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无限镜花缘-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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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唐敖亦是参加归宗试练大会,窦耕烟戒备的心思立即消除不少,下意识的长出了一口气。
炼气期的窦耕烟在唐敖面前犹如无知少女,唐敖三言两语便套出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
首先是这个归宗试练大会,就是之前离开木崖门独自闯荡的修炼者,可以给后辈子嗣留下身份凭证。
拿着这个凭证就可以前来木崖门参加试练,只要试练通过便会成为木崖门的弟子门人。
其次是关于木崖门的情况,窦耕烟知道的比莲云宗的宗主多的多。
木崖门作为方圆数万里内的最大修炼者宗门,门主拥有化神初期的境界。
门内元婴期修炼者七八人,金丹期数十位,堪称大草原的一方霸主。
难怪窦耕烟等人十分向往能通过归宗试练,有这样强大的宗门依靠,修炼自然不会短缺,趋之若鹜亦在常理之中。
窦耕烟初看起来为人怯懦,但是和唐敖熟识后便露出少女的活泼天性。
只是在唐敖看来窦耕烟的性格不太适合修炼,一张白纸般的人儿,想要在尔虞我诈的修炼道路上走的远,实在太难了。
窦耕烟倒是替唐敖忧虑起来:“前辈已经有筑基期的境界,参加归宗试练有些晚了呢!即便是通过试练,大多会被安置在木崖门内做个执役弟子,有了琐事烦扰对修炼没有益处。”
唐敖只是想要一张海北洪荒地图而已,笑着含糊过去。
心中盘算着自己有先见之明,木崖门有化神初期修炼者坐镇,如果明着上门求取地图,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枝节。
归宗试练吗?不妨去看看,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烟儿的易容法术破绽太多,如果被木崖门的人看到,会不会不妥?”
唐敖心下定计后含笑看着窦耕烟,在看见窦耕烟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不是窦耕烟的本来面目。
窦耕烟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在脸上摸了摸,怯怯道:“前辈,烟儿的易容法术真的破绽百出吗?烟儿最为自得的便是易容法术,还希望以此打动木崖门把关的前辈们呢!”
唐敖已经知道光有先人留下的身份证明还不够,木崖门作为此地第一宗门,收徒规矩甚多。
第一关便是甄选,若是歪瓜裂枣阿猫阿狗也入得木崖门,第一宗门的颜面何在?
正因为如此,唐敖才点破窦耕烟易容法术的破绽,不希望窦耕烟第一关就被刷下来。
但是看着六神无主的窦耕烟急的快掉下了眼泪,心中暗道罪过,笑着说道:“我倒是会一门易容术,烟儿如果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不妨紧着修炼两日,效果应该不错。”
窦耕烟仿若不谙世事,听到唐敖愿意帮忙顿时愁容被欢喜代替,一边解除脸上的易容法术一边感谢道:“多谢前辈。”
唐敖看着显露出真正容貌的窦耕烟,终于明白了几分窦耕烟的心思。
因为窦耕烟的容貌堪称绝佳,古有红颜祸水之说,就凭窦耕烟这张脸蛋,显露人前肯定会招来祸端,极有可能被心怀叵测之徒捉去做了练功的鼎炉。
对美好的事物唐敖心怀向往,不忍窦耕烟因为容颜招来祸患。
本想教给窦耕烟的易容术被他以另一门功法替代,玄**阳劲不但有易容功效,更是可以一直修炼到金丹期的高深功法。
他觉得既然和窦耕烟有缘,不如好人做到底送窦耕烟一场小小的机缘。
日后窦耕烟拥有了金丹期的修为,再以真面目示人,那些心怀奸邪之徒也得掂量掂量吧!
窦耕烟心似白纸不假,可是能成为修炼者哪有愚钝之人,看到唐敖给自己的玄**阳劲功法,立即看出功法不凡。
修炼有成可塑金丹大道,怔了怔推却道:“前辈,这功法太过贵重,晚辈不敢收。”
“你还真是个妙人。”唐敖觉得窦耕烟傻傻怯怯的模样甚是可爱,强行把功法塞到窦耕烟手中:“我修缘法,你我萍水相逢就是有缘,这门功法适合你亦是缘分,收下吧!”
窦耕烟见唐敖神色诚挚,特别是双眼清澈见底,顿时知道自己想歪了。
唐敖送出功法并非觊觎自己的美貌,不免生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
唐敖如果知道此时窦耕烟心中所想,怕是不会认为窦耕烟傻怯了。
好在二人皆认为以缘相识,结伴同行可以免却路途的无趣,偶尔交流修炼心得和疑惑倒也惬意。
当然绝大多数时间是唐敖充当名师指点,而唐敖亦从窦耕烟口中对木崖门和洪荒之地的情况有了笼统的了解。
数日后窦耕烟已经入了玄**阳劲的门,将容貌易容成之前的样子。
尽管在唐敖看来还有破绽,但是瞒过普通金丹期修炼者完全没有问题。,,。请
第三百一十七章 西贝货有真亲()
木崖门山门在望,唐敖把和窦耕烟的相识当作一场旅途中的风景,调解忧郁的心情。
但是接下来却不便和窦耕烟同行,木崖门甄选子弟男女有别是一方面。
其次是他没打算参加归宗试练成为木崖门的弟子,只需取得木崖门的资格便可。
唐敖没有和窦耕烟话别,窦耕烟只觉得一转身便失去了唐敖的身影。
神识查探,娇声呼喊也不见唐敖出现,不由得怅然若失。
如果不是修炼了玄**阳劲功法,她都觉得这几日被梦魇住了,一切皆是她的幻觉,否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的修炼道友呢!
大呼小叫的窦耕烟被派来迎接的木崖门弟子喝斥,唐敖不由得笑了笑,转身前往山门外的接待之处。
已经有十余人排在了唐敖的前面,木崖门的修炼者会仔细的勘察身份玉牌,考校修炼境界。
有几个前来参加归宗试练的修炼者,或者因为刚刚达到炼气一二层,或者灵根资质不行被剔除在外,黯然失色的离开了木崖门山门。
轮到唐敖的时候,他把莲云宗开宗祖师的玉牌双手奉上,负责勘验的木崖门弟子眼中露出疑惑。
唐敖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因为他的这块玉牌和窦耕烟等人的皆不一样。
窦耕烟说他手中的玉牌已经有近千年历史,想必是木崖门很早一批外出弟子持有,也不知道木崖门还承不承认。
如果不是玉牌上有木崖门三个字,负责勘验的修炼者很想把唐敖当场拿下教训一番。
在他看来唐敖分明是来消遣的,当木崖门是好糊弄的吗?
但是当他的神识在玉牌内一探,整个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双眼爆**芒看了唐敖一眼,立即起身道:“这位道友敢问高姓大名?”
“唐敖。”
洪荒之地对唐敖来说陌生的很,他也不怕有仇怨之人会来到此处,再者还要借助莲云宗开宗祖师的名分,因此报上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唐字。
听到唐敖姓唐,负责勘验玉牌的人大喜过望将勘验工作交给旁人,对唐敖的态度变的份外和蔼道:“唐道友,令先祖身份特殊,还请道友随我来。”
唐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只想混入木崖门而已,难道莲云宗的开宗祖师作奸犯科被木崖门记录在案?
但看对方前倨后恭的姿态又不像,现在想找借口离去乃是下策,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唐敖跟着那人一路走进木崖门,只见木崖门内里另有乾坤。
之前因为护宗大阵的遮挡看不清楚,此刻呈现在唐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城池。
城池由数不清的高大灵木筑成,灵气氤氲如雾,隐约可见亭台楼阁,宛若空中花园一般别致,不得不赞一声好个修炼宝地。
走在前面的修炼者打出一张传音符,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色,时间不长,一个面容冷峻的金丹期修炼者飞临,冷声道:“什么事?宝杉阁的规矩不懂吗?”
“师叔在上,有修炼者持有宝杉阁之前的身份玉牌要求参加归宗试练,小侄谨记师祖的吩咐不敢怠慢,立即将人带来了。”
冷峻青年闻听此言,接过玉牌的同时看了看唐敖,神识在玉牌上扫过,微微诧异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冷峻青年打发走满面喜色的修炼者,目光如刀凝视唐敖片刻:“你姓唐?这块身份玉牌果真是你家传之物吗?若是谎言哄骗,定然难逃形神俱灭的下场,想好了再回答。”
事到如今唐敖只能把谎言进行到底,佯装惊慌道:“前辈在上,晚辈不敢欺瞒,的确是家传玉牌不假,只是晚辈也发现和其他人持有的玉牌形质有别,不知道是不是家祖搞错了。”
冷峻青年见唐敖不似说谎,冷漠的神情稍微缓和道:“真假自有人分辨,你暂且随我来吧!”
冷峻青年头前带路领着唐敖宝杉阁,就见阁内四处种植着高约十余丈的雷杉灵木,不时有蝌蚪般的闪电在灵木上游走发出噼啪声。
唐敖之前仅在典籍中看到过雷杉这种灵木,据说是修炼雷属性功法不可或缺的材料。
没想到宝杉阁内随处可见,或许是此地有修炼者精通高深的雷属性功法吧!
冷峻青年见唐敖目不斜视脚步沉稳,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
等宝杉阁深处,迎面走来一位*****体态丰腴颇有风流之感,看到冷峻青年的时候,美眸仿佛被磁石吸引,娇声道:“徐师弟好久不见,终于闭关出来了吗?”
徐森见到*****脸上的冷漠之色更甚,躬身施礼道:“梅师姐,师尊可曾出关?师尊前些时日吩咐的事情有了眉目,正待向师尊汇报。”
梅莲满目幽怨道:“师弟不见师尊,就不踏入宝杉阁一步吗?师姐在你眼中难道是蛇蝎,令你为之避恐不及?你可知师姐的心里……”
徐森对梅莲饱含深情的话充耳不闻,一板一眼道:“事关师尊交待,还望梅师姐不要坏了师尊的吩咐。”
梅莲见徐森这样说,不得不收敛些,可是没等她开口,身后阁楼内传出女声:“为师已经出关,尔等一起进来吧!”
唐敖对徐森和梅莲的事情视若不见,琢磨着眼前二位皆是金丹期修炼者,那么里面那位师尊极有可能是元婴期。
尽管对自己的隐匿秘术颇为自信,还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免得露出破绽。
宝杉阁,内里的陈设非常简单,桌椅台几皆是雷杉灵木,却是不见方才说话之人。
梅莲殷勤的招呼徐森落座,双手在储物袋上一摸,竟然拿出一道精致的茶具,给徐森泡上一壶灵气逼人的灵茶。
可惜梅莲的殷勤没换来徐森一句话,落座后便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梅莲讨了好大一个没趣。
幽怨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想要把徐森吸入眼中才罢休。
一阵脚步声传来,唐敖转首望去,就见内里走出一位身穿紫色罗裙体态婀娜的女人。
脸上带着一张面纱看不出年纪,但是身上隐隐流露出元婴初期修炼者才有的威压。
“师尊。”
徐森和梅莲齐齐起身参拜,唐敖也佯装哆嗦大礼躬身,见惯了世间百态,此时做出惶恐不安的神情信手拈来,任谁也看不出破绽。
“免礼。”
紫衫修炼者坐上主位,手臂轻摇让徐森和梅莲起身。
徐森立即将唐敖所持的身份玉牌双手奉上道:“师尊,就是这块玉牌,与木崖门千年前发放的身份玉牌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师尊寻找之物。”
紫衫修炼者伸手将玉牌摄入手中,娇躯随即一晃,双眼神光几乎透射出面纱牢牢盯着唐敖,声音有些颤抖道:“把你的手伸过来。”
唐敖顿时猜到对方想要干什么,莲云宗的开宗祖师或许和眼前之人关系匪浅,甚至是血亲也说不定。
这是要滴血验亲吗?好在我的身躯乃是三重神纹重塑而成,倒是不怕这样的辨别之法。
不出唐敖所料,他的手伸到对方面前,一滴鲜血从指尖凝出被对方摄走按入眉心。
大约过了几十息,紫衫修炼者的声音略带悲戚道:“你果然是本座外甥之后,可还记得你家先祖的事情吗?当年他负气出走杳无音信,没想到还留下了血嗣,姐姐在天之灵亦会感到安慰吧!”
唐敖哪知道莲云宗开宗祖师的家事和生平,幸好时间跨度几达千年,他一问三不知。
就连这块身份玉牌也是听别人说起,翻箱倒柜寻出来到木崖门碰碰运气。
紫衫修炼者见外甥的后人落魄到如此境地,不免心有戚戚焉。
在她看来唐敖虽有筑基期的境界,但是功法驳杂根基不稳,这辈子难有希望进阶金丹期。
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唐敖打破资质桎梏,全了她的血亲之情。
梅莲服侍师尊多年立即猜出师尊的烦恼,进言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