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大白天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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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样旗。最后何白的将旗是三丈高六尺高八尺宽的金边红底黑色鹰样何字四方旗,并为大军授名为武斗血骑。
刚刚为新成立的武斗血骑召开全部落,包括奴隶在内的盛大宴会,就见乌延领着几人匆匆的跑来了。
乌延气喘嘘嘘的找到何白,面露狂喜之色,劈头就问道:“何白兄弟,你的军队练好了没有?丘力居叔父有飞马传信,说渔阳的世族大豪张举、张纯,在半月前举兵反汉,号召我三郡乌丸全部反叛。丘力居叔父说,有张举、张纯二人为先导,此番去汉地必能得到大利。”
“听说张氏大军已攻下了大半个渔阳郡,目前正在劫掠蓟中,其他早一步得到消息的乌丸部落,已经纷纷率众前往汉地去了。怎么样,咱们的速度也要快些才是。”
何白皱眉问道:“可锁儿部呢?不去管他了?”
乌延大手乱舞,叫道:“不是吧?何白兄弟,你身为汉人,难道不知汉地的繁华?咱们随意前去劫掠汉人的一两个村子,所得的财富就远比可锁儿部多得多。可锁儿部可是个硬骨头,而汉人却是一群羔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何白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先去吧,我曾应了岳丈大人之命,一定要先灭了可锁儿部再说。”
乌延听了大为不解,再三的劝说,何白就是不应,乌延无奈之下只得又匆匆的走了。
付邢与成章聚拢了过来问道:“主公,我等是否就这般看着乌桓人入侵汉地?”
这二人虽然曾有投奔乌丸人之念头,最终逗留右北平不去,就是这胡汉大防方面的思想没能抛弃,才被公孙越领兵击败的。二人对汉室不喜是不喜,却对大汉的百姓充满善念,今日又听闻乌丸人乘汉人内乱,而再度发起叛乱,在心底里总是有些不乐。
何白吸着牙花子说道:“大汉兵威强盛,此次叛乱想来也不会拖延许久。咱们不用去管他,先灭了可锁儿部再说,算是报了丘力居的恩情。”
付邢与成章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大家继续宴会。
燕山山脉之中,后世滦平县县境,可锁儿部的七百落部民被丘力居部击败,狼狈的逃向上谷郡。不料半途又被渔阳的乌延部半路截击,又损失了不少。最后不得已之下,躲进了深山之中,据寨困守,这一守就是近两月之久。
眼见大雪连天,在土石寨中倒也安稳,只是牛羊马匹却少草料,在这数十日中,大批大批的饿毙。可锁儿无奈,只得下令将大部斩杀,制成肉干,给战马腾出草料。最后只剩下三千只羊,两百头牛,与千余匹战马充作种畜。
可锁儿望着部中仅剩的种畜,与不到四百落的部民时,心中滴血不已。一时的决断失误,竟使得部族几乎灭亡。可锁儿部现在与丘力居部,还有乌延部可说是仇深似海,唯有一条道走到黑了。希望在投靠护乌桓校尉时,校尉大人会因为自已的忠诚,不愿攻汉,而赐给本部族大量的粮食,帮助本部族渡过这两年的难关。不然……
“报……可锁儿大人,寨外已不见了乌延部的哨骑,西方的各个要道,也不见了乌延部的阻路之军。还有,二十里外通向渔阳郡古北口方向的山道上,发现了大量骑卒行进的踪迹,大约是在前几日通过的,摸约有万众之多。”
“什么?”可锁儿闻言又惊又喜,忙抓着哨探的衣领问道:“情况是否属实?乌延部不过才八百余落,哪里有万骑之多?除非……除非是他的整个部族都向渔阳郡迁徒去了。不对,就算是劫掠,也只是精兵尽出,部民不相随,他怎会整个部族都去了?他不怕汉军将他击败后,部民全丧么??”
“这个,奴婢不知。”
“难道是汉地发生了大乱,汉军自顾不暇,乌延在攻我部不利后,又怕我乘虚反攻其部,所以整个部族都朝汉地去了?”可锁儿自言自语说道,转身又喝道:“速速前往各处哨探,不要怕伤亡,要远探五十里,勿必探清四周是否有其他部族的存在。”
“是,可锁儿大人。”
不两日,可锁儿就接到了探报,在距离乌延部原驻屯处的十里之外,有一支打着金边红底黑鹰旗的部族,大约有八百落左右,牛羊马匹极多。部中只有妇孺老弱生活的迹象,不见青壮突骑的踪影。
可锁儿大感疑惑,金边红底黑鹰旗的部族?以鹰为旗的部族是有,可不在此地啊,也不是金边红底之旗。既然驻屯处与乌延部相距不远,想必是相好的部族了。可是部中又不见青壮,这却是为何?
难道是尾随乌延部同往汉地去了,又自持与本部无仇,认为我部不会攻打于他,所以大意的领着青壮突骑进入汉地了?还是说他们才刚刚来到此地,并不知本部的存在。又得知汉地有乱,乌延部又不在此地,所以大意的去了?
可锁儿思虑许久无解,一个陌生的部族出现在此地,虽能引起可锁儿的警惕,但可锁儿部的畜产已然尽丧,若无人援助,又不行劫掠的话,非得彻底的衰亡不可。
终于,可锁儿下定了决心,亲领仅存的五百骑精锐前往一探,又命其他人男女老幼严守木寨,不得自已回来的消息,不准开门。
一路偷偷摸摸的向打着金边红底黑鹰旗部族所在地直奔而去。可锁儿的眼中闪烁着阵阵寒芒,假若,假若其部真的无备,青壮突骑尽出的话,就别怪本大人心狠了。乌桓人各部之间的相互仇杀实属常事,在没有相好的部族护佑下,就全部尽出,只怪你部太过大意了。
第20章 霹雳雷神()
可锁儿一军五百骑,冒着风雪,马蹄踏在五、六寸深的雪地之中,行进颇为艰难。但可锁儿的心中是火热的,此去不成功,便成仁,不然的话,开春后的可锁儿部可难熬的很。
行了五十余里,大雪稍停,终于来到了部下哨探所说的那个鹰旗部落了。可锁儿军绕了个大圈,到达西北面五里外的一个小丘之后,又孤自一人上得小丘,举目眺望敌寨。
只见那个部落是南面依水而建的,东面靠近山林,以木栏为寨,方圆有七、八里长,四面都有一个寨门。外围两三百步距离还效仿汉人布下了不少的鹿角。大寨的外圈是数以万计的牛羊马匹,起码超过三五万之数。可锁儿部就算是在最盛时,也只是此部的三分之二,可见此部之富足。
内圈是此部部民所居的帐蓬,一个大帐蓬就是一大家子,男女老幼,祖孙妻儿,兄弟姐妹,都是居在一处,多则十数口,少则七、八人,刚好八百余落。
此时正是午时,此部的数千奴隶们,正披着羊皮大衣,乘着雪停之际,正在挥动着手中的树枝、木锹清理着各个畜圈内的积雪,就连寨外两、三里处的积雪也在清理的范围。
还有人到三里外的小河边,敲开薄薄的冰层,以木桶提出河水,回到寨中或喂食或以牛马粪便烧热,为畜圈内的战马清洗身体。又以麻布擦干拭净,披上羊皮做的外罩,上好的战马则披上了羊毛毡。
帐蓬旁有大量的妇人,正在挑练着夏秋时所剪下的羊毛,制作成毡,还有的正在缝制着牛皮盔甲。寨中的千余个小孩儿,大点的在一旁挽弓学习射箭,小点的正围成一团,聆听着圈中一个长身而立的汉装男子说些什么。
这一切都叫小丘之上的可锁儿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这个部落中的一切,好似都透露着一种奇怪的意味,与一般的乌桓部落不同。
眼见清扫积雪的奴隶们离得小丘只有两里范围,小丘之后的战马嘶鸣声随时可闻。此时容不得可锁儿多想,战与不战就在此时。可锁儿一思及本部的情况,顿时以拳狠狠的击了一下雪地,转身向下丘。
此部的青壮突骑的确不见踪影,所留下的大部都是年老的男丁与妇孺。若借助难攻的营寨与鹿角,虽会给可锁儿部带来麻烦,但此部在外清扫积雪的人却有两千余人。若是纵骑驱使着这些人为前驱攻寨,必能大胜。
可锁儿下得小丘,一声呼喝,下令五百骑分成两部,自领一部,由麾下的部将领一部,沿着小丘的两侧,从左右杀出,驱使敌部的奴隶攻寨。
五百匹战马飞速的踏着积雪,猛然的出现在两里之外的小丘西北两侧。敌部的奴隶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所惊,纷纷抬头朝着发声之处望去。只见突然出现的敌骑,顿让他们一时惊愕住。
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可锁儿部的骑兵已经奔到了最快速,两里距离只需百余个呼吸及至。两千余奴隶们发出惊恐的叫声,纷纷抛弃了手中之物,转头朝着已方的大寨逃去。大寨之中的奴隶与妇孺们,也被外面的情况所惊,纷纷冲到寨栅边上大呼,更有不少人回到帐中寻找弓箭兵器。
可锁儿冷冷一哼,寨外的奴隶离开大寨有三里之遥,人的两条腿如何可逃过马匹的四条腿,已军必可在敌部的奴隶们逃归之时截住他们。
飞驰的战马速度极快,就连最快的弓矢也无法追至。一路虽有积雪的阻路,却也不碍什么。双方的距离在极快中逼近了,当可锁儿部踏上了干净的土地时,敌部的奴隶们才不过逃归三百余步。
可锁儿大喝一声,弯弓取箭,双腿策马,当先对着敌部的奴隶们冲去,区区三百步的距离,二十余息就可追至,到时就可大肆的屠戮与驱驰攻寨了。
正当心花怒放的可锁儿准备瞄准百十步外的一名奴隶时,突然座下战马一个前栽,巨大的身子向前扑去。“马失前蹄?”可锁儿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词来。
自小精擅乘骑的可锁儿虽危不惧,人在半空中赶忙弃了弓箭,卷曲起身子,双手抱头,眼睛透过双腿的空隙,在落地之时,忙以肩背首先着地。可锁儿在一连翻滚了十数圈后,终于止住了前滚的力量,稳住了下来。
然而此时,战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与扑倒之声连番的响起。可锁儿大惊,摇晃着有些发晕的脑袋,急抬头望时,顿见已军的前锋骑兵纷纷马失前蹄,栽下了马来。
“有古怪。“可锁儿转头四望,只见空地之上到处都布满了尺高的白木桩子,每两根距离一丈的木桩上面,就系有小指粗细的一段羊毛绒线。可锁儿顿时大悟,这是汉人的跘马索。立时又大惊起来,有埋伏。
果然,在一声尖哨声中,百步之外的空地上,连番的翻开无数个木板,从地下的洞穴中冒出了无数的持弓敌兵。在快跑中,连续不断的向着落马的可锁儿部骑兵抛射弓矢。还不断的向后沿伸开来,打击后面勒马不前的骑军。
可锁儿心中大悔,怒恨的双目张裂,牙齿竟然咬出了血来。可锁儿部的骑兵在遇见跘马索时,因为速度过快,而有百骑左右纷纷栽倒在地。其他人因为收势不及,全都撞成了一团,被迎面而来的敌弓手肆意的射杀。
大家都是乌桓人,箭术相差能有多远。只短短数十息间,惨叫之声响成一片,等可锁儿部的骑兵掉转马头,远远的逃开时,早已经伤亡大半了。
可锁儿心中悲愤欲绝,举目四望,附近早已没有一匹完好的战马。只能爬将起来,抽出腰中的汉制环首刀,嚎叫着迈步冲向了数十步外的敌步弓手。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近千支黑乌乌的箭雨。
箭雨射至,可锁儿浑身一阵颤抖,全身的精气瞬间流逝。在被箭雨带得仰倒之际,可锁儿本想回头看看本部残余骑兵顺利逃走的讯息。然而却看到不知从何处涌出,八百白马白鞍白羊绒披风的红色黑鹰旗骑兵,嚎叫着迅猛的冲向了狼狈而窜的败兵。
全完了,可锁儿的身体如坠冰窟,加上鲜血的流逝,身体“砰”的一声倒地。然而可锁儿的眼睛却死死的瞪着,久久不能瞑目。
何白望着眼前一百六十余个残余的俘虏,懊恼的一挥马鞭,说道:“该死的家伙,我还以为他会孤注一掷,不想却只来了五百骑,害得我白白的布置了这般大的场面。”
付邢笑道:“主公,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锁儿部的能动的兵力全部丧尽,只剩下一伙老弱病残的,又能翻起什么大浪。直接拿着可锁儿的头颅招降了就是。”
何白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也罢,成章,你领人留守,我跟付邢去攻寨,希望今晚能在敌寨中吃晚饭。”
然而与何白料想的一样,可锁儿部的残余势力不肯投降,在见到了伤兵带着的可锁儿头颅回去后,虽然满寨的人都悲痛大哭,就是没人投降。何白招来一名降卒,这才知晓可锁儿的儿子,十五岁的鲁禄还在寨中,因为寨中有主,所以没人投降。
何白无奈,看向了付邢,付邢也摇摇头道:“没办法,两面靠山,一面临涧,除了正攻以外,只有从悬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