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侠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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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麻烦你们能带我们去一程吗?”
船首那人道:“你说的可是余世宏余老爷吗?不幸得很,他已经于四日前死了,余府上上下下全家二十五口性命全部在一夜间死完了,难道你们是来悼念他的故友吗?”
余出天听到这话,犹如是晴天霹雳,当即头一阵眩晕,就跌倒在了坐船之上。连啸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扶住余出天,低声安慰道:“别激动,我会帮你查出真凶!”
他又是抬头看向船头的那人,问道:“请问阁下,这艘商船原先是不是余府的了?”那人道:“余府的人全被害了,唯一与余府有亲缘关系的就是刘府的少奶奶梁春秀梁夫人。所以余家的商船跟商货全都是她的了。阁下既然是余老爷的故友,那么就请上我们的商船吧,我们带你们去余府。”说着说着那商船已经靠近了坐船,连啸向余出天低声道:“看来他们并不认识你,所以你现在一定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余出天哪有心情听他吩咐,一听到全家覆亡的消息后就是一头雾水,神志不清的模样了。只得在旁微微点头不语。
商船终于与坐船靠近,连啸留下了几锭碎银给船家老汉后,就拉住余出天的右手,一步跃上了商船船头。
那方才答话之人连忙上前相迎,抱拳一礼道:“在下姓文,名叫文治。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连啸点头道:“原来是文老弟文管家,你好。在下姓连,名叫连啸。这是我儿,名叫连静远。在此叨唠文老弟了。”
文治听他姓连,正好是与连碧青同姓,也只道是余府的亲戚好友,点头道:“哪里哪里。原来是连大哥,连贤侄,失敬失敬。来,进船敞看坐。”
连啸扶住余出天,抱歉道:“我儿少历江水,首次坐船,或许有些晕船,不知文老弟可有房间,让我儿好好休息一下啦。”
文治向身后一人道:“田铭,领连公子去船中居室休息。好生照顾连公子。”那名叫田铭的船手点头应了一声,就前来扶住余出天向船敞里面进去了。文治道:“方才看连大哥的身手敏捷,当真是好功夫啊。想必连大哥一定是习过武功的了?”连啸微笑着点了点头。
文治问道:“不知连大哥是从何处而来?”连啸道:“陕南方向而来。不知余家为何会遭此劫难,文兄弟可否知道一点内情呢?”文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余老爷为人也还算过得去,你是知道的,生意人嘛,难免会在生意场上得罪了小人,但也还不至于遭到全家覆灭的境地。所以了,这凶手一定是和余家有化不开的深仇大恨,不然也不会行此下策。”
连啸点了点头,知道此人也是不太清楚内情,多问已是无益,心想:“只得自己去暗查了。”
文治又低声向连啸道:“不过现在的刘夫人,就是梁春秀了。听说姨娘家遭到灭门,表情怪怪的。既不像是悲伤,也不像是痛苦。反而十分的稳定自如。连大哥是余老爷的朋友,去问一问她,或许有点用处的。我也是远在成都,听说这事后,连夜赶回来的。”
连啸听着这话心里一惊,想道:“余家的灭门难道她知道内幕了?”当即抱拳一礼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去问一问她的。”
文治又是小声说道:“现在余家的家业恐怕全是刘大横夫妻二人的了,我听说刘大横现在赌博起来更是了不得,比以前有了更多的是资本。刘夫人好像与他不太合得来,听他们说还偶尔听见过他们吵架。”
连啸一阵默然,心里更是奇怪:“夫妻二人吵架本是常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所以他也只是讪讪地摇头一笑。
文治见他这一笑,自己也是笑了一笑,转头看了看江面,叹道:“唉,余家全家人遭此劫难,只有余家的少爷是孤身在外,看来是逃脱了此劫。只是余公子远离家乡,还不知道家门罹难,不知道他一旦听说了这事后会是如何感想了。”
连啸也是双眼平视江水,内心为之一紧,思道:“我可是一定要保护好这小子了。”
连啸正是在感叹余家不幸之时,突见那个名叫田铭的船手从船敞里面跑了出来,只见他一脸紧张不迭的神情,脸色泛紫,吞吞吐吐地向文治道:“报……报告管家,那……那小子,那小子居然说……说自己是余家少爷,他……他想必是疯了……”
文治眉头一皱,喝问道:“什么?你说连公子是余家少爷?”连啸心里暗叫不好,脸色却是不动声色,微微愠怒道:“小儿莫非是听了你的什么胡话,自己也跟着糊涂了吗?”
田铭一脸委屈不堪的模样,忙道:“不,不是。我什么也没说,我就进他的床榻处为他脱靴,他一见到我,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还问我是不是杀害余老爷的凶手,接着……接着他就说什么我余出天绝不会放过你之类的疯话,你说,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文治转头看向连啸,连啸正好也是转头看向文治,正见文治脸上突显惊疑之色。连啸开怀哈哈一笑,只道:“文老弟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你会相信我儿就是余家少爷吗,余家少爷身在远地,会有如此巧合地现当下回家来吗,还有,明知家门不幸,还敢口出狂言自己承认是余家少爷,你觉得有几成真言?”
第四回:家祸(2)
文治仍旧是拿不定主意,一阵纳罕后,摇了摇头,半响才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可是他的话也难免让人怀疑不安的了。”他说完这话,又是一阵摇头。连啸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田铭,神情甚是古怪。文治向田铭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好生照顾连公子。”田铭得令后急冲冲地退回了船敞之中去了。
连啸心里嘿嘿一笑,突然欺近在了文治的耳边,小声说道:“文老弟想必是位守口如瓶的好好兄弟了吧?”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左手已经一把捏住了文治的后背脊处的腰眼穴上,只要文治敢说一个“不”字,自己当即便要使出拿手的神技功夫“抓鱼脊”来了。
此招一旦使出,便可当场将人的背脊活生生地捏断致死。是一招相当残酷血腥的狠招。文治突然见到他一下间欺近,自己反应哪有他的迅速,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时,自己的小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忙着点头道:“是,是。我向来就是守口如瓶的人。”
连啸点头道:“我看你还是很诚实的样子,姑且就相信了你。我进屋去一趟,你好好调整一下心态,知道吗?你还很有用处的。”
连啸说完这话,松开了左手,朝文治哈哈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肩,然后转身就往船敞里面进去了。文治冷然站在那里,心里半天不是滋味,想到连啸的可怖之处,逐生了逃跑的心思。可又一想到自己的家室,又没有了那逃跑的勇气了。文治正是惊慌不定之时,突然听到船敞里面发出了一声尖叫声,只有短暂的一声,却是吓了文治一跳:“难道这个姓连的杀了田铭?”
他不敢多想,只得在心里面无数次向老天爷祈祷求佛了。
片刻之后,连啸又走出了船敞,看他表情,当真是稳如泰山,脸上仍旧是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文治见是他出来了,唬得急忙掉转头去,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连啸来到文治的身旁,问道:“还有多久才可到岸?”
文治颤栗着身子,吞吞吐吐道:“快,快了。”连啸见他竟是吓成了这样,心里大是瞧不起这个管家,哈哈地笑了一笑,心中想道:“原来蜀中的男人都是一个个胆小鬼。怪不得五代时期那蜀后主孟昶的夫人叫花蕊的念了一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人是男儿’。可见啦,这蜀中之地倒是很容易来得手的了。”
他这么一想,心里就开始盘算着的他自己的主意了。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文治的右肩,低声说道:“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自己搅得这样心虚?自然一点,放松一些。”
文治不愿看他,只是诺命点头而已。连啸又道:“老夫一路劳顿,肚子早就饿了,麻烦管家你去安排一点吃的东西来,怎么样?”文治立马弯腰躬身道:“好,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这话正要退往厨房中去,连啸在他身旁突然又立马喊道:“慢着,文老弟,我看这嘉陵风光甚是迷人,能否麻烦你叫两个人为我搬动一下桌椅到这船敞顶部,我想边吃边看这两岸的山山水水,这样的话一定非常惬意!”
文治低头应道:“好,好的。我也马上去办。”连啸看他表情仍旧慌张,不由得沉下脸来,右手突然搭在了文治的左手腕上,微微用力一紧,低声道:“你怕什么吓成了这样?再不放松一些,小心我不高兴了。”
连啸叮嘱完后,才是轻松放手开来,好像两人根本就没有说过悄悄话一样。文治哪里见过这等的恐吓,双膝一软,眼看就要跪倒在他的跟前了。
连啸倒是眼明手快,立马伸手扶住了他,将他扶正,为他轻轻拂拭了衣裳上面的微尘,只道:“快下去吧,别慌乱了手脚。”
文治睁大了双眼,看着连啸一脸慈祥的眼神,惊疑地点头后就匆匆退下去了。而在船身之上的其他船手靠在远处,还以为二人很是要好的朋友,都是丝毫未起疑心。
连啸缓缓走到了船侧,沿着木阶一步一步登上了船敞顶部。他一步一伫,放眼看这滔滔江水,远眺那蔚蓝苍穹,心胸为之开阔。
但见江面家禽浮水,传来声声咕叫,远边飞鸟戏水,鸣嘀穿云破霄,好一片让人留念难还的旖旎风光!连啸站据船头之顶,回头看这三张布帆,吃满了风力,张扬起了一幅幅彩旗。连啸点头道:“如此风景,当真醉人!”
过不多时,就见两名船手开始从船敞中搬凳拿椅,齐往船敞顶部而来。其中一名船手还在低声嘀咕:“田铭那家伙到哪里去了,以前还是规规矩矩的,怎么今天一到做事的时候就不见了,真奇怪!”
连啸听到这话,心里哼了一哼,想到幸好我将他解决了,不然又会多了一个危险。他泰然自如地坐在了板凳上,也不多想其余的事了。两名为他搬移桌凳的船手向他微微躬身行礼,做完这些后立忙向船敞下面下去了。
不到多久,两名船手就为连啸拿来了一盘果馔糕点,是著名的四川豆腐干,再有一坛上好的美酒,其中一名船手还谦辞说道厨子正在做菜,现就将就用一点食品充饥。
连啸也没太过在意。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开始边饮边吃,又是放眼看着江面美景,心情很是高兴。而那文治也是慌张地走了上来,见到连啸已经开始吃喝了起来,略显惊讶。连啸见到他上来了,忙向他招手道:“文老弟来得正好,来,陪老哥喝一杯!”
文治刚一见到他就想转身离开,却不料到他会叫住了自己。只得慢吞吞地走了过来,道:“原来你,你……你没有怀疑我?”
连啸听他这话,哈哈地开口笑了一笑,道:“我怀疑你?哈,你认为我不敢喝你送来的酒,不敢吃你送来的东西?那你就是小觑我了。来,坐下来。我们边吃边聊。”
文治胆小得极,哪里敢坐下来与他吃喝,只是忙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还得下去了,你慢慢享用吧。”连啸见他又要转身离开而去,忙道:“别忙走,我还有话要问你。来来,先坐下来。”
文治低头道:“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了。我……我还是不坐了。”连啸见到四周没人,心里一气,脸上微显愠怒之色,道:“我请你坐下来怎么样啊?文管家。”
文治惊了一大跳,忙着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我坐下来就是了。我坐。”他颤巍巍地坐在了连啸的旁侧,头也不敢抬起来,只是应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只管问吧。”
连啸铁青着脸,只道:“你在余家当了多少年的管家?”文治道:“没有十年就有九年了。哦,是差三个月就当好整整十年了。”
连啸笑道:“你的记忆还是很好的嘛,你一直是这艘商船的管家,对吗?”
文治扳手指道:“让我算一算,除去七年前我娶亲时休息了两个月,六年前我老婆生孩子……哎哟,错了错了。是我老婆得病了,我又是请假是三个月,记得那年下半年,我母亲……”他正在口头上计算的时候,连啸突然举起了手中酒杯,向他一敬,道:“你也该有些口渴了,来,先喝一杯酒解解渴。”文治心中正是害怕方才自己话说漏了嘴,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万一他要威迫自己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妻儿,所以一说到六年前自己老婆生孩子的事时,急忙醒悟了过来,改口说老婆得病了。下面的话也是还没有想妥,正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下去,就听见连啸叫自己喝酒解渴。文治听到这里微微愣了一愣,不知道是该喝酒还是不该喝酒。连啸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是好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