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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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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呢你这厮,踩着我鞋子了。”

    “叫唤什么叫唤,再叫唤,信不信爷一拳送你去见祖宗。”

    “包大人治下,恁你这厮竟敢动手。”……

    口角不到三五句,拳头就开始乱挥起来,双方球迷开始了一场以肉搏为加油的独特场外战。

    柴麟和张熹看着楼下的场面,简直了,充满魔性的节奏:

    场上的蹴鞠队伍对着风流眼使尽浑身解数,场下的蹴鞠流氓们则抛着鞋子,铜板子,甚至是各式吃食,和对方球迷干架。

    不少臭烘烘的鞋子,直接飞到了场上。那闹哄哄的场景,倒反而让许多唯恐天下不乱的,吃瓜喝水吃饼吃鸡腿群众们,越发围着凑热闹。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世界各国人民的传统美德。

    ……

    因着上元灯节,内城拥挤,马匹难于通行。

    方仲永只得驱马从外城,绕了老大的圈子,兜兜转转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绕道抵达司马府上。

    折依然失踪的地方,正靠近庆州,如今知庆州的,乃是庞籍庞大人。也顾不得回顾这位庞籍庞大人,就是很多流传后世的戏本子里所写的,那位庞太师的原型了。

    方仲永只想着,如今司马光正在庞籍手下任官,且也是自己认识的人中,仅有的身在庆州管事的人,虽然唐突,但也只能是找到司马家在汴京的府邸上,想办法带信给司马光,让他相助。

    而自己,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午时前往轮修起居注时,才方便进宫,好向赵祯讨个人情,看看能否让自己轮休,先行前往庆州去寻人了。

    偌大的月亮高高挂在苍穹中,只一抬头,方仲永就有一种焦灼滚烫的心酸感觉,刺痛的他心中一阵阵难受。

    不能乱。折依然不会有事,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仲永在心中默默向自己诉说着。

    ……

    庆州城中的折依然、柳月娥、狄青等人,正欢乐的逛着灯市。

    虽然比不得汴京繁华如梦,但处处也是一派欢乐的节日气氛。

    折依然和柳月娥走在前面,对着几只漂亮的宫灯谜面说话,一个少女,一个少妇,两人窃窃私语,说一句,掩面一笑,说一句,掩面一笑。

    折依然冰山般的容颜,不知为何,和柳月娥说笑的毫无违和感。

    狄青的六识,天生就比常人要更好些,此时又因着好奇,刻意存了几分耳力,靠近在折依然和柳月娥身后,于是也就断断续续听了几耳朵,这俩位女将军的闺蜜私房话。

    路过一处灯谜,上面的谜面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然后,柳月娥就对折依然来了一句:“铁杵磨成绣花针”。

    “哈哈哈。”

    又过一处,“**一刻值千金”,折依然轻轻抬起手中的绢扇,对柳月娥道:“须知此事要躬行”。

    “你坏。”

    “你更坏。”

    “这个这个,人生得意须尽欢,”柳月娥又指着一处轻声念着,折依然凑上去,小声接了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真是个昏君,哦哈哈哈,”“哦哈哈哈哈”……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狄青在后面,深刻感到偷听女子密友之间的聊天,也是一种颠覆三观的体验。

    此时的狄青,并不知道后世有一种说法,叫做污污污污污。后世还有一种提法,叫做,女孩子,污一点才可爱。

    一位少女,有一位少妇前辈老司机带着,

    一位少妇,有一位少女萌萌哒跟着上车。

    放在后世,这画面毫无违和感。

    然并卵,在此方面还是青涩小处男的狄青,此刻的内心还是颇有些崩溃的。

    ……

    这一夜,四处奔走的不是方仲永一个人。

    折府收到柳月娥那封信,也是上下人仰马翻,折夫人哭哭啼啼的拿着折依然的衣裳睹物思人,平日里最喜欢的元宵端到面前,也顾不得吃了。

    折老将军几百年都不肯求人的人,当晚也是拉下老脸,找到西军的老战友,各种求助。

    听到消息,最先主动上门来问候的,自然就是杨家。

    杨延昭,杨延喜几个兄弟,个个是和折依然一同长大的,听了这个消息,纷纷跑来致以亲切慰问,表示愿意出一份力。(。)

第一百一十八章 酒后涂鸦() 


    方仲永忙了大半夜,再踏入自家时,方府阖府上下已是一片睡着的静谧。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方仲永还从未有一刻感到如此清冷、寂寥。

    回到自己的房中,方仲永拿出自家酒坊蒸馏出的辣酒,随意取一个桌上倒扣的茶杯,翻过来,也不麻烦讲究什么,就这样自斟自饮起来。

    酒这种东西,最是能把人的情绪放大,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李白斗酒诗百篇”,都是发挥酒这种放大思绪和情感作用的一种写照。

    折依然失踪了?怎么会失踪的?难道她穿越去了别的时代?……方仲永在胡思乱想中乱乱开着脑洞,并不愿意面对比失踪更可怕的那两个字眼——“死亡”。

    想到这里,方仲永感到酒意直是上涌,他摇摇晃晃走到自己书桌前,取一只钢笔,又抽出一沓岳文书斋专门版印用的硬卡纸张,开始酒后涂鸦。

    武将可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文生么,就只能寄情诗画了。

    方仲永就这般一杯杯灌着浓度不低的辣酒,一直涂鸦描绘自己与折依然相遇的故事,直至画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马二丫推开方仲永的房门时,一股很大的酒味儿直冲得她打了一个喷嚏。

    她用帕子四处挥一挥,然后将方仲永身后的窗子推开。

    阳光从窗外投入,一格格铺在地面,映出窗棂的轮廓,也勾勒出方仲永发育之后凸出的喉结,和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以及——那脸庞下面,不意沾上的墨水渍,和下面的涂鸦作品。

    “睡得这样沉,该是喝了多少啊。”马二丫走上前去,轻轻扶起方仲永的脑袋,又用帕子为他柔柔揩去脸上的墨渍。

    “画了这样多啊——”马二丫随手将方仲永手下的涂鸦收起来,眼前的一页页似是一个故事一般,像是一种很出挑的连环画,字并不多,但一张张看过去,一页几幅的分格画面中很有故事性。

    马二丫看的兴起,也忘了自己是前来叫方仲永去吃早餐的,就一个劲儿的拿着那些纸片子画儿看了起来。

    王子月吩咐婢子们准备好了早饭,却左等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来,只得自己和砚侬亲自前往方仲永处寻人。

    待到了方仲永房中,就看见宿醉未醒的方仲永,像个蜥蜴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旁边翘着二郎腿,坐姿十分风骚的马二丫,手里拿着一沓纸笺子,正一页页看得入迷。

    “去,给方公子打点温水来盥洗。青盐牙粉和猪鬃牙刷子也取来。”

    王子月向砚侬吩咐时,马二丫已经看到王子月进来了,略略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神色在她脸上一闪而逝,随即又带上了一种涎皮赖脸的姿态,兔子似的“噌“的一下窜到方仲永身边,对着方仲永耳朵边就是一句:

    “走——水——了——”

    方仲永正梦回与周公喝茶中的云里雾里,忽然耳边响起这么一句,立时睁开了眼,探头探脑道:“哪里?哪里走水了?”

    王子月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俩耍宝,淡定的指挥婢子们端上洗漱用品,让方仲永先行盥洗,然后前往前厅吃早餐。交待完了,自己就回身先回去了。

    马二丫伺候着方仲永盥洗完毕,换好了官袍,这才将那一沓连环画儿似的东西,递到方仲永面前,一脸崇拜道:“仲永哥哥,这是什么,二丫很喜欢啊。”

    方仲永定定神,看到马二丫手上拿的那一沓涂鸦,心道这可不是自己昨晚信手画的漫画,寄托相思用的么?

    想着今天要进宫去向赵祯讨假期,前往庆州寻人,又想到折依然的“失踪”,方仲永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他冲着马二丫意思意思的笑笑,然后也不去吃饭,先坐在书桌前,写好了一封有事需要请假的折子。

    王子月见他们半天不来,只得让墨香抱来她的小白猫在那里逗弄,拿着一只方仲永为她做的,前面几缕鸡毛,后面一根长杆,名叫“逗猫棒”的东西,弄得小白猫儿不停的跳上跳下去抓那“逗猫棒”。

    王子月也是无聊,一个劲儿的对小白猫道:“小白小白,前面是手手,后面是脚脚,身为一只人类心爱的喵喵,你要学会直立行走哦——”

    旁边的砚侬对着越来越开朗活泼,也越来越被方仲永和马二丫带的无厘头起来的小姐,一脸宠溺的笑。

    正说话间,外面的管家忽然急匆匆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西北那边来的。

    王子月接过信,想到是不是又有什么要事,赶忙命砚侬去催促方仲永前来吃早饭、看信。

    王子月拿着信封轻轻端详着,这一次的信,上面的字体学的乃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清秀雅致,一派风流姿态,一看就知道是女儿家的手笔。

    未及多想,那边的方仲永已经急慌慌跑了来。

    王子月将信递给方仲永,方仲永一看信皮,心中大石已然放下几分,再拆开信,一目十行的读下去,从昨天开始一直紧绷的身子倏然放松了。胃里翻腾起一种想要大快朵颐的冲动。

    不再紧张后,突然就觉得肚子饿了。人之常情啊。

    “哈哈哈,是旺财,旺财救了依然。”方仲永一个跨步坐在凳子上,直直端起面前的一碗香菇肉丝粥,咕噜噜喝下去。

    “旺财?他去庆州了啊?”马二丫一蹦一跳也蹦跶上来,却只是拿一块糕饼在旁边站着吃。

    尽管方仲永强调了很多次,这个家里没有那些规矩,马二丫却总是不习惯上桌子一起吃,非要将自己当佣人似的,搞得方仲永一时又要对她进行一番启蒙运动。

    ……

    政事堂里,吕夷简正对着方仲永那份希望朝廷批量购买和组织生产“陈氏地雷”,以布防大宋绵长国境线的折子发呆:

    官家让将这折子交政事堂的宰执们商议,究竟是怎样个心思?官家的心中,是肯定这份提案的呢,还是否定的?

    待来年,范仲淹就将再度官拜参知政事,这政事堂里,早不是他吕夷简一家独大的好时候了,这种情况下,圣心,就成了吕夷简屹立不倒的第一法宝。

    像范仲淹那样的清流士大夫,是根本不考虑皇帝感受,成天将江山社稷视为第一要务的,皇帝用他们,但并不会多喜欢他们。(。)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年问候() 


    而吕夷简就不同了,他处处帮着皇帝,为着皇帝的个人感受着想:

    皇帝和前郭皇后打架,他就帮着皇帝废后,皇帝宠爱张贵妃,他就对张贵妃的母舅家百般示好,力排众议的提拔,总之,对于皇帝个人而言,吕夷简自然是比范仲淹要可爱的多了,也得圣心多了。

    但现在出来了一个方仲永,事情就有点复杂了,这个方仲永,说他是清流纯臣,他也算的上和范仲淹那老小子十分投缘。但说他是弄臣,也实实在在说得过去。

    依着自己下了大力气的多方探查,这方仲永搞出来的“滑稽戏”啊,岳文话本子啊,“维密天使”啊,更有什么“柳絮糖”啊,“脑白金啊”,如今最流行的高度辣酒啊,甚至很多不知道的东西,都是他暗中操刀搞出来的。

    这显然和那群清流士大夫的个性全然不同,可以说是奇技淫巧,广为涉猎,显然是个弄臣的好苗子。

    能臣?弄臣?

    如此想着,把握不定此番事情上的圣心所在,略略有些迷茫的吕夷简,却仍是一本正经的端坐着,主持着当天的议事。

    官场就是如此,完全不会装逼根本行不通,会装逼也能实干才是王道。

    政事堂二楼的别间里,御史台和知谏院的言官喷神们,也陆续到场。右司谏韩琦调去知秦州后,大学问家唐介,为韩琦推荐补位出场,荣升右司谏。

    宋代宰执们和台谏官们的关系,有些类似明代内阁与六科言官的关系。都体现着一种分权和权力相互制约的思想,且宋代言官品级更高,右司谏位置上,仅仁宗朝就堪称名臣辈出:

    从范仲淹、高若讷、韩琦、唐介、石介、富弼、包拯,欧阳修到司马光,可以说是神级大喷人才汹涌如井喷的岗位。

    当然,如若宰执首相与台谏官的头头铁板一块,比如从前的吕夷简和高若讷,那么这种设置就有了很大程度形同虚设的色彩。

    而如今这个百花齐放的格局,可以想见的是,无论是对西夏的态度,或是对地雷这种物品的国防应用,都是能引发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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