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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汉昭烈帝-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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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谁都没有刺探。”简雍连忙辩白起来,“伯喈先生前来幽州的时候,不是把昭姬和贞姬托付在洛阳馆内住过一段时间吗,我们从那时起交情就很好,贞姬有什么事都喜欢跟我说。”

    这个家伙,原来是把蔡琬那个小丫头发展成自己的下线了啊。

    再想想赵云和蔡琰的交往都是通过蔡琬,刘备不禁再次转过头,同情地望着赵云。

    你未来的小姨子是个叛徒。

第290章 义之所至() 
大军主力以稳步前行作为第一要务,而先锋部队就不这么想了,那些经过了几年时间磨练,早已跃跃欲试,想要真刀真枪地拼杀一场的将士们像是下山猛虎,在黄忠和颜良二人的统御之下沿着黄河一路向西突进。

    很快,在幽州军行进路线上开始出现败退溃散的河内军残部,越接近小平津,溃散的士卒数量也就更多,但是,作为河内太守,王匡却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消息传来。

    在询问了七八波河内溃兵之后,黄忠等人终于得到了有价值的情报:西凉军在平阴县虚晃一枪,精锐部队却连夜奔袭小平津,在强渡得手之后马不停蹄地发动突击,河内郡兵一败涂地,王太守收拢残部向西逃窜,去找他的主力部队泰山兵了。

    “不往东跑,反倒向西,这王匡是去找死的吗?”颜良骗过脑袋,往地下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骂道。

    “我们要加快脚步,否则王匡可能会全军覆没。”黄忠喝了几口水,将皮囊重新挂在马颈,顺手戴上头盔,继续策马前行。

    或许王匡觉得,他若是带着溃败的步卒逃跑,很难逃脱西凉军骑兵部队的追杀。

    或许王匡觉得,他在收拢残部,与韩浩和泰山兵会师一处,还是可以守住河阳。

    事到如今,王匡怎么想都变得不重要了,对于幽州军来说,唯一重要的事,就是击退黄河北岸的西凉军,把董卓的势力赶出河内,在黄河一带形成对峙态势。

    出于这个目的,黄忠下令,让这些被收拢起来的河内溃兵留在小平津,等待幽州军后续部队到来,他们打仗是不行,但用来挖掘沟壑,搬运泥土还是可以的。

    幽州军先锋部队继续沿河向西,由于忌惮西凉军突然出现,他们略略放慢了脚步,并由颜良亲自率领五百名骑兵作为先锋部队的先锋,在全军前方十几里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扇形,确保任何敌人都无法逃脱他们的视线。

    又是一天之后,最大规模的溃军部队,出现了。

    数百名士卒在平坦的原野上拼命奔跑,似乎还簇拥着什么重要人物,在这些尚且勉强保持着些许纪律性和组织性的士卒身后,则是散乱无章,不断发出各种哭号声的溃兵。

    距离他们数里开外,无数黑甲骑士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的装备,这样娴熟的马技,除了董卓麾下的凉州或是并州边军,再无别人。

    黑甲骑士们分散成一个个小队,纵马驰骋在毫无阻拦的战场,肆意收割着掉队士卒的性命,他们优哉游哉的动作和遍布原野的惨叫声,共同交织出诡异的场景。

    看这副架势,黑甲骑士们和河内溃军之间的猫鼠游戏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他们之所以没有发动总攻,将溃军一举歼灭,或许只是为了节约体力,仅此而已。

    幽州军先遣部队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最早发现敌情的斥候连忙摸出哨子放在嘴里,奋力将其吹响。

    这种哨子是用细长的竹节制成,其中镶嵌着铜制簧片,一经吹响,尖锐且极具穿透力的独特声响便传向了周围。

    听到战友发出示警信号,高速奔驰中的骑士们迅速转换队形,纷纷向各自的伍长靠拢,以五人一小队汇聚成阵,等到五名百人将在颜良身后聚齐之时,整支队伍已经像是一把巨大的尖刀,遥遥对准了远处的骑兵队伍。

    “从这些溃兵右边绕过去。”颜良发出短促的命令,然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率先开始了转向。

    五百名将士紧紧跟随着颜良的脚步,任由风声在耳边呼啸,将他们身后大红色的披风吹得笔直向后飘扬,和高昂的战旗一起,在风中猎猎作响。

    黑甲、白马、大红色披风,白马义从将士的标准配置。

    这也是白马义从浴火重生之后,第一次进行真正的骑兵战。

    当你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句话用在此时的战场是再合适不过,幽州军发现敌情,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而远处本来在追杀溃兵的黑甲骑兵同样看见了来势汹汹的幽州军,同样迅速变阵。

    并且,对方的将领和颜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进攻。

    同样的漆黑色钢铁盔甲。

    同样拥有刚烈果敢的将领。

    同样摆出一往无前的锋矢阵。

    同样作为满怀骄傲的大汉边军。

    谁更强?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在双方将士的眼中,自己都仿佛是在冲向一面巨大的镜子,将要与镜子中的自己展开殊死搏杀。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颜良从马鞍侧面得胜钩上取下战刀,斜斜举在身前,口中发出呼喝之声。

    当今世上,只有幽州具备锻造长柄战刀的工业实力和工艺水准,如今,正是用实战来检验这种武器的时候。

    颜良身后,五百名骑士同样举起兵器,整齐划一地呼喝起来。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这是他们加入白马义从,这支履历上载满战斗和牺牲的大汉王牌部队之时,学到的第一句话。

    无数先辈在这样的战吼声中前赴后继,用鲜血和忠诚谱写荣耀,将大汉的威严和荣光洒遍马蹄到达的每一寸土地。

    如今轮到他们了。

    夕阳的余晖中,五百名白马义从将士再度加速,冲向往日的战友,今天的敌人。

    敌军将领同样听见了这响彻原野的战吼,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庞也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幽州人也来蹚浑水了。”大战就在眼前,这名将领却还在悠闲地说话,仿佛他不是置身于战场,而是在路旁的小酒肆。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并州狼骑的厉害。”在这名将领右手边,另一名年轻将领同样轻松地笑着。

    为首那人洒然一笑,再不说话,只是随手举起一柄寒光闪烁,造型古朴,镌刻有云纹装饰的长戟。

    几个呼吸之后,两支钢铁洪流以同样的高速,同样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气势,重重地撞在一起。

第291章 交锋() 
这是一场纯粹的战斗。

    交战双方同出一门,无论从人员选拔标准、装备标准、战术训练、战斗人员编制,都是严格遵循大汉军制。

    在这样的对手面前,双方都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所有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胯下马掌中刀,以及身边朝夕相处的战友。

    想要胜利,想要活下去,只能硬碰硬。

    比对手更强,更硬。

    没有无用的呼喝,花哨的招式,所有人都拼命抓住每一次战马交会的短暂机会,用最简洁、最直接的方式挥出兵器,同时或是格挡,或是闪避对手的攻击。

    即便受伤、落马,这些战士们也只是发出短促的闷哼,在自己生命彻底流逝之前,对对手造成尽量多的伤害。

    短暂而暴烈的战斗中,无论白马义从还是并州狼骑,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这种极端、暴戾的作战方式。

    因为他们知道,对手很强。

    即便是拼尽全力,也不过是让自己存活下来的几率大上那么一点点。

    无法收手,不能留情。

    两轮对冲之后,双方又格子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白马义从在东,并州狼骑在西,遥遥相对。

    只不过双方的阵型都有些凌乱,战场中央更是横七竖八地散布着许多战士和战马。

    几乎全是尸体。

    颜良的眼睛红了。

    对面军队的战斗方式他见过,是以一己之力压服南匈奴诸部,令那些胡人蛮子老老实实待在并州放羊的并州狼骑。

    这支狼骑的将领更加可怕,在他手中,那柄造型早已落伍,看上去有些笨拙可笑的长戟不像武器,反倒像是具有生命和灵性的怪兽,肆意游动身躯,肆意吞噬周边一切事物。

    从双方第一次对冲,第一下交手,颜良就失去先机,只能在对手的狂猛攻势下勉力支撑,若不是处在高速对冲的状态,而是两军阵前单人放对,只怕出不了五十回合,他就要一败涂地,甚至是命丧九泉。

    其余白马义从将士的感受也和颜良差不多,他们之中除了少数老兵外,其他人大多是赵云招募而来,虽然经受了两三年的正规训练,但战斗经验和战斗意志,都要逊色于对面的并州狼骑。

    战场中央的尸体,有三分之二都是白马义从。

    “怎么会是这样?”颜良心中除了震惊和不甘,还有满满的悲痛。

    这些将士都是他和赵云精挑细选出来,每日朝夕相处,一个锅里搅食的兄弟,每个人名字他都叫得上来。

    一百多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就这样没了。

    颜良性子刚烈,却不是莽夫,他在做出交战决定之前已经基本数清了对面部队的人数,和自己这边差不多。

    幽州军历来敢于以少打多,擅长以少打多,人数均等的战斗更是没败过,这是他主动出击的底气所在。

    只可惜今天他们碰上更硬更狠的了。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沉默着,遥遥望向战场中央的尸体,他们心中知道,此时的战场主动权、打扫战场、收拾尸体的权力,全都落在敌人手中,若是己方再不撤离,纠缠死斗,恐怕要全部葬在这里。

    但是,扔下袍泽尸首自己撤离,是这些来自幽燕之地的壮士们极为不齿的行为。

    与其耻辱地撤退,还不如拼死一搏呢。

    “都别冲动。”颜良感受到身后将士们的蠢蠢欲动,连忙制止他们进一步的举动,自己策马而出,来到距离并州军一箭之地的空地,向对面高声叫喊起来,“我乃常山颜良,贵军是何人统领,可否出来一见?”

    并州军中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片刻之后,从他们阵型中央缓缓出来一名年轻将领,此人来到距离颜良不远处,抱拳笑道:“在下雁门张辽,敢问颜兄,可曾在并州游历过?”

    “我因杀人,在南匈奴右贤王羌渠部中避祸七年。”颜良朗声答道。

    “那便是了,颜兄在并州颇有名气,在下久仰大名。”这名年轻将领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颜良长长松了一口气,看来有戏。

    他之所以单人独骑来到两军阵前,就是因为对手是并州边军,他又在并州南部有些名气,想要试着攀一些交情。

    如今他自己闭口不提官职,对方也不往这方面搭话,只是讲述江湖上的事,那就说明,并州军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颜兄只是为了叙旧?”张辽见颜良不说话,便笑着问道。

    颜良回过神来,双手抱拳举在面前,向对面的并州军团团一揖,诚恳地说道:“我等武人,讲的是惟命是从,如今双方争斗,也并非将士本意,眼看这么多大好男儿魂归黄泉,颜某心中悲痛难耐,只想将这些死去的将士们带回故乡安葬,还望并州的弟兄念在同为大汉边军的份上,赏颜某一个薄面。”

    张辽似乎早已预料到颜良会这样说,只是笑着回望向己方阵营。

    众将簇拥之中,一名三十多岁的将领说道:“颜兄弟在并州时威风八面,此时却愿意为麾下士卒如此低声下气,端的是条好汉,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让人来收拾尸体吧。”

    此人话一出口,并州军便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缓步后退,直到退后了百步之远才停下脚步。

    颜良又惊又喜,连忙一招手,数十名白马义从将士跳下战马,快步来到战场中心,仔细分辨尸体,并将属于己方阵营的尸体一具具搬向东面。

    幸亏白马义从比其他边军多了个大红披风,容易分辨。

    与此同时,他们还将确认是并州军的尸体放平,妥善地留在原地。

    半晌之后,百余具白马义从将士的尸体已经被搬离战场,至于他们遗留的武器,战马配置的马鞍马镫等物,就只能留在那里了。

    “多谢。”颜良如释重负地向张辽抱拳谢道,随即又将视线投向远处并州军中为首的将领,“敢问那位将军是何许人也。”

    “颜兄闯荡并州多年,难道没听说过五原吕奉先?”张辽疑惑地反问道。

    飞将吕布!

    打遍并州无敌手的飞将吕布!

    怪不得那么强!

    颜良沉默片刻,忽地失笑起来,“能够与并州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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