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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国立志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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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箭法和武技,偶尔还让孟广美等家将给自己当喂招对像,下午,他就开始教授那些前来学医的学童们医学基础知识,石灰和了粘土做成的粉笔,在那块用墨汗涂黑的木板上写写画画,让学童们能够更直观的理解医学上的要点和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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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要轻快,要准确,记住,先注意观察你所需要的切口部份以及切口的大小,再进行下刀……”陈祗站在一旁,看着满头是汗的三个学生,以徐志为主刀,另两名学童为借口,正在对一只仰躺在桌面上,时不时**一下四肢的肥兔子进行着解剖,那两个助手,都戴上了陈祗设计的皮手套,以免被挠伤,而徐志,持刀的手有时候仍然忍不住抖上一两回。

这只重约六七斤的兔子,被陈祗下令,让学生们亲自动手,强自从兔子嘴处灌了少许的公子秘制的麻醉剂,所以,到目前为止,这只兔子即使让徐志剖开了表皮露出了里边的内脏,也没有发出惨人的叫声,但是时不时翻翻眼皮,动动小爪爪,仍旧让人觉得心惊胆颤。

“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们麻醉药剂量不够而造成的,不过没关系,徐志你继续,要记住,现在你应该用止血钳夹住出血点,然后再用组织钳将伤口撑开,对……慢慢的,停!你别把它的腹部组织连同肠子都一块夹住了,嗯,再重来。记住,不要心慌,手要稳,医者的手拿着手术器械的时候,要比沙场上将士拿杀人利扔刃的手还要稳定,不然,如何救人?”

八十多位学童就站在左右,其中大多面色不咋的,看着公子一面抿着茶水,一面眉飞色舞地指点着徐志进行动物解剖。其实,陈祗原本是想用白老鼠或者其他小动物来给这些学童们进行解剖试验,但问题是,第一,这个时候,青蛙已经无影无踪,至于老鼠,想起了鼠疫,陈祗就不寒而瑟,这年头,缺乏保护手段,又没有针对鼠疫的治疗药物,抓老鼠来作解剖试验,纯粹就是自己活腻味了想找死。

所以,陈祗把目标转移到了中小型动物身上,打起了兔子的主意,解剖动物大一些,也能让周围的同学们看清楚解剖者的动物和行径,也便于他们更快地熟悉解剖的顺序和下手。这些天来,陈祗已经解剖了六七只兔子让这些学生们进行观摩,而今天,是第一次让学生来亲自动手,自己在边上作指导。

陈祗拿眼一扫,贞儿也站在一旁,俏脸绷着,贝齿咬着嘴唇,微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木质手术台,表情不咋的,看到了陈祗扫过来的目光,贞儿鼓起了勇气冲陈祗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作昂首挺胸状,咬着牙根继续看着这个在她内心深处觉得残酷的场面。但是,公子说的也对,总要比拿大活人来这动手子做试验要好得多,况且公子所做,还不是为了培养更多的人来救治天下百姓?公子之志,岂是一般俗人能知晓的。

贞儿在内心如此想到,一双美目,又落到了此时已经反过了身,继续指导着学童进行解剖的公子身上,目光无意识间,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两腮犹上裹上了云霞一般

陈祗对于贞儿今日的表现比较满意,比起前几日,看到那解剖场面,就抱着柱子干呕,要好得多了。且不说贞儿,就算是那些意志坚定的学童,第一天看到自己亲自动手灌药,解剖动物之时,同样也比贞儿差不了多少,倒是屠户出身的徐志,虽然脸色微白,但还能听从自己的指挥,替自己打下手,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在数日之后,将主刀的位置让给徐志,提前进行指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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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志将小心地剥离、切割着动物的内脏,一件件地摆放到边上的托盘里的时候,陈祗听到了厅堂门口处传来的呼唤声。“公子,江阳郡周郡丞求见公子。”孟广美站在门外向内呼唤。“江阳郡丞周群?”陈祗不由得一愣,那家伙跟自己父亲一向不对付,说难听一些,这家伙就是益州牧刘璋派来专门监视自己父亲的一枚棋子。

“好,徐志,等所有内脏都拿出了体外之后,记得重新合上腹腔,逢合好伤口,到时候公子我会来检查。”陈祗只得匆匆向徐志交待了声,走出了厅堂,贞儿自然也随在陈祗身后而去。徐志只得苦着脸继续着他的工作。

“他来干吗?”走出了厅堂,步上了青石板的径道之上,陈祗向着孟广美问道。“小的也不清楚,我爹正在接待他呢。还有那个江阳郡尉冷苞也在,这二人一齐来寻公子,定然没啥好事。”孟广美摇了摇头,颇有些恼意地道。

陈祗点了点头,一脸冷笑:“嗯,没关系,我也倒要见识见识这位周郡丞是何等样的人物,至于那位换了主子投效的冷郡尉,我倒要好生瞧瞧这位兄台是何模样……”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抢钱

陈祗走进了房间,就看到了一位身着锦袍,据榻而坐的男子,年约五十许,长须斑白,两眼狭长,头戴长冠,也就是后世在电视《三国演义》里边看到的官吏所戴的冠冕,他正笑意吟吟地看着步入了厅内的陈祗。他的下首处,坐着一位据案而饮的雄壮大汉,头戴束髻冠,腰悬利刃,两腕皆以铁护拢住袖口,看到陈祗进来,只是淡淡地看了陈祗一眼,继续饮酒,这位陈祗猜都不需猜,想来应该就是陈府门下的叛徒郡尉冷苞。

在三国演义之中,不过是一个只出场数次,最后让刘备一刀给剁了的益州部将,不过,这位在三演演义连配角都算不上,在正史中也不过留了一个名,连字都没留下的兄台,却是江阳的郡尉,当初,原为府中一位门客,颇有些武功,常常显摆自己将略,后来父亲赏其材,荐其为郡吏,后又拔为郡丞,颇受陈祗之父的重用,不过,后来刘璋遣周群到任,赵韪之毛后,父亲官职被削,这位兄台立即改换门庭,投效于郡丞周群门下。

算得上是陈府有名的叛徒,要知道,这年头,投效了主公的门客,若是不受礼遇,又或者是受主公轻慢,你改效他人,自然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但是,受了重用和重视,却扭屁股另效于人,这样的人士,往往受到人们的耻笑和鄙视。这位郡尉冷苞就是这样的反面典型。

“周郡丞与冷郡尉连袂到访,祗不能出门迎侯,还望二位大人勿怪。”陈祗入了厅,到得近前,向这位目前江阳郡名义上最高官吏执礼道。

“呵呵,贤侄免礼,汝父与老夫同郡为官,为刘州牧治守江阳数载,情益甚深,汝也曾以世伯唤老夫,怎的今日变得生份起来了?”周群抚着花白长须,一副淳淳长者的表情笑道。“如此,祗恭敬不如从命,小侄见过世伯。”陈祗也有板有眼地向着周群一礼。

边上的冷苞不仍旧坐在榻案之上,死板着脸,那模样,像是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边上,孟管家闷哼了一声,双目如刀,直视冷苞,冷苞不甘示弱地回了一眼,两人之间,陈祗差点儿就看到了电孤在游走。

“好好好,久闻早萌有一佳儿,风采过人,才学皆佳,今日一见,果不欺人也。”周群乐呵呵地道,这话听得陈祗心中暗暗鄙视之,脸上倒是没有显露出来。边上,孟管家却死板着脸盯着这个周郡丞。陈祗不由得淡淡一笑:“不知郡丞到小侄府中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谈不上,老夫这大半年来,操劳公务,一直不得闲暇,来探贤侄,还望贤侄勿怪才是。汝父乃我益州之才俊,更是江阳陈氏之主,惊才惊艳,学识过人,为官廉正,非老夫等人所能及也,可惜,受天之妒,英年而逝,老夫也甚感痛惜啊。汝自闭门庭日久,莫要成天浸于哀伤之中,当发奋努力以汝父为榜样,为朝庭效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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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世伯关爱,小侄定然要用力读书,争取早日有所成就。”陈祗坐了下来笑答道。周群看着陈祗神情自若地坐下,然后仔细地打量着自己,心里边不由得打了个突,面色微显不悦:“贤侄,你可知,年初之时,蜀郡郡丞甘宁甘兴霸,欲弑州牧,事泄潜逃,州牧震怒之事?”

来了,陈祗心中暗笑,边上孟管家不由得脸色微变,陈祗却一脸淡定从容地道:“小侄不仅听闻了,还见到了甘兴霸本人,更留其于府中盘恒了数月,此事,江阳城百姓莫不知晓,可是小侄却不曾听闻其欲弑州牧之事啊?”

“……”周群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到,陈祗不仅仅痛快地承认见到了甘宁,甚至还把他留甘宁于府中之事就这么坦然地告诉自己。

“陈祗,收留谋弑州牧之贼寇,你可知该当何罪?!”一直饮酒不说话的冷苞这个时候突然插言喝道,瞪着眼睛看着陈祗,很杀气的表情,要真是个小屁孩子坐在这儿,说不定还真让他这气势可吓住,陈祗看了这位据案怒视自己的冷某人一眼,再看边上这位闭目垂眉不言语的周群,心里边差点笑出声来,啧啧啧,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还真够配合无间的。

“汝当初不过一执刃匹夫,受我家老主人隆恩,得为郡尉,安敢对我家小主人如此说话?!”边上,孟管家也暴喝一声,两眼几乎喷火,胸脯起伏,双手捏得格格作响,而站在陈祗身侧的孟广美,也是咬牙切齿,手已然捏在了刀柄之上。

“孟叔莫恼,我江阳陈氏,好歹也是官宦世家,书香门弟,切不可失了礼数,若是让外人知晓,还以为我父去后,陈府之人,皆没了家教,羞了陈氏门风。”陈祗突然间板起了脸回头冲孟管家一面斥责,一面使了个眼色。

孟管家听了陈祗这话,看到了他的表情之后,顿时一脸古怪,想笑又不敢想,心里边直为公子这话叫好,当既向陈祗认错:“老奴一时心急,还望公子恕罪才是。”

“你,你们莫非还想作反不成?”冷苞没想到陈祗非但不受其恐吓,反而还让自己下不来台,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站起了身来指着陈祗,双目尽赤。“诶!郡尉切莫如此,小孩子家年少萌懂,说错了话你也不值得如此气恼。看在老夫面子上,快快坐下。”周群这个时候不得不站了出来说话,这个时候,周群心里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脸上笑容未消,冲陈祗道:“贤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甘宁是何等凶残之人,杀人越货,轻侠亡命之徒,贤侄你竟然与此等人作交道,实为不智,你可知若此消息让州牧知晓,恐有性命之忧,举家之祸啊……”

“啊?这……这如此是好,此事也只能怪小侄年少无知,结交了歹人。”陈祗作一脸沉痛之状,捶胸顿足地道。孟管家与孟广美父子俩咧着嘴,强忍笑意在一旁看热闹。

听了陈祗所言,看到陈祗如此表现,周群下意识地与冷苞交换了一番眼色,一丝得意之色转瞬而逝,脸上仍挂着一副忧心忡忡之色:“贤侄,错则错矣,现如今,州牧大人十分恼怒,定不放过甘宁,而世伯也听闻此消息之后,生恐贤侄遭此牵连,日夜忧心哪……”

“哦?那世伯以为,小侄该如何是好?”陈祗也很配合地装着一副手足无措之状,先人的,你们两个想合伙来玩本公子,慢慢来,看看倒底是谁玩谁!

“这个嘛……”周群很满意陈祗的表情,至少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摆出了一副难为之色,边上,冷苞冷笑了两声,很吊地吸吸鼻子,继续饮着桌案上的酒。半晌周群才缓缓地道:“贤侄你可知晓,巴郡甘氏,为了赎其子之罪,花了多少钱帛?”

“这个,小侄确实不知,还望世伯相告。”陈祗一脸期待之色。周群摸了摸长须:“数百万钱之巨。”嘶……陈祗长吸了一口气,作惊骇欲绝状,心里恨不得一大脚把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给踹下榻去,先人的,这老家伙是不是穷疯了?你咋不去抢?……也对,这会子,这老流氓正是冲咱老陈家抢钱来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谁算计谁?

演戏演全套,这位陈氏当代家主仍旧作愁眉苦脸状:“数百万钱,我府内钱帛怕都不足百万,这如何是好?难道只能出售产业才能救得举家不成?”说这话之时,陈祗冲身后勾了勾手指头,孟管家很配合地站到了陈祗声边低声道:“公子,这如何使得。”嗯,表情很肉疼,声音大小恰到好处,让周群支楞着耳朵堪堪能听到。嗯,孟管家虽然有时候冲动了点,但是,一旦能心平气和下来,头脑也绝对差不了,至少跟陈祗配合得亲密无间。

“是啊,产业本就是祖宗传下来的,还指望贤侄传续宗业,稳守香火呢。”周群忍住差点冒出来的得意低声劝道。心中乐的差点开了花,果然不出所料,也就是一没啥主见的小屁孩儿。

陈祗作沉默不语状,目光显得很慌乱,手足无措。周群两眼眯成了小缝,一脸为你着想的表情:“贤侄啊,你这个想法还成,不过,汝家之产业,若是卖与他人,日后,岂不是难以赎买回来?”

“那,如何是好,世伯既是我父有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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