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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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勇醒来后,先是和杨广两人一一接见从前线过来的将领后,让他们重新返回驻地,务必要在十二月份之前让北方过来的士兵全部熟悉水性,数日后,整个长江沿线都掀起一场大练兵的高潮。
为了麻痹南陈,杨勇下令所有的新建大船都不准在长江里面出动,在长江训练的都是破旧的小船,南陈的将领开始还紧张
发现隋朝用来训练的船只都是又小又破之后。顿时嘴,就凭这样的小船,莫说是进了,就是稍为风大一点,只要敢使到江心,就是船覆人亡,遂不以为意。
千里江淮,巢湖最美。巢湖之美。不仅在于她的辽阔浩大。还在于湖中岛屿秀丽。物产丰富,有人用“百八里形胜参差”来形容巢湖之美,又有人用“人间蓬岛”、“别有湖天”、来形容巢湖中间的岛屿之美。
姥山是巢湖中最大的湖心岛,东西长一千二百余米,南北宽七百余米,岛上一塔三亭六山九峰,安谧宁静。景色四季宜人,这里却暂时当成了隋军练兵的水寨,此刻杨勇和杨广带着数十名随从,由庐州总管韩擒虎亲自陪着登上了姥山最高的一处亭台。
岛上绿色葱葱,山林起伏,四周都是碧蓝的湖水,各种不知名地水鸟不时在远处地水面划过,荡起层层地波浪。好一片平和安详的场面。
“咚、咚、咚。”远处突然一阵鼓声响起。水面的平静被打破,正在水中觅食鸟儿一惊,顿时张开翅膀扑吱。扑吱的飞走,前面碧波万倾的湖面上陡然驶出来一片黑影,接着黑影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两艘巨大的战船出现在众人面前,在这两艘大船后,更是有无数地小黑点紧紧跟随。
待战船驶入到岛前数百米时,杨广、王韶、屈突通等人都睁大了眼睛,他们一直以北方,看到的最大船只也不过是三五丈长,二三丈宽,眼前出现的一艘巨舰却打破了他们的认知。这艘巨舰仅高度就分成五层,来到近前,顿时让人产生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韩大人,这艘船有大多?”屈突通忍不住发问。
“嘿,嘿。”韩擒虎面有得色,道:“此船高五丈,长三十余丈,宽十余丈而已,取名五牙大船。”
高就达到了五丈,那高度岂不是已经超过了北方最大船的长度,难怪会有如此大的压迫,众人都紧紧的盯着驶过来地大船,舍不得松一下眼睛。
“哈。”随着一声喊,无数地战士涌上了船舷,弓箭手,标枪手,手,一层接着一层,最上面则是拍竿手,拍竿手居高临下,若是一般的小船,只消一下,就能让敌人船覆人亡。那闪闪发光的武器直对着小岛,尽管两者相差还有数百米,就是船上地战士当真攻击,他们的箭支和标枪也没法投掷到岛下,但岛上的各人依然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
杨勇虽然在后世看到过远比眼下五牙巨舰大的船,而且还是钢铁制成,但此刻身临其境也是受到不小的震憾,这样的巨舰,就等于后世的航空母舰,想想就是千年之后,这样的大舰也是庞然大物,而那些用船坚利炮打开中国大门的西方强盗,此刻说不定只会制造小木舟。
我们曾经领先世界是如此之多,可惜,我们却一直固步自封,直到别人追上,再超越,是什么限制了我们的脚步?
“太子千岁,晋王千岁!”五牙巨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喊声,整个巢湖波浪起伏,自从这队水军出现,平静的湖面浪花已不停翻滚。
杨广颤声问道:“那这船能载多少人。”
“回晋王,可载八百人。”韩擒虎平静的回道。
杨广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一船能载八百人,十船就能截八千人,如果有一百艘船一次不就能载八万人,这样大的船肯定是平稳无比,士兵站在上面即使是过江也不用担心晕船,那还需要练兵干什么?
薛道衡将这种疑问说了出来,韩擒虎顿时滴笑皆非,解释道:“薛大人,龙牙大船建造极为不易,我朝从开皇三年开始建造,到如今为止,不过建造了五艘而已,此舰若是作为旗舰则视野开阔,指挥顺畅,若是战斗尽用此舰,则太过笨重,在水深处当然无敌,若是到了水浅或窄处,根本就不能行驶,否则只能搁浅,真正用来作战的还是后面的金翅战船,每船载三十至五十人,无论水面宽窄,皆可进退自如。”
众人重新朝水面上望去,此时水面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舰只,除了二艘五牙巨舰外,都是一些乘坐三四十人的小船,只是刚开始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五牙巨舰上,把其余舰只忽略而已。
杨勇心中一动:“韩爱卿,你所说的金翅战船,我军现在多少艘?”
“回太子,微臣手下有三百五十艘,一次可载一万二千名战士过江。”
“好,继续操练。”
“是。”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手中旗帜挥动,接着鼓声一变,正在向湖心集起来的战船顿时减慢了速度,接着从两翼分成二队,成雁行向假想敌包抄过去。
整整一万水军,娴熟的在杨勇和杨广面前展示了他们迎敌,围敌,歼敌,追敌的种种技艺,看得所有人都赞叹不已。
“若有十万水军,灭南陈易予。”薛道衡看得大声赞叹。
韩擒虎撇了撇嘴,不理薛道衡这书呆子的感叹,大隋光训练这支万余人的水军整整花了四年的时间,钱财更是不知消耗了多少,十万水军,说是容易,除非大隋愿意再等上十年,才可能训练出这十万水军来。
“好,韩爱卿,接下来就是要多备船只,这数月时间,只需训练水军如何将我数十万大军安全送上南岸皆可。”“微臣遵令,必不负殿下所托。”韩擒虎正色应道。
第九十章 情怀
马府的后花园内,传来一阵玲珑般的笑声,乐昌公主丈夫道:“驸马,看来你带来的两个朋友和小妹关系很融洽啊。”
乐昌公主正值双十年华,眉如弯月,樱桃小嘴,她在十五六岁时就出落的貌美如花,嫁人数年后,那种少妇风情比起少女时又美貌了数分,辛亏乐昌公主为人低调,除常入宫拜见自己的母后外很少出府,饶是如此,背后也不知有多少人对徐德言的艳福忌妒万分。
“是啊,这两人比起建康其他世家子弟来不知强了多少,尤其是萧靖,不但文武全才,而且相貌堂堂,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小妹会跟他们玩在一起。”徐德言感叹的道。
他们所说的小姝芳名陈婉,正是乐昌公主最小的一个妹妹,今年才十二岁,受封为乐宜公主,陈婉虽然年龄幼小,却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大有比姐姐年轻时还要美貌的趋势,从去年起,许多朝中大臣都想为自己儿子向乐宜公主求亲,乐宜公主年龄虽小,却甚有主见,对于那些自己不中意的纨绔子弟一概拒绝,陈叔宝对这个最小的妹妹也是疼爱,加之乐宜公主年龄毕竟不大,也就由着她。
陈婉身为公主,又长得异常美丽,本来就没有多少玩伴,加上拒绝了无数的官员求亲,仅有的几名玩伴也少有来往,她从小与乐昌公主亲善,经常出宫到驸马府玩耍,没想到和李靖和韩世咢两人相遇一次后就熟起来。
“可惜!”徐德言叹息道。
乐昌公主瞪大着美丽的眼睛。问道:“驸马是可惜他们是梁人么?”
徐德言摇了摇头:“为夫倒不是因为他们是梁人,只是这几天为夫试探过他们,他们并无出仕之意,如此之才,却不能为国家所用,实在可惜,婉儿即使愿意与他们交往,数天之后。这两人还是要离去。”
萧岩。萧献两人是梁国宗室。又裹胁着十多万军民,陈国虽然收留了他们,但对他们并不放心,眼下陈叔宝已命萧岩为扬州(南陈地扬州为今日绍兴)剌史,而萧献为吴州之剌史,而他们所带来的部众则疏散到远方,一方面是将他们和自己的部属拆开。一方面也是打着让两人为陈国抵挡隋朝入侵之意,在徐德言看来,萧靖和萧咢既然不肯留在建康为官,马上就要跟着其他人一起疏散到远离建康之地。
乐昌公主沉默下来,他们夫妻虽然尊贵,却并没有多大权力,眼下陈国局势已经很险了,他们看得清楚却无力改变。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附马不用担心。他们年龄还小,或许以后还有机会。”乐昌公主强自笑道。
“以后,但愿吧。”徐德言心中暗叹。若是皇上依然每天都沉迷于后宫,不知这陈国天下能够维持多久,又想到纵使这两人真是天纵之才,入朝为官也改变不了多少,也罢,就随他们去吧。
乐宜公主此时正坐在一个秋千上,底下是李靖和韩世咢两人一人一下的推着,眼看着秋千越荡越高,乐宜公主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双方紧紧的抓着两边的绳子,口中却大喊大叫起来,哪还有一点公主的娴良淑德模样。
又荡了几下,李靖向韩世咢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慢慢的将秋千地速度降了下来,乐宜公主马上感觉到,不满地喊道:“高点,再荡高点。”
平时对她言听计从地两人却好象没有听到,秋千反而完全停了下来,乐宜公主不满的转头看着两人,责道:“你们两个怎么啦,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
李靖咳了一下,才道:“公主,我们有话对公主讲!”
“那你们讲呀。”乐宜公主毫不在意,笑吟吟的道,自从十余天前乐宜公主来到姐夫家碰到两人后,就觉得两人与众不同,在宫中,她是皇帝的妹妹,太后最宠爱的小女儿,围着她的宫女太监一大堆,这些人面对她时要么是拼命地讨好,要么是倚老卖老,借口她公主的身份,对她左限制,右限制。
而仅有几个能进宫大臣的女公子,和她玩时目的也不单纯,不时向她打听宫内的各个情况,有时还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提起她们兄弟,说她们兄弟的好话,乐宜公主年龄虽小,却是精明,
道她们的打算,渐渐疏远她们。
唯有这两人即不向她打听宫中之事,对她也不会战战兢兢,有些以前她只能看着别人玩地游戏这两人也能陪着她玩,让她这十来天一直很是开心。
“公主,是这样,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李靖吞吞吐吐地道。
“你们为什么要走?”乐宜公主不解的问道,脸上的笑容顿时黯淡下来。她好不容易找到两名相熟地玩伴,巴不得这两人能天天陪她一起玩,这并不见得乐宜公主对两人有爱意,事实上此时的女子虽然早熟,但对只有十二岁的乐宜公主来讲,这些毕竟还是蒙蒙胧胧,只是下意识不想两个好不容易玩在一起的少年离开而已。
见乐宜公主小脸一黯,李靖和韩世咢心中都觉得突然一阵刺痛,若不是在驸马府见到乐宜公主,挑起了两名少年的心痱,他们早就应该告辞而去了,眼下从梁国来的十余万人都由陈国统一分散到各地,若是等大部分人都离开建康,他们的身份很容易就会被暴露,何况在他们待在陈国已经二十多天,该了解的都已了解,是时候回去了。
“公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一场,否则家父,家母恐怕会着急了,或许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再见面。”李靖安慰道。
“是啊,能遇到公主是我们最高兴的事。”韩世咢也连忙插嘴。
“好,那你们可不许走了就不回来,我还要你们陪我玩呢。”乐宜公主重新高兴起来。
当然,我们一定会回来,只是你若知道下次见面或许就是你国破家亡时,会不会宁愿永远也见不到我们?李靖和韩世咢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这天,两人特意陪着乐宜公主玩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快黑,乐宜公主不得不回宫才作罢,将乐宜公主送回宫时,乐宜公主还挥着小手,表示明天要出宫为他们两人送行。
……
马上就是元旦,长江上阴风阵阵刮过,还飘起了小朵小朵的雪花,虽然这种寒冷的程度对于北方士兵来说司空见惯,只是他们却受不了那种潮湿的空气打在身上的感觉,不同于北方的干冷,南方的寒冷还更夹杂着大量的湿气,入冬后,无论是南北双方的水军都尽量减少行动。
建康皇宫中,一年一度的元旦大庆典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数以百计的宦官内臣进进出出,手脚不闲的忙着,宫内宫外,一盏盏火红的灯笼挂了起来,处处透着一股喜庆。
负责整个庆典的施文庆这几天忙碌的要命,各州府为了庆祝元旦呈上来的礼品单子在文华殿上堆成了数尺厚,今年是皇上改为祯明年号的第一年,随着祯明元年的过去,马上就要到祯明二年了。
祖宗保佑,大陈今年虽然没有开疆扩土,但起码没有失土,而且又增加了梁国十几万军民,北方的隋庭虽然喊打喊杀半年多,却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练兵也是一些破旧的小船,根本对陈国没有威胁,大陈江山永固,自然该大肆庆祝一番。
令施文庆头痛的随着各地的贡品涌来,宫中的仓库已经不够用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