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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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初进蔡府()
“玄德贤弟!”荀攸也是个洒脱大气之人,一样颇为亲热地叫。不料顿了下又说:“愚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贤弟?”
刘备心里一咯噔,不情之请?该不会让我现场做诗吧?不过这才结识个《三国演义》中的牛人,看情形恋情正炽,呸,是互有好感。刘备自然表现得很欣然地说:“公达兄请说,小弟如力所能及,定无所不从!”
“听人云,卢公曾命题作文,玄德六步成诗。不知愚兄可否也见识下玄德的绝世才情?”荀攸一听刘备很有诚意之语,心中对其好感的指数在飙升!
荀攸却也不无考校之意,传言终归是传言,只有亲自验证才能确定。这就是荀攸稳重睿智之处。
“这真让公达兄见笑了,那都是被老师逼的!”刘备笑了笑又说:“当然,公达兄有这雅兴,小弟就献丑了,还请公达兄命题。”
“玄德贤弟,愚兄可是洗耳恭听呀!”荀攸剑眉一扬,又指着洛阳城说:“就以此地,此时,此情而诗吧!”
刘备点点头,装作沉思状,在古城边左瞄瞄右瞅瞅。其实是在自家大脑记忆库中寻找合适的诗。
“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就叫《秋思》吧!”刘备缓缓吟来,还有点装那啥地说。
刘备从四月春浓之时出门,现在已是十月肃杀的深秋了。出门在外,对家,对家人的思念在所难免。想写封家书来着,怕承载不了太多的情思。就算写好了想寄出去,临寄之时又想拆开写点什么。
“妙呵,妙呵!意味深长,余味不绝!”荀攸摇头晃脑,一边吟一边说:“诗是绝妙,不过少了点……”
刘备见荀攸如此说,就知道此公啥意。这时代人行文写赋,总要表达点高大上光伟正的东西。如理想,抱负啥的,最好是忧国忧民什么。也就是说荀攸认为太小众,只有柔情而没壮志。
“四合连山缭绕青,三川滉漾素波明。秋风不识兴亡意,草色年年满故城。烟愁雨啸奈华生,宫阙簪椐旧帝城。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刘备没有接荀攸的腔,而是又吟了一首。
刘备就不信张籍的《秋思》和司马光的《过洛阳故城》镇不住他荀攸。让你要忧国忧民的!
“呃……”荀攸彻底无语,心中不断高呼着:“这是一个十一岁孩子吟的诗?这就是名动天下的刘玄德啊!”
荀攸本来对自家的小叔荀彧天资聪颖就叹为神人。这下才知道什么叫妖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玄德哦,你让愚兄觉得白活了呀!这诗叫什么?”荀攸越回味第二首诗,越觉得这诗表达的东西太多了。也对刘备这个人另眼相看,甚至有点刻骨铭心!
“这诗就叫《过洛阳城》。”刘备笑了笑,又说:“公达兄何必枉自菲薄,作诗只是小道,比不了兄长胸怀安邦定国之才。”
有人道自古文人相轻,同行相践。其实在汉代来讲,这些牛人还是彼此敬重推荐的。如荀文若就为曹老大举荐了大量的人才。又如徐庶走马荐诸葛等,都成为千古佳话。
在汉末这个时候,文人都喜欢开派对,舞文弄墨,相互恭维吹棒。最有名就是许氏兄弟主持的月旦评了。现在刘备和荀攸就有这么个意思。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贤弟胸中自有天地,愚兄实不如也!”荀攸叹息了一声说:“愚兄真不敢相信贤弟才十一岁,更不敢想像贤弟是第一次来洛阳。”
“倘若说贤弟的才情是小道,这天下就没大道了!”荀攸说到最后姓和名都省了,这是进入引为至交好友的节奏呀。
荀攸和刘备互动得热火朝天,在彼此约好下次再叙后,荀攸心满意足地走了。当然也没少指点刘备在这都城洛阳里注意什么,嗯,以及蔡邕府上在什么方位。
“公子,俺实在很些不太明白,你们素昧平生,为何有如老朋友一样熟络?”典韦在荀攸走远了,有些费解地问。
“恶来,有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看得顺眼的人,自然会多亲近,刚才就是这样。”刘备笑了笑解释着。
“不明白!”典韦从来都是如此直白,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典韦是不明白刘备两个说什么,又为什么说这么多。
应该说在典韦这儿,从来不废话,三两句了事,不然就开打,打完了还是三两句,就问你服不服?嗯,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你不明白就对了!”刘备无奈地再次放弃说教这傻大个。对牛弹琴都不是,比铁树开花还难。
“哦!”典韦应了一声,口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玩意儿。
洛阳城不大,却也很复杂。若非有蔡邕以前的留址及荀攸的指点,刘备和典韦一时还真找不到座落这条有点略显僻静的小巷子的蔡邕。
红染的朱门,飘瓦的围墙,厚朴的府名,莫不彰显着府主人的地位和气质。这就是汉末大学者蔡邕的家。
“咣咣咣!”刘备站在府门前,抓着怪兽口里的铁环敲了三下门。刘备是真不敢让典韦叫门,不然轰倒了这门都难说。
“吱呀!”一声,蔡府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长的老者探出头问:“请问你们有事吗?找谁?”
“老伯有礼了,小子是从幽州涿县而来的刘备,特来拜访蔡师。”刘备对蔡邕执弟子礼,这也是老师卢植的意思。无论从那方面来讲,蔡邕都足够做刘备的老师。
“客气客气,还请刘公子稍等,容老朽禀告老爷。”老者笑了笑说,说后掩上府门进去禀报去了。
“玄德快进来!”不大一会儿功夫,蔡邕亲自来开门,十分热情地招呼着。
“谢谢先生!弟子多有打扰了!这是吾弟兄典韦典恶来。”刘备躬身施礼,也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傻大个。
“恶来,真雄壮!快进来,快进来!不打扰不打扰!”蔡邕点头赞道,心情太好地在前头带路。
蔡府还挺大的,这正屋前的院子就有亩多。院子中间是一条铺满了石子的路,路的两边种满了花花草草,有几朵秋菊正在风中摇头。
正屋的门是两扇雕刻着不同图案的木门,门是敞开的。屋内很空荡,就是一张大木桌子和数个跪坐用的垫子,垫子前有个小方几。
“玄德,距上次在子干家相见快一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蔡邕有点感慨地说:“也不知子干在九江郡平叛如何?”
“是啊,先生,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去。”刘备收回了东张西望的目光,认真地回话:“老师的近况弟子也不知,不过弟子对老师信心十足!”
汉末的一切对刘备来说都是历史珍宝,尤其是这都城洛阳。在后世根本再也看不出当年的痕迹,只存在于历史书本中。
蔡府的所有一切都无异于文物,刘备更是第一次走进家在京都的历史牛人府上。难免会带着欣赏和朝圣的心情,一双眼睛那里够用。
让刘备很无奈的是这时代通讯问题,传递一个讯息都是以年月论。真是靠走和吼的功夫。老师卢植都去了九江郡半年,还没确切的消息传回来。
刘备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历史记载卢植第一次去九江郡平蛮族之乱只用几个月呀?这都半年啦!
“吾对子干也信心十足。不过战事非比寻常,总让人不忍地牵挂。”蔡邕与卢植算是彼此欣赏的至交好友,也是有共同语言的知音。
“弟子替老师谢谢先生的挂念之情。”刘备再次对蔡邕施礼着。
蔡邕博学多才,通晓经史、天文、音律,擅长辞赋。这时正拜郎中,校书于东观,迁议郎。
这时候的蔡邕才四十二岁,正是一个男人风发正茂的年纪。还不是后面那个一心做学问的文学家、书法家。多少还在忧国忧民,还想一展抱负。
“玄德不必多礼,吾与令师乃知心之交,他的弟子就是吾之弟子。玄德到洛阳能到家里来,吾很高兴,就应该如此不见外呀!”蔡邕招呼刘备坐下,又吩咐人上茶。
“先生,弟子随性了。”刘备到洛阳首先想到的就是到蔡邕家。首先固然是老师卢植和蔡邕的关系,其次是蔡家的万卷藏书。
其实重点是蔡邕很赏识刘备。何况蔡家还有个名传千古的大才女蔡琰。虽然说蔡琰现在应该才三岁,不过刘备真想见识下大才女小时候的模样。
“从玄德的诗中就可以知道一二。对喽,玄德从涿县一路行来感觉如何?”蔡邕前不久把东观事了,眼下正处于休闲时节。
“先生想听真话?”刘备调皮地说,还不忘瞄了眼门口站立的典韦。
“不然呢,玄德据实讲来可也!”蔡邕甩了下长袖,准备好好听刘备如何说。
正在这时,刚才开门的老者奉上了茶水。
第32章 ,严惩不怠()
“福伯,今日有贵客,交待下去早点准备膳食。别忘给客人喂马哦!”蔡邕吩咐着奉茶的老者。
“是,老爷!”福伯点头就欲退去。
刘备想了想,硬起心肠对蔡邕道:“先生,弟子那典韦兄弟饭量有点惊人。”
“哈哈!看得出,看得出。”蔡邕捏了捏三条小胡须笑,又对福伯挥挥手。福伯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玄德果然是性情中人,宇可失礼也不让兄弟吃亏,吾很欣赏。”蔡邕一点也不见外地开起了玩笑。
“先生,民以食为天。咱们无论做什么或想做什么,都必须在吃饱的基础上。不然一切都是不现实的!”刘备知道蔡邕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说起来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玄德其言甚善,可惜朝中诸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在贪图享乐之余,从不会去考虑治下子民的温饱。无论施政还是什么举措都是一拍脑袋就决定了!”蔡邕深以为然地说。
“先生,弟子一路行来看到大汉子民的生活,也了解了一些下层官吏及富贵人家的所作所为。有点触目惊心,或者说不堪入目。”刘备眉头紧锁地说。
“说说汝之看法!”蔡邕点点头,让刘备继续说。
“有句说饿死种田的,冷死织布的。大概是说当今天下的实情。广大农民劳作一年,不够交官府税赋,不够交贵族门阀的租金,不够自身吃饱。”刘备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只见蔡邕陷入了沉思。
半响之后,蔡邕伸手道:“玄德你接着说!吾在听。”
“先生,近年干旱水灾不断,以致有人逃荒,有人饿死。人们生活越来越苦,长此以往,天下怕会大乱!”刘备也没转弯抹角。
“下面的官吏一点做不作为吗?朝庭听到的都是喜讯捷报,那里大丰收,那里又平叛大捷。”蔡邕有点坐不住了,似乎立马就要面圣。
在历史上董卓倒台,其时是千夫所指,唯独蔡邕为董卓说情,最后还死于狱中。可见蔡邕是一个恩怨分明且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
“先生莫急,且听弟子说完。”刘备是真怕蔡邕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一不小心连编书的这份工作都丟了。
“且说且说!”蔡邕到底也是个智者,只是有些时候被人坑了。他心中也知道有些事不可为。
“先生,就说说下面的官吏,他们从何而来?举秀才,举孝廉是吧?谁举的?”刘备连连问道:“说是贤能而不读书,说讲孝悌而不孝敬父母。这些人比比皆是,这就是下面的官吏!”
“玄德的意思是世家在瞒上欺下?”蔡邕表示很不理解地问。蔡邕本身就是极孝之人,曾为母亲病重,七十天衣不解带不眠不休。蔡邕又是世家中的一员。所以蔡邕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以为这些朝庭重臣们不知道吗?在他们眼中只有利益,个人利益,家族利益至上。其他的他们都可以视而不见。”刘备直指人心地说。
“难道吾该眼睁睁地着大汉的天下日渐糜烂而无动于衷么?”蔡邕心有不甘地问道,似乎在问刘备,又似乎自问。
“先生,弟子只知道与先生想法一样的人很多,也付出了行动,而结果呢?先生不比弟子更明白!”刘备知道历史上蔡邕和卢植都为这大汉江山努力过,奉献过。而结果没毛用,还恶了许多人。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蔡邕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问道:“不知玄德身边可有之前献给皇帝的象棋?”
“啥?难道象棋没有从宫内传出来么?”刘备倒被惊倒了,不是说灵帝有生意头脑么?这丫的不会让人仿制赚几个钱么?
“没有,圣上视若珍宝,只有十常侍等几个近臣才有幸见识。吾只听闻过,还没见过!”蔡邕苦笑道。
这个时代的通讯也太让人抓瞎了。往往一个大事件要很久才能听闻,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