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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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臣子给儿子娶亲,我们干吗要道贺?”腾王起来。
“为什么不去,难道你不想看到普六茹坚死在我们面前吗?”
“想,当然想。”腾王顿时有点咬牙切齿,还有一点惶恐不安:“只是九哥,十哥,十一哥。如果失败了又如何是好?”
三人都皱了一下眉头,越王不悦的道:“失败了下次继续,这次选都是我军中死士,我们又在丞相府,当可以洗清嫌疑,只是也不得不防,老十三,你容易冲动,等下丞相府就不要去了。九哥,你也不要去了,看着老十三,我和十一弟一起去好了。”
陈王正要反对,越王忙道:“九哥,老十三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去二人就成,也不用给普六茹坚太大面子,这次成功固然是幸,如果不成功。宇文家就要靠你和老十三了。”
陈王急道:“十弟,你不会想亲自动手吧?”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可以,以我一人的性命,如果能杀了普六茹坚,换回宇文家的天下。值!”
元清儿正端坐在自己的梳装镜前,她身穿一身青衣,脸上的红晕与青色嫁衣相映成趣,镜中的人影满脸都是幸福之色。
“小姐,小姐,花轿来了。”杏儿冲上了绣楼。元清儿连忙将团扇拿起,将自己羞红的面容遮住。
数名喜娘抢进了绣楼:“小姐大喜,老婆子讨喜了。”
元清儿就要起身,几位喜娘连忙按住:“莫急,莫急。等新郎作了催妆诗再说。”
见到花轿过来,元府鞭炮声大作,元孝矩夫妇笑容可掬迎在门外,杨勇跳下赤影马背,正要拜见元孝矩夫妇,几名喜娘道:“姑爷,快作诗。”
杨勇一愣,才想起昨天独孤氏交待过迎亲时要作一首诗,赞美新娘漂亮。他昨天没有在意,如今临时要作一首诗来。却是为难之极,不由转头向郑雄,罗艺两人看去。
若是其他亲兵还好,杨勇为他们请的老夫子也不是白教,诗词水平都在杨勇之上,偏偏罗艺在诗词上水平是一塌糊涂,而郑雄更是识字不多,两人都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催妆诗是迎娶的第一道程序,没有念出来,下面的步骤就没有办法进行,看杨勇迟迟不念,元孝矩夫妇脸上的笑容顿时越来越僵,这诗倒不一定要新郎自己作,只要提前准备好就行,如今杨勇一副毫无准备样子,顿时让元孝矩夫妇两人下不来台。
元孝矩夫妇脸色愈来愈黑,元孝矩恨不得自己替杨勇作出一首诗来,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若真如此帮女婿,这老脸以后往哪里搁?
杨勇脑中飞速旋转,拼命回想以前学过的哪首诗赞美别人漂亮,脑中灵光一闪,总算想出了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
若非群玉山头见,
“好,好诗!”杨勇的诗一出口,周围顿时大声叫好,有些人未必知道诗词好坏,只是为杨勇鼓劲而已,元孝矩细细回味,越品越觉得好诗,刚才脸上的乌云顿时不见,他暗暗纳闷这首诗到底是谁作出来的,女婿连这样好的诗词都会忘记,只是此时不便细问:“姑爷请进!”
接下来总算没有再让杨勇碰到为难之事,在媒婆的指点下,杨勇将迎接新娘的程序一一走完,元府对于迎亲之人并没有为难,元清儿顺利的被喜娘搀扶进了花轿。
“起轿。”
锁呐和铜锣声重新响起,整个迎亲队伍又重复着来时的情形,路个无数人群围观,全是一片羡慕的声音和目光,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总有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跟着迎亲队伍。
“来了,来了。”花轿一到,整个丞相府热闹起来。
花轿直接落到了早已铺设好的毯上,新娘子被喜娘和她的贴身丫环一左一右搀扶着,元清儿的面容被一把轻巧秀丽团扇遮住,丫环杏儿却露出了俏脸,许多人连忙涌上来观看,丫环如此,小姐还会差么,大家都啧啧的羡慕起杨勇的艳福来。
趁着这个机会,谁也没有注意到,数名陌生人却没有观看新娘子的体态,趁乱挤进了丞相府,今天到贺的官员虽多,但丞相府出动了数千人马进行保卫,每一名官员都要仔细确认,他们的随众也被隔在另外的方,除了此时,外人绝难混进去。
听到丞相府响起来的鞭炮声,越王、代王两人站起了身:“成了,他们大概也进去了,本王该去丞相府道贺。”
陈王和腾王两人都是一脸紧张,腾王声音有点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十哥,十一哥,如果没有机会,千万不要自己亲自出手。”
越王不答,口中吟道:“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
这是庚信所作的哀江南赋,当时庚信由梁入魏,没等他回去,梁已被魏所灭,他自己被囚境于魏境,才作出了此赋,如今他们也和庚信一样,马上就要体会到灭国之哀,越王一吟出来,陈王就知道自己的十弟已萌死志,顿时和他一样吟颂:
日暮穷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秋风萧瑟!荆壁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与横阶,棒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四;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
第五十九章婚礼喋血
相府的婚礼正在热烈的举行,此时的婚礼还没有拜堂程序却比拜堂还要复杂,刚进门时新娘要做一篇障车文,男方表示满意时新娘才能继续前进,元清儿轻张檀口:“……两家好合,千载辉光。儿郎伟且子细思量,内外端相。事事相亲,头头相当。某甲郎不夸才韵,小娘子何暇调妆……”一遍障车文念完,四周的宾客都轰然叫好起来。
元清儿的面容依然藏在团扇之后,杨勇凝视着这个一身青衣,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心中涌起丝丝温情,从今以后,这个女孩的一生就要交给自己手里。自己要她快乐她才会快乐,自己如果有痛苦她也会跟着痛苦。
“清儿,但愿嫁给我,你的快乐会多于痛苦。”杨勇正脉脉含情的盯着元清儿,眼光突然瞥见一群女宾手持棍子,气势汹汹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杨勇大吃一惊,以为有人捣乱,只是见周围的宾客都是毫不惊慌,反而脸上全是笑意,才知道自己可能误解,连忙拉着旁边的罗艺问道:“她们要干什么?”
“大将军,这叫下婿,为了煞新郎威风,不让你今后欺负新娘,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罗艺张大嘴,显得很是吃惊。
对于婚礼有哪些程序,独孤氏本来安排阿兰和阿香两女在早上再跟杨勇详细讲解,只是两女因为春宫画册之事害羞,早已将此事忘记,杨勇自然是一片茫然。
“真要挨打?”杨勇正在考虑时,那群女宾已经到了杨勇身边,罗艺等人包括他的亲兵队长郑雄都很没有义气的闪到一边,中间一名女子大喝一声:“打。”
刹时间。棍棒齐向杨勇身上落下,杨勇只得左右躲闪,能光明正大用棍棒打丞相之子,这些女子回去之后足可以当成一生荣光,因此一个个都惊声尖叫,兴奋的全身颤动,一点也没有和杨勇客气。
这群女子力气虽然不大,棍棒也经过处理,上面包上了软布。只是这么多人没头没脑的打下来,还是让杨勇全身隐隐疼,偏偏又不能反击,而且被数十名女子围在中间,耳听她们兴奋的尖叫声,让杨勇觉得比身上挨棍棒还难受。
这些女子都是元府或者是元府亲戚,多是刚出嫁不久或者还没有出阁的女子,杨勇在她们中间乱窜,无意中倒是吃了不少豆腐。引起这些女子更大的尖叫声,却没有一个人因害羞退下去,反而更加兴奋。
幸好这场打闹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喜娘将那些还余尤未尽的女宾喝止,否则杨勇没有就是没有被棍棒打伤,也要被这些女子的声音震成内伤。
见打人的女宾退兵,郑雄,罗艺等人才重新围了上来,“大将军,没事吧?”“公子。痛不痛?”
杨勇没好气的道:“让你们挨一下看看有没有事?”
几人都连忙摇头,刚才那些女宾的疯狂,让他们看的人都心有余悸,更别说身处其中,郑雄为难道:“大将军,卑职成亲时也经过这一遭。只是没想到打大将军之人会如此之多。”
郑雄成亲时规模当然不能和杨勇相比,在他成亲时,女方也只是派出数人意思一下,还会象今天这样数十人一起上,其实这还是元孝矩手下留情,否则元府大可以派出数百女宾。
杨勇心有余悸的问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可怕之事?”
郑雄连忙道:“大将军放心,下面是新娘之事,最后大将军再作一首诗就行。”
杨勇顿时苦着脸,还要作诗?他连忙使劲回想前世学过的诗词,免得到时又是半响作不出来。引起笑料。
下婿之后的程序是转席,新娘从轿中下来后,需脚不沾尘,走进正厅,一般人家都是用几块毛毯轮流铺在新娘脚下,丞相府自然不须如此,从门口的毯一直铺到正厅,元清儿只需从毯上走过,中间经过一幅马鞍时。在上面稍坐一下即可,从马鞍是取平安之意。
杨勇随着元清儿进入正厅。杨坚夫妇笑容满面的看着两人进来,周围坐着的都是朝庭高官,杨勇只要在他们面前再当场作一首诗,这首诗叫却扇诗,念完了这首诗,遮住元清儿面容的团扇才能移开,让大家见到元清儿的面貌,如此,婚礼算是完成。
杨勇已将要念诗词想好,正要大声吟出来,一名丞相府的家丁高声叫道:“越王,代王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突然之间静了下来,赵王才刚死数天,谁都知道宗室对杨坚就是不恨之入骨,恐怕也不会来恭贺丞相府娶亲,在场的官员一个个面色古怪起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意?
陈王、腾王等人在离丞相府只隔一条街的方集会,杨坚早已得到消息,这几人因为大局杨坚虽然暂时忍耐不动,只是监视丝毫没有放松,几乎是在四人进楼之后杨坚就收到了报告,只是四人集会之既不是在长子娶亲的路线上,也和丞相府隔着一条街,杨坚自然没有精力去管他们。
如今他们竟然有两人上门道贺,杨坚不由从正厅起身,向外面迎去,今天朝庭百官都在丞相府贺喜,无论如何,在百官面前,杨坚不能对两名王爷太过失礼。
见杨坚起身,旁边的官员也连忙跟着出了大厅,杨勇念诗的步骤只得暂时停下来。孤独氏却没有跟出去,心中暗骂越王,代王两人不会挑时间,打断了长子的婚礼。
宇文盛,宇文达两人进来后,两旁的低级官员都连忙起身,向两人打招乎:“王爷好,王爷好!”
虽然现在权力都掌握在丞相手中,丞相与宗室之间冲突也是日益明显,只是杨坚掌权的日子还短,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上不泛权倾朝野的大臣最后身死族灭的例子,因此这时上了丞相的船。却没有多少人敢真正得罪两位王爷,自绝后路。
宇文盛,宇文达两人矜持一一回应,杨坚迎了出来时,两位王爷已被许多官员包围,这些官员都是品级不高,没有资格进入大厅,政治斗争也没有那么敏感,见丞相出来。才想起和两位王爷亲近或许不妥,连忙让开。
“难得两位王爷光临参加犬子婚礼,孤真是受宠若惊。”
“丞相为国操劳,今日府中大喜,本王自然应该道贺。”
越王就象和杨坚从无芥蒂,双方一见面就客气起来。
双方寒暄了两句,杨坚才道:“犬子的婚礼正在厅中举行,若两位王爷要观礼,还请随孤前往大厅。”说完。杨坚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路让开。
宇文盛派的刺客虽然混入丞相府,只是他们只能在大院活动,杨坚夫妇一直在正厅,整个正厅戒备森严,就是品级稍低一点的官员也难进入,刺客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更谈不上刺杀,
如今杨坚为了迎接两位王爷的到来,主动走出大厅。加上周围有许多低级官员围着,正是混入的最好机会,趁着杨坚与越王和代王两人谈笑,数名刺客迅速向杨坚接近。
“不急,今日大喜,百官到贺。本王离京数年,许多人都已记不起,还望丞相能为本王介绍一二。”宇文盛已发现了自己安排的人员,见他们挤了过来,连忙将杨坚脚步拖住。
在场的官员没有一千,也有数百,杨坚哪有时间为宇文盛介绍,不由皱了一下眉,莫非宇文盛只是想故意捣乱一下,让婚礼不能按时完成。只是此举毫无实质意义,杨坚不相信宇文盛会如此做。
“丞相小心。”元冑突然发现人群中有兵刃闪光,急忙挡在杨坚面前。
“铛。”的一声响起,元冑身上已被一枚三棱飞镖射中,幸亏元冑一直贴身穿着内甲,才没有被飞镖射入,飞镖只是划破元冑的外衣便掉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