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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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乡试,方仲永是要考的,以如今的资本积累速度,想来银钱是不愁的。而念书这件事上,也要抓上去才是。方仲永对着经书,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自己取仕的文抄公目标。
程朱理学,曾为宋代理学大成,代表了宋代官方学术最高成就,然而,它最终被另一种同为孔子门生的学问代替。
直接套用现代理念去考科举,那是保证你妥妥的送脸下乡,仆街仆的裤子都找不到的。
然而,用同样称霸过一个时代,并且碾压了此时学术最高成就“程朱理学”的“阳明心学”去考科举,妥妥的,是保得齐的。
方仲永嘴角微微上翘,饱蘸墨汁,镇石压平了纸面,在其上走笔龙蛇的写下四个大字:
良知之学
笔力健朗疏阔。
随着他的字迹一行行写下去,旁边的张季隐越看越惊,渐渐的,脸色越来越白,又越来越红。心中惭愧之感层层升腾而起。
张季隐的心中,此时由衷升起一丝敬佩,更确切的说,是敬畏之情——为人不知方仲永,纵称英雄也枉然啊。
……
天气渐渐亮了,过了年后,最热闹的上元节灯会就要来临。
上元灯会不仅是每个东京百姓的珍贵记忆和热闹盛会,上行下效,也是全国各地的热闹欢会。
J县城为了准备上元灯会,可以说,也是各家商铺精锐尽出了。
但要说这上元灯会来临时,最高兴的人,那可是非柴麟莫属了。
第十九章 上元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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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元年的元宵节,自打正月十三日起,全城各处就都出动了。到了十四日,天上的月亮已经格外明亮皎洁,可地上的灯光却更是不让须眉。
显示了大宋人民对“人定胜天”四字亘古的理解,一定要让地下的灯会,赛过天上的月亮。
城中东西两市,各家商铺都设了灯棚子:争奇斗巧,花样翻新,商家们脑洞大开,挖空心思。斯洛灯,鳌山灯,滑灯,转灯,波斯灯,名目繁多,样式各异,下面一溜的飘带子上打着自家的商号,好讨个新年好利事。
平日躲在阴暗角落的叫花子,地痞,流氓,小偷,人贩子,盗马贼,本地的眼线,外地的牵手……也都趁着灯市,大模大样的,暴露在花灯锦绣,明月辉映之中,大显神通。
人群拥挤,踩掉了鞋子的,被掏了腰包的,被吃了豆腐的,门牙跌掉的,孩子走丢的,叫的,闹得,哭的,笑的,人间百态,皆在这灯市中一一显现。
跟在王子月身后,频繁向方仲永递着暗号的柴麟,今天格外眉飞色舞。
方仲永瞧着柴麟那没出息的样儿,真想给他一脚,但是算了,柴麟如此大方的,将柴府最好的两口大的铁涮肉锅,都送给了旺财,看在旺财面子上,也就帮他这个忙吧。
趁着王子月和柴麟从前面转弯,方仲永默默接过柴麟递来的眼色,绕到后面一条街巷,准备放飞柴麟给王子月的惊喜——由方仲永亲自打造的玫瑰孔明灯。
上面一只只的玫瑰,都是方仲永教了柴府的家丁,一朵朵用绢花做成的,四周用碧色锦缎糊在莲花座里,再架上孔明灯,底下松脂点燃,升腾的热气带着飘飘洒洒的玫瑰孔明灯群,徐徐飘上天空。
暗黑的夜空中,如若一串串流霞,围成一个美丽的心形。
街巷上的人流,渐渐的,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组玫瑰孔明灯的存在,议论的声音,在喧腾火热的人群中,铺展开来。
“看,那是什么啊?”
“啧啧,好像上面开了花儿呢。”
“是花儿灯么?飘飘摇摇,花枝乱颤,好生风雅呢。”
“那是什么花儿啊,好美啊”
“看,那灯上有影儿,是写了字的,一定是哪个风流公子,传情作诗了呢。”
……
王子月自是也注意到了,这精巧玩意儿。随着花灯一个个飞上天际,美丽的心形在清风摆动中把握好了方位一般,旋转,开合,张翕,王子月的心也不免跟着绚烂起来。
“很有趣。”王子月樱唇轻启,好容易给出一个好评。
旁边的柴麟十分欢欣道:“月儿,这是我专门送给你的。为你放的灯,等下灯儿下来了,你看,每一盏上面,都有你的名字。”
王子月不置可否,但唇边眼尾,笑意满满,一颗少女心,早被撩的微微好奇。嘴上不说多少感谢,身体表情却很诚实。
她看一看身旁的柴麟,又看一看在墨色天际飞舞的孔明灯,轻轻挑眉,笑靥如花:“那上面是什么花儿,怎么从未见过?”
柴麟爽快一笑,白皮儿嫩脸儿上微微发红,丝毫不见了平日里纨绔公子的流氓劲儿,只沉吟道:“叫玫瑰,是,是表达爱慕的花儿。”
说到这里,王子月轻轻哼了一声,语调依旧愉悦轻快:“又是你那个神童书僮——方仲永的点子吧。这小子,很有点儿意思。”
两人边说着,边走到方家点心铺子前。这小半年时候里,方仲永早已将蛋糕,饼干,蛋挞,起司面包一应西点的做法,统统教给嫂子和母亲,只是若论做的手艺最好,却是方家大哥拔得头筹。
今年上元,方家点心铺子,又推出了糖葫芦。不同于北宋只是将果子串起来的做法,方仲永将后世熬好糖浆水,包裹上各式果子的做法,广泛的安利。如今,这小小的方家点心铺子,生意却已经算的是相当好了。
方家大哥在后间忙活做点心和糖葫芦,方家大嫂则挺着妖娆的身姿,打扮的真是一如大家叫她的“糕饼西施”一般,曼妙妩媚的姿态,浑然天成,泼辣飒爽的卖着糕饼和糖葫芦,自成一道风景。
柴麟自是无心多管方仲永那“糕饼西施”嫂子,有什么幺蛾子。只因看见王子月驻足,自然也看到了方家点心铺子的新品糖葫芦,顺着王子月若有所思的目光,柴麟不由分说挤过人群去,买了两支糖葫芦,递一只到王子月手中。
这眼力劲儿,妥妥的是满分。
王子月面上含笑。轻巧伸出纤纤玉手,接过竹签,张开小嘴巴,叼着红红的糖葫芦咬一咬。唇边的小酒窝随着咬合的动作越发明显,看的陷入爱河的小纯洁柴麟少爷如痴如醉。
这也是柴麟少爷的初恋啊,王子月自也不会不明白柴麟对她的心思。但不知为何,方仲永那张人畜无害,清汤挂面的小白脸,总是晃悠悠不时飘上心头,弄得王子月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样的大家小姐,自幼就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情感从来就不属于自己把握,于是也不愿多心去思量了。
而方仲永同志,则为柴麟今晚的“浪漫之旅”,在做第二道安排,他帮柴麟提前一个月就定下了看灯最好的望月居,如今自个儿先去,打点好菜蔬,又见天色还早,就在一边靠墙葛优瘫坐,打起盹来。
谁知这望月居的雅座隔间之间,隔音基本为空,虽隔着一道墙板,另一侧的欢笑谈话仍是清晰可见。
“苍老师,苍姐姐,好姐姐,你教教我们呗,你经过见过的多,你也说说,如何择一个好儿郎呢?”
这一句”苍老师“三字,就听得方仲永精神起来,他竖起耳朵,静静开启了生平第一次,偷听女孩子之间絮絮叨叨的模式。
“好儿郎,容易啊,你去那东华门等着唱名,走过去的,都是大宋好儿郎。”
“苍老师,您就别逗我们了,咱们江南西道,离东京何等遥远,说点儿接地气儿的嘛。”
“依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另外两者,是不勤于举业,不筹谋婚事。”
“苍老师还没说话呢,你们瞎拉扯什么啊,咦?姐姐这是什么茶,可是绿茶么?”
……
方仲永听得一头包,感觉就像非诚勿扰的幕后工作人员一样,忍受着千年同一的某种,让人唯有呵呵的价值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另外两点,是不肯考公务员和不去相亲嘛。”
想到这里,方仲永不禁举杯喝了一盏,吟起诗来:“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于方仲永而言,和前世的父母亲人相别,也是如此情境了。却不料一语即毕,对面的雅座竟然安静下来,半晌,才有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徐徐从隔间飘来:“竟也是醉翁门客,何不同来一聚?”
方仲永左思右想,却仍想不出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什么人的。
并不是夏竦,却带着夏竦家茶上的苍老师,哦,难道是?……
正当方仲永准备推门前往旁边一间雅座时,一个艳丽非凡的熟悉面孔,已然推门而入,笑语盈盈,向方仲永走来。
第二十章 醉翁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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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丽不可方物,清纯无以附加的茶苍老师,从未看到过一个男人,对于她的到来,眼睛里竟然是惊诧甚至恐慌的。平日里只是和烹茶,炒茶,煮茶打交道的她,被方仲永的神情,也吓了好一跳。
吸了一口气,茶苍老师才缓过神来,用更加真诚的眼神看向方仲永,一步步前行,边走边笑道:“方先生,王三公子有请。”
方仲永作为纯洁的小透明,生恐被前世苍老师,那般狂放不羁的女子夺走了最初的温存,如今见茶苍老师一步步前行,自己反而一步步后退,退着退着,就“咚”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整个肩胛和后背撞得生疼,直让他不禁“哎呦”一声。
墙壁上的积尘和浮灰,也溅的老高。连那边的友人,都齐齐向这边发来了关切的问候。
贴着墙边,方仲永斜眼看去,茶老师。苍同志,依然端庄稳重,面色如常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要壁咚他,或是怎样他的倾向,这让他的心中说不出的安心,又说不出的一丝虫子咬了一般的失落。
迎着烛火丝丝冒着的温暖气息,方仲永再次遇到了王安石兄弟。
当然,意料之外的,他们中间,还坐着一位身着白袍,袖上滚过金丝线边,略略有些磨破,却通身贵气的大官人。
……
柴麟和王子月直是溜达过了整整两条街,期间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而王子月小姐,本着大家小姐,难得出来逛一回集市的新鲜劲儿,那也是凡所能买,无所不买的节奏。
东西集市,二条长街走完,身后的砚侬、墨香,早已娇喘连连,一人捧着一叠老高的“战利品”。
眼前的玫瑰孔明灯一只只按着方仲永所言,“流体力学”的角度,顺利下落,正正落在身前河畔,柴麟先一步踏过去,伸手扶一把王子月,来到河边,取过一只落下的玫瑰孔明灯,递给王子月看。
王子月看时,那上面果然用柴麟所言的“玫瑰花”瓣混了金粉,写着王子月的藏名诗,每一只孔明灯上是两句,成对成对的飘落下来,终于拼出了第一首整的:
“休卧王霸百尺楼,眼高破晓古今愁。若不擎天为八柱,且学范夫子,归泛五湖舟。
万里江月天一角,骑气乘风,也做等闲游。莫道玉关人老去,壮声凌云,依旧不惊秋。”
王子月看一看柴麟,又看一看那孔明灯上的诗行,心中百感交集。
她思忖着,柴麟必是不知这诗意境宏大幽怨之处的,且化去了王子月的闺名【子月和表字【凌秋在其中,并以七夕韵所做,意蕴沉醉处,直让人唇齿留香。
“这也是那方仲永的手笔了?是你让他为你写出,你心中的意思,对么?”王子月低低倚着河畔栏杆,月色照水,水中玉人并肩而立,唯美非常。
柴麟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而后拆下孔明灯的灯罩,只用省下的油灯再次点亮,由莲花座上点燃了中心的玫瑰台,那孔明灯瞬间化作一只只漂流而下,光点起伏的小舟,寻寻觅觅,渺渺茫茫,向下游漂去。
“谢谢你,柴公子,”王子月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莲花小船,轻声道:
“今儿十五,上元灯节,本是人月团圆美满的时候,哥哥们待我很好,也约了我一同欢会同乐的,…只是,我依旧想到我娘亲……也就是这样的日子,月亮那样大,那样亮的时候,离开了我……
难为你还想着我,陪我逛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心思,为了我开心,做了这么多,我真不知怎样感谢才好。”
王子月的眼里,映着河畔的清波,和月亮的余晖,一阵阵的秋波,如若高点数攻击波一般袭来,柴麟浑身酥麻,瞬间智商逼近零点,原型毕露,十分由衷道:“没事,没逛多久,就和溜狗似的,一会子。”
王子月的脸一瞬间有点点阴沉下来。
柴麟却忽然双手一伸,围着王子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