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大土豪-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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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果酒刚酿造出来时的度数还是挺高的,但范二为了迎合更多人的口味,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大部分酒稀释成了扎啤的度数,只为自己留下了很少的一部分。
对于酒的供应,范二和刘穆之等人商量过后,决定下来的是金谷酒不限量,果酒只能一人一瓶,想尝试其他果酒的话只能和周围的人交换了。
至于范二研制出来的高度蒸馏酒,倒并没有在这时候拿出来。
众人刚才吃着瓜果点心和蜜饯冷糕时,已然意识到了这次寿宴的规格,待每人分到一瓶酒后,他们就如坠云雾了。——这真不是在做梦吗?
有一大半人领到了酒后,菜肴也随之被传了上来,这些菜肴中当然是以炒菜为主,这也是第二楼未来的特色菜了。
范辑看着已经将身前案子都已摆满的菜肴,终于忍不住问身旁的范宁,“他们到底准备了多少菜啊?这吃不完就浪费了。。。。。。”
范宁笑着摇摇头,转向范二问,“差不多了吧?”
范二点头,“就差一个主菜了,这主菜名叫北京烤鸭。”
0156北京烤鸭()
山中走兽云中雁,
陆地牛羊海底鲜,
猴头燕窝鲨鱼翅,
熊掌干贝鹿尾尖!
——以上这些菜肴,并不会出现在此次寿宴的菜单上。
相比于餐前水果糕点的丰盛,餐具的豪奢以及酒色的多样,这次宴席的菜色似乎稍显寒酸了些。
众人看着第二楼的店员,将十余个碟碗一一端了上来,看着碗碟中各种寻常可见却做法新奇的菜肴,心中鄙夷的同时又充满了期待。
这些菜肴的食材都是最容易获得的,可第二楼的烧菜技术似乎与众不同。
至少,眼前的这些菜肴表现出了应有的色和香,这两个概念此时虽未盛行于世,但其中的饕餮亦不免暗暗叫绝。
看着菜肴还在不断被端上来,范宣子的曾孙范该终于拿起酒瓶,将老爷子身前的两只酒杯都倒上了酒。
范宣子端起小酒杯,开口对众人道,“诸位。范宣再次感谢诸位拨冗到来,咱们先来饮一杯如何?”
听了范宣子的开场白,众人自是纷纷举杯,附和着高呼“饮胜”。
这一杯酒也意味着寿宴的真正开场,众人放下酒杯后便再次抓起筷子,对案上的菜肴动起手来。
吃下第一筷炒菜后,很多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恍然大悟起来。
想不到这菜还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啊!
炒菜比炖和煮做出来的菜更有嚼头,也因为火候的关系而更接近食材的原味,更因为炒菜中放入了足量的油而更能勾起人们的食欲。
炒菜的杀伤力是很大的,尽管案子上的菜肴在食材的档次上天生低了一等,可这些菜肴的新鲜做法却有种那些大餐比不了的小清新。
吃了一筷之后,便让人忍不住再次下筷,根本就停不下来的感觉。
新鲜出炉的炒菜当然也不是无往而不利的,有的人就是喜欢吃煮的和炖的,这也是习惯和口味问题,强求不来的。
王凝之就不怎么喜欢吃炒菜,所以他还能保持清醒地头脑,适时地举杯“请显章先生寿”。
众人喝了这一轮金谷酒后,便再次由徐广车胤等人发起了敬酒,两圈酒喝下来后便开始喝起了果酒。
酒喝得多了,众人便觉得连炒菜都淡而无味了,席间的酒话也多了起来。
范二第一次操控这么隆重的宴会,心中的紧张是无以复加的,想着此时应该上主菜了,便召来刘穆之问,“烤鸭做得怎么样了?差不多可以上来了吧?”
刘穆之苦笑起来,“您不是说什么饥饿营销嘛?应该马上就好了。。。。。。”
说着话,刘穆之便退出了主厅,下去只会甘纯、阿仁、冉小贱等人上北京烤鸭了。
不一会,甘纯和冉小贱便亲自推着餐车转过了大理石插屏,他们身后又跟着双鱼、环娘等几个女店员。
装着十余只烤鸭的车子,从“天井”中间的通道间驶向北面的客厅,第二楼的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香气。
“这是。。。。。。。?”坐于“天井”中的宾客纷纷回头,看向甘纯和冉小贱的背影。
他们猜不到这又是上的什么菜,他们也猜不到这些菜除了北面厅里的贵客能吃到外,自己还是否能吃到,但这无碍于他们的想象。。。。。。。
“这是第二楼的招牌菜,也是此次宴席的主菜北京烤鸭。”终于有好事之徒透露出了这重要信息,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主菜啊,那咱们待会也能一饱口福。。。。。。”许多人顿时松了口气,主菜又不是特别制作的菜,当然是人人都能尝到的。
看着甘纯和冉小贱等人进入厅中后,刘穆之站在一边适时地开口说道,“诸位,下面上上来的便是这次寿宴的主菜,——北京烤鸭。”
众人纷纷侧目,心中虽不知这“北京烤鸭”是什么玩意,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问出来。
刘穆之亦知在座的都是把脸看得比性命更重的人,所以也并不详细解释,只是摆手将表演的机会让给了甘纯和冉小贱。
甘纯和冉小贱很快就将餐车,推到最东面的范宣子和王凝之面前,两人背靠背地站住身子,从餐车下面拿出了一只金黄色的烤鸭,而后一齐将菜刀拿了出来。
刀子一动,一片片焦脆的满是油脂的鸭肉便被抹了下来,随着他们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一片片带着皮的均匀的鸭肉稳稳地落入旁边的小盘中。
而随着他们的动作,烤鸭的香味伴随着散发出来的热气,再次使得空气中的味道浓郁了起来。
众人看着他们神乎其技地刀法,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起来,“这两个人都是厨师?庖丁解牛亦不过如此吧?这可真是绝了啊!”
刘穆之又适时地解释道,“北京烤鸭的做法,最考究刀工,他们切下来的每一块肉都得连皮带骨,而每一只鸭子能够切下的肉都是一百零八块,符合天罡地煞之数,一块不多一块不少。”
刘穆之话音刚落,甘纯和冉小贱同时停下了他们庖丁解牛般的动作,他们切下来的鸭肉理所当然是一百零八块,一块不多一块不少。
众人对甘纯和冉小贱的刀法还是极为佩服的,对他们是否真的切了一百零八块则保留着意见,至于刘穆之的话,他们就只能呵呵了。
什么天罡地煞九重天三十三重楼都是虚的,你说得再是天花乱坠的,难道可以改变这是烤鸭的现实吗?
烤鸭谁不吃过啊,吃完之后满嘴的腥味,那肉还。。。。。。
尽管闻着鸭子的香味浓郁无比,但很多人还是对刘穆之的大话表现出了一定的抵触。
还有人认出了刘穆之,所以他们一分为二地将鸭子的味道抛在了一边,却暗自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的道德指责了起来。
刘穆之倒没有太过在意他们的窃窃私语,继续解释起来,“第二楼做的北京烤鸭,在吃法上也与众不同,在原料上要用到面皮、葱段、虾仁以及特有的酱料。。。。。。”
随着刘穆之的介绍,双鱼和环娘已经将各色作料向众人一一展示起来,他们又分别从甘纯和冉小贱手中接过了刚切好的一盘鸭肉。
交出了鸭肉之后,甘纯和冉小贱又继续动起手来,开始片起第二只烤鸭来。
而双鱼和环娘则用筷子将两块鸭肉以及葱段、虾仁放入面皮中,浇上一层咖啡色的甜面酱之后,便卷了起来,并递给了首席的范宣子和王凝之。
众人早已被甘纯和冉小贱的片鸭动作折服了,此时见他们动作后又忍不住行起了注目礼,而双鱼和环娘卷鸭块的举动也令他们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这北京烤鸭是卷着吃的啊,这种吃法倒也新奇,就跟那什么炒菜似的。
却不知味道如何?
范宣子虽牙齿有些松动,且平常并不沾荤腥,但他接过双鱼递来的鸭块后,闻着上面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香气时,还是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又慢慢咀嚼起来。
王凝之也是如此。
座中的其余人则将眼光,从双鱼和环娘身上转移到了他们的嘴上,都等着他们吃过北京烤鸭后的评价。
范宣子和王凝之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后者很快又咬下一口手中面皮卷着的鸭块,不住地点起头来。
此时大量的鸭子已被餐车端了上来,十来个和冉小贱一起被招入第二楼的店员,开始了他们真正的表演。
尽管他们的刀法不如甘纯和冉小贱,但还是引起了宾客们的惊叹。
并非所有宾客,都像北面这间厅子里的宾客一样老成持重的,所以第二楼的空中不但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气,还不时传出一阵阵惊叹声。
王凝之吃完了手中的鸭子,与范宣子点了点头后,便对刘穆之竖起了大拇指,“北京烤鸭不错!第二楼果然名不虚传!”
范宣子也称赞起来,“这是老夫近八十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鸭子。”
听了他们的赞叹,座中的人再无怀疑,而甘纯和冉小贱在短短的时间内,每人都片好了三只。
范辑、范宁以及法显、慧远、徐广等岁数大的人先分到了鸭子,他们也迫不及待地尝起了范宣子和王凝之称赞过的美味。
甘纯和冉小贱很快就将餐车上的鸭子全部片好了,双鱼和环娘等人也将其余作料分发了下去。
桓玄、苻宏、司马元显、陶渊明、谢灵运等人吃过鸭肉之后,也是纷纷点头、交口称赞。
北京烤鸭的吃法获得了上流社会的认可,并最终将一炮二红、深入人心,这已是毋庸置疑、板上钉钉的事了。
除了最先吃到烤鸭的北面厅子里的贵宾外,东西面厅子和“天井”里的宾客也先后尝到了这道主菜,并给予了好评。
“好吃,酥脆的鸭皮包裹着香气,鸭皮带着鸭油,一口咬下去,肥而不腻,面皮更是冲淡了油腻,配上香葱和虾仁,加上那种甜甜的酱汁,绝配!”有人开始装成老饕品评起北京烤鸭来,还真别说,这评语也算是深得其中三味了。
也有泪流满面竖着大拇指夸赞的,“真好,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也有信誓旦旦摇头晃脑的,“这道菜真是达到了厨艺的顶峰,完美至极。”
0157二锅头与英雄血()
尽管宴席中有精美的酒器、有少见的果酒、有第一次亮相的炒菜,还有深得人心的北京烤鸭,但这种种美好在醉鬼眼中还是不值一提的。
桓玄将一只烤鸭消灭殆尽,又喝光了半瓶金谷酒和几瓶果酒之后,嘴上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今儿吃这鸭子,果然。。。。。。咯。。。。。。只是这酒实在是太淡了些。”
已经喝醉的人总是以为自己还能继续喝,就像明明看到隔壁老王无数次登门拜访,他却不知帽子已绿一样。
桓玄这种已经不胜酒力,却反过来嫌酒精度太低的人,范二此刻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撇撇嘴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要是早知有这样的无赖,还不如早将果酒的分量也在这个小厅里限制呢;如果他像“天井”和其他厅里的人一样,只喝一瓶果酒的话,大概不会像如今这样口吐狂言。
正喝得尽兴时,突然听到有一人说自己的酒不好,的确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若有什么事是会让人加倍不快,那一定是有两个人说自己的酒不好。
当桓玄和苻宏这两个臭味相投,同样是郁郁不得志的落魄贵族,凑在一起肆无忌惮地谈论着第二楼供应的酒水度数太低时,范二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范宁似乎也听到了桓玄和苻宏的胡言乱语,但他试图用假咳来阻止他们时,发现这根本就不好使。
范二只得端起一杯酒,举起来向他们敬了起来,“在下范逸之,请明公、苻太子寿。”
桓玄和苻宏似乎并不认识范二,又或者是装作不认识而故意羞辱他,反正就是装没听到范二的招呼,继续说他们的话。
范二只得提高了音量,继续道,“在下范逸之,请明公、苻太子寿。”
这一次,范二将“南郡”和“太子”两个词咬得极重,这使得桓玄和苻宏不得不停下了交谈。
桓玄的脸色有些不郁,倒是苻宏勉为其难地开了口,“原来是阳遂侯,不知有何指教?”
苻宏实际上是不敢得罪江左官员的,毕竟有苻朗死在王国宝手上的前车之鉴,可范二的身份不一样啊。
范二之父范弘之可是得罪了整个朝堂的人,如果有机会得罪范二的话,那不是和整个朝堂紧密团结在一起吗?
所以苻宏的心中,对范二并没有应该保留的尊重。
范二听着他有些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