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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当君怀归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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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丸赫犹豫了,如果辗迟拓图说的是真的,这的确是作战的好时机,拿下这样的功劳一件,回去说不定父亲就会把可汗的位置传给自己。可是,辗迟拓图这次突然逃回来也的确疑点重重。况且辗迟拓图位高权重,父亲也早有打算除掉他,在没有比叛乱更合适的罪名了……

    举棋不定间,一人一马携着滚滚烟尘而来。

    “报告殿下,大事不好,叶仲卿率兵偷袭了上郡”那人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此刻,恐怕北门已经被攻破了!”

    “什么?”辗迟拓图和乌丸赫异口同声道。

    乌丸赫又惊又怒,上郡他只留守了三万兵马,要是上郡一丢,他的大军就被夹在了沓孚和上郡两城之间,包抄之势一旦形成,可就没了立足之地。

    “辗迟拓图!”乌丸赫暴喝,眼中也几乎要喷出火来。

    “殿下,这不可能,我亲耳听到的……”辗迟拓图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毕竟是老将,迅速调整情绪,道:“是我轻敌,竟又被叶玄央人骗了。殿下请让臣戴罪立功,此刻出兵,还有一线生机。”

    “你这叛贼!还敢狡辩!”乌丸赫咬牙切齿道。

    “殿下!我辗迟拓图对乌牢忠心耿耿!”军情紧急,一言已出辗迟拓图不再等待,灌注内力在身后被绑起的手上,双臂一震,浸了水的牛皮绳喀喀作响,眼见就要寸寸断开。

    乌丸赫心中一惊,举刀当头劈来。

    辗迟拓图就地滚开,右腿在地上一撑翻身站起,虎目圆睁,不可置信道:“殿下?”

    “你忠心的是乌牢,不是我乌丸氏。”

    辗迟拓图听到自己前一刻还誓死效忠的人这样说,而后那人身后的力士也纷纷抽出刀向他砍来。

    双拳难敌四手,更不要说辗迟拓图的双拳还被绑的结实,他只能闪避开致命的几刀,胳膊奋力开合,努力挣脱。霎时间,他的手上、肩头、侧腹、腿都渗出血来。

    “蹦!”牛皮绳发出一声闷响,断开抽在辗迟拓图脸上,瞬间就是一道血口。他来不及擦,踹开眼前的一个力士,夺过了他的刀。

    此刻的辗迟拓图就像困兽之斗的猛虎,多年浴血奋战的杀气自他身上弥漫开,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却仿佛有着千军之勇。

    乌丸赫虽也是乌牢的勇士,可毕竟养尊处优,哪里需要他真的与人以命相搏?况且辗迟拓图平时在他面前,都是以臣下自居,让他几乎忘记,他是个真正的勇士。

    辗迟拓图进上一步,乌丸赫竟吓得退了两步,他早没了计量,只是想远离眼前的猛兽。而死亡,似乎是最远的距离,“还愣什么!辗迟拓图反了!杀他的人本王赏千金!”

    千金!那可是一辈子都赚不到钱,营帐中有人又壮起了胆,握紧了手中的刀。

    “哈哈哈哈哈哈”辗迟拓图仰天大笑,笑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自他从军那日起,他的梦想就只是保卫自己的国家,他心中永远绿草如茵的美丽国度。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乌牢不等于乌丸。

    他是一个战士,没有死在九死一生的战场,此刻却要死在自己人的营帐,这是莫大的嘲讽。既然如此,那他辗迟拓图还不如真的反了,乌桓屈卢一定比乌丸赫更能给乌牢一个美好的未来。

    手中的刀,比他的血还热。

    没人看见将军如何动作,只看见白虹贯日的一道光,而后郭康的尸体软软的倒在了门边。

    他死不瞑目的头颅,骨碌碌的滚到了乌丸赫的脚边。

    乌丸赫的惊叫声被帐外的一声嘶吼盖过。

    “上郡破了!”

    远处玄央人的呼喝,混着惊天动地的马蹄声,近的让人难以忽略。

    乌丸赫颈间一热,听见了此生最后一句话。

    与其说那是一句话,倒不如说是老将心里那一声破碎的不甘。

    “乌牢,乌牢……”

    玄央历载,本初二十一年三月初五,乌牢大将辗迟拓图变乱,阵前杀乌牢可汗独子乌丸赫,投诚玄央。

    乌桓屈卢闻讯长叹:天命如此,诚不欺我。亦反。

    宁化将军叶仲卿奉圣旨同乌桓屈卢结盟,灭乌丸氏。

    乌桓氏另立新政,欲同我玄央,永结为好。

第38章 友人() 
“一铲,两铲,三铲,四……呕!”凉初丢下铲子,啪啪啪的飞快跑开,抛弃了身后清理了一半的马厩。

    见凉初半时一会儿不会再鼓起勇气回来,香冷犹豫再三还是下不定决心去处理马厩里那厚厚的一层。别看这一匹匹马看起来温顺、可爱、漂亮,吃了草料也是一样要进行些五谷轮回的动作的。其实头几天远没有这样多,都是她们前期疏于处理,才最终拖到了今天这一步。

    “公主,可不可以等叶仲卿回来再处理这些……”香冷料得凉初是个敢怒不敢言的,她死来想去还是开口提议。她素来也算行事果决,只是毕竟在锦柒身边服侍久了,那些文雅还是要讲究些,马粪一词就说不出口了,“这些东西?”

    “是啊是啊,反正边关的捷报已经传了回来,过不了三五天叶仲卿就要回来了。就让他来处理这些马粪呗,反正他也是处理惯了的。”凉初是个敢怒不敢言的,更是个墙头草,一见有人打头,慌忙附和。天地良心,如果前两天知道这群家伙这么强悍,那她一定会少喂些豆子给他们的。

    回风不在,夭夭脾气不好,是单独关的。

    夭夭狡猾的很,五谷轮回都是固定在一个位置的,所以锦柒只用帮夭夭顺毛就是了。香冷和凉初的举动,她也是早看在眼里的。可是早上抽签时,打扫马厩的两根竹签都不在自己手里,运气好怪谁呢?

    见两个人万分狼狈,锦柒暗暗的觉得有趣。一边斥责着自己这种心理状态,一边不能商量的反问道:“当初叶仲卿留家门钥匙的时候,接钥匙的可不是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处理好啊。”她顿了顿,微笑着看两个有些心虚的家伙又道:“况且叶仲卿她回来不是也要处理?”

    “那,那不一样。”凉初心有点虚,为了幸福还是反驳道。

    “有什么不一样?”锦柒漫不经心的问,手上不停梳理着夭夭耳下的毛,舒服的夭夭几乎醉死在温柔乡里。

    “叶仲卿是个臭男人,和香冷再怎么样,也是香喷喷的女子。”凉初早有说辞,一点也不打磕的脱口道。

    锦柒一愣。不是因为凉初的歪理有道理,而是她的心突地揪了一下。她知道的——

    叶仲卿不是什么臭男人,而是个和她一样的闺阁女子。

    夭夭送给她后,还是一样养在叶仲卿家里。往日,她也是心血来潮了才来看一看。来的时候,马厩里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也不知道叶仲卿第一次打扫马厩的时候,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这样的受不了过。

    那个人,总是这样。

    前两天,只觉得吃不到摘月楼的糕点有些难熬;

    这两天,发现烧火的柴还剩最底下薄薄一排;

    到了今日,却发现身边种种安然,无一不是叶仲卿点点滴滴的用心。

    似乎只有叶仲卿,有着这样神奇的力量,能让人安稳幸福的健忘。

    锦柒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就忘记了之前那些灰暗的日子,就像不知怎么自己竟真的成了个受父亲疼爱,富有天下的公主了。

    像羽毛扫过心壁,锦柒再也瞒不了自己。

    那个叫叶仲卿的人,她有些想她了。

    。

    。

    “叮——叮!”栓了铃铛的线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瞬间唤回了锦柒的心神。

    叶仲卿走之前,向她们解释过自己的这套装置。只要铃铛响起,就是有客人来府上拜访。

    锦柒第一反应是叶仲卿提前回来了,但眨眼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玄央的律法里,将帅丢下兵卒,不论缘由都是要革职查办的。

    “叮——叮!”铃铛又一次响起,是在前门。

    “香冷。”锦柒唤道,“你去看看是什么人找叶仲卿,能应的,便帮她应下来。”

    “是。”香冷办事稳重,应门这件事不难,她从从容容的去了。

    香冷前脚刚走,“叮——叮!”门铃声又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在后门。

    “公主,我去。”锦柒三步并作两步,转眼就要去开后门。

    “等等,我随你去。”锦柒叫住了凉初,快走两步赶到她前面。大抵来说,从后门来的人远比从前门来的人要不好处理许多。因为前者一般光明磊落,而后者则一般有着比较特殊的事情。锦柒担心凉初说错了话,或者说漏了嘴,虽不便露面,但还是决定自己去。毕竟,在这洛阳城中见过锦柒公主的没几个人。只要装作是叶仲卿的家仆,听听来龙去脉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开门,却是个熟人,正是那一日和叶仲卿并辔而骑的女子。

    。

    。

    花招急死了,红玉昨晚犯下了那样的大事,当即就收押了。而且看那王相的公子,并不准备善罢甘休。往日时莺馆虽也吃过官司,大多都能依照她的心意处理。但时莺馆再怎么出名,终究也不过是个花楼,这样的大事却是万万处理不来的了。可是偏偏,红玉也是个身份特殊的,又不能不管。

    思索了一宿,天光时终于打定主意知会叶仲卿一声。一来,叶仲卿才是时莺馆的主人。二来,叶仲卿是金科武举状元,前不久又封了将军,也许有办法从中拉扯一两把也不一定。

    是以今日一大早,花招就带着娇奴来了叶府。

    只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忘记了,叶仲卿封将军是因为要平定战乱,此刻还远在天边。

    “叶……”娇奴一个称呼还没叫完,就被眼前的女子镇住了。娇奴自己已经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楼里的姑娘们个个也都是各有千秋,身边形形□□的美人按说早就看腻歪了。可是眼前这人,却是一种她形容不上来的美。

    不妖不艳,也说不出有什么特别,就是让人想再看几眼。可你要是真的再看几眼,却又会觉得自己唐突了佳人,下意识就要退开,别扰了眼前人的清净。娇奴本能的开始在心里算起了锦柒的身价,可算着算着,心里一滞,竟是不言不语的,默默生出了些许罪恶感。

    花招是早见过锦柒的,萧楚第一次跟踪叶仲卿回洛城,就偷偷带花招见过了自己爱徒的小心上人,只是那时叶仲卿自己还不懂自己的心意。如果说当年的锦柒还是小家碧玉、会被人调戏的小美人儿,如今眉眼间已经带上了皇家的气势。

    只是,不知锦柒公主如今怎么会在叶仲卿家里?总不会,两个人已经皆大欢喜的在一起了吧?心里拿不定主意,花招一时间也不敢开口。

    双方,莫名其妙的峙在了这里。

    良久,还是锦柒先开的口:“请问阁下尊姓高名?来叶府有何贵干?”

    花招略一犹豫,还是如实道来:“我们是时莺馆的……”

    话未说完,一旁的凉初先跳了起来:“时莺馆!那不就是玄央城里最有名的花楼了?我就说叶仲卿她没安什么好心,我劝她别去,她居然半夜溜去,现在还把你们招上门来……”

    “凉初!”锦柒轻斥,可凉初的话已经流水般躺了一地,瞬间本已经缓和的气氛又有些僵了。

    “敢问阁下是?”娇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在一旁观察,越联想越觉得眼前的美人儿是叶仲卿藏在家里的正妻,好奇心一上来,连正事儿都先放到了一边。

    “我是她的友人。”锦柒不想多做解释。

    友人啊……看起来不大像,可是自己和阿马不也是“友人”么?这么一想,娇奴心中已经确定了锦柒就是叶仲卿藏的娇。但她不想多说,准备留着一会儿一起调侃叶仲卿,所以她说:“叶仲卿在吗?我找她有点事。”

    锦柒微微皱眉,道:“叶仲卿奉圣旨还击乌牢,此刻恐怕还在边关。”

    “啊哟!”花招和娇奴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同时为自己操劳过的而丧失的记忆而感到丢人。

    “咳咳。”还是花招先反应过来,“这倒是我的错了。如此,便拜托阁下请叶将军回来了,来时莺馆一趟。此时重大,关乎人命,阁下千万不可忘记。”

    锦柒听到“关乎人命”一词,又是暗暗的皱了皱眉,她不由问道:“关乎什么?”

    花招先是一愣,而后猜到了什么,便正色直直的望着锦柒的眼睛,道:“关乎红玉姑娘的一条性命。而这位红玉姑娘,说起来,也是叶将军的一位友人。”

    送走了花招,锦柒方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喝了一口水,香冷便从前门回来了。

    锦柒有点累,便示意香冷自己说。

    香冷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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