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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东晋大土豪-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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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杀我,就废去我的太子名号吧,我愿退居藩国。”

    姚兴对太子的善解人意大为感动,赦免姚弼之后,却也坚定了不再更换太子的想法,对群臣说道,“姚泓天性善良平和、不会胡乱猜忌,他一定能和睦群臣,保护好弟弟们。”

    这一年十月,姚兴将女儿西平公主送往平城,但她嫁的已不是拓跋珪,而是拓跋珪之子拓跋嗣,两国借机结盟。

    当初,刘牢之在英雄迟暮时选择了自挂东南枝之后,范二大喜过望,以皇帝的名义大赦天下。

    刘牢之的旧将刘袭、刘袭的兄长冀州刺史刘轨、以及宗室司马休之、刘敬宣、高雅之,还有将军袁虔之、刘寿、高常庆、郭恭等人,先到广陵,再逃到山阳,数十人一起打算投奔北魏。

    拓跋珪听说司马休之等人要来投奔,心中大喜。

    可到了陈留一带时,司马休之却听说了北方名士崔逞被诛杀之事,心中不免担犹起来。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刘轨、司马休之、刘敬宣一拨人奔南燕;袁虔之、刘寿、高长庆、郭恭等人则奔向后秦。

    之后,拓跋珪责怪司马休之不来,派人去兖州求访,遇上了他的随从者,问其缘故,回答说,“魏朝威声远被,是以休之等咸欲归附;既而闻崔逞被杀,故奔二国。”

    使者返报,拓跋圭深深懊悔自己逼杀了崔逞,从此以后,读书人即使有什么过错,也能得到宽容和优待。

    此事对拓跋圭刺激很大,他也意识到,北魏若想赢得人心成为强国,决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了,他也从此下定决心催促鲜卑文明加速封建化。

    在急剧变化中,拓跋圭与鲜卑贵族的关系也日益紧张起来。

    为了维护封建统治,就必须保证君权高于一切,拓跋圭意识到最可能威胁到皇位的并不是汉人,而是鲜卑贵族,于是设立候官,以刺探臣下的活动。

    所谓候官,也就是象美国的fbi、英国的军情六处、苏联的克格勃这一类的机构。

    通过候官,拓跋珪着手剪除了对帝位有威胁的拓跋亲贵和部落首领,让人领略到他的铁血手段。

    他不但削除了在柏肆之役中图谋自立的司隶校尉、毗陵王拓跋顺的职务,还以醉酒乱性对太原公主失礼为由,将战功赫赫的常山王拓跋遵赐死,又以奢豪喜名的罪名处死平原太守、素和部首领和跋,并诛其全家。

    候官报告说,庾部首领、名冠诸将的司空庾岳和中山太守、莫那娄部首领莫题的衣服有模仿国君的嫌疑,拓跋珪就毫不手软地将将庾岳赐死;又派人手持当年窟咄之乱中莫题献给窟咄的那支箭给他看,问话说,“三岁牛犊,能胜重载否?”

    莫题父子对泣,一家被嘲弄后灭族。

    当日替拓跋珪向姚兴之女求亲的贺狄干被羁押在长安时,拓跋圭曾遥其为襄武侯,但他在战后以俘虏的身份被交换回平城后,拓跋珪却发现他的语言和服饰与羌人一样,便认为他看不起本国文化,于是下令将其处死。

    鲜卑贵族和部落首领纷纷被杀,拓跋珪与他们的斗争也进入白炽化。

    恐惧、不安以及过度的紧张等情绪,将拓跋珪变得多疑,精神失常,他也因此恋上了五石散。五石散性燥,服食之时必须心境平和,五石散促使魏晋士人形成一种平和、豁达的性格、轻易不会动怒。

    生性野蛮的北方蛮族人,显然学不来平和与豁达,他们服用五石散,非但起不到神智清明等有益的作用,反而会突出有害的副作用。

    拓跋圭在太医令阴羌死后,药数动发,性情变得更加狂燥,喜怒无常。

    他有时会几天不吃饭,有时则通宵不入眠,他常常患得患失、自言自语,喋喋不休。

    北魏境内不断出现自然灾害,拓跋圭却按照天人感应之说,将灾变归咎于臣下,认为他们没有尽到人臣的职责,觉得朝官和内侍都怀有恶意。

    开国重臣穆崇在忧虑死去,势单力孤的拓跋仪见拓跋珪象疯狗一样丧失理智,同样担心他记起自己的那次政变,所以选择了逃亡,结果却被抓获而赐死。

    北魏朝堂上的人朝不保夕,官员们则苟且偷安,魏都平城盗贼公行,人迹稀少,根本没有人处理政务,也没人汇报工作。

    只有吏部尚书崔宏之子、著作郎崔浩恭敬殷勤,不稍懈怠,有时整日不归家;崔宏也小心谨慎,既不得罪,又不献媚取宠,故父子安然,得以免祸。

    拓跋珪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北魏政局岌岌可危。

0400拓跋珪之死()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又或许是因为服食五石散的缘故,拓跋珪的性格变得异常残暴,可他也清晰地意识到,他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叔本华同志曾经曰过,“时间是无限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人为了用有限的时间去抗衡无限的时间而采取了繁殖这一手段,让自己的生命时间得以延续。这是人类繁殖的本能。”

    理所当然的,拓跋珪也像姚兴一样,开始考虑继承人的问题。

    不同的是,姚兴天性善良,这些年还信起了佛教。

    鸠摩罗什是龟兹国的大德僧人,他曾去过印度学习大乘佛法,苻坚想让大乘佛法的光芒普照前秦了,所以才派遣吕光率兵前往请他回来的。

    吕光率十万大军前往西域,征服龟兹国之后,这才将鸠摩罗什带回了中原,但他走到凉州时,却听说苻坚已被杀死。

    吕光遂留在凉州,建立后凉。

    后凉被灭后秦所灭,姚兴也理所当然地把鸠摩罗什迎到了长安。

    鸠摩罗什到了长安之后,初住草堂寺,收纳僧徒三千人,姚兴待他以国师之礼,尊崇备至,常亲率群臣及僧众听他讲经。

    姚兴除为鸠摩罗什开辟译经场外,还选名僧僧略、僧迁等八百余人为其助译,他不但为后者译经提供种种方便,有时还亲自参与翻译。

    在中国佛教史上,鸠摩罗什译经是件大事,龙树中观宗大乘学说的主要经典就是由他最终译完;他还对小乘成实宗经典的翻译,作出了大量贡献。

    鸠摩罗什译经的态度比较严肃,力求译文典雅而又不失原意,从这个意义说,他的译经活动不但有利于佛教的传播,而且奠定了中国翻译文学的基础。

    在姚兴的提倡和鼓励之下,后秦举国上下崇信佛教,一时寺院佛塔林立,仅长安一地的僧人就有五千多人,各地事佛的人达到十室而九的地步。

    与早年相比,姚兴晚年的性子多少有些婆婆妈妈,这从他数次宽达处理篡位的儿子姚弼一事中,就已暴露无遗。

    相比于姚兴的温情,拓跋珪在君位传承问题上,采取的却是一种残无人道的手段。

    母以子贵,诸皇妃以生儿子为荣,母亲为儿子能继承皇位,对老皇帝争宠献媚,费尽心机,一旦儿子立为太子登上帝位,母亲便被尊为太后,享齐人之福,荣耀无边。

    这种情况在北魏宫廷是不存在的,因为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珪立下的规矩是,“立太子先杀其母。”

    这种制度的滥觞,实则是五百年前的汉武帝发明的。

    钩弋夫人生子名弗陵,号钩弋子,汉武帝视为掌上明珠,常对人夸耀,“弗陵类我”,遂萌废立太子之意。

    征和二年,太子刘据因巫蛊之祸自杀,皇后卫子夫也自杀身亡,汉武帝遂带钩弋夫人移居甘泉官,召画工画周公哺周成王图,向群臣表明了要立弗陵为太子的意图。

    因为担心“主少母壮”重蹈吕后覆辙,汉武帝便以“屡践圣意”为由,将钩弋夫人囚禁于云阳宫;钩弋夫人忧困而死,汉武帝深感内疚,在甘泉宫前建“通灵台”以表怀念。

    刘家人对自己的女人不好,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

    刘邦在逃跑时将妻子吕雉踹下战车,刘备几次三番地扔下妻子自己活命,刘安更是为了讨好刘备而杀妻。。。。。。

    抛开人道主义的立场,汉武帝刘彻发明的“立子杀妻,子贵母死”的办法,对防范后宫**,还是极为有效的,但有汉一代,能够实施这个办法的也仅有汉武帝一人而已。

    倒是五百年后的拓跋珪,将其发扬光大了,以至于魏书中如是记载,“椒掖之中,以国旧制,相与祈祝,皆愿生诸王、公主,不愿生太子。”

    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儿子的富贵,就算是再伟大的母爱,也都不能容忍的!

    拓跋珪立长子齐王拓跋嗣为太子,同时将太子之母,也就是与拓跋珪一起患难与共的妻子独孤刘氏赐死,并解释说,“这是效仿汉武帝防止母后专权,为国家作的长久之计。”

    北魏皇朝这条制度并非拓跋珪首创,但他却是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的第一人,其实早在拓跋部从林地走向草原时,杀妻便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当初,大鲜卑山下来的拓跋部很弱小,历代可汗都通过与草原其他部落通婚来壮大自己;为了不被比自己强大的联姻部落吞并,他们总是先联姻,后发动战争,可汗们的妻子也就成了牺牲品。

    拓跋珪本人便是凭借母族贺兰部复国成功的,他的敌人如独孤刘氏诸部、贺兰贺氏诸部、慕容燕国,无一例外不是与拓跋部联姻的部族。

    不同于汉武帝的假想,外家部族对北魏皇朝的威胁实实在在,而且皇帝无私事、无父母,有的只是江山,有的只是社稷。

    这便是拓跋珪确立“子贵母死”制度的真正原因!

    一个女人与国家的太平相比,孰轻孰重?

    但对一个女人而言,家国只是她的一部分,生命才是他的全部,这样的制度对她而言是何等的残忍?

    太子拓跋嗣听到这惊人的诏令时,满面流泪,哀泣不自胜,拓跋珪为此大为恼火。

    身为一国储君,不能为天下解忧,为百姓立太平,为一个女人哭哭啼啼,如何做帝国领袖!

    拓跋珪下旨召拓跋嗣入宫,太子东宫的左右亲信劝道,“太子,你不能去!君上很气愤,你这一去,只怕出不来了。”

    拓跋嗣不忍母亲为此而死,但他对拓跋珪同样是一片孝心的,既然父皇相召,怎么有部曲的道理?

    拓跋珪执意要去,侍从又劝道,“父亲处罚儿子时,骂几句打几巴掌这种小惩罚,你有义务忍受;要是把往死里折腾,那你就得跑,万一把你打死了,你就陷君上于不义了!不如暂时回避一下,等君上的怒气平定后再进宫。”

    拓跋嗣认为这个很有道理,于是带着两名护卫偷偷离开了平城,以避免受到父亲的责罚。

    就在拓跋嗣之时,他的弟弟清河王拓跋绍却在策划一场阴谋。

    拓跋绍之母是贺太后的妹妹,论起辈份来,算是拓跋珪的姨母。

    拓跋珪依附贺兰部时,一眼就看上了她,想纳为己有。草原部落不太注重伦理,贺太后也没有拿伦理道德来反对,只是说,“过美不善,太美的东西一定有不好的地方,况且她已有了丈夫,不可强夺。”

    贺太后之语和王猛所说的“善始者不必善终”,可谓是异曲同工之妙,——十全十美原本是没有的事,太完美的东西必定有它不如意的地方,早晚会暴露出来。

    拓跋珪当时意气正锐,到底还是派人将她丈夫杀死,并将其据为己有,生下拓跋绍。

    拓跋绍为人凶狠无赖,游手好闲,最喜欢在大街小巷里游逛,常抢劫行人,剥光别人的衣服逗笑取乐;拓跋珪对此非常不满,曾将他倒悬在井中惩罚,直到他奄奄一息时候让人拉上来,身为长兄拓跋嗣也多次教训他,拓跋绍却是恶习不改,本性难移!

    就在拓跋珪为儿子拓跋嗣生闷气时,贺夫人却来触了他的霉头,被大骂一顿之后就被囚禁了起来,并听到传言,——拓跋珪要将其处死。

    贺夫人对拓跋珪的脾气,还是知根知底的,而且他还有将满朝权贵说杀就杀,将同甘共苦的刘夫人说赐死就赐死的先例。

    贺夫人情急之下,立即通知儿子拓跋绍,要他前来来救。

    当天晚上,拓跋与帐下武士及宫中侍卫联络谋划,由宦官引路,跳越宫墙闯入了拓跋珪的寝宫。

    拓跋珪的护卫没有像其他人的护卫一样拼死相抗,而是一哄而散,这大概也是因为他近些年的残暴造成的,这也是性格决定命运吧?

    拓跋珪从惊叫声中惊醒,还未拿起武器便被拓跋绍等人团团围住,并用乱刀砍死。

    英雄了半辈子的拓跋珪,享年仅三十四岁。

    拓跋绍谋杀拓跋珪之后,便将宫门紧闭起来,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打开,文武百官站在宫门之前,自是有了各种猜测,窃窃私语。

    拓跋绍谎称奉诏,从门缝中问大臣们道,“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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