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之地中海霸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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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同样位于阿门多拉腊城内的下方(因为是山城,所以有上下之分),靠近城门处。听说执政官戴弗斯为了扶持医院的发展,特别批了两栋紧挨着的空宅院交给赫尔普斯他们去创办医院。
库诺戈拉塔在图里伊听说过戴弗斯雇佣军的医生医术高超的传闻,但当他来到医院驻地时,他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病患从门口排到山脚下,一条长龙足足有上百人,甚至都影响到城门的进出。阿门多拉腊的民众从中看到了商机,他们在医院附近摆起了小摊,出售食物、浆水、还有出租木椅、帽子等等,居然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市场,热闹非凡。
监察官安东尼奥斯曾就此事对戴弗斯作出汇报,戴弗斯除了多派巡逻队员维持秩序外,暂时也没好办法,他只能命令监造官阿莱克西斯在完成仓储旅馆的建造后,优先在旁边建造一个大型医院,将此时的医院搬迁出去,恢复城内的交通。
忠心的奴隶只好先租了个木椅,让库诺戈拉塔坐下,自己进去找医生,看能不能优先照顾,谁知刚到门口,就被负责维持秩序的巡逻队员拦住。在知道情况后,他表示无能为力,并说:“来这里看病的人比你主人严重的有不少,他们也照样按着先后顺序在这儿排队。除非是危及生命,否则不管什么人都只能在外排队!”
奴隶无奈的领了个号牌,回到库诺戈拉塔身边,谁知阿门多拉腊医院患者的来源除了阿门多拉腊民众外,主要是图里伊、赫拉克利亚,病患中的图里伊人看到坐在旁边的库诺戈拉塔,认出了他,就开始大声叫喊辱骂,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把城门的哨兵都招惹过来。
库诺戈拉塔憋了一肚子气,干脆病也不看了,直接回家。可是到了晚上,胸口开始感到轻微疼痛,一晚都没睡好觉。只好第二天一早就又赶到医院,结果发现医院门口冷冷清清,问负责留守的护士,才知道今天上午执政官戴弗斯将为医生们讲课,为了让他们专心学习和讨论,因此这一天不看病患。
由于医生们的讲座并不像毕达哥拉斯学派门徒授课那样公开,它只对医生们和护士开放,所以库诺戈拉塔无法进入,他只好自认倒霉。
回到家中,到了中午,库诺戈拉塔不但感到胸口痛,而且呼吸变得困难,已经无法下床了,他的儿子索斯塔图斯无奈之下,只有强行闯入医生会场。
正在看医生们进行激烈讨论、交流治病问诊心得的戴弗斯听到此事,大吃一惊,急忙派赫尔普斯立刻赶赴库诺戈拉塔家中,为其看病。
赫尔普斯详细的询问病情,并认真的经过查体,最后判断是库诺戈拉塔之前被痛打后,胸部肋骨有骨裂,但没有被治疗,来到阿门多拉腊后,没有好好休息,就又去爬山,导致胸骨骨折,断裂的肋骨刺破了肺部,造成库诺戈拉塔现在的状况,有了诊断,赫尔普斯对他进行了治疗,库诺戈拉塔的病情开始有了好转,他连声称赞赫尔普斯医术高超。
而此时在医院的戴弗斯却透过库诺戈拉塔看病难的事情,发现这所才建立的医院存在的一些问题:首先,虽然现在阿门多拉腊医院的名声是打出去了,还带动了一些别的经济效益,但阿门多拉腊公民看病却比以前难了(因为外邦患者多了),这不应该,因为它无法体现身为阿门多拉腊公民的优越感,幸亏现在及时发现,否则天长日久,公民们积累起怨气,这怨气是要发在戴弗斯身上的,毕竟是他倡导建立了医院,而且他还是医生们名义上的老师,所以必须在医院建立阿门多拉腊公民的特殊通道,阿门多拉腊公民无论患病轻重,必须优先看诊!优先治疗!就是要让其他城邦的病人看到身为阿门多拉腊公民的特权,让他们知道身为阿门多拉腊公民的幸福!
其次,医学讲座期间,必须要有医生留在医院坐诊,处理紧急病患。而且医学讲座不能太频繁,以免影响正常的看病和治疗。
再次,针对病患太多、一天无法看完的问题,戴弗斯倒觉得其实是一个好事,可以为阿门多拉腊的旅馆和其他行业增加收入嘛。不过,严重的病患无法得到及时治疗,确实会影响医院的声誉,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医生的人数。阿门多拉腊医院现有医生六人,培养一个好医生是需要时间的(不算巫医和江湖游医),阿门多拉腊短期内不可能立刻培养出新医生,那么就只能去挖别的城邦的医生。阿门多拉腊医院的名声继续扩大下去,自然会吸引其他城邦的医生来学习,那么可以在元老院通过一个提案:对于愿意留在阿门多拉腊的异邦医生,医院会收他为正式的学生,向他开放所有的医学理论、病历资料和研究内容,而城邦会立即授予他阿门多拉腊公民权,而且还可以考虑把这个公民权的范围也扩大到教师的身上。医生和教师在这个时代同样都是高素质的人才,是一个城邦生存和发展所必不可少的人才,而阿门多拉腊两者都缺乏缺乏,尤其是教师。
注:在罗马共和国末期,凯撒当政时就专门颁布过关于赋予异邦的医生、教师公民权的法案。
第三十三章 奴隶风波()
几天后,卧床休养的库诺戈拉塔听闻了一件事:图里伊石矿的一部分奴隶发生暴动,打倒了看守他们的卫兵,逃离了图里伊,其中有一部分奴隶居然逃到了阿门多拉腊请求保护,而图里伊使者也随后赶到,要求阿门多拉腊将奴隶们送回去。
此刻在阿门多拉腊的元老院,图里伊使者和逃亡奴隶代表正怒目而视。
普莱辛纳斯,图里伊新任的将军,如果库诺戈拉塔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这人就是煽动图里伊民众驱逐他的主要指使者之一,此刻他面对阿门多拉腊的元老们,大声指责道:“阿门多拉腊是图里伊的同盟,难道就是这样对待盟邦的使者吗?!让一个身份低下的奴隶和图里伊高贵的将军站在一起,这是对图里伊的羞辱!如果阿门多拉腊不对图里伊的要求做出善意的回应,图里伊将重新考虑与阿门多拉腊的盟约!”
此言一出,会场木椅上坐着的元老们一片哗然。
这时,监察官安东尼奥斯站起来说道:“尊敬的图里伊使者,关于图里伊的要求,我们还未开始讨论。没想到,你一进来,就主动走到了会场中央。忘了提醒你,你的位置在这里。”安东尼奥斯指着会场前派侧面的一个位置:“我想,来自图里伊的高贵使者应该更比我们知道城邦的外交礼仪,在未获得允许的情况下,外邦使者是应该保持安静的。”
元老们发出一阵哄笑。
普莱辛纳斯一点儿也不尴尬,不管不顾的指着那名奴隶,继续大声说道:“我也没听说过城邦之间讨论重大问题的时候,会让一个奴隶旁听!阿门多拉腊城邦元老院是多么神圣的地方,怎么能让一个低贱的奴隶亵渎呢!”
“这是因为作为逃亡到阿门多拉腊奴隶的代表,他提出的要求关系到阿门多拉腊和图里伊,我认为有必要再次让他说出他的要求,让我们这些高贵的人来一个公正的讨论,判断他的要求是否合理。那么,尊敬的图里伊使者,你是否准备一直站在那里,让我们的会议无法正式开始?!”坐在会场最前面中间的戴弗斯平静的语气透着一股威严,使得普莱辛纳斯悻悻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奴隶,现在你可以说出你们的要求。”元老院轮值主席——城市行政长官科尔内鲁斯大声说道。
那名奴隶恭敬的行礼,说道:“尊敬的各位大人,我叫亚里斯多克拉底。首先我想说明的是,我并非生来卑贱。我父亲是昔兰尼加的一名贵族,主要经营西尔菲翁草,有上百名奴隶和很大的农场。八年前,我父亲带我坐船去奥林匹亚观看运动会,在航行途中遇到了海盗……我的父亲……父亲被杀死……我被卖到了图里伊……”
亚里斯多克拉底深吸了口气,将心中涌起的悲伤压制下去,继续说道:“尽管遭遇不幸,但我并没有太多埋怨,或许这是诸神对我的责罚。在图里伊,我尽职尽责的完成主人交给的工作,从来没有懈怠……直到两个月前,城邦将我们集合起来,押到了雇佣军营地,大人您就站在我们面前,号召我们为图里伊而战。”亚里斯多克拉底朝着戴弗斯又恭敬的行了一礼:“您还说‘只要获得胜利,我们将获得自由!’为了自由,从未拿过武器的我们拿起了武器!为了自由,从未杀过人的我们与凶恶的卢卡尼亚人作战!而正是这些凶恶的卢卡尼亚人打败了图里伊,但自由让我们无所畏惧!我们奋勇作战,战争胜利的时候,我们两千多奴隶只剩下了一千多人……”
亚里斯多克拉底轻轻抽吸了一下鼻子,让新公民元老们心神恍惚,仿佛又置身那场九死一生的激战中。
“我们等待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到来,但等来的却是冰冷的刀枪!图里伊得救了,而我们则被重新押回到那黑暗潮湿的矿穴,继续背负沉重的矿石。我们提出抗议,但迎来的只有毒打和被禁食……就在我们绝望的时候,我们听到一个消息,当初和我们一起作战的雇佣军奴隶如今都成了自由民,而且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城邦公民。为什么同样都是奴隶,同样都为图里伊拼死战斗,却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所以不甘心的我们袭击了矿场的守卫,逃到这里,就是想请问大人,您当初以神之名许下的誓言还算数吗?!”
亚里斯多克拉底深情并茂的讲述打动了在座的元老们,一时间会场沉寂。只有普莱辛纳斯大喊:“他在骗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参加战斗的那帮奴隶!!”
安东尼奥斯立刻起来说道:“关于他们是不是参加战斗的奴隶,这个问题我们有办法证实。因为城邦的自由民们曾经与他们一起作战,一起相处了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跟他们较为熟悉。我已让他们去奴隶关押处进行了辨认,我请求让自由民的代表进入元老院作证。”
“同意!”
“同意!!”
元老们纷纷赞成,普莱辛纳斯的反对声完全被淹没。
趁这个空闲时间,戴弗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满面浓须,脸上有几条伤疤,皮肤黝黑,身材有些佝偻,但还依稀透出年轻面目的亚里斯多克拉底,问道:“你刚才问我的话,我一会儿回答你。我现在想问你,从你刚才的说话来看,你明显受过良好的教育,为什么会成为挖矿的奴隶?”像亚里斯多克拉底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奴隶,价格一般都很高,绝不会过于浪费,去干只有普通奴隶才会干的脏活、苦活。
亚里斯多克拉底苦笑:“我最初被图里伊一个富商买下,帮他管理他的葡萄园和酿酒作坊,我干的很好,深得他的信任,他还说要给予我自由……可惜他病死了……他的妻子很快又结了婚,我的新主人就将我免费赠送给了图里伊城邦,那时城邦正缺挖矿奴隶,所以就把我弄去了……”
这里面肯定有一些复杂的内情,但看亚里斯多克拉底一脸平静,显然已经看开,戴弗斯赞赏的说了一句:“我看诸神不是在惩罚你,而是在锻炼你!”
亚里斯多克拉底一听,内心忽然兴奋起来,他显然从这里话里听出了什么。
这时,自由民代表进入会场,在面对神灵起誓后,他们说出了答案:这些逃亡的奴隶确实参与了战斗!
普莱辛纳斯不依,他站起来,反驳道:“城邦让奴隶参与战斗,这是常有的事!比如斯巴达经常让黑劳士和他们一起战斗,获得的胜利数不胜数,难道斯巴达就让黑劳士获得自由了吗?显然没有!凭着图里伊和阿门多拉腊多年的友谊以及这段时间繁忙的贸易往来,我认为戴弗斯执政官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承诺,这个奴隶显然是在撒谎!将丢失的财产还给失主,这是希腊人的美德!我再次要求阿门多拉腊元老院将这些本属于图里伊财产的奴隶归还图里伊!”
亚里斯多克拉底神色微变,看向戴弗斯。
戴弗斯则看着神情倨傲而强硬的普莱辛纳斯,心中冷笑:这个图里伊人刚才居然在隐晦的威胁他和阿门多拉腊!
他站起身,神情严肃对亚里斯多克拉底说:“你刚才问我的话,我可以回答你。我戴弗斯。阿门多拉腊终身执政官,所作出的承诺就像熊熊燃烧的冥狱之火一样,永远不会熄灭!没错,我是承诺等战斗胜利后给你们自由!因为你们是图里伊奴隶,我请布尔科斯作了见证,并让他将我的承诺写在纸上,赶回图里伊城请将军们签字。在战斗开始之前,布尔科斯赶来想劝回我们之时,我再次对布尔克斯重申了当初对你们的承诺,但我没有想到,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