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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唐小人物-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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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京兆府衙内堂,柳阳正背着手往外走,京兆尹周贤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柳阳站住了,回过头来对周贤道:“周府尹,不用送了,公主殿下的意思我已经交待的很清楚了,你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周贤点头哈腰道。

    看着柳阳趾高气扬消失的背影,周贤忍不住“呸!”了一声,心中暗骂道:“什么东西!不就一个奴才,尾巴都跷到天上去了!”

    好歹自己也是从三品官秩,却要对一个下人低声下气,这让周贤很是愤愤不平。可是,柳阳代表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代表着号称大唐第一公主的安乐公主,他前来给周贤传话,周贤不得不卑躬屈膝。

    其实,张宝儿杀人一案很简单,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卢雨身上的匕首不可能是张宝儿刺进去的。卢雨身上的血喷出时,首先是喷在卢雨自己的手上,张宝儿虽然也被喷了一身的血,但手上却没有任何血渍,由此可以证明,匕首是卢雨自己刺入胸膛的,也就是说卢雨是自杀无疑。

    本来是个简单无比的案子,可有了安乐公主的掺和,那就不简单了。长安城谁不知道安乐公主只手遮天,她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也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既然张宝儿已经被安乐公主在心中提前定了死刑,那他肯定就活不了。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周贤见的太多了。

    静宁金矿案周贤也听说过,原本他对安乐公主是幕后之人的说法将信将疑,可现在他信了。安乐公主既然能让冯贵与由涛永远装上嘴巴,自然也不会放过张宝儿这个始作俑者了。

    想到了冯贵和由涛,周贤的脸色突然变了。冯贵和由涛在死在了刑部大牢内,刑部尚书成了替罪羊。如果张宝儿死在了京兆府的大牢里,那自己岂不是也得……

    ……

    周贤并不是杞人忧天,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柳阳从周贤的内堂出来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拐了个弯,来到了京兆府的大狱。

    京兆府的大狱建在京兆府衙门的西侧,一进大门往左就是大狱的狱门。大狱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围墙京兆府衙门中最厚的,墙头上放满荆棘、刺棵。

    柳阳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轻车熟路便在大狱的“狱厅”找到了典狱官。两人就像好久没见面的朋友,也不知聊着什么。

    大约过了半柱香工夫,柳阳悠然离开了京兆府大狱。

    送走了柳阳,典狱官便领着狱卒来到了南面的轻监。

    京兆府的大狱分为重监和轻监。

    院落的北部是重监,监禁重罪囚徒、死罪囚徒。

    院落的南面是轻监,关押拟判徒刑以下的囚徒。

    监房和长安各坊普通的房屋没什么两样,只是窗更小、墙更厚,而且墙是用砖砌的,防止囚徒挖墙逃跑。

    “打开牢门!”典狱官对守门的狱卒吩咐道。

    见是顶头上司来了,狱卒不敢怠慢,赶紧将轻监的牢门打开。

    典狱官带着几名同来的狱卒,径自向一个牢房走去。

    牢房内,张宝儿正坐在角落的草席上,默默想着心事。

    张宝儿的脖子上套着一个十五斤重的枷板,这是用干木板拼成的戒具,中间挖有一个箍住脖子的圆孔。

    张宝儿的手上还加戴“手杻”,这是械手的刑具。

    典狱官走到张宝儿的牢房前,盯着他问道:“你就是张宝儿?”

    张宝儿抬起头来,朝着典狱官点点头。

    “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安乐公主殿下?”典狱官不禁摇头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按理说你是条汉子,我该对你礼遇一些,可是有人交待了,你必须要死在这里,我也是没法子。”

    听了典狱官的话,张宝儿忍不住大喊道:“就算要我死,也得过了大堂再说,你没有权利要我死!”

    典狱官笑了笑,不屑地看着张宝儿:“你说的没错,依大唐律我是没权力让你死。可事实上,死在这里的人却并不在少数,有活活被打死的,有用铁钉钉死的,有用滚烫的开水浇死的,还有被其他犯人弄死的!”

    张宝儿瞪大了眼睛,他心中有些害怕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已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接管() 
“囚犯死后,我可以以‘病亡’为由报告上司,上司几乎是不会派人来查究死者真正死因的,这些年都是这样的!你明白了吗?”

    说罢,典狱官朝着身旁的狱卒挥了挥手,几名狱卒心领神会地走到了张宝儿面前。

    张宝儿想向后退去,但他戴着枷锁和手杻,行动很是不便,一下便被狱卒扳倒在地,有两人死死摁住了他的手和脚,另外一人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张宝儿拼命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他只好惶恐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这一刻,张宝儿才突然发觉,自己虽然已经开始学会使用智计谋略了,但若没有强有力的保护,就像蹒跚学步的孩童闯入成人世界,随时都可能被人踢倒踩死。

    就在这之前,张宝儿还对安乐公主的权势很不以为然。可现在,张宝儿终于有些明白了,权势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可惜的是,这个道理明白的有些晚了,他不得不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又有两名狱卒将一个装满黄沙的布袋抬了过来,重重地压在了张宝儿身上。

    本来就动弹不得的张宝儿,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心中泛起莫名的燥热。

    他的双眼一片模糊,但耳朵却能清楚地听见典狱官的声音:“这法子叫‘土布袋’,大约半个时辰,最多超不过一个时辰,你便可以去见阎王了。到时候,就算最好的仵作来,也验不出半点伤来!”

    “把那个袋子给我拿掉!”典狱长的话音刚落,一个威严的声音便在他的身后响起。

    典狱官惊异地转过身来,当他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进,顿时脸色变得苍白。

    “古总捕头,这……这可是……”典狱官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不管是谁让你做的,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说话间,古云天已经一脸煞气,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佩刀。

    古云天武功高强,这在长安是出了名的。同样,古云天的说一不二、脾气倔强,在长安也是出了名的。

    典狱官知道古云天不好惹,吃了这么多年的公门饭,他当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想到这里,典狱官赶忙对狱卒吩咐道:“快!快!快取下来!”

    布袋被取下,张宝儿猛地感觉身上一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古云天又道。

    “古总捕头,您这是……”典狱官大着胆子问道。

    “这个犯人我接手了!”古云天指着张宝儿道:“从现在开始,他由我来看管,和你们再没有半点关系!”

    “啊?”典狱官愣住了,他在京兆府衙门待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说犯人也可以接管。

    “怎么?我作为刑部的总捕头,接管个犯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古云天瞪着眼睛道:“你要做不了主,让周府尹来与我说话!”

    “好!好!我这就去喊周府尹!”典狱官忙不迭道。

    典狱官惹不起古云天,既然古云天让周贤来说话,典狱官正好可以撇清自己,何乐不为?

    “等等!”看着典狱官转头要走,古云天又叫住了他。

    “古总后捕头还有何吩咐?”典狱长点头哈腰道。

    “将他的木枷与手杻卸了!”古云天命令道。

    “这……”典狱官有些犹豫。

    “怎么?不放心我?”古云天恶狠狠盯着典狱官。

    典狱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既然是做顺水人情,那就做到底吧!典狱官又吩咐狱卒,将张宝儿的木枷与手杻卸了。

    张宝儿蹒跚着站起身来,活动着发麻的手脚。

    古云天对狱卒道:“好了,现在可以把牢房的门锁好了!”

    狱卒依言将牢门锁好。

    “你们可以走了!”

    “咣当”一声,轻监的大门闭上了,大牢里又恢复了安静。

    古云天将佩刀靠在一边,盘腿坐在张宝儿的牢房门外,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宝儿,忍不住打趣道:“这下知道了,英雄不好当吧?”

    又一次死里逃生,让张宝儿唏嘘不已。他走到牢门的位置,也盘腿坐下,与古云天隔着栅栏聊起天来……

    ……

    景龙三年腊月二十四日早朝,吏部侍郎崔湜奏本:长安坊间尽传静宁金矿案的幕后之人乃安乐公主,静宁县令冯贵与赤龙帮主由涛均为安乐公主所害。如今,揭露静宁金矿案的有功之人张宝儿被陷害入狱,传言更甚。为了以正视听,还安乐公主之清白,奏请圣上加强对张宝儿的保护,以免出现冯贵、由涛猝死于狱中的事情发生。同时奏请圣上下旨,尽快破案,莫让有功之人蒙受不白之冤,莫让大唐子民寒心。

    崔湜这个奏本很是高明,明处全是为安乐公主着想,实际上却是为张宝儿讨了道护身符。

    中宗李显当即准奏,着刑部总捕头古云天全力保护张宝儿安全,并派金吾卫严密防卫京兆府大牢外围,并着京兆府衙门在三日内侦破此案。

    早朝后,中宗回到甘露殿。

    韦皇后见李显闷闷不乐,笑着问道:“陛下,何事如此忧心?”

    李显看了韦皇后一眼,不紧不慢道:“你去告诉裹儿一声,凡事留些余地,若弄得天怒人怨便不好收场了!”

    韦皇后不以为然道:“这天下是大唐的天下,你是大唐的天子,你说是谁还敢说不是?”

    李显正色道:“你莫忘了,大宗皇帝曾说过,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韦皇后还要说什么,却见中宗的贴身太监杨思勖进来,似有何事要禀报。

    “什么事?”中宗瞥了一眼杨思勖,随口问道。

    “陛下,忠武将军阿史那献求见!”杨思勖道。

    “阿史那献?他要见朕?”李显大为惊异。

    自李显复位之后,与阿史那献也就见过一面,也就是在那一次见面的时候,阿史那献拒绝了李显对他的所有册封。打那之后,李显再也没见过阿史那献。今日听说阿史那献突然前来拜见,这怎能不认李显觉得诧异?

    “降将之后,不见也罢!”韦皇后颇为不屑地对杨思勖吩咐道:“你去告诉他,就说陛下没有时间见他!”

    “等等!”李显不满地瞅了一眼韦皇后道:“阿史那家族对大唐有功无过,阿史那献既然求见,朕不能拒绝他,你先回避一下吧!”

    韦皇后啍了一声,头也不回便离去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情() 
阿史那献见到李显,行了君臣之礼,李显和声问道:“爱卿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

    阿史那献不答反问道:“不知陛下当初所说‘李氏对不住阿史那家族’这句话,还作数否?”

    “当然作数!”李显奇怪道:“爱卿何有此问?”

    阿史那献叩头道:“阿史那献入朝以来,从未求过陛下任何一件事情,既然陛下此话作数,阿史那献斗胆求陛下一事!”

    李显点头道:“爱卿请讲!”

    “请陛下放过张宝儿,赦他无罪!”阿史那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张宝儿?”李显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阿史那献口中的张宝儿,正是早朝崔湜所奏之人。

    “不知爱卿与这张宝儿有何渊源?”李显饶有兴趣地问道。

    阿史那献也不隐瞒,将自己与张宝儿结识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于了李显。

    李显听罢,不由赞道:“这张宝儿还真是性情中人!”

    阿史那献恳求道:“还望陛下开恩!”

    李显不置可否道:“爱卿之言朕心中有数,爱卿先请回吧,朕自有计较!”

    李显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阿史那献也不好再强求,只好告退。

    就在阿史那献为张宝儿求情的同时,李持盈也在与她的父王李旦进行着一场不寻常的谈话。

    “什么?你让我去向陛下求情,赦免张宝儿?”李旦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是的,父王一定要去求陛下,不然宝儿他就……”李持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李旦叹了口气道:“盈盈,父王的为人你是知道的,陛下与父王是亲兄弟,为了避嫌,陛下复位这么多年来,父王从来都是不参与政事的!”

    李持盈点点头:“女儿知道!”

    “就连那些奸佞之人诬陷父王,父王也从未找陛下辩解过一句!你让父王去为张宝儿求情,父王做不到!”

    李持盈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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