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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世奸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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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施其恩泽,雪中送炭可远比锦上添花更为珍贵,更何况,孟铁父子有心投靠漠后,如今局势早已一触即发,也只是做过顺水人情罢了!”

    “只怕孟津将来成了气候,反而难以掌控啊?”

    “孟津既是有野心之人,必定心意坚定,有其执念。孟阔庸碌之才无为之辈,若是他继任孟家族长之位兴许毫无建树,可这种人多数是首鼠两端之徒,今日降服,他日又容易被人怂恿,指不定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孟津则不同,他是聪明人,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越聪明越明白越好。我们对他恩惠相加,短期内他必定还是会跟我们同一战线!”

    “可是,只怕养虎为患!”南王不无担心的说道。

    “若不是猛虎而是一只病猫,又何须去养?”

    南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龙博,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王宫之内,甘龙护送刚刚回宫,漠后就亲临来看望了。

    “儿臣见过母后!”漠王行礼道。

    漠后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漠王,一甩衣袖,冷冷道,“君上可是以为自己已经成年,翅膀硬了便可以飞了?”

    漠王闻言有些战战兢兢的道,“儿臣不敢!”

    漠后叹了一口气,拉着漠王的手坐到踏上,柔声道,“君上贵为一国之君,身份尊贵。虽然你早已成年,但是却经世事忠奸难辨,恐被奸佞蒙蔽。母后对你严厉是为你好,将来君上是要亲临天下的,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离间我们母子情深。”

    听到这话,漠王虽然心中冷笑,却也不敢多加反驳,“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君上可是去见了南王,他可有跟你说什么?”漠后试探着问道。

    “儿臣与仲父多年未见,便说了些家常,寒暄了一番!”

    “仅是话家常,未有其它?”

    “母后所指为何?”漠王有些疑惑的看着漠后。

    “如此甚好,君上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恭送母后!”看着漠后离开时的身影,待到漠后跟侍者都离开了,漠王冷哼一声,一脚把身前的案几踢翻在地。

    出了漠王寝宫之后,漠后问尾随身后的甘龙道,“可知南王见君上为何?”

    “臣不知,兴许是久未得见,说些闲话吧。君上这些年说话之人可不多,见到南王难免有些激动!”甘龙声音淡淡。

    “君上可以异常举动?”

    “未曾有!”

    漠后叹息一声,又看了一眼甘龙,“看来君上是太过得闲了,君上已成年也是时候考虑给其寻一王后了。我听闻你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妹妹,我意为其赐婚,可否?”

    甘龙连忙行礼道,“臣谢漠后恩泽!”

第34章 孟家族会() 
孟老的离世让整个孟家都陷入了一个微妙的状态里,祭奠结束后没多久,整个孟家就开始了族长之位的争夺。人死灯灭,孟铁再也无需去忌惮孟老的余威。

    可说到底,孟家终究不是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想要成功的扶持自己的儿子孟阔上位,一定要得到大多数族老的支持才行。毕竟论出身,孟阔连嫡系都不算。孟铁虽然对族长之位势在必得,其中阻力也是极大。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孟津纨绔失了人心,可是要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孟柯,就算要排队也轮不到他孟铁的儿子孟阔。

    孟家议事堂内气氛有些紧张,祭奠完毕后所有的孟家族老都聚集在这,各怀心思的开始了族长之位的定夺。

    “兄长病逝,如今孟家已是群龙无首。孟铁以为当即日决定孟家族长之位,以定众心!”孟铁环顾大堂内众位族老,大声说道。

    “老族长仙逝之时,可有遗命宣达?”一个花白胡子的孟家族老沉声道。

    孟铁闻声看向他,这是家族旁系支脉最具有声望的族老之一孟不惑。孟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当然不只是孟家主脉这一支,千年世家开枝散叶所拥有的是一支无比庞大的关系网。每一个老氏族都如同是一个小王国一般,而族长就是他们的统治者。而旁系族老虽然是为家族服务,却也拥有极高的话语权。

    是以家族族长继任,必须要有旁系各大族老以及主脉元老一同把持,而如今的孟家,主脉资历老一点的也就是孟铁了。

    “兄长走得突然,未曾留有遗命。按照礼仪,应当由兄长嫡长子孟津继位,但是诸位应该都知道,孟津侄儿为人放荡,不修正业,********都花在了一个青楼女子身上。如此纨绔不堪,孟家家业决不能由此子把持,否者孟家必将败落。”

    孟铁愤然陈词,他再次把目光看向众多族老,有的摇头,有的无奈的叹息,还有一些不动声色不知在作何打算。

    孟不惑眯着眼,淡淡的问道,“那依你之言,当由谁来继任族长之位?”

    孟铁一拱手,笑道,“孟阔自小聪慧异常,对长辈礼仪有加,又安分守己,有持家之能。我以为当选孟阔为族长!”

    “哈哈哈,好一个孟铁,原来是想让你儿子来继位,未免也有些太不像话了。孟阔轮出身比不过孟津,若论才华不知比孟轲差了多少。亏你还说得出来这样的话!我孟卫绝不赞同如此荒谬之举。家族世代从来都是嫡长继位,未曾有旁系支脉能越俎代庖的。若是孟阔能继任族长之位,那这大堂之内,哪一支孟氏没有才能卓绝的后辈,岂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家主!”

    “是啊,是啊!这太荒唐了!”

    “孟铁有此异心,这是要陷我等于不义啊,孟阔决不能继位!”

    孟卫的话一时间如同在大堂内丢了一个鱼雷,一下子把水给搅浑了,众人议论纷纷,看样子多半都是反对孟阔继位的。眼看大堂内局面失去了控制,孟铁举起双臂,“各位静一静,既然大家都不赞同孟阔继位,孟津又不堪大任,那孟家族长由何人为继?”

    “何不让孟轲继位?”有人说道。

    孟铁冷哼一声,“孟轲如今尚且年幼,还未成年。家族大位岂能让一个孩童把持!如今正是多难之秋,不同以往太平盛世,让一孩童来主持家业聊胜于无。各位以为如何?”

    孟铁的话让众多反对的族老一下子咽住了,大堂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就在众人安静的时刻,议事堂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内。只见孟津一袭白衣手持宝剑,不紧不慢的推门而入,他身边还站在一个人。大堂内很多人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孟铁跟一些资历老一些的族老却有些骇然,因为他们认出了这个人是孟家向来不参族事,只遵族长之命的孟家隐卫头领白孤影。

    “孟津,家族长辈在此议事,你来此作甚,还不快快退去!”孟铁看着孟津大声怒道。

    孟津闻言不怒也不扰,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大堂中央,对着众多族长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肃然道,“家父仙去,诸位族老想必如同孟津一般悲痛。但生死人伦之理,天命之道,难以违逆。家父一生为孟家祖业操劳,未曾有一日懈怠,如今父亲不在了,孟津自当继承家父意愿以尽孝道,带领孟家走得更远,希望各位族老长辈能够助孟津一臂之力。”

    孟津不卑不吭的话让众人有些愕然,他们刚刚都还在讨论是否让孟津继承祖业,先如今孟津却是以族长自居了。孟铁见孟津无视自己的训斥,还公然说出这般话来,有些恼怒道,“孟津,你纨绔如斯,不修正业,沉迷烟柳,无所事事。如此庸碌败家,何以继承家族大业,众族老早已决定罢黜你世子之位,让孟阔继位为族长。”

    孟津看了一眼孟铁,冷冷笑道,“孟铁,我敬你是我长辈才叫你一声叔父。这些年父亲病重,你主导家族生意,孟氏一族主要的盐铁生意竟然萎缩了一成,都让你白给了洛甘两族。大漠府库空虚,你竟擅自做主捐献十万金。孟氏各大商号的细目皆有疏漏,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需要我一一道来么?”

    “孟津小儿,你别血口喷人,如此栽赃陷害的把戏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孟铁急怒道。

    “叔父何必如此紧张,这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真的能一手遮天么,孟家账簿所有明细皆记录在册。你私吞族内生意银库,私自调动银库,所有明细皆在这里记录的清清楚楚!”说罢,孟家从怀中拿出一本账簿来,直接抛给孟铁。

    孟铁接过账簿,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第35章 孟津继位() 
孟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几把就撕碎了孟津递过来的账本,冷哼道,“孟津,你以为凭借这么一本子虚乌有的东西就能说明什么吗?这些年来孟家上下哪里不是由我打点,何处出账,何处营收,何时缴纳岁贡,你又知道多少?就算你所说不虚那又如何?我孟铁可曾有私自吞藏过家族一钱一豪?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家族利益罢了。”

    孟津冷笑道,“叔父可真是为了孟家?”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孟铁这些年为家族付出多少,相信诸位在座各位族老伯父心中自有定论。孟津你今日藐视长辈,混淆视听,企图诬陷于我,可真是存了好居心。那么我就跟你说明白好了,今天我与众族老在此所议的就是要取缔你世子之位。由孟阔继任孟家族长!”

    孟津看着愤慨万分的孟铁,又把目光看向在座的各位族老,大声问道,“诸位族老,以为如何?”

    “孟津,这些年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孟家不可一日无主,弄得如此地步都是你自己不太争气,乃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孟非赞同取缔你世子之位,暂由孟阔继任族长之位。”在座位末端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中年汉子沉声开口道。孟津把目光看向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孟非向来与孟铁亲近,他这第一个站出来声援孟铁也是必然的。

    “我不同意!”一个声音吸引了大堂内众人的目光,大家都沿着发声的地方看去。说话的人孟衍来自孟家支脉中实力较为雄厚苍茫支脉。这是如今孟氏支脉中最为神秘的一支,平时鲜少跟族长有太多往来,但却无人敢忽视。孟衍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他轻咳一声,说道,“自古家主嫡传是宗庙规矩,孟津虽似纨绔却并无大错,以讹传讹之言难免扰人视听,我观此子心性坚定,沉着老道,并非孟铁所说如此不堪。”

    “衍兄可知孟津曾一度沉溺在烟柳之地,常常宿醉而归,既无文韬又无武略,眼下虽看似沉稳,实则内虚外坚,非是能继任族长大位之人。各位可要三思而行,切不可被此子蒙蔽的双眼!”孟铁闻言连忙辩驳道。

    “不惑兄以为如何?”孟衍不理会孟铁的话,问孟不惑道。

    “孟某自问也是经过风雨浮沉之人,眼观此子却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堪,短时间内却又难以知晓其心性。族长继任乃是关系孟家命运未来之大事,实在难以抉择。我看不如大家各自决断,再行确定如何?”

    孟不惑这话说得不痛不痒,既没有说支持也没有说不支持,众人都拿不准他的主意。如此作为就算孟津能够继位也不会得罪孟津,兴许还有功劳,也没有绝了孟铁的后路,可畏是老奸巨猾。

    看着大堂内众人一个个都蠢蠢欲动,有说支持的有说不支持的,孟津都一一看在眼里。待到众人就要一一表决态度的时候,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显得有些突兀,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都纷纷侧目看向孟津。

    孟津转身对着白孤影行了一礼,说道,“白叔,请出示族长印信吧!”

    “族长印信!”

    “族长印信不是丢失已久了吗,他刚刚说什么?”

    白孤影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孟津,孟津接过后却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对着大堂内众人大声道,“今日我来不是为了跟诸位讨论孟津该不该接任族长之位的。我是来告诉大家,自今日起,我孟津就是孟家第十九代孟氏家族族长,家父临终之前已亲自传位于我,孟氏金羊印信在此,各位可有不服?”

    孟津的话让孟铁脸上煞白,孟氏族长金羊印信早已丢失了百年,是孟家的传承之物。这印信是孟家先祖世代传袭下来的图腾信物,在孟氏一族拥有崇高无比的地位,若孟津真的有此物,又加上他的嫡子身份,那么大局基本已定了。

    众人见孟津打开锦盒,从中取出古老的金羊印信,刹那间众人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有些激动,有些怀疑,还有如同孟铁一般的心如死灰。他布局如此之久,却不曾想孟津居然还会有家族圣物。

    “金羊印信早已消失,孟津你从何而来,这肯定不是真的!”孟铁企图抓住最后一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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