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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乱世大滑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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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道这,刘喜两手戳揉揉,示意自己要拿好处。

    “没问题。”张虎想都没想爽快答应。

第8章 稚嫩() 
人遇到好事会开心,遇上坏事会痛苦,遇上需要等待的事会煎熬,这三种情绪都能让人崩溃。刘喜答应介绍张虎给陆平认识,让张虎先在旅店里等消息,一等就是三天。

    张虎此时像牢笼里等待审判的犯人,不知道结果如何,也无法通过任何行动来左右事情的走向,命运交在别人手里完全处于被动位置。

    又与犯人不一样,他能有好的结果,如果能接触到陆平那种人物,建立好关系,价值无比巨大。

    想到这里,张虎从床上坐起来,思考如果真能与陆平建立关系,该如何利用这点来为自己谋利呢?

    没能继续做白日梦,已经三天没消息,他的思绪进入另一个极端,估计搭不上陆平的路子了。

    进不了粮食买卖的行当里,一切算计全泡汤,想到这,张虎心灰意冷躺回床上。

    各种矛盾交织的念头在脑海里乱串,张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两眼周围缠着几层黑圈,接连失眠三个夜晚,很想睡一会,可又焦虑万分无法入眠。

    张虎全身燥热,仿佛要炸开,理性告诉自己一定要拜托这种状态。

    成大事者定不能遇事焦躁不安,如果以这幅萎靡的状态去跟人谈生意,一定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用冷水冲脸之后,盘坐在床上。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张虎用出和尚禅修的方法放空自己,让注意力跟随自己呼吸的节奏走,扔掉白日做梦,妄自菲薄的杂念。

    过程是艰难的,每每意识到注意力走丢,他又重新拉回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张虎进入状态,扔掉了杂念,睡过去了。

    “哐哐哐……”

    敲门声惊醒半睡半醒中冥想的张虎,来的人是刘喜。

    刘喜没进屋,道:“看你脸色憔悴,这几天睡得不好吧?”

    张虎点点头。

    刘喜帮过不少人办事情,见多了这种情况,笑了笑,道:“年轻人,心态还要修炼,做事情要沉得住气,才能老练。”

    “洗洗脸,跟我走。”

    张虎跟着刘喜往北城区去,一路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当年第一次见到张家岭的张家人的感觉一样。

    他们高高在上,地位低的人内心里会产生卑微感,多数人越不过这道坎,显现出拘谨的状态。

    他知道这种状态要不得,不断在内心里暗示自己,要自信,要大气,要不卑不亢。

    陆平的宅邸在北城区里中不算大,门口站着两名家丁。

    “老胡,听说昨晚赢钱了,记得请客哈。”刘喜很熟络的打招呼之后,便领着张虎往里去。

    “放松点,云中城人都知道陆平为人和善,好相处。”刘喜看着张虎脸色紧绷,安慰道。

    张虎点点头,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面对未知,他还做不到坦然处之。

    陆平五十四岁,个头不高,微胖,短胡子颜色黑白相间。脸上时刻带着笑容,眼神柔和透着平静,极具亲和力。

    “平叔。”刘喜带着张虎进到客厅中,对称呼很亲近。

    他家三代居住与云中城,算是最早拓荒的一批人,跟陆家的旁支关系保持很好。

    “来了,坐。”

    “翠儿,上茶。”

    陆平坐在主位上,神色和善,眼神不轻易的在张虎身上过了几回,半开玩笑道:“二喜,听说你小子又给我带来生意,记住咯,拉皮条赚点茶水钱可以,别太过分,败坏我的名声。”

    话说得太直白,刘喜脸上有点兜不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道:“平叔,不能够。”

    说完,给张虎递了一个眼色。

    两人的玩笑对话让原本紧张的张虎放松不少。

    他在脑海中演练过很多遍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强压内心的紧张,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拘了一礼,道:“见过陆爷,小子叫张虎,张家岭牛角村人。”

    介绍完自己,缓了缓,继续道:“听闻陆爷重信守义,为生意人之楷模。小子慕名而来,希望能与陆爷做生意。”

    陆平脸上保持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既不为恭维所动容,也不显厌恶之色,直奔主题:“不知道张虎兄弟想做什么生意?”

    “平叔,这小兄弟可不简单,手里有七千石粮食。”刘喜接过话头,为张虎站台说好话。

    陆平眼神又重新扫在张虎身上,心里推测,刘喜站台,显然七千石粮食不会假。

    弄到七千石粮食不容易,要么得有资本,要么得有手段。

    陆平进一步推测,张家岭是穷地方,资源集中于贵族手里,仅有的几个大粮商他基本都认识。

    眼前的年轻人衣着陈旧,称得上是破烂,不可能手握资本。靠手段弄到七千石粮食,足以证明能力不错,具备与他来往的资质。

    “今天中午,在我这吃饭,边吃边谈。”

    ……

    夜晚旅馆内,张虎躺在床上把玩一块巴掌大的木片,上边刻着陆平的名字。

    今天算成功的搭上陆平的路子,他以五百四十文每石的价格卖掉那七千石粮食,拿到了定金,明天陆平的车队将会出发前往牛角村取粮,完事之后结清尾款。

    喝一顿酒,张虎眼界开拓不少,陆平向他讲述了从粮食收购到终端,利益分配的各项环节,恶补野路子出身,不懂行的缺陷。

    想起这几天因自卑而紧张焦虑,无中生有给自己压力,现在回头一看,觉得自己太傻了,俗称的没见过世面应该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地位再高也是普通人,只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达成平等合作关系,腰杆就该硬起来。

    “以后得多去看看猪跑,多尝尝猪肉才行。”

    张虎感叹道,害怕涉足不熟悉的领域,应该就是人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

    他从腰包中掏出一沓纸钞,数了一遍,又数一遍,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手里拿着巨额金钱。

    这批粮食价值三百七十八万枚赵国铜钱,能装满一小箩筐。

    “妈的,老子是干大事的人。”

    张虎翻来覆去的数钱,压根无法入眠,暗骂自己太瓜。

    人遇到好事会开心,遇上坏事会痛苦,遇上需要等待的事会煎熬,这三种情绪都能让人崩溃。

    “不数了,不数了。”

    嘴上说不要,可手上停不下来,最后他屈服了自己的内心,要走出稚嫩的现状,还得走不少路。

第9章 发钱() 
开进牛角村拉走张虎家粮食的大车队极具视觉冲击力。两百辆马车,堵住整个牛角村的道路,从起点到终点,足足三公里。来回两次,才将七千石粮食全部运走。

    那些粮食是整个牛角村所有人的积蓄,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拉走,心里不是和滋味,对张虎产生不满。

    牛角村小溪边,几个洗衣服的妇人在聊着八卦。

    “你们家有没有借粮给张虎?”三十多岁的妇人拉起话题。

    “我家借了十石。”

    “我家借了二十五石。”

    “我家借了五石。”

    几人都报出了数量。

    “我听说,张虎借粮食是要拿去抵兵役。”消息灵通的年轻妇人到。

    “自打我出生,就没见过哪任里长拿粮抵兵役,那可是五千石粮食,疯了!疯了!”年长的老妇人道,贵族老爷立这规矩,目的就是让里长们肩负起义务服役的责任。

    “那我们家那些粮食还能收回来嘛?”

    “我想难了,即使会还,估计也得等到猴年马月。”

    “哎呀,张虎这小王八蛋,平时嘴甜,大方,仗义,没想到是骗子。”

    “他来我们家借粮,说得好好的,秋后就还。”

    “还个鬼咧,我们得去找平叔,讨个公道。”

    ……

    牛角村东头的榕树下,乘凉的老少爷们也在讨论那天大车队杀进牛角村运粮的事。

    “你们听说没有,张虎在半坡借了五千石粮食,承诺每个月付两百石粮食作为利息。”

    “他跟我们借粮可没利息。”

    “他娘的,小白眼狼,当初他揍了张老王八的孙子,是咱们挺他。”

    “现在倒好,让仇人占便宜,咱们这些亲戚无偿帮他,这叫什么事。”

    “你还想着要利钱,搞不好,咱借出去的粮食压根就拿不回来了。”

    “他敢!”

    “不行,咱得去看着张虎,这小子要是跑了,可拿他没办法。”

    流言蜚语从村东头到村西头传播速度极快,能量与日俱增,茶余饭后成为谈资之后,群情激奋到达极点便是爆炸的时刻。

    村西头张虎家里,二瓜,猪毛,大牛三人火急火燎的赶来,“虎哥,不好了。”

    他将村里的情况讲一遍,紧张道:“这了咋办,他们说要看住你,勒令立刻还粮食。”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话越说越重,到末了变成喊打喊杀。更有甚者已经带了家伙,要将言语化为行动。

    二瓜,猪毛,大牛三人都把张虎当成兄弟,眼见这样的情况,皱着眉头想应对的法子。

    大牛道:“虎哥,要不咱把卖粮的钱还给他们,不玩了,省事。”

    二瓜不这么想,他知道张虎卖出的价格低于市面零售价,“现在都到这步了,怎么可能说退回去,按现在的粮价给他们钱,那虎哥就得亏自己的钱。”

    “虎哥,要不你出去躲一躲。”

    张平则道:“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嘛。”

    “虎子,做人得讲诚信,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出来,我好知道怎么做。”

    张虎沉默一阵之后,道:“老头子,这事你不用管。”

    “大牛,猪毛,你们两去通知借粮给我的人家,在村东头的榕树下集合,就说我给他们一个交代。”

    “二瓜,你算笔账。”

    张虎说完总体的任务划分,又给他们讲了细节,之后分头行动。

    晚饭过后,牛角村东头大榕树下,聚齐一群债主,等待着讨要说法。关系到自家的粮食,他们比平常下地更早,回家快速吃完饭,约定时间没到,便已经来了。

    “我倒是要看看这滑头的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可是把我们家存的那点粮食全借走,不管怎么着,今天也要让他还回来。”

    “说好的,真要动真格,谁怂谁孙子。”

    “来了,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还粮”,如同打开水闸,瞬间所有人都跟着呼喊。

    “还粮!”“还粮!”“还粮!”……

    张虎带着三个兄弟走进榕树下,上了祭台。

    二瓜手里拿着账本,猪毛抱着木盒子。

    大牛左手拎凳子,右肩扛着桌子。吵嚷声激怒了他,凳子和桌子扔在地上,哐当,扬起拳头,怒喝道:“他娘的,都悄悄的。”

    “说了给你们交代,谁敢再喊,别怪我大牛发火。”

    大牛平时憨厚,但怒起来可是一头蛮牛,他的话分量很足,让场面安静下来。

    猪毛把抱着的木盒放到桌子上,二瓜放下账本坐在桌前。

    张虎走到祭台前端,对着全村的老少爷们道:“这几天,大伙都在骂我,有骂骗子,有骂疯子,有骂白眼狼……”

    “你可不就是嘛!这里谁没被你骗走粮食。”大胆的人出声打断张虎的话。

    接着场面又吵嚷起来。

    张虎伸出手臂指向最先说话的人,狠厉的眼神压过去,喝道:“你,李二蛋,说这话亏不亏心。”

    “前年,你家刚出生的小儿子半夜发高烧,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你三十岁的人怂成瓜,啥也不会,就知道哭,还是你老婆找的我。”

    “是老子从床上硬拽起大夫,塞了钱从张家镇抬回来。”

    “看你上有老,下有小,刚生孩子,花钱的地方多,没跟你提钱。”

    “你倒好,不念旧情也就算了,今天居然不怂了,指着老子的鼻子骂,挺爷们,真他娘够爷们。”

    李二蛋让张虎这么一骂,臊红着脸,低头不语。

    张虎指向下一位,“你,刘大牙,赌光所有家当,欠一屁股高利贷,手差点被人砍掉。是老子和大牛救你出来,还找张家二爷帮你把利息抹掉,不然今天早被人废了。”

    “老子要是不疯,能顶着砍刀拽你个王八蛋。”

    张虎又指向下一位,“你,包老二,水洼那片地是谁给你从半坡张家人手里抢来。”

    “今个,骂老子白眼狼,你配嘛?”

    “你,刘福,家里唯一的劳力,腿受伤无法下床,眼看就要错过播种的时节,是我们几个干完自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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