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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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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王子月面露不屑,嘲讽道:“所以,你就安排了陪他喝酒,这样的马屁功夫?月儿不明白,以三哥的才华,何须还要走这等关节?

    况且,我大宋自神宗朝开始,就是糊名制,且为了避免科场舞弊,用字迹辨别,还要另行统一誊抄。纵然认识主考官,又能有助益?”

    王安石两只指头,向下用力压了压手边的椅背,耐心道:“不错,中与不中,确实是靠个人才智,区区乡试,我还没放在心上,更从没想过有可能不中。”

    “那哥哥为何——”王子月疑惑道。

    “中与不中,虽则主考说了不算,位次高低,却和主考的认知见解,口味喜好,大有关系。”王安石坐下,看一看杯子里空落落只剩下半盏的冷茶,又看一眼高高放在一边,王子月上元灯节的购物“成果”,瞬间心生一计,将自己的身子隐没在了那堆“成果”后面。

    “但明明你们在一起,女乐相伴,荒唐作乐来着。怎得能因为喝了一顿酒,就了解到主考的口味喜好呢?况且,欧阳大官人的喜好,他自己日日挂在嘴边

    ——什么要言之有物,不要虚文繁华,恨不得天下人尽皆知,三哥你又怎用得着与之对酒揣摩?又为何还要拉上五弟和方仲永?”

    深夜的疲倦,并未打扰王子月的思绪,她的问题仍然那般利落,带着一种士大夫家闺女的天然逻辑体系。

    扎堆在王子月血拼“成果”后面的王安石,说话似乎有些呜呜啦啦的,但他仍然继续道:“五弟学问不如我,更应当向欧阳大官人讨教卖乖。

    至于方仲永嘛,你想想,他耽误得起么?我们这些官宦子弟,不过是一届成绩不理想,再考一届就是了。而方仲永,倘若他不能在乡试里拔得头筹,会试里冲进三甲,对他而言,耽误得起几万贯钱再千里迢迢去赶考么?

    好,即便他能够有这笔钱前往,官场之中,关系错综复杂,你放眼看看从唐到宋,甚至之前,除了最初开国之时,其余时候,能够最终位列名臣的,哪个不是官宦人家,自幼教育和人脉资源就高人一等的孩子?

    而一个农户家的孩子,要想在这群人中间扎下根来,他考过第二次,都是污点,他必须是最优秀的异类,才能立足,你懂么?”

    王子月听了这一番话,眼前又浮现了方仲永

    ——一个没有退路的人,一个很有才华,却又很诡异逗比的人,这个人,他不爱人人都爱的,不烦人人都烦的,他像是一团看不清的云彩,你以为追上了他,却发现仍然只看到他的背影。

    而王安石此时心中,则泛起了许多物伤其类的悲哀。毕竟,王安石的生母吴氏,是实打实和方仲永一样出身的人,她从前一直是王子月及上面两位哥哥的生母徐氏的婢女,后来徐氏病逝,她又生下王安石,这才扶了正。

    从小,母亲吴氏对王安石说得最多的,就是无奈二字。人常言,寒门难出贵子,然而,如若一个社会,对所有的寒门弟子,都失去了公平的起点,和未来的可能性,那这个社会,又是什么呢?

    兄妹两人各怀心事,场面一时有些冷清。

    一盏茶功夫,王子月才忽然有些温和道:“天太晚了,我也饿了,今天路过方家的点心铺子,买了一盒蛋挞,待我找出来,我们吃一点夜宵,就各自去睡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向自己血拼的那堆成果,找那只装了六只蛋挞的食盒。

    然而,当她走到时,嘴边上还挂着蛋挞,一直在后面偷吃的王安石,只是大模大样的对她笑笑。

    王子月不禁怒从心中起,叉起杨柳细腰,指着王安石道:“你偷吃我的蛋挞。”

    王安石无所遁形,只得死皮赖脸道:“我没偷吃啊。”

    “你明明就在吃——”王子月不甘示弱。

    “我是光明正大的在吃啊。谁让我妹妹你大方,你看,你本来就是打算给我吃的嘛。”狡辩的本性在发光。

    “但是我没让你一个人吃完——”王子月说着,就要挥动粉拳。却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莫名问了王安石一句:“那,那方仲永,没喝出什么事吧?”

    “咦,很关心他嘛?”王安石再次欠揍的笑道:“他小子聪明着呢,竟然夸欧阳大官人‘文起八代之衰’,马屁溜到满分啊”。

    兄妹二人顿时打闹做一处。

    ……

    方仲永没醉,或者说,如若方才是醉了的话,这会儿也彻底醒了。

    因为十几只成年灰狼,连同旺财,齐齐站成一排,雄赳赳气昂昂的,怒视着前方不到十步,头发乱七八糟,脸上仍有烟灰的陈七。

    方仲永刚从柴麟的马车上下来,就见到这般景象,三更半夜,狼群立在村口,真是气势澎湃的不要不要的,不由得你不清醒。

    陈七见方仲永下来,赶忙走上前来,一脸无辜的龇一口白牙和他笑。

    而身后的狼群,则齐齐发出不爽的“啊呜——”,旺财更是直接跳上前来,一边用嘴叼住方仲永的衣袖,一边努嘴要带方仲永前往后山。

    方仲永,柴麟,灰头土脸的陈七,跟随群狼,来到了——

    被炸塌了一边入口的温泉洞穴。

    夜色里,那被炸掉的洞口,场面相当魔幻。长长的钟乳石龇牙咧嘴的曲项向天歌,如若四海鲸骑之中魔幻现实主义的卡通图。

    接着,旺财对着方仲永“啊呜——”一声长啸,而后又上前将爪子直直抓了陈七一把。

    陈七则万分郁闷的垂下头,挠一挠脑袋,对方仲永道:“这,我只是少做了浸泡煤油的功夫,不知为何,那‘地雷’,它,它又炸了——还好,旺财的兄弟们都没事啊——”

    说着,他贼眉鼠眼,畏畏缩缩又看一眼群狼。

    三更半夜的寒风中,方仲永面无表情的无奈看向陈七,带着满脸的无语,良久,抚摩一下陈七的后背,还是说出一句:

    “陈七啊——,第一次,你把‘地雷’搞炸出乌龙,我只当你,是小愚若智;第二次,又误炸了,我当你,是大愚若智;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兄弟,您真是妥妥的等于弱智啊——哦,不,约等于——”

    说着,又摸一摸旺财的脑袋,怜惜安慰他道:“好了,就不要计较了,看我面子上,成么?”

    旺财却犹自不甘心的“嗷呜——嗷呜——”直叫。

    方仲永微微转眼,看一看,又看一看,才对旺财道:“你小子,还挺疼媳妇儿,没让雪狼妹纸出来?”

    旺财湖蓝碧绿的眼睛,向天上最闪亮的星星,顿时温情脉脉的难以描述起来。

第二十三章 郭大爷附体() 


    南薰殿,身着直领对襟赭黄袍衫,玉装红束带,皂文靴,头戴直方幞头,一身惯常打扮——二十六岁的宋仁宗赵祯,刚从前朝下来,身心疲惫的瘫坐在地上。

    大太监史志聪恭敬站在一侧,轻轻弯下腰,为赵祯捏着腿。

    明道二年,刘娥太后病逝,赵祯亲政。此前的年号,不论天圣,还是明道,皆是日月并行,人间二主的意思。

    于是,新年伊始,赵祯改年号为“景祐”,景,是旭日当头,光华初现之意,他要天地从此豁然开朗。多积极的一个年轻皇帝娃啊。

    然而,赵祯闭目良久,脑海浮现了政事堂里,一波接一波的喧嚣嘈杂。

    国家两大监察机构:御史台,知谏院,各闹着内讧。

    请脑补一下,一群文采鼎盛,大喷子两大集团内部彼此吐沫横飞的场景,以及高坐在龙椅上,无奈大眼瞪小眼,看着这些人彼此对攻,一来二去几个时辰,还必须正襟危坐,听到二半夜的皇帝赵祯同志。

    皇帝这个职业,赵祯用全部的涵养去努力当了,这一点,他当政的四十二年岁月和丹青史笔,皆会为他作证,然而,他当得并不快乐。

    “时候不早了,万岁也早些休息吧。”大太监史志聪一张年轻的脸,小心翼翼看着赵祯脸色,建议道。

    赵祯微微用手按着脖子,又转了转脖子和肩膀,叹了口气:“他们喷了朕一脸吐沫星子,你先去取水来,给朕好生盥洗一下吧。”

    说着,赵祯无奈的看了看身边一大堆的奏折,而后,又抽出一本话本来,苦笑翻开,读了起来。

    正是那本方仲永所写,岳文书斋印制的《大话西游》——这本书,也是因“私设印坊,低俗浅薄”等弹劾江南西道转运使监察不利的奏本附证,跟着一同递上来的。

    然而,赵祯同志却在其中的唐僧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一个好人,一个从小收到儒家教育,温和折中,缺乏原则,却宽厚待人,絮絮叨叨的好人。

    悲哀的沉重和轻松的有趣,在这本薄薄的书里,演映的淋漓尽致。

    这个方仲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是至尊宝那样的么?

    正想着,旁边的大太监,却又跑上殿来,一脸生无可恋道:“万岁,御史中丞黄仁,御史殿中侍御史庞籍,弹劾三司使范讽的折子,首相大人命我送来给万岁。”

    赵祯忽然有种想一醉解千愁的感受,他二话不说,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来人啊,传御医,快传御医啊——”

    兽头炭盆中的银丝炭还没有熄灭,南薰殿中却早已忙乱成一处。

    ……

    方仲永拎了肥鸡肥鸭,又熬了大锅鱼汤,在温泉洞穴中,燃着撩人的柴火堆。

    旺财在他脚边,无奈的打着转转,雪狼则趴在一侧,坐卧不宁。

    旺财叼过一只肥鸡,用嘴巴拱到雪狼身子前,雪狼却似是全然不想吃的样子。

    方仲永一面安慰着旺财和雪狼,一面盯着柴火,一样焦急的等待着。

    被炸塌过一次的南面洞口,依然那般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狼牙棘突。

    群狼此时,都已经站在两边洞外,保护着这洞中,待产的雪狼……

    朝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划破天际的“啊呜——”“啊呜——”声嘹亮豪迈。

    方仲永接过最后一只小狼崽,欢欣的放在雪狼身前,雪狼疲惫的一一舔过她的孩子们。

    旺财则一面跳着,舔过雪狼和三只小狼崽,一面绕着温泉洞穴,“啊呜——啊呜——”的叫个不停。

    外面的狼群,听到旺财欢欣鼓舞的叫声,也一同“啊呜——”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欢乐气氛。

    方仲永默默旺财的头,拿了陶罐乘了鱼汤,放在雪狼身前。雪狼呼啦呼啦,一饮而尽。

    “旺财,恭喜你,你做爸爸了——”方仲永看看旺财,又转头看向雪狼,再为她斟了一碗鱼汤,慈爱道:“雪狼妹纸辛苦了,多喝点,奶水好——”

    新生的小狼崽子,一个个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在雪狼的胸前拱来拱去,萌的一塌糊涂。雪狼则一直慈爱的舔着他们,而旺财趴在雪狼边上,一个劲儿的舔雪狼。

    这温馨的场景,让方仲永有了一种,孤寡老人面对幸福美满的儿孙们,那种又欣慰欢喜,又哀怜自伤的情怀。

    于是,接下来一个月里,方仲永做的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伺候儿媳妇儿雪狼坐月子。哎,又当爹又当娘的方仲永,不容易啊。

    ……

    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时候,方仲永已经和柴麟一道,踏上了前往江宁西道最大的书院——庐山书院,进行为期半年的听讲期,预备参加当年秋天乡试的旅程。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三月的春风池荡,拂过脸颊,如若调皮孩子的小手儿撩过一般,白居易的曲儿,在一众琵琶女的轻拢慢捻抹复挑,曲艺幽怨中,徐徐拉开长调。

    书院一年一度的迎新会,词曲娱乐自是少不了的。

    只是这一遭,方仲永和柴麟还有更大的任务。

    待一班女乐琵琶手,唱完了《江南好》,就该是方仲永与柴麟节目上场了。

    方仲永看向柴麟,目光示意,准备好了么?

    柴麟本着和方仲永一贯的玩耍精神,打出一个OK的姿势。

    方仲永和柴麟一道,对着书院的先生、前辈和同学们,做了长长一揖,方仲永以后世标准的报幕姿势,上前又一礼道:“今天,我与柴麟给大家说一段书,希望能让各位愉快一笑,从此生活更美好。这段书的名字,叫《败家子儿》”

    同学们一听这名儿,先各自乐了好一番。人人脸上洋溢着或羞涩对号入座,或灿烂死皮赖脸的笑容。只有几位老学究先生,一脸茫然,放佛天地间竟有自己不懂得书,好生奇怪之感。

    方仲永:今天是个好日子。

    柴麟:是。

    方仲永:大开学,花朝时。

    柴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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