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叛变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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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秋万代,贺西域与楚国永世修好。开宴!”
第四十七章()
“贺我少年国君风仪无双,贺我大楚千秋万代,贺西域与楚国永世修好。开宴!”小黄门吊着尖细的嗓音高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不等司礼的官员提示,乐师们便纷纷拉开丝竹管弦。
钟鼓之声悠然而起,几个身材曼妙的舞姬鱼贯而入,在大殿的中央翩翩起舞。
丝竹一起,大殿中的人也纷纷窃窃私语,各自说笑了起来。
官员们有好奇的打量着来自西域的夏琪公主的,也有观察着面孔陌生的亦将、李诚和林耀的。
夏琪的脸上蒙着一块轻纱,只能看出五官深邃的轮廓。她似乎不太喜欢楚国跪坐的方式,改成了侧着坐下。但是她身后的栖迟却跪的正经八稳,一动不动。
林耀对宴会满意的点点头,简单的寒暄过后看向亦将的方向。“刚才还在白虎殿外就似乎见到你与林虎聊得很是愉快,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林虎果然和林耀有关系。
亦将笑了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没什么,林校尉似乎想和本将讨教一二而已。”
也不知道林耀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和林虎‘相谈甚欢’的。
“他?”林耀笑骂道,看着林虎有些无奈,挥挥手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这莽夫,除了一把子蛮力,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跟人讨教的。”
林虎不甘心的瞪了亦将一眼,一屁股坐了回去。
“大将军,这就是日前立下奇功的亦将军?”
听到林耀的对话,项长也好奇的把脖子过来。
“皇上怎么如此健忘,他可是你亲自钦点为将军的。”林耀哈哈大笑。
“宫中之时,身披铠甲,难免看不真切。”项长对亦将笑了笑。“听闻将军还曾在照水楼中还曾屡出奇计,更胜于杨京,可确有其事?”
之前他在宫变的时候没有注意过亦将的长相,直到听到了身边的小黄门描述,才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之人。
只凭借着十五岁的年龄便可处处先发制人,令一场宫乱消弭于无形,是在是令人钦佩。
“区区奇诡之术,陛下何必提起?”亦将正视着项长,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认真打量这位新晋的帝王。
十二岁的年纪,带着婴儿肥的脸上还写着稚嫩,可惜眼瞳中已经镌刻了屈辱,还包含着对林耀的忌惮和隐忍,以及看向自己与李诚的希冀。复杂的感情被包含在了他努力撑起的气场和威严下,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可爱。
亦将在心底摇了摇头,这样一个孩童,如果没有强势的忠臣在身边辅佐,恐怕楚国的江山很快就易主了吧。
李诚看到亦将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跟着项长一样好奇了起来。
“那日的事情诚也有听说。听闻贤弟只用了一根头发便切开了一个酒杯,使酒水不撒,然后又将杯子还原了回去。可是真事?”
“大公子说笑了,头发如何能切开杯子,杯子裂开酒水如何不撒,切开的杯子又怎能还原回去?”亦将好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听途说而已。”
他想要把酒杯放回案台上时,不小心一失手,酒杯从手中溜下,在地上‘乒’的一声脆响,摔成了五六分的大小。
“失礼了。”亦将的表情没有变化。
他弯下腰,因为是正式的宫宴所以穿着的袍服袖口宽大,只是微微拂过地面,就把碎片收了回去。
亦将抬起头,手腕一转,把手中完整无缺的杯子放回到了桌面之上。
“这?”项长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四分五裂的杯子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他眨了眨眼,不禁伸出手碰了碰那个杯子。
刚才亦将不是把杯子打碎了吗?
还是亦将身边的陈平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他看到那个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一伸手想摸自己酒杯倒上一口酒水压惊思索,没想到自己桌子上的杯子却消失了。
机敏如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关节,笑骂道。“你这小子,手这么快。什么时候把我杯子取走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仔细看去,果然亦将放在桌上的那只还沾着他刚才不小心碰到的污渍。
“因为我的杯子不小心摔碎了,只能借用你的了。”亦将把袖子一翻,四五分碎片从袖子中掉了出来。
这才是刚才那只被打碎的杯子。
“陛下可是看仔细了?”亦将借着陈平的杯子抿了一口酒,挑眉带着笑意看向项长问道。
项长摇了摇头。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切就发生了。没有准备,他如何能看清?
“其实,奇诡之术便是如此。”亦将的指尖划过杯口,唇角划出自信的弧度朗声道。“诡者,如兵也,便是以虚示实,示虚以实,真真假假之间障人耳目。其中的奥妙,若是说破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看着项长似懂非懂的表情,他一摊手,低声笑了出来。
“所以说陛下与其对我感兴趣,还不如专心看表演吧。我又没有舞姬长得漂亮。”
“不知将军的翻转棋局”李诚张口还想问。
“今天摔碎的杯子钱从你的俸禄中扣除。”陈平幽幽的说了一句,挥手召来宫女又取来一个杯子。
“贵吗?”亦将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国宴吧?莫非这个杯子是属于一旦碎了一个于是一套都不能使用的那种?
“不多。”王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陈平的身边,对亦将笑了笑安抚道。“对你二品将军的俸禄而言只是小事一桩。”
“那就好。”亦将松了一口气。
“大概你再保持原本生活水平半年,就可以还清了。”李诚也默默的接了一句。
二品将军的俸禄是月谷三百斛,折约九万钱,半年即是五十万钱,也就是五百两到七百两之间。
七百两白银一个的杯子啊
“楚国不是国库空虚吗”亦将的嘴角抽了抽,就冲这七百两一个的杯子,他真的很难直视‘国库空虚’这种鬼话了。
第四十八章和君穆番外(一)()
“楚国不是国库空虚吗”亦将的嘴角抽了抽,就冲这七百两一个的杯子,他真的很难直视‘国库空虚’这种鬼话了。
林耀和李诚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项长一脸的茫然。
林耀把小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回了大殿之中,在他耳边小声解释,这时项长才露出惊喜的表情。
“在昨日时确实是空虚的。”李诚对着亦将挤了挤眼睛。
“李将军这话说得有趣。怎么昨日还是空虚的,今日就能有钱了?”亦将挑眉打趣道。
李诚和在场几人一起交换了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他伸手比出了一个数字。
“咳咳。”正在喝酒的亦将一下子就被呛到了。“杨家居然还藏了这么多钱!”
早知道他当初就再多打劫一点了。
李诚比出的是一个大概足够他买上千个杯子的数字,别说亦将的反应了,就连早就知道真相的王意和陈平也没忍住面面相觑。
“果然是瞒不过贤弟。”李诚哈哈大笑。“你都没看见,我比的这个数字只是杨家一家从宅邸中搜出的物品而已。若是算上他家在冀州的经营,以及其他的四个家族,恐怕还得再往上翻上几个数。”
“自从巨鹿开战以来,今天这可是我最痛快的一天了!”李诚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笑容。亦将这时才注意到就连远处的司徒葛也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样子。
可不是红光满面嘛,光这抄家而来的银子,足够楚国缓解燃眉之急了!
至少是有钱赈灾发饷了。
陈平偷笑一声,看了一眼林耀的方向。“要说最开心的,可得数大将军了。”
“自巨鹿逆贼拉开反旗以后,全国各地屡屡传来战报,各个州郡都伸手向朝廷要兵要粮。不得已,先帝只能将兵、权分割下派,连买卖官爵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可是国库依然空虚,至今未见恢复。”
陈平也算是到了现在才松了一口气。
“洛阳城外也有不少难民,朝廷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要劳烦各地乡绅自发赈济灾民。分明是一座城墙之隔,外面时枯骨严寒,里面确实酒肉笙歌。”王意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非常轻。
亦将看了看陈平,又看了看王意,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
“先帝在位时,就算称不上是明君,但也绝不属于昏庸无道之人,知晓事情轻重缓急。民众既然远远不到被逼而反的地步,为何巨鹿的人会不要命的掀起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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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穆番外——我才是真正的男主角
之如果君穆是个药师的话(当然,他在文中不是)
注:番外只做娱乐!与故事情节无关!!如不喜可跳至下一章
艳阳高照,暖暖的光线透过藤篱的缝隙打在贵妃椅上,盖着薄薄的披风也可以察觉到一丝灼热。
君穆一手翻着书,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他微微叹了口气,在没有比这样的生活更惬意的事情了。
如果连同现在那个正打算翻墙进来的人也一起消失掉的话。
亦将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高高跳了起来。他单手撑上君穆家院子的围墙,十分潇洒的就翻越了进来。
“又在看书,你这是老年人的嗜好吗?”亦将撇嘴。
君穆眉毛都不抬的纠正他。“老年人才不会看书。”
因为他们根本视力差的看不见书。让书童给他们读书还差不多。
亦将揭开君穆的茶壶,径自灌了一口,然后坐在他贵妃椅的一侧。
他看着悠哉悠哉卧在椅子上的君穆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突然俯低身子,用两臂圈住了君穆。“给你讲个笑话。”
“愿闻其详。”君穆放下书,细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扫过他。
亦将‘嘿嘿’一笑。
“方才我路过廷尉时,看到有两人纷争不断。其中一人喊道,‘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我还能做天王老子了呢。’结果呢,廷尉右平刚好路过,听到这话吹胡子瞪眼,直接命人把这口出狂言的家伙打入了洛阳狱中好好冷静冷静。
待廷尉右平走掉以后,剩下另外一人啐了一口,暗暗骂道。‘就你还天王老子,那我岂不是都能做天王老子了’。
结果你猜如何?”
“结果这人也进了洛阳狱?”君穆挑眉。
“是也。”亦将的脸接近他,低声说道。“结果呢,有另一个围观之人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他于是拉住这人,走到了廷尉正面前大喊道,‘他说他要做天王老子,他要是能做,我还能做呢!’然后
他俩就一起被带进了洛阳狱中。”
说完,亦将不由得哈哈大笑。
啧啧,平日里没少见些蠢货。不过这么蠢的,还当真是少见。
“倒是有意思。”君穆看着笑得不能自已,趴在自己胸膛上一抽一抽的亦将有点无语。
他放下手上的杯子,一手拉住亦将的一只手。
“嗯?”
还没等亦将反应过来,君穆手腕一使劲,他和亦将的位置瞬间调换。他撑着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贵妃榻上的亦将。
亦将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是说,这种事情居然能让你笑个不停,真有意思。”他叹了声气,在亦将耳边说出这句话,然后站起身掸了掸袖子。
“大门开着你不走,非要从墙上翻。要是真觉得自己缺乏运动,不如就留在那里一个人笑个不停吧。”君穆侧过头,一双桃花眼又好气又好笑。
“哈哈我”亦将努力忍住笑意,但是脸上的皮仍然不由自主的收缩。“你那茶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是你在外面染了什么东西。”君穆嫌弃道,一闪身进了屋中。
不多时,他又折身从屋内走出,把一颗药丸丢到了不断大笑的亦将口中。“下次别把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往我这里带。”
亦将连忙把口中的东西咽了回去,终于止住了那发自心底的刺痒感。
他笑得脸色潮红,头发都有些散乱。“胡说八道,这里最不干不净的就是我了!”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君穆瞬间无语。
他伸出手,解开亦将头上的马尾,顺手给他重新梳理了一遍。
“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小心有朝一日把自己都折进去。”
亦将摸了摸梳好的头发,逆着光看向君穆,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浮现出一抹染自心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