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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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列舰一样。
他们的选择都不符合秦朗的审美观念,并且都有缺陷。
“为什么不采用前后各两座炮塔的设计呢?”他找了一个机会加入谈话之中,“你们的选择都有缺陷。”
“为什么?”
秦朗先看向克劳德。“克劳德先生,你的建议挤占了锅炉舱的空间,这将会使战舰的动力不足,并且,锅炉的高温还可能引起射药自燃并最终导致毁灭性的爆炸。”然后他将目光投向温克勒,“温克勒先生,按照你的设计,在海战中战舰的六个炮塔中只有四个可以挥作用,这是在浪费吨位。”
虽然他喜欢炮塔多的战列舰,但“拿骚”式的设计却是极其糟糕的,十二门主炮竟然只有八门可以向任意一舷射击,在伟大的一星期炮塔战列舰、神圣的“阿金库尔”号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短暂的走神了一会儿,秦朗强调了一遍他的建议。“如果充分考虑各方面因素,我认为只能选择前后各有两座主炮塔的布置方式。”
“你认为应该采用背负式炮塔的设计?”温克勒也不喜欢他的主义,“实现这种方案的难度很高。”
“但至少更安全,也更节约。海军绝不会喜欢一艘有爆炸危险的战列舰,国会大概也不会同意海军的新战舰出现浪费吨位的现象。”在和平时代,国会是一个致命的因素。让议员们接受一艘在海战中只有三分之二的炮塔可以正常使用的新型战舰……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温克勒又变得沮丧了。“是的,国会……有些时候我真羡慕欧洲的同行们,至少他们在工作时不会遇到一群只知道在鸡蛋里找骨头的蠢货。”然后他耸了耸肩,“你真不应该提到他们,秦朗先生。”
“你不可能避开他们,温克勒先生。”
“至少暂时不用想到他们会让我感到好受一些……噢,算了,我们还是继续谈技术方面的问题吧。”他抬起头看着秦朗,“你还有什么想法?”
“当然有。”
。。。
第八十五节 战舰·谎言·新选择()
秦朗对艾文。温克勒、海军造舰处、美国造船工业以及军火工业的要求并不高,他的目标很简单:按照历史应该在一*六年开工的“伊利诺”号战列舰可以按照他提出的建议,进化成“南卡罗莱纳”号无畏战列舰的翻版。
除了火炮布置方式最合理,至少还有两个因素可以作为选择“南卡罗莱纳”号作为参照物的理由:她的标准排水量只有一万六千吨,而且动力装置是三胀式蒸汽机。
排水量比较小,这表示不用花大价钱扩建船台,造舰费用也会降低一些,可以让方案送交国会审核时更容易获得通过——当秦朗又一次提到国会时,温克勒再次表示了自己对英国与德国的同行的羡慕。
在英国,海军的造舰计划总能很快获得议会批准、甚至有时候还可以得到令美国海军眼红的加倍拨款;而在德国,威廉皇帝说,我要战列舰,于是德国就开始大量建造战列舰,谁也没有胆量说一个“不”——即使说了也没有意义。
只有在美国,国会变成了海军真正的、而且也是最强大的敌人。在它的威胁下,海军每次建造军舰都必须小心翼翼的考虑建造费用。
这甚至也影响了战舰动力装置的选择。如果仅仅考虑性能,重油锅炉和蒸汽轮机自然是最合理的选择,然而这两种装置都还不够成熟,选择它们必然会导致战舰的建造与维护费用大幅度上涨,然后该死的国会就必然会……
“难道你就不能不提国会吗,秦朗先生?”温克勒真的生气了。
“非常抱歉,”秦朗充满歉意的说,“我不会再提到它了,温克勒先生。”
“谢谢。”温克勒机械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接受他的道歉,然后就不再说话,这表示他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除。
秦朗也没有再说话。倒不是对助理工程师的态度不满,而是他又陷入了走神的状态。基本上,他已经完整的阐述了无畏战舰的构思,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建议还没有提出来:他不想再看到美式战列舰上独有的鸟笼桅杆。
是的,那个鸟笼实在太丑陋了,完全影响了战舰的形象……虽然美国建造的战列舰中几乎没有哪艘可以称得上“漂亮”。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一*四年,那个难看的东西还没有出现在美国的战列舰上,所以他还有希望将它扼杀掉。只是,秦朗暂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向温克勒提起这件事,他正在仔细考虑它。
而在其他人看来,他的沉默则是对助理工程师莫名其妙的怒火的一种反击。
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克劳德目光一直在他的老板和朋友之间来回移动。过了一会儿,可能有几分钟,他终于决定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打破目前的僵局。“为什么餐车的服务员还没有出现?”
“不用担心,我已经让邓肯去找列车长了……”
秦朗刚开始说,邓肯就带着一脸代表胜利的、得意洋洋的微笑回到餐车中。“所有问题都已顺利解决了,秦,你的办法很有效。”他告诉秦朗,接着大声宣布到:“再过几分钟,服务员就会回来。”
事实上并没有等待那么久,邓肯刚刚回到位置上坐下,服务员就回到了餐车中,而且带来了他们食物:夹着“斯帕姆”午餐肉的三明治和咖啡。自然,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已经饿坏了的众人现在只剩下一件事要做:填饱自己的肚子。
即使是邓肯,尽管他已经对秦朗的“神秘肉”深恶痛绝,现在也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这顿迟到的午餐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已经宣告结束。服务员开始收拾餐具,而艾文。温克勒则向秦朗道了别:他正急于回到自己的包厢中整理思路,以便向造舰处递交一份新型战舰的研制申请。
他离开以后没有多久,在警卫们的前簇后拥之下,秦朗、伊丽莎白和邓肯也回到了他们的包厢中。
几乎刚刚坐下,伊丽莎白就问到:“秦,你给邓肯出了一个什么主意?”
“噢,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秦朗愉快的说,“我只是让邓肯告诉列车长,你是符腾堡公爵的女儿——”
“什么?”她叫起来,“你开什么玩笑,秦!”让她冒充符腾堡王国的公主?这种谎言实在太蹩脚了!它怎么可能欺骗……
“不用担心,伊丽莎白,那个西弗吉尼亚来的蠢货连符腾堡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邓肯笑起来,列车长在听说火车上有一位来自欧洲的公主时的震惊表情让他觉得非常。
I'某个小镇而是一个欧洲国家,他浪费了不少时间。
但不管怎样,他可以肯定,列车长不会对伊丽莎白的假身份产生怀疑。
她不相信。“列车上总有人知道符腾堡的情况,如果列车长将这个消息告诉别人……”
“我已经警告他不要泄露这个消息。”邓肯继续说,“我告诉他,符腾堡上个月生了宫廷政变,你被迫流亡到美国避难。但政变已经派出刺客追杀你,因此你的行踪必须严格保密。”
“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事实上我们的列车长确实相信了。在逻辑上,这个故事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邓肯耸了耸肩。
“美国人,尤其是已经在美国繁衍了几代的美国人,有些时候他们会显得非常天真。”秦朗用近乎嘲弄的语气评价到。当然,即使在中国,同样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尤其是在一些比较封闭的地区。
并且如果牵扯到利益关系,在达地区有时也会出现许多“天真”的无辜。在他读书的时候,至少听国内的亲戚说过两个类似的笑话。一个是著名的“金存款”,另一个则更加有趣——有一个汉中的老头竟然冒充孙中山进行诈骗活动,并且还得手了……
所以,要欺骗一个西弗吉尼亚的傻瓜会显得很困难吗?
“这种事情很简单,而且,我还让邓肯给了那个家伙一点封口费……邓肯,你把钱给他了吗?”秦朗看向邓肯,后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
“从现在开始,伊丽莎白,只要我们还在列车上,你就是符腾堡的伊丽莎白公主殿下。”他微笑着,“至于我和邓肯……邓肯是美国国务院派来的特工,而我和公司的警卫们,则是你雇佣的私人保镖。”
“当然我要说明的是,除了我、秦朗和你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你是符腾堡的公主,”邓肯补充到,“这用来掩饰为什么警卫们对你缺乏恭敬。”
“这真是……”伊丽莎白依然不能接受她的新身份。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谎言,在她看来是严重的罪过……不过,似乎她已经说过很多谎言了,对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她想了想。既然可以欺骗父母,那么暂时欺骗一下一个不认识的人似乎也没有关系,而且他也不会因为谎言损失什么。那么……
“好吧,现在我是符腾堡的伊丽莎白公主。”她无奈的说,“但我需要怎么做才能看起来像一个公主?”
这是一个认真需要研究的问题。
当秦朗、邓肯和伊丽莎白躲在火车的包厢里研究如何才能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位真正的公主的时候,在圣迭戈,瑞切尔正在忙着完成秦朗离开是交代的工作:在七月前将一万五千支步枪和七百五十万子弹送到中国。
问题比较麻烦。枪支和弹药不是问题,仓库里有足够库存,但她还要运送一批罐头午餐肉和甲基安非他命去日本,因此必须找一艘足够大的运输船。
同时,她还必须找一个聪明和可靠的人负责向中国政府推销武器。这不能交给易水,虽然他已经决定亲自监督运输任务,不过他没有辫子,不能上岸,更不能觐见政府官员。
她也不能将工作交给奥康纳。秦朗和邓肯已经走了,易水也会离开,因此奥康纳必须留在圣迭戈分担她的工作。
那么,应该让谁承担它呢?
瑞切尔看着手里的公司雇员档案,她已经将它仔细看了好几遍,但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大部分人没有推销产品的经验,有经验的雇员也没有与东方的政府官员打过交道……难道需要聘请一个新的业务员?
或……她重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将秘书叫到办公室里。
“我需要公司招聘的所有华人的名单,以及他们的简历。”也许……可以在华人中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仅仅是公司招聘的那些人还远远不够。“联系凯利。约翰逊警长,我需要洛杉矶移民局扣押的所有华人的资料。”
“旧金山的也需要吗?”
“当然。”
。。。
第八十六节 中国代理'上'()
到他快疯了。
照在他脸上的光线又热又亮,折磨着他的眼睛,而且他也不能伸出手遮挡光线,两副手铐将他的双手牢固的锁定在了椅子上。而要转头避开光线也完全不可能,因为旁边的洋人“官差”一直注意着他,并随时纠正他的姿势。
于是他只有继续承受着这种折磨。
而使他的痛苦更加强烈的是,王振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起来——他刚刚乘船抵达美国就被洛杉矶移民局送进了拘留所,被关押了十多天后又被警察带到了现在所处的审讯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触犯了哪一条律法,竟然会受到如此的对待。
其实这是移民局经常做的事情,在颁布《排华法案》以后前往美国的华人时常会被移民局直接送进拘留所,有些人甚至会被关押上一年甚至两年。毫无疑问,王振就属于不走运的那一类华人。
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申辩根本毫无用处,因为洋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王振只能责备自己。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谣言,以一百两银子作为代价,远涉重洋到一个陌生的、语言不通的国家寻找财的机会。虽然后悔与申辩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他总是在考虑,如果当时他选择留在中国,现在又会怎么样……
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两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个人伸手,关掉了桌子上的台灯。
光线突然消失让王振的眼睛变得很不舒服。他用了一些时间适应已黯淡下来的光线,同时他听见两个人用洋文进行着交谈——从语气上,他感觉是其中一个人在责备另一个人。接着,受到责备的人喊了一句什么,于是两个洋人官差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
然后他们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这让王振感到既迷惑又害怕,他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审问?有可能。在他被关押和被强迫坐在一张被耀眼光芒直接照射的椅子上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人对他进行过盘问,甚至也没有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