然已经不嫌麻烦带他出来玩好几回了,此时闹翻实在没必要,这小子不就是想找新地方新花样玩吗,这不是我的专长?总能给你找到想要的!”

    想到这里,张延龄心里好受了些,就当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带了个玩伴。

    ……

    ……

    朱厚照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回到皇宫。

    回到撷芳殿寝殿,熊孩子赶紧换衣服。张苑在旁提醒了一句:“太子殿下,下晌的时候坤宁宫有宫人为您送糕点,没进来殿门,怕是事情已传到皇后那里了,太子过去问安的时候,可要小心应答!”

    朱厚照有些不耐烦:“知道了,不就是有人来送糕点吗,至于这么担心?母后这不是没亲自过来?”

    他正嘀咕,突然外面有太监通禀:“张公公,可否给太子传报一声,皇后娘娘凤驾已临!”

    张苑面如金纸,整个人都快吓瘫了,朱厚照白了他一眼,快速将衣服整理好,没好气地喝斥:“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本宫现在就活生生站在这儿,天塌不下来!”

    说完,朱厚照直接前去开殿门,推门前还不忘整理盘领窄袖的大红太子常服,张苑赶紧将朱厚照换下来的太监服塞到床底下。

    张苑跟着出了殿门,只见朱厚照大踏步往撷芳殿正殿走去。没等他追上,便听有太监高呼:“参见皇后娘娘!”

    这是之前张苑特别交待过的,如果乾清宫坤宁宫那边有人来,一定要大声呼号,让他有个防备。

    张苑因担惊受怕,腿脚发软,几乎一头栽倒在地,就听朱厚照的声音传来:“母后,您怎有心思到东宫?可是来散心的?”

    此时的朱厚照,完全是个专业演员,他轻轻揉着眼睛,脸上略显疲倦,就好像读了一下午书,刚从后殿出来。

    张苑强打精神跟过去,先打量一眼朱厚照,在看到朱厚照掩嘴轻打呵欠,难免还是有所担心,生怕张皇后看出端倪。

    张皇后一身大衫霞帔华服,头顶九翟冠,慢悠悠走过来,到正殿中央太监们刚送上的椅子坐下:“皇儿,之前母后让人送糕点来,你为何不出来相见?”

    朱厚照看了张皇后身后那些个宫女和太监几眼,有些不满:“也不知道是哪个嚼舌根的在母后面前说儿臣的坏话,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张皇后身后马上有一名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下来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敢有所虚言!”

    朱厚照恶狠狠地瞪了一下那看起来年约十四五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宫女,喝问:“就是你?送个糕点来,趾高气扬的,觉得你是坤宁宫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怎么着?来人啊,拖出去打!”

    此时朱厚照想趁机确立威信,因为他知道今天自己好在早一步回来,如果稍微迟那么一点,被母亲知道自己不在撷芳殿,麻烦就打了。如果这次能借助教训小宫女,防备别人胡说八道,他觉得很有必要。

    张皇后脸有愠色,瞪向朱厚照:“她是母后的人,何时轮到你来打?”

    原本已经有几名东宫太监过来,听了张皇后的话,驻足停在旁边,等候朱厚照进一步命令。

    这些太监都是当日朱厚照回宫时,拔朱厚照裤子准备教训他一通的,后来这些人为将功折罪都成为朱厚照最忠实的部下,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张皇后说不能打,这几人依然等着朱厚照发话。

    朱厚照非常执着:“母后,儿臣今日一直在后庑读书,知道母后送糕点来,只是不想多加理会,便让她自行回去,她居然去母后那里告状,母后觉得这样多嘴的奴婢行事靠谱,那儿臣无话可说。”

    “但儿臣认为宫中必须要有规矩,不能随便一个宫人便在母后面前挑拨是非,现在还只是说儿臣和母后的坏话,若将来他们说父皇与母后,又或者父皇跟儿臣的坏话呢?”

    这话说出来,有理有据,还带有几分劝谏的成分,张皇后闻言不由蹙眉。

    之前张皇后并不想责罚身边的宫女,但听朱厚照把问题说得如此严重,这些宫女有可能跑到皇帝那里告状,张皇后在意丈夫,也在意儿子跟丈夫和睦相处,自然容忍不了这种可怕的结果。

    朱祐樘一直生病,不能时常去坤宁宫,张皇后一直担心身边人挑拨离间,如此一来,她打量那吓得面无人色的小宫女,态度已有所松动。

    朱厚照趁热打铁,冷声道:“还等什么,现在有人挑拨本宫跟母后关系,拖出去,打二十……不对,五十大板!”

    “啊?”

    张苑大吃一惊。

    小宫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如实禀告太子的情况,就会惹来如此泼天大祸,她泪流满面地膝行上去,拉张皇后的裙角,却被东宫几名太监直接拖走,小宫女撕心裂肺地喊道:“皇后娘娘,饶命啊!”

    张皇后一抬手,几名太监只能暂时停下来,那小宫女本以为逃出生天,没想到张皇后用阴沉的语气道:

    “打五十大板有些多,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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