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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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高顺安排好,天色已晚,高顺来到吕布所在的营帐外,徘徊半天也没有进去。高顺对吕布知之太深了,知道此刻的吕布只听得进赞誉之词,而自己无疑进去泼冷水。
“进来吧,恭正。”帐内传来了吕布的声音:“恭正在席间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很是不解。不是我并州军大胜么,恭正又为何愁眉不展?”
高顺闻言,掀开营帐门帘,大步走了进去,只见吕布已解甲,一身便装在坐。前面案几上还有点心和香茶。这是在等自己前来啊,高顺心中一喜地想。
“我就知道恭正安排好军务后,必会有言于我。”吕布笑了笑,伸手请高顺坐下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喝杯茶再说。”
“谢谢将军,谢谢奉先。”高顺恭敬地施了一礼,才坐了下来。
“这就对喽!没人时叫我奉先即可。”吕布动手为高顺斟了杯茶说:“慢慢吃,晚上应无战事,吃好后我们兄弟正好说说话。”
“嗯!”高顺点点头,开始狼吃虎吞着。可怜的孩子,一顿丰盛的庆功宴却食之无味,连肚子都没填饱。
这就是严谨公正而清白无私的高顺高恭正。
第341章 ,游说吕布(中)()
高顺实在是饿了,一会儿就把案几上的点心一扫而空,吃完后又端起已经微凉的香茶,唧哩骨碌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恭正,有话直说吧!”一直在看着高顺吃点心的吕布,在高顺喝完了茶水才开口道:“我几年前就说过,我们是兄弟。”
“奉先,你不会因为白天侥幸地小胜一场,就以为西凉军不堪一击吧?”高顺唧巴了几下,吞下残留的食物,试问道:“西凉军虽然遭逢大败,但是退而不乱。再说实际折损几近于无。”
“恭正,我久经沙场,岂是不知兵的人。”吕布没有喜怒地说:“今日之战,我不顾规矩出手,只为打出个气势来。”
“哦!是我多虑了。”高顺应了一声,他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如果说一切真如吕布所言,只为打出个首战告捷的好彩头,那么高顺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恭正不错,能在众人皆得意忘形之时保持冷静也只有你恭正了。”吕布由衷地说:“这也是因为你在军中,我才敢在白天战场上突然发难。”
“奉先谬赞矣,我没你说的那么优秀和重要。我只是并州军中一名老卒罢了。”高顺叹了口气说:“我希望的战场是对抗外族的战场,我的理想是保家卫国。而不是同胞相残,兄弟相煎。”
“奉先呀,西凉军有二十余万。如果就是我并州军孤军作战,我看不到任何胜机。”高顺见吕布若有所思,接着说:“董卓虽然说野蛮残暴多行不义,但是还没有明显谋朝篡位之举。丁大人也只是以董卓欲行废立之事为由而战,此战结果如何,令人担扰。”
“这世上多的是趋然附势之辈,落井下石者众,雪中送炭者少。一旦我军战之不利,会连并州都回不去呀!”高顺语重心长地说:“在真正的利益攸关时,道义永远在利益之后。”
“恭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吕布是二,却不是蠢,他也在思考此战的意义,以及自己和并州军的明天。
保家卫国,守护并州,一直是身为并州飞将吕布的执念。吕布何尝不希望国内安定繁荣,自己只需一心一意戍边。可现实是国内动荡不安,局势扑朔迷离,吕布自然多了许多原本不存在的私心杂念。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高顺肃然地说:“我们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不管是保卫并州,还是奉先要逐鹿中原,都不能没有并州狼骑。具体该如何做,我也没切实可行之法。”
“嗯,恭正言之有理。我们不能让别人坐收渔利。”吕布点点头,对高顺说:“你且下去休息,容我思量思量。”
高顺施了一礼,退出营帐,复尽职尽责地去营寨中巡视着。诸如所谓良将,不外高顺者也!
吕布在高顺离开后良久,也一直呆坐于帐中,是真正的发呆,脑子完全一片空白。要吕布这脑子去思考如何破如今洛阳这个局,真的是为难吕布。
“进来吧,别鬼鬼祟祟的!”吕布突然心生警兆,才发现帐外有人。微一思忖,就知道是魏续这货。
“姐夫!”果然是魏续的头伸了进来,涎皮赖脸地说:“我有小事儿想说。”
“是带了外人进入军营了吧?”吕布知道帐外有人,还不止一个,不由半连猜带哄地说:“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胆敢违反军规了!”
魏续吓了一跳,挤身进入营帐,就站在一边傻笑。吕布瞪了一眼过来道:“说,是什么人?”
“奉先,五原故人来访,又何必这么大的火气,魏将军半点好处也没得。”帐外之人掀帘门而入,正是在董卓前面自荐游说吕布的李肃。
李肃带领数名亲卫,牵着赤免马,抬着重金厚礼,在天色渐暗之后,大摇大摆来到并州军的营寨附近。正好被率队巡逻的魏续所获。
李肃对吕布是知根知底,一番毫无错漏的说词。魏续屁颠屁颠地领着李肃等人来见吕布。
在来到吕布营帐外,恰逢高顺在和吕布相谈。直到高顺走后,魏续才麻着胆子迈步走进吕布的营帐中。
李肃从容地走进营帐,施了一礼道:“奉先贤弟,别来无恙否?”
吕布仔细端详了一番,有点惊喜地站起身,来到李肃面前,双手扶肩说:“李兄,果然是你!来,来,请坐请坐。”
吕布把李肃安排坐下,又没好气对魏续说:“没为难李兄吧?李兄可是以前我五原的知交好友。”
“那能呢,一说我就领到姐夫这儿来了。”魏续双手乱摇,一边自觉地去端茶倒水,其动作还行云流水十分麻利。
“李兄,数年不见,现在在那里高就呀?”吕布回到主位,作了揖道:“以李兄之才,应该身居要职了吧?”
说起来李肃来头不小,乃李广之后,弓马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常带银头盔,身披银锁甲白袍,使一条丈五倒须悟钩枪,叉弓带箭,实是一员猛将。
李肃武艺不错,为人却圆滑善辩,还有很重的官瘾。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官痴。为升官,可以挺而走险,为升官,可以六亲不认,为升官,可以杀人弑主。
李肃回了一礼道:“现任虎贲中郎将一职。说不上什么要职高就,比不得奉先贤弟匡扶社稷。”
“奉先贤弟统率并州数万狼骑,威风十分,愚兄不胜之喜呀!”李肃摇头晃脑地说:“愚兄有宝马一匹,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今特献与奉先贤弟,以助虎威,以成大业。”
“哦!还有如此千里宝驹?”吕布对千里马的渴望不是一天两天了。闻言喜上眉梢,急声寻问。
武将者,征战沙场,就没有不想一匹好马的。有匹千里马为坐骑,不但可以建功立业,而且可以在战场上保命。
董卓有赤兔马,并不是天下人皆知。董卓也不常骑着现于人前。可以说除了西凉军,外人多不知赤兔马的存在。现在的吕布就不疑有他,一心想见识下这匹名曰赤兔的千里宝马。
“就在帐外,奉先贤弟请!”李肃站起身,伸手邀吕布一起出帐一观。
“好马!”吕布出得营帐,看见赤兔马时不由由衷地赞道:“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赤兔马浑身上有如火炭般赤红,并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约一丈,从蹄至马项高约八尺。嘶喊咆哮如雷,有腾空入海之状。果然是一匹举世无双的绝世宝马!
吕布越看赤兔马,越是喜不自尽,不由心花怒放,一边令魏续牵走安顿好,一边与李肃把臂入帐。
“兄长赐此龙驹,兄弟该怎么报答才好呢?”吕布入帐后,再次作揖道谢。吕布是真的为难,李肃混得并不差,吕布想提携都做不到。
“奉先贤弟,言重矣!”李肃不以为然地说:“我只为我们兄弟之情,同乡之义,又提什么报答感谢,这不是太见外了么!”
“来人,抬进来!”李肃言罢,又令亲卫把金珠财物抬了进来,放置于帐内说:“黄金一千两,夜明珠六十颗,玉带一条。还请奉先贤弟务必收下。”
财帛动人心,宝马迷人眼,却也可以让人喜极思恐。吕布一见如此巨额的财帛,不由心中一动,对李肃似笑非笑地说:“兄长是受人所托而来吧?”
吕布虽然几年不见李肃,也未听闻其故事。但是李肃再发达,也不可能有如此宝马财物。吕布迅速地从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中冷静了下来。
“奉先贤弟目光如炬,心思慎密,愚兄敬佩之至。”李肃笑语盈盈地说:“赤兔宝马也只有奉先如此英雄才配拥有,些许财物不在话下。”
吕布审视了李肃片刻,思绪万千间,挥了挥手道:“上桌好酒好菜,待我与兄长好好话兄弟之情。”
“马上就好!”刚安置赤兔宝马的魏续正好回来,闻言返身去弄酒菜去了。
第342章 ,游说吕布(下)()
魏续很快就带人上了一桌丰盛的菜酒,然后率众而去。营帐之内只剩吕布和李肃二人。
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雨,都是一件让人心身愉悦之事。吕布和李肃二人推杯换盏之间,只说些重年旧事,气氛却无比的融洽。
吕布在等李肃自己说出此行目的,至于说什么只为义气,那是扯淡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吕布再二也十分清楚和明白李肃是有图而来。
而李肃在等吕布开口再问,那样才有主动权,才好顺其口风游说之。两个各怀心思的同乡好友都在打着哈哈,说些没营养的屁话。
终于,李肃忍不住了,借着七分酒意开口道:“我与奉先贤弟数年未见,却时常可以见到令尊。”
“兄长你醉了!”吕布闻言一愣地说:“先父逝世多年,兄长怎么可能时常见到呢?”
“哈哈哈哈!”李肃大笑道:“非也,非也,我说的是并州牧丁大人啊!”
吕布脸上有点烫烧烧的,不由呐呐地说:“我在义父帐下任职,认义父也是有些出于无奈。兄弟我出身低微,只有一身蛮力,实迫不得已而为之。”
“贤弟差矣!”李肃振振有词地说:“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天下谁不敬佩?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怎么说无可奈情非得已之语?想那丁大人,能封你多大的官,能给你多高的爵?”
“义父已经尽力而为,已经待我不薄也。”吕布在李肃的说词下,无限的野心野望在滋滋的生长生发着。谁不想拜将封侯,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李肃笑意不减地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今天下大乱,正是贤弟这等英难人物建功立业封侯拜将之机。丁大人能给贤弟的有限,贤弟该早做打算,不然悔之晚矣!”
“兄长是话中有话呀!”吕布心思无限地活泛起来,饶有意味地说:“兄长见多识广,又认为谁能给我更多?”
李肃看了眼吕布,似乎想确定吕布是真心还是假意。随后又端起酒杯,吕布趁势为李肃斟满了酒。
“唧!”李肃举起杯一饮而尽,拭了拭须上的残酒,才再度开口道:“我观遍满朝文武重臣,唯董公可称英豪,董公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吕布目光有点闪烁地说:“兄长就是受董卓所托而来吧?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少帝年幼,也只有横行朝野的董卓才会如此财大气粗。”
李肃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营帐,压低着声音对吕布说:“正是董公久慕奉先贤弟大名,特令我将赤兔马和这些许财物相赠也。”
吕布闭目深思片刻,心思千转回间终于下了某种决定,才睁开双眼,带着一丝残忍地说:“董公如此见爱,我将何以报之?”
李肃一听吕布从董卓唤为董公,就知道事成了。心里为之一松,语气也欢快起来地说:“就如兄长我如此不才,在董公麾下尚为虎贲中郎将。奉先贤弟若到董公处,必贵不可言。”
吕布下了决定,就有些直白地说:“说吧,董公想让我如何做?”
李肃又再次压低声音说:“若丁原不在,并州军不就是贤弟你的么?”
吕布这回又沉吟起来,良久才说:“兄长且去,明日我必会明确答复,可否?”
“可也!”李肃知道自己一行人久留此处也不妥。又见吕布半点也没有提退回宝马和财物,已经是心满意是此行之结果。应了声就没再多说什么,施礼告辞而去。
吕布将李肃数人送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