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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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陆绩极力相邀陈祗前往其府中久驻,要与陈祗秉烛夜谈云云,陈祗自然是婉拒之后,半推半就地辞别了陆逊兄弟,往那陆绩府上而去。到了第三日,陆逊携其弟,以访友和拜祭先人之名,乘船往西北而去,陈祗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兴奋地险些乐歪了嘴,不过,却未成完全放心,因为,只要还没有离开孙权的势力范围,陈祗就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陈祗也没能担忧多久,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去见孙权这位兄台。
陈祗特地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锦袍峨冠,腰间系上了那柄孙权所赐的辟邪剑之后,倒是更显英伟挺拔,不怒自威,至少在孟广美和陈忠这两个家伙的嘴里,陈祗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有风仪的浊世佳公子。
乘马到了孙权的府门前,陈祗看到,立于门外的,却是那朱然与凌统,不由得微微一愣,那朱然未语先笑,朝着陈祗长施一礼:“主公前日与奉孝相约在府中聚谈,今日不料有事,主公难以脱身,故尔命然与公绩在此迎候奉孝,还望奉孝莫要怪罪我家主公未能亲迎。”
“哎呀,祗一介寒士,岂能担吴侯如此厚待,二位不必多礼,如此厚待,实是折煞某家。”陈祗摆出了一副感激涕淋之状,嗯,要换个人,说不定这会子就窜进去抱着孙权大腿高呼主公了,可惜。那人绝对不会是陈祗这位穿越众。
“奉孝乃主公言明的贵宾,我等岂敢怠慢。请随然来。”朱然虽然其貌不扬,身材五短,但是言谈举止却相当地得体,很是风度翩翩,不愧是世家的精英。想比而言。边上的凌统要木枘得多。一言一行都僵硬,就连笑容,都显得生硬,看得出来。这位还有些看不惯陈祗,不过,陈祗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家伙计较,冲二人笑了笑,一同入府而去。
陈祗随着二人迈入了正厅之时,脚步不由得一缓,因为厅中,陈祗看到那孙权正在与一位身量甚高。文士打扮的俊朗中年人亲切的交谈着,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转头向这边望了过来,与陈祗地目光一交集,就像是有电光闪过一般,陈祗心里边不由得微微一凛,已然知道此人是谁了。
“奉孝终于来了,哈哈哈,某家都已经快等不及了。”孙权一脸喜色地下了榻,大步向前迎来。陈祗暂时收回了目光。向着孙权深施了一礼:“祗见过吴侯。”
“快快请起,某与权既友善。此非庙堂,何须执此大礼。”孙权很是不满地嗔道,陈祗干笑两声,也就直起了身子,这时候,那位中年帅哥已然踱步到了陈祗地跟前,嗯,陈祗看到此人,嗯,确实不愧江东周郎之名,太帅了,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温文尔雅却又不显轻浮,成熟男子的魅力,那双能放电的双眼,放到后世,绝对是个让异性作捧心状尖叫晕倒地主。
就连陈祗这位极度自恋的帅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相貌或许不输于周瑜,但是在风度和那种成熟的魅力上,确实不及。“某乃庐江周瑜周公谨,汝便是吴侯赞许不已的江阳陈祗陈奉孝吧,呵呵,果然仪表非凡。”周瑜走到了前近,向着陈祗行礼道。
陈祗微微一呆,不敢怠慢,侧身相让之后,回了一礼:“不才正是江阳陈祗,久闻江东周郎之盛名,壮有姿貌,多谋善断,文武筹略,器量广大,今日一见,传言不实也,应该再加上一句才符合祗眼前的周中郎。”这个时候,周瑜的官位是建威中郎将,所以,陈祗唤其中郎是有其道理的。
听了此言,在场诸人皆不由得一愣,就连周瑜也是似有些讶色,孙权先笑着开了口:“久闻奉孝善品评人物,有汝祖之风,今日,倒要听一听奉孝对公谨有何佳评。”
陈祗略略一展眉,说出了四个字:“万人之英!”听到了这四字之评,厅里瞬间安静得可以,周瑜望向陈祗地目光略略一变,倒是那孙权当先笑了起来:“哈哈哈,奉孝之评,甚合权之心意,汝可知,某治有张子布,略有周公谨,方有今日之局也。”
周瑜向着孙权施了一礼,摇着头苦笑道:“瑜岂敢当此佳评,万人之英,实则太过也。”
“过与不过,乃各入人眼,在祗眼中,唯周中郎一人可堪此称。”陈祗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反正就像是要一嘴咬定不松口般。顿时若来诸人一阵笑声,孙权指着周瑜道:“哈哈,公谨也莫要谦虚了,某也觉得,汝当得此赞。”
周瑜只得笑着摆了摆脑袋,几人分宾主坐下之后,略略谈笑了一番,这个时候,外边却走进来了一位中年人,却是那顾邵之父顾雍顾元叹,在顾府作客之时,曾与陈祗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个时候,顾雍却没有跟在场诸人打招呼地心情,只是环身一礼,然后向居于主位的孙权施礼道:“雍见过主公。”
“元叹不必多礼,快请入座。这数日前往郡内巡视,可是辛苦元叹了。”孙权笑道,不过,顾雍却没有领受孙权的好意。“多谢主公,雍方至府,便听闻丞相遣使一事,故尔,特来询主公……”说到了这,顾雍不由得把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
陈祗也知道既然是公务,自己也不便在留于此地,便起身向孙权行礼,正欲相辞,却不料,孙权向其抬手虚按:“奉孝且坐,元叹只管直言无妨,厅内并无旁人。”听了此言,周瑜、顾雍、凌统皆不由得把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只有那朱然,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笑意看向陈祗,周瑜倒是神色不变,不过,深邃的目光让陈祗觉得有些不舒服,嗯,就像是让那周瑜看透一般。
听到了此言,陈祗保持住了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但是目光,却溢散出了一丝受到了对方信任的神彩,使得孙权不由得弯起了嘴角,陈祗所需要地便是这个效果,这才缓缓坐下,垂首闭目不言不语。
顾雍也收回了目光,向孙权进言道:“雍以为,如今江东虽然表面安宁,但实际上暗波汹涌,山越未服,庐江时有纷乱,加之太史子义新故,庐陵受战火波及,颇有不稳,若是曹丞相因此事而借故挥军过江,我江东危矣。”
听到了此言,陈祗心头一跳,没想到,曹操已经遣使来江东了,不对啊?曹操要让孙权投降,那该是明年地事,怎么会今年就到,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连曹操也给扇了不成?陈祗正疑惑之间,顾雍接下来地一句话总算是解了陈祗心头之惑。元叹以为,某该做何应对才是?”孙权眉头皱出了一个川字,示意那顾雍继续说下去,顾雍先是沉默,抚着那黑须半晌,才向孙权深施了一礼:“雍自知言难入主公之耳,不过,望主公为江东基业之大计,遣一质,以宽丞相之心,待日后江东固若磐石,再作打算不迟。”
听了些言,孙权露出了一丝苦笑:“元叹之忧,正是某之所忧也,然若遣子为质,某如今膝下无子,只能遣兄弟而代之,如此必会受人诟病,日后,若是……”
顾雍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却仍旧坚持:“主公,主公的兄弟,乃是血脉之亲,骨肉相联,如今江东孙氏危难之际,当为孙氏基业之兴衰而踊跃,莫非还比不得我等外臣?!”
“这……”孙权脸面数变,似乎被顾雍当面指责,而脸上过不去。“张长史也曾有此言进谏,只是,我兄长早逝,三弟又新亡不久,兄弟五人,只剩其三,若是遣为质,受人折辱,某有何面目去见父兄。”孙权的脸上,挂着沉重的伤感和悲痛。
只不过,落到了陈祗的眼里边,怎么都觉得这位兄台在演戏,至少,陈祗觉得,如果孙权遣其兄弟为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和理由,因为,嫡出的兄弟之中,比与其才智威望稍逊的,现在只剩下孙匡一人,至于那位孙朗,至今寸功未立,又无众望,对于孙权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威胁。
若是能遣孙匡为质,孙权不仅仅去掉了一块心病,还能整合下属,使得不论是那些久随孙氏的老人,又或者是现如今的江东氏族,都只能团结在他的周围,就算是哪天跟曹操翻脸了,曹操杀掉孙匡,孙权最多也就是挤了两滴眼泪,还能打出为弟报仇的旗帜,激励手下的士气,多好啊?
陈祗甚至在脑海里边浮现出了一幅画面,孙权正猥琐的躲在一间暗室里边,打着小算盘,一个劲地乐,笑得很是阴险毒辣……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孙二夫人
朱然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先是一本正经地夸赞了孙权的兄弟之情,血缘之爱,可接下来,话风一转,希望孙权顾及大局,为江东基业计,千万不要因私爱而枉顾公义云云,嗯,听得陈祗直想拍巴掌,而孙权,却是一脸难舍,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面色悲凄。先人的,刘备也相处过,可陈祗怎么都觉得这位孙兄台实在是虚伪到了极点。
或许就是因为刘玄德有本事虚伪了一辈子,而孙权只虚伪了半辈子便原形毕露的缘故吧?陈祗这样在心里为自己对孙权的感观打个了注脚。
不过,边上的周瑜却好整以暇地端坐得笔直,剑眉微拢,似在深思,又似在耍酷,仿佛孙权与顾、朱等人不过是在演戏,而他,便是听戏的观众之一。这边,孙权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移目望向了今日方赶回吴郡的周瑜。“此事,公谨以为该如何论断才是。昔日兄长有言,外事不绝而问公谨,还望公谨看在兄长的面子上,助权一臂之力。”孙权起身,到了周瑜跟前施礼道。
周瑜站起了身来,回了一礼,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嘴角微弯,仍旧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主公,不知此事,依主公之见,该如何处置?”
孙权微微一愣,扫了周瑜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了身后边托放兵刃的剑架,缓缓地摇了摇头:“权实不愿受曹孟德所牵制。”
“既如此,瑜以为,主公不必遣质往江北。”周瑜立起了身躯,昂着头,任那发带轻刮过脸颊,目光之坚,犹若磐石。听到了此言,那朱然与顾雍皆不由得一愣。两人在周雍的身后边交换了一个眼神,顾雍一咬牙,踏前一步,向那周瑜喝道:“公谨莫要误江东大事。”
周瑜丝毫不恼,回过了头来笑道:“此为主公之本意,为何元叹相责于瑜?”
顾雍不由得哑口无言。旋及拧着眉头沉声道:“汝为江东重臣,本该劝主公以天下为重,何以怂恿主公徇私情而枉顾公理?”
“元叹不得无礼!”孙权回过了头来,皱起了浓眉喝道。正欲向周瑜开言之时,周瑜却先笑了起来:“元叹之言谬矣。汝当真以为。遣质与曹操,便得换得我江东安宁不成?”虽然面带笑意,原本深邃的双眸陡然之间亮利如刃,直刺顾雍眼底。
顾雍似乎不敢与周瑜对视,稍稍移开了目光,犹自抗声道:“遣质与曹,能换得我江东有数年喘息之机。片刻之安宁,使得江东能内治百姓,外整武备,以待来日,有何不可?”
“如若那曹操不守信诺,寻由而征伐我江东,又该如何?”周瑜的笑声变冷,利嘴如刀,虽然立于原地未曾前行半步。可是那种威势却逼得顾雍不由得稍稍向后小移了半步。此时,顾雍已然面色朱紫。声音亦越发大了起来:“曹操若是如此,必失信于天下,失信于我江东,那时,我江东自能齐聚一心,举江东之力而抗曹操,以仁义而击无道……”
“儒生之见!”周瑜丢下了四个字,负手而立。歪开了头。一副不屑与你说话的表情。可把这位顾元叹给气的,须发皆颤。嘴皮子直哆嗦,伸着手指头指着周瑜,偏偏不敢跳上去单挑,嗯,顾雍料来一个书生,确实不是周瑜这位文武双全的三国帅哥的对手。
那边,孙权脸色也不咋地,只得和悦地宽慰了顾雍几句,这才望向周瑜。“公谨莫非觉得,曹操让我江东遣质有诈?”
“主公,曹操让主公遣质,或许能使我江东能多得安泰数年,然曹操乃世之枭雄,北方已定,如今回首南顾,正磨刀霍霍,岂是遣质就能阻其一统天下之心?若是主公不得已,真遣以质,那曹操必会使人流言于江东,主公随将军平定江东,多靠族亲与故旧效命,方有今日之局面,若是真有一二,信得此言,我江东本有内忧,外有强敌,若是再有……”周瑜恳切地给孙权分析了遣其弟兄为质的坏处。
虽然陈祗觉得周瑜说的有些夸张,但是,确实也是事实。不过,确实当初陈祗所考虑的截然相反,让陈祗明白了一个问题,周瑜心目中的主公,实际上仍旧是那孙策,而非眼前这位孙仲谋,所以,今日的这一番话,与其说是苦劝,倒不如说是替孙策保全他地弟弟。
想到了这,陈祗看向周瑜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丝怜悯,孙策能有这样一位兄弟,确实可以慰足平生。只不过,孙权这个人,表面虽然仁义大度,实际上内心阴狠毒辣,或许是因为年少就接下了这盘摊子的缘故,才养成了他这种任何人跟前都要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