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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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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方仲永并不曾见过我富彤羽,就已经先有了心上人,于是拒绝了招婿的事,这也说得过去,但,终归很有几分不甘心……

    想起金明池畔绚烂烟火下,那张清秀落寞的面庞,富彤羽忽然觉得一阵心动,那小子风流儒雅的深情姿态,可真真不是装的啊。

    不过,那《调光经》听起来倒也很有趣,回头也搞一本来在闺中偷偷看看,看看臭小子们用什么套路把妹也好。

    ……

    方仲永回到府中的时候,王子月和马二丫竟也不曾出去看灯,两人围着一锅各式药材的鸡汤,正等着方仲永回家同吃。

    等来等去,却并不见方仲永回来,门外一阵马蹄声,马二丫听见,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结果,却只是前来递送一封西北那边驿递而来的,给方仲永的私信。

    马二丫给了几十个铜板子,谢过了前来送信的人,然后转身回到堂中,继续和王子月一起等人。

    拿着那信封走到王子月旁边,马二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扬着那信,对着烛火儿瞅影子,万般无聊之中,不由嘟囔道:

    “这折家小姐人长得倒挺漂亮的,这字也太丑了,还不如二丫的字好看呢,更不要说比月儿姐姐了。”

    王子月笑了笑,伸出食指戳一下马二丫的脑袋,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折家小姐寄来的?看这字,并不像个小姐的字啊,倒像个汉子写的,这般粗大。”

    马二丫鼓鼓腮帮子,想了一想,“好像也对,二丫好好奇啊,要么,我们偷偷拆开来看一下,再给它封好封回去就好啦。仲永哥哥不会发现的。”

    “这不好吧?”王子月虽然心中也是好奇,但总觉得私看他人信件这种事儿,不大应当。

    马二丫却已经快快的从头上拔了一根银簪子,就着烛火烤热了,然后慢慢敷在那信皮儿上。

    信头上的胶水一点点被晕开来,马二丫又用那支簪子慢慢将信皮轻轻打开。

    随后小心翼翼的从中抽出那几页信笺。

    落款并非折依然,赫然入目的,是另外三个大字:柳月娥。

    “是那个河东狮写来的啊?”马二丫开了这个落款,就开始兀自叨叨着读信。

    谁知一读之下,二丫整个脸色都变得煞白了。

    王子月看到马二丫这个样子,连忙将她手中的信笺抽过来自己看:“什么情况?折姑娘出事了?二丫,你与折姑娘交情很好么?”

    马二丫自然知道,王子月却还不十分清楚折依然对于方仲永的意义,只是见到此时马二丫容色突变,王子月也忽然略略猜到了二三分,于是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

    范仲淹和方仲永并步走出皇城,迎来外面璀璨辉煌的上元灯火。

    两人对着圆乎乎的傻月亮,继续讨论着大宋的兵事,问题着实很多啊。

    “此番种大人前去,不知能否对吃空饷的事,略略有所抑制收敛?整顿一下军纪,精兵简政?”方仲永忽然看向范仲淹,冒出了这样一番话。

    “精兵简政?”范仲淹玩味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不禁带着一种赞叹之色,看向方仲永道:

    “不错,确实,精兵简政,乃是我大宋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只是,其中关联牵涉往往一发动全局,难啊。”

    “大宋如今经济繁盛,自然一时察觉不出养兵纳匪,吃空饷,乱派官职的坏处,但一旦有一天,经济运行出现问题,那么这些东西,就会浮出水面,再加上外族入侵,怕就尾大不掉了。”

    方仲永对范仲淹的理解能力,表现了百分之二百的自信,于是,他毫不介意的采用了一系列现代专业词汇,来描述先有的政府运行之中,出现的问题。

    范仲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撸一撸胡子,沉沉的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又拍一拍方仲永的肩膀,笑道:“你说的很对,虽然不可一挥而就,但我辈中人,应当努力破旧辟新才是。”

    方仲永想了想,忽然有点小激动呢。毕竟如今是景祐四年,是不是“庆历新政”会提前上马了呢?这一次,似乎远离夏竦等人的破坏,那么新政之路,又会指向何方呢?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和满城璀璨的灯火,一切都那样真实,又那样虚幻。

    这种美好的小兴奋,在方仲永回到家,看到马二丫和王子月两人古怪的神色时,被悄然打散了。

    虽说今天回来晚了点儿,但也不至于都这副表情吧?方仲永心下纳闷起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夏竦的手段() 


    延州城中。

    夏竦扶着老腰,奋笔疾书完毕两封密折,然后用专用的印信盖上朱红的印章,装入专门用于递密奏的三防盒中,又在盒子外面,封上两道火漆,

    前后各点一队精锐,命其间隔两天出发,连夜护送密折回京。

    旁边左臂吊着麻布包扎,带着伤的刘平,疑惑不解的看看夏竦,待一干人等都撤出去了,这才走上前来,向夏竦询问道:

    “夏大人,为何方才不让门外的侍卫们合力杀了那女刺客,反要故意留她一条活口逃跑呢?”

    夏竦看了看刘平,将身前的参茶往刘平的方向一推,轻声道:“老夫还未来得及感谢刘将军救命之恩。”

    说着,就做出一个如若要作揖一般的动势。

    刘平何等眼力见的人,自然立时麻溜的,诚惶诚恐的扶住了夏竦,连连道:

    “是末将失职,未能及时察觉那西夏女斥谍,让大人受惊了。亏得大人机智啊,但,大人为何要我们的人留手放那女斥谍回去?又为何将第一封密奏也寄回了呢?”

    “为什么?”夏竦眯起眼睛,回忆起当时惊险的一幕。

    ……

    女斥谍敖多拉弯刀抵着夏竦,眼看他一字字写好密奏,却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不肯封上,不免手上力道又重了一分,压低了声音道:“少玩花样。”

    夏竦叹了口气,兀自道:“罢了,罢了,让我写了这么一大篇子,还不是为了麻痹大宋朝廷,好让你们的人能‘游历’大宋?你这会儿杀了我,这东西还能递得出去么?”

    那敖多拉邪魅狂狷的笑笑,一脚跨在椅子上,一脚立在地上,身体向前倾着,就对向夏竦的耳畔:“夏大人如此聪慧,那就快把这东西递出去。”

    “你们只知道我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只有我的印信,这密折根本递不出去么?”夏竦继续撇撇嘴道:

    “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们聪明一世,论情报一道,还不如远在千里之外汴京一家小小的‘废柴信鸽速递’。”

    “信鸽?速递?”敖多拉的笑声越发的媚骨天成:“夏大人啊,你该不会说,这么千里迢迢的,您打算让鸽子给把信儿带回去吧?”

    说着,她口中哼哼之声更甚,不管是夏竦,或者是敖多拉内心都很是清楚,鸽子是不可能长途飞行准确无误的。

    但夏竦此时这般说,敖多拉也不由想到自己的姐姐,也是李元昊许诺过的未来西夏皇后野利都兰曾说:派出去的斥谍回报,大宋恐怕是对西夏已经有了戒心,这才派人暗查,其中蹊跷,目前不得而知。

    夏竦感到身后的弯刀力道稍减,心知是自己说的话,让敖多拉心中起了疑,于是继续添油加醋,故弄玄虚的开始忽悠模式:

    “谁说速递只能养鸽子的?这家速递,养了几千上万只鹰隼和茶隼呢,很多的茶隼鹰隼,终日翱翔在你们西夏的土地之上,还有的,在辽国的土地上,四处猎取情报。

    嘿,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以为我夏竦喜欢来这里查这档子事儿啊?你们西夏斥谍,难道没给跟你们说过,我夏竦是个怎样的人?

    要不是那方仲永和那家‘废柴信鸽速递’多事,我现在也在京中逍遥快活呢。”

    敖多拉看着夏竦那一脸猥琐的样子,又联系起姐姐口中夏竦此人的脾性,心中略略信了几分,眼看着晨光熹微,她也懒得再与夏竦纠缠不休,于是直接抵住夏竦背心道:“说,要把密奏递出去,还要谁的印信?你若配合,我可饶你一命。”

    “隔壁的刘平将军啊。你唤他进来,他有取另一部分印信的法子,我并不知道的那样清楚。”夏竦的汗珠子从身体里噗噗向外冒,心跳急速加剧,表面上却强作镇定。

    有时候,不装逼真的会死,装好了逼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是很重要滴。

    夏竦这个逼,装的算是满分了。

    因为接下来,敖多拉真的拿弯刀顶着夏竦,让他差人唤隔壁刘平进来。

    变数就此发生,刘平进来的时候,已经眼明心亮的看明白了夏大人正在遭遇绑架中。

    双眼一转,刘平就佯装听话前去取印信,双脚,却在地上点出了密谍司的警报。

    不多久,窗外一只小箭,直直从后窗飞向敖多拉,她肩头吃痛,持弯刀的力道就变了形,刘平赶忙上前投入打斗,夏竦则借机逃窜而出。

    ……

    为什么要放那女斥谍走?夏竦眯起眼睛,玩味了一下刘平这个问题,而后,笑笑:

    “若是此人死了,如何能顺藤摸瓜的揪出她背后,潜伏在延州城内的西夏斥谍线索呢?如今她受了伤,对我们,却正好是投石问路的好法子。”

    刘平转一转两只眼白比眼黑还多许多的眼珠子,拍案浮夸的赞赏道:“夏大人高见啊——”

    “况且,我已对她使出诱敌之计,放她带些错误的情报回去迷惑李元昊也好。”夏竦微微摇晃脑袋说道。

    一边摇晃,一边想着那女斥谍回去之后,在西夏国境内漫天打茶隼和鹰隼的情景,又脑补一下西夏的斥谍在汴京中给“废柴信鸽速递”找麻烦的情景,真是想想都让夏竦开怀。

    一石二鸟。

    夏竦不禁心中给自己一万个赞:老子真是个人才。

    不料刘平却继续迷惑问道:“但,大人当时所写的第一道密折,并不需要递回京中啊,那时候女斥谍已经败走,为何大人还是先写一道假密折,后又发一道真的密折呢?”

    夏竦微微睁开眼睛,一脸慵懒的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一指刘平的脑袋,轻声道:

    “刘将军啊,你还是不了解咱们官家。官家不会追究第一道密折的,而且官家看了第二道密折,会加倍心疼老夫第一道密折中遭受的行刺之危险。”

    “啊?”刘平这才领会到夏竦的用意,看一看自己受伤的胳膊,内心感叹:夏竦真是只老狐狸啊,同样因公受伤,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这样一来,官家的性子,还不定得觉得夏大人遭遇了何等陷阱,险死还生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闹元宵() 


    方仲永进了门,径自向大堂走去,看着马二丫和王子月僵硬的表情,和俩人面前桌上那一大盆放凉了的鸡汤药膳,略带歉意道:“我回来迟了,怎么,你们都在等我,没有去看灯么?”

    “没,没有。”马二丫一脸写满“做贼心虚”四个大字的样子,让方仲永觉得分外奇怪。

    方仲永摘了官帽,官袍一褪,随意让婢子取了一件大氅披上,而后就着桌边的梨花木四脚圆凳子坐下来,目光定定滑落在桌上。

    鸡汤的汤盘下面,正压那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

    “打发个婢子去热一热鸡汤吧,这样冷的吃下去,岂不受害?咦?有信啊?”方仲永说着,抽出那封信,三下两下读了起来。

    这下变脸的成了方仲永:

    柳月娥信上说,折依然失踪了,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的?写的不清不楚的,没个前因后果的交待,只说是在庆州城外遇袭时失踪的。

    整篇信笺语焉不详,表义也不通达,简直是一头雾水的噩耗。

    方仲永强自镇定了一下,挤出一个勉强的难看至极的笑容,然后,拿着那信,一言不发,径自牵了马,向外面狂奔而去。

    马二丫和王子月面面相觑,都猜不到方仲永这是要做什么。但丝毫没有办法阻止方仲永这位马路杀手,踏马扬鞭而去。

    ……

    柴麟和张熹看着楼下的蹴鞠比赛越来越白热化,皆是十分兴奋,柴麟抽出腰间的折扇,大冬天的就扇起来。

    那折扇本是象牙扇骨,中间绢布细细熏过永州延零香的,一扇之下,一股子香味儿蹿的如若进了小娘子的闺阁。

    楼下两队蹴鞠队各有不少球迷,彼此在台下各占一片地方。

    起初还算有些秩序,各自给自己的球队加油,叫声呼喝声一浪高过一浪,随着比赛白热化,球迷队伍就开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互融入起来。

    “干什么呢你这厮,踩着我鞋子了。”

    “叫唤什么叫唤,再叫唤,信不信爷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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