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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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一次皇上的目地是借这次反对新法的风潮,一方面找出新法自身的不足,加以修补,另一方面是查一查那些人借施行新法之机,营私舞弊。再有就是看看到底是有那些人是明确反对新法,并非是要废除新污。可笑洪适还以为自己得逞了。”
史弥远道:“其实借边境告急之机,煽动地方反对新法,然后在朝廷里向皇上施压,以取消新法。这办法本身也并不错。只可惜洪适这些人一开始的方法就错了,想着一杆子把新法全部打死,把支持新法的官员全都打倒,连杨炎、岳霖这些人都弹亥,那还不犯了皇上的大忌。也不想想,皇上能登上皇位是谁的功劳,皇上凭什么要信相你们。而且皇后都是皇上亲自选的,完婚才几天,就敢弹亥国丈了。如果他们真犯了什么错事到也罢了,现在分明是什么事都没有,这不是明摆着就是找皇上的别扭吗?真是愚不可耐。”
钱祖象也点点头,道:“若是洪适、梁克家等人一开始不把矛头对准杨炎、岳霖,而且针村辛弃疾、赵汝愚这些人下手,抓他们一朝之错,说不定还可以得手,然后再慢慢徐图,到也不是全没有希望,只可惜这一局好棋,却让他们下砸了。”
王居安笑道:“梁克家、洪适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本事,如果是在太平时节,或许还可以无为而治,但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是无力支持。”
史弥远道:“只怕他们不会这么想,以为皇上还年轻,好糊弄。恐怕也不会就此甘心,荆湖南路制置使魏杞不是梁克家推荐的吗?这一次去视察荆湖南路的御使章得臣也是他们一党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还要想办法再闹出一些事情来。”
王居安有些不解,道:“即然都是他们的人,那么查出来的结果自然还是新法不好吗?这不正应了梁克家、洪适这些人的道理了吗?”
钱象袓笑道:“居安兄也太诚实了,你难道以为皇上会看不出这些来吗?就算皇上年轻,没有这么深的心机,那么杨炎这些人也一定会看出来的,他们一定是故意如此,好趁机抓住梁克家、洪适等人的把柄,一举把他们斗倒。”
史弥远冷笑道:“所以说他们蠢,做大臣的,没有治国安邦的本事到还不要紧,但必须要会揣摩上意,投其所好,当今皇上想要有所做为,一心力主恢复,就该立刻改弦易辙,见风转舵。却还死死抱着讲和不放。如果放在孝宗皇帝一朝,或许还可以,因为在孝宗皇帝上面,还有个太上皇可以给他们撑腰。现在可就不是那时了,如果还不知变通,那可就没办法了。身为臣子,莫非还想和皇上对着干不成吗?这一次就等着丢官吧。”
钱祖象道:“所以只要大人在御使面前一定要做出维护新法的样子来,保证地方上的稳定,并使朝廷看到江西路施行新法的成效,必然会被朝廷委以重任。”
史弥远满意的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告诉下面那些还在闹腾的乡绅,到此为止吧,我在清丈土地的时候以经给他们手下留情了,如果谁还不知好歹,敢在御使面前闹事,坏了我的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一定给他们好看。”
王居安忙道:“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办,谅他们也不敢不知实务。”
原来史弥远到了江西之后,虽然在全力推行新法,但也很注意和地方豪强乡绅拉好关系,湥д赏恋厥蓖彩窒铝羟椋粝率欢虼撕狼肯缟鸺耍匀灰不岜ㄖ岳睿冉吓浜纤┬衅渌路ǎ虼私衔髀匪淙皇菧'查出土地略少于其他的地方,但新法的推行,却十分顺利。
史弥远又道:“还有王时雍和徐秉哲这两个人,你派人去警告他们,别以为他们暗地里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在御使巡视之前给我立刻解决掉,如果在御使面前露出马脚来,这个知县就别做了。
王时雍和徐秉哲在金军南侵时,投降了金国。后来受完颜长之派遣,投到邓王赵恺麾下卧底。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赵忱复国之后,才逃过了一难,不仅留了一条命,而且还挂了个闲职官阶。不过两人都不甘寂寞,还想一朝东山再起,因为他们与史浩有几分交情,因此才投到史弥远的门下来。
而史弥远也正想扶植自己的力量,因此欣然接受他们。并保举王时雍为南昌知县,徐秉哲为新建知县,这两个地方都隶属于隆兴府管辖,都是重要的县所。史弥远也一在提醒两人,这时一定要收敛,管好地方,好为长久之计。那知这两个人刚当上知县还能奉公湥Я瞬坏揭荒辏挚疾焕鲜担栊行路ㄖ斜ニ侥摇F檬访衷洞舐盍饺耸抢媚嗖簧锨健
就在这时,卫泾勿匆跑进大堂,大声道:“史大人,大事不好了,湖南路发生了民变。”
就在建康朝廷下旨,派遣御使去各地巡查新法的施行情况的时候,荆湖南路潭州治下的宁乡县和湘乡县相继发生了乡民抗交春税,甚至是围攻县衙的事情。
居荆湖南路制置使魏杞在公文中说,事情的起因是下乡催交春税,有农户便向官着述苦,说新法施行,将会使自己付担加强,接着下乡清丈土地的官员遭到村民的围攻,后来发展到有数千百姓,围住县衙门囗,强烈要求费除新法的地步,局势一度十分混乱。幸好潭州知州孙涛亲自奔赴两地,好言安慰,才暂时平息了百姓的愤怒,撤了县衙之围。不过仍然拒交春税。要求朝廷不要在潭州施行新法。
公文传到建康之后,朝野上下再一次被震惊。民变是历朝历代都非常忌讳的事情,弄不好就会造成朝廷动荡,天下大乱的局面,是任何统治者也不能轻视。
就是当年熙宁变法,虽然也弄得天怨人怒,两党相争,但也没有发生过百姓暴动,抗拒新法的事情。因此在建康朝野上下又一次轩起了反对新法的**,无数的官员、学子纷纷上书朝廷,要求废除所有新法,并罢黜所有参与新法的官员。
连钟山书院里的学生们也都对新法实施议论纷纷,当然是有人反对也有人支持,展开了多次争辩,一时之涧甚致盖过了学术之争。幸好吕祖谦、朱熹、陆九龄、陆九渊等几人都老于事故,在这个时候都还沉得住气,并没有参与其中,同时也严厉约来自己的弟子,千万不要做得太出格。因为这几个人心里都明白,虽然朝廷申明,不会干涉书院内部的教学事务,但并不等于在书院里就能无所顾忌。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时候说,心里都要明白。
而在朝中就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梁克家和洪适抓住这个时机,不遗余力的拼命攻击新法,洪适甚至向朝廷上了一份奏拆,洋洋万言,列举了新法的十八条罪名,将新法全部贬为是横征暴敛,误囯害民之策,强烈要求朝廷废除所有新法。而赵汝愚则与之针锋相对,逐条反驳,寸步不让,认为目前出现的问题只能说明新法本身还有漏洞,或者是地方官员执行不利,还有朝中的大臣监督不利,这些问题都是可以逐步完善的,逐步解决的事情,而不能完部怪罪于新法。
而在两淮视巡了一圈之后,韩彦直和刘珙在亲眼前到了新法的初步效果之后,也逐渐接受了新法。因此回到朝中之后,也帮着赵汝愚说话。认为这时不宜鲁莽停止新法,而是应该査明原因之后,再作决定。双方都一帮人帮着摇旗呐喊,都各自寻经具典,各抒己见,争执不下。而保持中立的陈俊卿这时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只能一筹莫展。
而奇怪的是一向最坚定支持新法的皇帝赵忱这时却一反常态,任由双方争吵不休,并不作任何意见。朝中连续争吵了几天之后,双方也都自觉无趣了,这才想起来,如果皇帝不表态,自己这些人吵得再凶也没有用。因此双方都一致转向,请皇帝来拿个主意。
见众臣都不再争吵了,赵忱这才下旨,任命杨炎为荆湖南路安抚使,统领两万禁军,驻扎荆湖南路,平息民变,并且查明民变的原因。
这一下众臣又一次炸了锅,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发生了民变,朝廷派军队平息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大宋一向重文轻武,一般都是由文官出任地方,极少派武将。
因此梁克家急忙出列,道:“陛下,巡抚地方,历来都是文官的事情,怎能启用武将,荆湖南路制置使魏杞尚在,岂能轻率罢免,还请陛下三思。”
赵忱皱了皱眉,道:“荆湖南路发生民法,岂不是制置使的责任吗?何况平息地方暴乱,正要用兵,文官恐怕也难以胜任,当年杨驸马曾在广南平定摩尼教作乱,正是合适的人选。”
洪适忙也出列,道:“湖南路之事与广南不同,只是民变,并未发生暴乱,更勿论是乱臣贼子借机作乱。岂能一概而论,何况现在湖南民变的原由也尚无定论,怎能以此来定是魏杞之过,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选他人前往湖南调查。”
众人又是好一番争论,最后连陈俊卿也出面制止,最终还是赵忱做出让步,改任杨炎荆湖南路兵马都总管,率军进驻湖,平息地方动乱,但同样俱有调查民变的权力。洪适一见,忙又推荐王淮为荆湖南路提刑点狱使,与杨炎一起赴荆湖南路调查民变原因。
提刑点狱使主管一路刑罚政务,这个推荐任命也无可厚非,赵忱也只能同意,但同意又任命入內内都知承旨纪维忠为监军。启用內侍做监军,也是大宋的惯例,这一点大臣们也没有任何异议。于是调查民变原因的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来。
梁克家和洪适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让杨炎独自来处理这件事情。这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第九卷 图治 四十 西北报捷
“哼,都跑光了。” 野利刚宪恨恨在马蹬里跺了跺脚。气得一挥大刀,“咔嚓”一声,将路边的一棵小树拦腰砍为两截。
这以经是他们今天搜索的第三个村子,却还是一无所获。整个村子都空空如也,不仅人都跑光了,连牲畜都没有留下一只耒。看来这一趟过河来劫掠又要白跑一趟了。要不是主帅嵬名继忠严令,禁止西夏军渡过黄河进入南宋境内三十里,野利刚宪到是真想率军杀到兰州城边去劫掠一番。
不过就这么空手回去,野利刚宪也不甘心,想了一想之后,立刻派了几个探子,到四外去打探一下,看看附近还有没有村子。然后又命令其他的西夏军就地休息。
自然西夏开始劫掠南宋边境之后,在最初的十几天里都大有收获,各支渡河的西夏军都抢到了不少东西,还抓获了许多南宋的百姓,因此凡是在那一段时间里渡河劫掠的西夏将领,或多或少都发了一笔小财。
只是从那以后,南宋也学乖了,将黄河沿岸四十里内的居民以经全部都迁进了城里,然后在黄河沿岸设立了烽火台,一见西夏军就放火点烟。躲在城里的宋军立刻将城池周围的百姓放进城去,然后高扯吊桥,紧闭城门。而且以前西夏军渡河之后,宋军还会出兵来迎战,现在干脆连兵也不出了,就躲在城里,硬是不出来了。让许多西夏军都无功而返。
西夏军都是骑军,虽然来去迅速,但对于城墙却一筹莫展,因此也只能够望城心叹。在这段时间里,野利刚宪二次率军渡过黄河来劫掠,都没有抢到一点东西了。这一回,以经是第三次了。
野利刚宪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一边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一边在心里咒骂主帅嵬名继忠胆小如鼠。现在宋军全都躲在城里不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还不赶快出动大军打过黄河来,夺取南宋的城池。如果能够攻开兰州、和州这样的大城,那就能狠狠的捞上一笔,可比抢夺一百个村子都强。
就在这时马蹄声从村外传来,派出去打探的探子回来了。一名探子来到野利刚宪面前,道:“禀将军,在东南方二十里,发现了一个村子,我们在村外看见炊烟升起,想来一定是有人居住。因为怕惊动了他们,我们没有靠近过去。”
野利刚宪一听,立刻一跃而起,大笑道:“好,真是不容易,总算是找到一个有人住的村子了。这一下可算是没有白来。传令下去,都休息够了,准备出发。”
这吋副将李卫在一边劝道:“将军,东南方二十里以经过了嵬名令公规定的过河三十里范围,只怕违抗了令公的军令。而且万一遇见宋军,我们深入宋境,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吧。”
野利刚宪撇了李卫一眼,不屑道:“李卫,你的胆子怎么比兔子还要小。咱们大家都不说,嵬名令公又怎么知道我们过河前进了多少里呢?再说我们大伙过河一趟可也不容易,如果不带点什么回去,这辛苦白跑一趟,磨坏了鞋底子找谁去要。你们说是不是。”
出来的人那个愿意白跑这一趟,谁不想抢点东西回去。因此野利刚宪这么一说周围的几员副将、偏将都一阵大笑起来。
有人道:“就是,宋军都被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