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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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到杨勇。杨俊脸上毫不掩视的流出一片泪水,激动的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杨勇连忙接住了他:“三弟,你如今有病在身,不可轻动。”
杨俊轻轻挣扎了一下。有点不习惯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他在江南作了六年的大总管,掌控着十多万兵马,整个江南。只要秦王一句话就能抖上三抖,已经不习惯和人如此亲近了,只是想起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大哥。才勉强把这种不适压了下去。道:“大哥。你要为三弟作主呀。”
“怎么啦。谁还敢害你不成?”杨勇不解的问道。
“大哥,父皇要解除我地扬州总管之职。我不服,还有那个毒妇若不处予极刑,我的罪就白受了,我还算什么亲王,就是普通人家的媳妇若敢毒害丈夫也是难逃死罪。”杨俊忿忿的道。
昔日地夫妻,现在已成为仇敌,这也难怪,若非杨俊命大,现在已是一具尸体,崔氏此举实在是做的太过,即使是恩爱夫妻,也会反目成仇,何况两人婚后,除了一段短暂的密月期,从来没有真正恩爱过。
两人夫妻关系如此紧张,其实也很好理解,崔氏出身大家,本身极为美丽,难免心高气傲,加上上面有一个皇后作榜样,自然是对丈夫有了过高要求,而杨俊身为秦王,又不想争夺皇位,一心做个逍遥王爷,不用事事讨皇后欢心,又远在江南,崔氏能限制得了一时,却限制不了一世,这个天下终究还是以男子为主,杨俊对崔氏的限制自然不满,夫妻感情能好才怪,如今更是没有半点恩情。
“三弟,你呀,为何就不知收敛一点?”杨勇叹息道。
“大哥,这个忙你帮不帮?”杨俊逼问道,他这番死里逃生,不但恨上秦王妃,连整个崔家都恨上了,到京之后,得知崔氏有可能不死,实在是难予咽下这口气,他马上进宫求见独孤氏,只是独孤氏正在恼怒丈夫地负心薄悻,这番连儿子的风流都恨上了,连面都不见,无奈之下,杨俊只得求得太子的帮忙。
“三弟,不是大哥不帮你的忙,只是此事还需要父皇截决,你也实在闹得太不象话了。”杨勇推脱到。
如何处理崔氏,早在杨俊中毒地消息传回京城就闹得沸沸扬扬,崔家自请处分,太仆少卿崔弘度,左右卫将军崔弘升两人在殿上将头都磕破了,甚至要自请离职,只是皇帝却没有允许,而对崔氏的处分也被皇
下来,这才有将秦王和崔氏一起押解进京之事发生。
对于皇帝来说,崔氏对自己儿子下毒,说不恼怒肯定是假的,只是真要牵连到崔家,皇帝却不是不慎重考虑,单单清河崔氏还罢了,清河崔氏与太原王氏,荣阳郑氏,赵郡,陇西李氏都有联姻,可以说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若因为此事处罚了清河崔氏,会不会引起其余各家不安,引发动乱,这才是杨坚要考虑地问题。
若是秦王死了,为了皇家地面子,崔氏肯定是要赐死,如今秦王还活着,却给了一个缓冲余地,至少没有必要一定处死崔氏,若是闹大,皇家也是脸面无光。对于其中地关键,杨勇自然了解,当然也不会对杨俊作出什么保证。
听到杨勇如此说话,杨俊顿时大为失望,又求了半天,见杨勇就是不开口,只得忿忿然离去。
看到杨俊被人抬着上轿的情景,家令邹文腾伸着脑袋叹道:“三殿下也真够可怜地了。”
杨勇扫了邹文腾一眼,不满的道:“怎么,你是说本宫没有亲情?”
邹文腾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没有,没有,微臣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杨勇却是暗叹了一口气,杨俊对自己的皇位没有什么威胁,若说没有亲情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亲情比起普通人来说却差得太远,若是换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弟,如果亲兄弟被毒,怎么也不会放过下毒之人。
“太子,秦王带来的东西怎么办?”见杨勇沉默不语,邹文腾连忙问道。
“什么东西?”杨勇皱了一下眉,以前几个弟弟进京时,都会为东宫准备一份礼物,礼物太重,杨勇都不收,只收一点价值不大的东西,没想到杨俊这次被押解进京也没有忘记给东宫带礼物。
邹文腾连忙叫道:“把东西抬上来。”
一个大箱子被二名护卫吃力的抬了上来,杨勇大为好奇,杨俊这次又会送一些什么东西:“把它打开。”
“是。”得到命令的一名护卫将箱子打开,刹那间,整个箱中一片金光灿灿,邹文腾和抬箱子的护卫发出“啊”的一声,就呆若木鸡的朝箱子看着。
杨勇走近箱子一看,也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顿时象房子着火似的命令:“快,把这个箱子还给秦王。”
“殿下,这可是黄金做的盔甲。”邹文腾象着了魔似的蹲下来,抚摸着箱子中装的黄金甲,他是东宫家令,东宫的府库归他管理,若是能收入宫中,岂不是可以天天看到这件黄金甲。
杨勇狠狠的在邹文腾屁股上踢了一脚:“就是黄金甲,本宫才让你赶快还给秦王,若是再耽搁,你这个家令就不用做了。”
这么一踢,邹家腾才清醒过来,若是做不了家令,即使这套黄金甲收进了宫,他也看不到了,黄金甲虽好,自己的饭碗更重要,连忙将箱子盖上,催着护卫:“快,快,给秦王殿下送回。”
杨勇当然知道这套黄金甲,这正是皇帝对秦王勃然大怒的原因之一,如何敢将这套黄金甲收下,等邹文腾将箱子抬走,杨勇才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那几名波斯人也够倒霉了,辛辛苦苦从数万里之外赶到大隋,却因为送礼不当间接导致秦王中毒,如今他们的财产没收了不说,人也待在监狱中,很有可能连命都不保。
数天之后,对秦王府的处理下来了,秦王杨俊因为违反制度,穷奢极欲,免去所有官职,在京城的秦王府闭门思过,而秦王妃则因为毒杀秦王,罪本当诛,但念在情有可原,削去秦王妃爵位,出家为尼。
秦王的处理下来后,朝中有不少大臣上奏劝谏,左武卫将军刘升言道:“秦王殿下并非有其他过失,只是费国家财物为自己营造这宫殿,平时出巡稍为奢侈,臣以为可以宽容。”
杨坚直接回道:“法度不可违犯,朕是五个儿子的父亲,天下百姓也是朕的子民,朕不能因为亲生儿子违背了法度就不处理,否则那就要订一部关于天子儿子的法度。”
杨勇听得暗自警觉,虽然有心为秦王说两句好话也不敢开口,只得默然无语
第二十九章 调任
宫西面的一个小侧院,徐德言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那天冲撞了太子被带回来,徐德言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院,虽然这里有吃有喝,而且景色宜人,比他流浪在外面好上数倍,徐德言却是度日如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放出去。
太子在民间的名声很好,至少不会胡乱杀人,徐德言倒不担心自己会有事,只是生怕太子事忙将他忘到一边,那只能在这里白耗岁月了,事实上,他担心成真了,太子一个多月对他不闻不问,显然是早已将他忘记。
连续过了十几天,徐德言急了,哀求外面的护卫替他通报太子,护卫倒是将他的事报告给家令邹文腾,邹文腾问明徐德言被带回来的经过后,理也懒得理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见太子。
若是徐德言好言好语相求几句,邹文腾说不定挥挥手就将他放了,偏偏徐德言的傲气没有全消,语言中得罪了邹文腾几句,惹得邹文腾大怒,你不是想出宫吗,偏不放你出去,若是太子殿下没有想起你,你就在这个小院待到老死吧。
若不是担心太子会想起这个人,邹文腾有可能还要把徐德言狠狠打一顿,不过,从此之后,徐德言的伙食也差了起来,徐德言倒不在意伙食变差,他在乡下住了七八年,东宫的伙食再差,也比乡下的伙食有油水,只是心焦而已。
这天,徐德言正在院中活动,外面传来几名女子说话的声音。徐德言连忙竖起耳朵倾听。这倒不是徐德言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只是他关在侧院一个多月,除了吃饭时能见到人影外,其他时间只有他独自一人,早已经把他闷坏了,外面地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地注意,否则若不找点事做。他不知如何打发自己的时间。
“琴娘姐姐,等等我。”
“哎!”一个江南女子柔柔的声音传来
虽然短短一个字,徐德言却象木了一样突然全身僵硬。这个声音不知在他梦中辗转出现了多少次。他全身的血夜都兴奋起来,只是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心中拼命的呐喊:“再说几句。再说几句。”
让徐德言失望的是,这声音就象是惊鸿一现,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片刻,脚步都必须也消失不见。徐德言再也忍不住,双着捶着紧闭地大门哭喊道:“乐昌。是你吗,乐昌,是你吗……”
这喊声当然没有将乐昌公主找来,反倒是把东宫的护卫惊动了,护卫听到徐德言的喊声,连忙将侧院地大门打开,见徐德言泪流满面地大哭,倒是吓了一大跳:“喂,你怎么样了?”
见门一开,徐德言不顾一切的向院外冲去,开门的护卫大惊,拨腿就追,徐德言到底是一个文人,很快就被两位护卫追上抓住了胳膊。
“放开我,我要找乐昌,放开我,我要找乐昌……”徐德言挣扎起来。
“什么乐昌,你胡说八道什么?”数位东宫护卫听是莫明其妙,只好重新将徐德言关进侧院,将大门一锁,不予理睬,徐德言被关在这里地原因,几名护卫多少听到了一些,只当徐德言发疯,这件事甚连邹文腾都没有得报。
被重新关了起来,徐德言才冷静下来,毕竟才听到短短一个字,他对妻子再熟悉也可能弄错,他唯有等待,等待这名女子的声音重新出现,之后,徐德言反而安心在东宫住下来,现在就是让他离开东宫也不肯了。
并州晋王府,杨广看着一封长信,脸上神色忽喜忽悲,这封信从京城传来,里面写的正是杨俊官职被夺,责令在王府闭门思过之事。
慕容嫣娇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恭喜殿下了!”
杨广将信收起,板着脸愕然的问道:“本王何喜之有?”
“秦王镇守江南奢华无度,以至夫妻失和,差点身死,如今官职全免,扬州总管之职,舍晋王殿下为谁?”
“胡说八道,三弟落得如此下场,本王是他地二哥,如今心痛如割,那还有闲性去理会这些。”杨广怒道,心中却是暗懔,自己刚刚接到京城来信,这个慕容嫣马上就知道了,慕容家看来
小。
“王爷兄弟情深,奴家自然知道,只是国事为大,南方时有叛乱,扬州总管责任重大,不可或缺,难道殿下不想为国效力,让江南安居乐业。”
并州虽然在以前是军事重地,但自从突厥人分裂后对大隋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并州的重要性也就一直下落,而江南统一后,由于统治时短,加上大隋地均田令损害了许多大家族的利益,叛乱时有起伏,扬州总管辖下多精兵悍将,已然成为天下第一大总管,何况即使抛开这些,杨广一直羡慕江南的繁华,若能从并州调到扬州,杨广当然愿意。
只是现在杨俊刚刚从扬州总管之位跌下,他当然不能摆出一幅急不可待的模样,否则让别人怎么看他,杨广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是父皇该考虑的事,何况五弟现在是荆州总管,有五弟在,江南那些小丑又何止挂齿。”
慕容嫣微微一笑:“看来殿下是胸有成竹了,那算奴家多嘴了,奴家告退。”说完,姗姗离去。
“扬州,扬州。”杨广喃喃自语,兴奋起来,慕容嫣的话无疑挑动了他的心思,确实,如今扬州总管之职空缺,舍他还有谁?
皇宫内,杨坚正在和独孤氏议论扬州总管之事,在杨坚纳了宣华夫人之后,独孤氏心中虽然生着闷气,但深知胳膊扭不过大腿,独孤氏只得尽量装作大度,杨坚有愧于心,双方的关系重新缓和。
“皇后,俊儿不争气,如今扬州总管空缺,该让哪个孩儿接任?”
“皇上,这还用讲,自然是阿摩。”独孤氏想也不想的答道:“江南繁华,我看几个儿子当中,就阿摩最为节俭,到了江南也会悉心治理,不会象俊儿那样追求奢华。”
“皇后之言有理,只是阿摩现在为并州总管,突厥虽然分裂,国力仍在,若是并州没有得力之人,朕也放心不下。”
“这有何难,谅儿如今也长大了,让他接任并州总管之职便是,至于谅儿的荆州总管吗,反正有阿摩在,扬州荆州相距不远,先选一信任大臣暂代,过数年再行改州为府,撤了就是。”
“皇后果然高明。”杨坚大赞,他头痛了数天之事,皇后只三言两语就解决掉了。
数天之后,朝庭的旨意下来,调晋王杨广为扬州总管,汉王杨谅为并州总管,而荆州总管则由吏部尚书韦世康接任,新的吏部尚书由内史大夫牛弘接任。
这真是一个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