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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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允恭心里想:完颜福寿,完颜长之,张浩,仆散忠义,纥石列志宁不都是我的臣子吗?我要他们生,他们便生,我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那里还用得着什么善待。不过嘴室却说通:“儿臣犯大大错,有负父皇平曰的教诲,不配再为大金储君,请父皇废了儿臣,另选贤能之人吧。儿臣以后只愿为昭德皇后守灵,了度余生。”这也是完颜白撒敦他的,以退为进,主动要求辞去太子之佐,并提到昭德皇后,来感化完颜雍。
果然一提到昭德皇后,完颜雍的沁顿时软了下来。本来他听到完颜允恭的行为之后,心中也大为不变,也产生过另立太子的念头。但现在见完颜允恭诚心认错,又想到了昭德皇后的情义,一腔的怒火也消矢殆尽了:这是昭德皇后留给朕的喉一血脉,也是朕平日忙着处陧国政,而疏乎了对他的教诲,说起来朕也有过啊。现在他既然以诚心认错,朕又怎么忍心再废去他的太子之位呢?
想到这里,完颜雍道:“允恭,人非圣者,孰能无过。但有过改之,也就是了。你既然以经认识自已错了,这一次朕就不再责罚于你了,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如果下次再犯,朕可绝不会饶你。”
完颜允恭心中大喜,却怕完颜雍看见自巳脸上的喜色,不敢抬头,道:“儿臣多谢父皇开恩,儿臣一定牢记父皇的教诲,绝不再犯。”心里却想着:白撤果然有两下子,我按他的话去做果然骗过了父皇,可以张文寿和移刺蒲阿这两个家伙有用得多,看来以后有事多问问他,听听他的主意应该不错。
完颜雍点点头,对完颜允恭的态度十分满意,道:“以后你就给你朕好好待在东宫,勤练弓马,好好弓马。无事不要随便出去。朕要随时检查你的学业,如果再发现价私离东宫,绝不轻饶过你。”
完颜允恭,道:“儿臣明白。”
完颜雍又道:“朕以将完颜瑞仙许配完颜长之完婚,由张太师主婚。他们成婚之日,你亲自去祝贺,当面向完颜长之陪罪,你可愿意?”
完颜允恭的头低得更下,道:“儿臣谨尊父皇之命。”双手却握得紧紧的。又想起完颜白撒的叮嘱:无论皇上说什么,要殿下做什么,殿下都一定要答应。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殿下的太子之位。殿下一定要忍耐,只要忍到殿下继位的那一天,一切都是殿下的了。
完颜雍却没有注意到完颜允恭的细微变化,他十分满意今天的结果,道:“等到完颜长之大婚的时候,你和他消除了误会,待朕百年之后,他一定会像对朕一样尽心竭力的辅佐你的。有他这样的大将相佐,你的江山一定会稳如泰山,朕也放心了。”
完颜允恭恭恭敬敬道:“儿臣当谨尊父皇之命。”心中却恨恨的想:完颜长之,你等着把,等我当了皇帝有你好看的。
第四卷 广南 一 南下1
不知不觉,以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大宋却没有一点平静,完全是多事之秋。
保康军节度节,待卫步军司都指挥指吴珙奉命,率步军司人马赴广南平定摩尼教的叛乱。抵达广南之后,在容州勾属山,和藤州岑溪两地,竟都被摩尼教的人马杀得大败,折兵三千余众。现在退守梧州,封州,昭州,浔州,象州一线。又教摩尼教连战数场,均是败多胜少。一时之间也无力再向摩尼教发动进攻。
而这时摩尼教乘势分兵三路,由赖文政率军在藤州与吴珙对持,由李金率一路人马向东,坟占了德庆府,新州和南思州。另一路由陈子明率军向西,连续攻占了贵州,横州,钦州,以及邕州左江道等地。
整个广南西路共计二府三军二十州,一下子被摩尼教占去了琼、容、雷、化、高、廉、钦、横、贵、新、郁林、南思、等十二州,昌化、吉阳、万安三军,加上属于广南东路的德庆府。一时之间摩尼教声势浩大,教众以有三十多万,席卷了大半个广南路,地方千余里。
消息传到临安,朝堂震动。谁也没有想到摩尼教军竟会如此厉害。身为宰相兼枢密使的虞允文也吃惊不小。原先他根本没有对摩尼教的叛乱太在意,以为不过是乘着大宋北伐,南方军力空虚才给摩尼较占了空子。派出了大将吴拱和大宋最精锐的三衙禁军,平乱之后,虞允文有时还觉得是牛刀杀鸡,谁知道吴拱到了广南,竟然连吃败仗。
要知道吴拱是将门之后,精通兵法,也是曾经战功绰著的大将。曾与李显忠、成闵、并列为岳飞、韩世忠、张俊之后的“三大帅”而且所带的步军司禁军无论是装配,经验,素质都是大宋最好的军队之一再加上当地的厢军,人马共计也有七八万,不但不能平定叛乱,反而被打得丢城弃地,造成了叛军的声势越来越大,以经超过了当年的李顺、王小波之乱和方腊之乱。虽然还不到和大宋朝分庭抗礼的地步,但也隐隐成了心腹大患。
而且现在整个广南西路的赋税、徭役都己停止。还影响到广南东路的各项收入。仅广州市泊司的收入就己少了一半。广州市泊司每年的商税可以高达三四百贯,是大宋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更重要的是如果被金国得知了消息,乘机起兵伐宋,那么大宋将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中。那时恐怕可真有亡国的危险了。
赵眘急忙招集虞允文、梁克家、陈俊卿、龙大渊、刘珙等执政大臣商议平定广南的大计。
陈俊卿首先道:“现在广南局势危险,万万不可轻视,依我看应谈增兵,可以调一部份殿前司的人马去广南。”
虞允文道:“现在京中的三衙禁军只剩殿前司一支了,岂能轻易调动,一但调动了殿前司,临安出了事情该怎么办。”
梁克家道:“现在北方的居势渐渐安定下来。是不是可以从江淮,或是襄鄂一线抽调一部份人马,由韩彦直或是李显忠领军去南方平乱呢?”
虞允文摇摇头道:“这也不妥,虽然现在北方的局势渐渐稳定了,但谁能保证金兵不在南侵。一但调兵南大,远隔千里之外,如果金国再度南侵,那赶都赶不回来了。”
刘珙道:“居广南的告急文书看,虽然吴珙连番失利,但其中也有地利不熟,水土不服等原因。吴拱军的实力尚在,所以我以后暂时无需增加兵力,何况临阵换将,也犯兵家大忌啊。”
虞允文点点头,道:“说得在理。”
刘珙又道:“但我以为应当在广南设制置使督战,并传语吴拱,努力住战不得维俣军机。以观其效,然后再作决定。”
陈俊卿听了,点点头道:“那么当派谁为广南制置使呢?”
刘珙道:“我以为范成大可担此任。”
不过这些事情和杨炎已没有关系,他本也不是功名心重的人,罢官在家也落清闲。只是想到自己和赵倩如从此无缘,有时想起来,竟然十分痛心,由其是在翠微亭前,赵倩如看他的眼神,总是在心心浮显。
万显声和乙休是他的婚事以经取消,住了几天也就走了。光衍又来了几次给严蕊看病。看病之余,也和杨炎纵谈阔论。光衍虽是佛门弟子,但见识广阔,诸子百家都有涉及,杨炎平时只喜看兵书,其他的书籍着得很少。但常和光衍一道谈古论今到也增长了不少见识,也对诸子百案产生了兴趣,反正在家里闲着边没有事,因此也看了不少别的书,不懂之处就去向先衍请教。光衍不奈其烦,详细解释。两人到是成了忘年之交。
而静养了一个多月之后,严蕊的伤势也大有好转。虽然还不能下地行走,但也不用俯卧在床上。流苏感念她是不愿诬陷杨炎才遭受酷刑的,又知道了严蕊的身世凄凉因此对严蕊既感激又同情。对严蕊的饮食起居,煎汤熬药都亲自过问。
时间长了,严蕊也知道了流苏是杨炎青梅竹马长大的,杨炎现在做不成驸马了,将来一定会娶流苏为妻的,又见流苏温柔和顺,心地善良,也对她心存好感,两人相处到也不错。
另一方面,杨炎府地的修建并没有因为他的罢官而停下来仂然继续施工。按杨沂中的说法,反正地也买下来了,该拆的也拆了,该建的也建了一大半了,那公就不要半途而废了,一口气把它修好算了。
杨炎一想,也有几分道理,反正所有的钱都是杨沂中出,自已罢了官虽然没有官俸,但田产还在,靠着这些田产,也是够修好以后的开支。眼看就秋收了,马上就有钱进帐,杨炎想今年到是可以在家里陪着流苏安安稳稳过个好年了。
不过这一天杨炎忽然接到虞允文的请柬,请他到西湖上一见。
如果是别人的邀请,杨炎可就不去了。但唯有虞允文例外,一来虞允文是少数杨炎怀有敬意的朝中大臣,二来也是因为虞公亮的关系,因此也只得前去赴约。
残阳西下,晚霞绚丽,虽然时至黄昏,但西湖岸边仍然游人如织,流连于湖光山色之中。这时正乏复未秋初,秋风送爽,吹弗着岸边的重柳,摇摆不定。
杨炎极目远挑,西湖水波疡漾,湖面上渐渐升起薄薄的水雾,却如弥散的哀愁。环湖的群山重叠,琼台玉宇若隐若现,湖中游船如梭,映衬着夕阳,都被笼罩上一层金黄的颜色。阵阵轻盈的丝竹声乐的乐器声,和歌妓曼妙的歌声传来,倒是一片休闲自在的景像。
杨炎忽然想到,自己虽然在临安住了好几年,却还从来没有在西湖上荡舟游玩。如果等严蕊的伤好以后,闲瑕无事带着她和流苏在西湖上荡舟游玩,听严蕊弹唱,到也是一件赏知乐事。
这时一艘画舫朝杨炎缓缓驶过来,虞允文正在舟中向他朝手。船靠岸边,杨炎蹬上画舫,船层的哨公竹槁轻轻一点岸边,画舫平平稳稳向湖中划去。
杨炎走进舱中,对虞允文施礼道:”杨炎见过相公。” 见虞允文在一张圆桌之后安然稳坐,桌上放着四样小菜,一壶酒,两付碗筷,显然是在等他来。
第四卷 广南 一 南下2
虞允文微微一笑道:”子昊,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
杨炎在虞允文对面坐下,虞允文拿起酒壶,给杨炎倒了一杯酒道:”子昊,最近可好吗?”
杨炎细看虞允文,发现他比上一次见面又要苍老一些,两鬓的头发都以花白了,大约是国事太过操劳的缘故吧。不过想起上一次虞允文对自己的期望,杨炎只好苦笑了一下,道:”相公,这一回我只怕是令相公失望了吧!”
虞允文不禁晒笑道:”不,事实正好相反。”
杨炎道:”相反?”
虞允文点点头道:”其实皇上在作处罚决定时念你的远征之中,本打算将你从宽发落,只降你三级作罢。却是老夫一力主张,要严惩于你,才将你的所有官职一率罢免的。你可知道其中的缘故?”
杨炎这时才有些茫然,他当然不会认为虞允文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不过他确实是不明白虞允文样做的用意。只好摇摇头道:”相公这么做自有道理,可惜我实在是猜不透。”
虞允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呵呵笑道:”你们杨家一门三代都门庭显赫,由其是你,年纪轻轻就己做到正六品武将。正所谓树大招风,难免为小人所疾。因此老夫这么做是,看似对你处罚严重,其实是想让你暂时远离这是非。何况你年纪尚轻,以后自然还有重新被启用的机会,因此且不可自暴自弃。”
杨炎听了,半响无语。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权位,但却想到就算能被起复又能如何,那大概也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了,到了那时赵倩如怕是早己嫁给别人。想到这里,杨炎忽然感到心里一阵揪心的痛落。直到这时,杨炎才真正发现赵倩如在自心中的位置原来是这么的重要。一想到自己和她再无缘份,就算是位及人臣,封王封候又有何用。想到这里,杨炎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虞允文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道:”其实历代政治莫不如此,当政者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方能上为国家尽力,下保身家性命。否则只会为小人所伤,老夫在朝中又向偿不是于小人虚于委蛇,劳神费力。”
杨炎道:”恕杨炎直言,既是如此,相公又何苦要卷恋权位,不如退归林下的好吗?”
虞允文盯着杨炎,缓缓道:”老夫并非倦恋权位,又何偿不想一走了之。只是我走了纵然是能独善其身,但于国家又有何益。如今金人还在北方虎视眈眈,南方又有叛乱,朝庭之中朋党争轧,争权夺利。国事并非不可为之,老夫在朝,还可以为国家做些有益之事,对他们制约一些。老夫如果不在朝中,试问让龙大渊,曾觌之流掌握朝政,我大宋的局势还不知要乱到什么时候。别的不说,如果不是老夫及时赶回临安,这一次只怕又要与金国割地求和,交纳岁币了。”
杨炎心中一懔,这才体会到虞允文的用心良苦,由衷道:”是我失言,还望相公见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事,却又心中索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