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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唐朝悍爹-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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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少郎君,你就饶了本店吧。”

    掌柜和伙计都哭丧着脸,也不敢上前,生怕程处弼连他们也踹了。

    程处弼转身怒视着掌柜与伙计,踹不动大缸,踹人自然轻松,抬手一指掌柜的,怒喝道:“掌柜,与某家滚过来。”

    掌柜摇头,此刻他是心胆俱裂,哪里赶上前。

    程处弼双眼一瞪活像阎王,就待上前将掌柜和伙计也踹了,却听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句话。

    “这肆铺内摆放的坛罐,倒也趁手,砸缸、砸人皆可。”

    程处弼闻声停下脚步往围观的人群一看,怔了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肆铺内不仅摆放了盛着碱水的大缸,还摆放了诸多用来量碱水的坛罐,用这些两升左右容量的坛罐来砸大缸,自然比用脚踹来得方便。

    视线在围观的百姓中扫了一圈,也看不出是谁刚才出言提醒,程处弼抱拳朝围观的人群高声道:“那位郎君仗义提醒,待某砸了这肆铺再来谢过。”

    掌柜和伙计听到人群中的这句提醒,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急忙想要去收拾肆铺内的坛罐,避免变成程处弼手中的凶器。

    没想到程处弼早一步上前,抄了一个坛罐在手,也不看,直接砸向抢过来的掌柜和伙计。

    坛罐带着呼呼风声直飞过来,吓得掌柜和伙计慌忙躲避,才刚躲开飞来的坛罐,就听到身后一声“啪”的脆响。

    坛罐直接砸在水缸上,吓得掌柜和伙计纷纷回头看去,只叫盛满咸水的水缸四分五裂,咸水洒了一地。

    掌柜和伙计面如死灰,却听程处弼哈哈大笑,道了一声“妙哉”,随手再抄了一个坛罐,砸向另一个装满碱水的大缸。

    大缸受击又破,里面的碱水洒了一地,程处弼哈哈大笑着继续。

    看着肆铺内盛满碱水的大缸一个个破碎,掌柜和伙计也不躲了,连连向程处弼告饶,奈何他不砸人只砸大缸

    看着肆铺内一片狼藉,到处是水洼,里面的碱水毁于一旦,程处弼心满意足,高升亦心满意足。

    看来刚才他混在人群里一声提醒,实在有必要。

    “武侯来了,快跑。”

    也不知围观的百姓谁叫了一声,正在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慌乱的往外跑。

    高升扭头一看,远处一队武侯正小跑着赶过来,心里一惊。

    “闪人。”

    他将高悦一把抱在怀中,对张大柱一声叫唤,混着人群就往外溜。

    武侯可不部分青红皂白,见人抓人,为了避免事后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砸得兴起的程处弼微微一怔,看着肆铺内的水缸全部破碎,随即也罢手开溜,好死不活的正好和高升三人一个方向逃窜。

    高升怀抱女儿连头都不敢回,只是发足狂奔,跑了一段路便累得气喘吁吁。

    张大柱这呆子也不主动搭把手,从他手中接过高悦。

    就在他准备让张大柱接过高悦继续跑路的时候,高悦却道了一声:“阿耶,砸店那人一直跟着我们呢。”

    他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正准备回头,就和狂奔过来的程处弼撞到了一块。

    “哎呀”

    三声惨叫,异口同声的响起。

    一声是高升的,一声是程处弼的,一声是张大柱这呆子的。

    程处弼的前脸儿直接撞在高升的后脑勺上,两人都是吃疼惨叫。

    张大柱是为二人惨烈的碰撞而惊叫。

    幸好高升怀中高悦在前面,在撞击中根本没事。

    高升受到程处弼的撞击,脚步踉跄了几步,幸好没摔倒。

    “你这人怎突然停步,某的鼻子啊都见红了”

    程处弼瞪着高升,觉得鼻子有股液体流出,抬手一抹生疼的鼻子,看到手指上的血液,正准备发怒。

    而背对他的高升,此刻正好看到数个武侯往这边追来,顾不上后脑勺痛楚,转身抱住高悦就逃。

    张大柱见他逃也跟着逃,倒把程处弼晾在当场,当即叫骂到:“嘿,你这臭小子,在长安城”

    程处弼正要发飙,却听跑出数步的高升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武侯来了,还不快溜?”

    程处弼听到这句话,脸上变色,将胸中的对高升的恶气狠狠压住,捏住流血的鼻子,跟在高升身后就发足狂奔

第54章 章54 原来如此() 
高升怀抱女儿,负重奔跑,实在是跑不动了,索性在巷子里停步,将高悦放下。

    他体力都耗光了,怎么跑?

    让武侯逮住了,再想办法吧。

    张大柱这呆子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下,问道:“三哥,咋不跑了,要让武侯逮住,不死也脱层皮。”

    高升翻翻白眼,这呆子要是从他怀中接过高悦,他的体力怎会消耗得如此快?

    后面跟上来的程处弼也是累得气喘吁吁,问道:“咋、咋不跑了?”

    高升歇了口气,看了一眼身后,庆幸武侯并没有跟上来,或许是绕了几条巷子之后,这些武侯跟丢了。

    懒得回答程处弼的话,他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恢复体力。

    这个时候,程处弼回头才发现武侯没有跟上来,也不嫌弃脏兮兮的地板弄脏他的衣衫,也是一股屁股坐在地上。

    高悦急忙走过来,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给他揉捏着。

    高悦揉肩的劲儿不大,可高升还是酸爽得呻吟出声。

    程处弼看着他还有这种享受,翻翻白眼,一吸气,鼻子就疼,当即就准备叫骂,可脑中忽然想起刚才在巷子里他叫自己逃的声音好像挺熟,可他又不太确定,一双眼睛满是疑惑的对高升道:“喂,说句话来听听?”

    高升白了程处弼一眼,懒得鸟他。

    程处弼强压心中怒火,又道:“知道某是什么人么?”

    高升闭着眼睛享受女儿的揉捏,不吱声。

    程处弼没辙,只能自言自语继续道:“某乃长安城诸家公卿小郎君里的老大,卢国公府少郎君,人称长安小霸王的程处弼。”

    料想自己说出身份,一身麻布衣衫的高升应该吓一跳,当即向他下跪才是。

    程处弼脸上一脸的得瑟,就差没问他怕了没?

    用身份来吓唬人?

    高升不屑张开眼睛,扭头看着一脸贱贱表情的程处弼,讪笑道:“某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前,乃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称玉面小神龙,下河村田舍汉高升是也。”

    程处弼呆愣,张大柱呆愣,连高悦都停止了揉捏的动作,让他这句无厘头的话瞬间石化。

    高升看着程处弼呆愣的神情,心里哼哼,看丫不住嘴。

    半响,程处弼一脸惊喜的抬手指着他,惊道:“原来是你。”

    高升讶异,随即立刻惊觉,刚才程处弼砸肆铺的时候,他混在人群里低调出言提醒,当时程处弼并没发现他,但听过他的声音。

    此刻再说话,程处弼认出他来也是情理之中。

    高升冲着程处弼数数母指,叹了一声,失策啊。

    见他默认,程处弼脸上顿时涌上喜色,忙起身对他大笑道:“之前多谢君郎提醒,才让某将那不要脸的肆铺砸了个稀巴烂,爽啊!”

    此刻,这货已经完全没有了鼻子被撞的怨念,笑得极为夸张。

    听到程处弼如此说,他微微一怔,讶异道:“少郎君怎知那肆铺不要脸了?”

    程处弼一脸的愤怒,咬牙切齿对他道:“那肆铺胆敢经营仙水,某若不砸了它枉为‘长安小霸王’,岂不让人笑话?”

    高升目瞪口呆,纨绔就是纨绔,要砸肆铺都能寻到各种歪理。

    这货怕他不解,又道:“那仙水当真是神物,不仅能让老面不发酸,做出来面点亦松软可口。”

    说到这里,程处弼停顿下一下,看着高升带着一脸惊骇专心听讲,心中笑话他,田舍汉就是田舍汉。

    “本来在长安城东西市经营仙水的,是郑王府名下的肆铺,售价低廉,还能用一月的草木灰抵钱一文,长安百姓无称赞,实乃为民造福的好举措。”

    程处弼将郑王府名下的肆铺一番称赞,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今日一早,某在东市看到有间肆铺亦在贩卖仙水,还打出一文两升的叫卖,这不是摆明了和郑王府过不去么,你说气人不气人?当砸了它,才消心头之恨。”

    高升翻翻白眼,程处弼果然是长安小霸王,蛮横无理的程度完全不是张屠夫这种乡巴佬能比的。

    而且程处弼还知道那些肆铺是郑王府名下的,不由得让高升好奇,问道:“少郎君与郑王府熟络?”

    程处弼一脸得色,哈哈笑道:“岂止熟络,郑王府嫡出幼女上村县主是某的女人。”

    高升一怔,随即点头道:“原来如此,少郎君为自己女人出头,自是应该。”

    程处弼给他一捧,当即开怀大笑,道:“你这人上道,某交定你这朋友了,哈哈。”

    “多谢少郎君抬爱。”高升说完,随即脸色一暗,又道:“可我乃一乡下田舍汉,与少郎君相交,岂不玷污少郎君的名声?”

    程处弼当即神色一凝,对他道:“某程处弼岂是在乎出身之人?只要对了某的脾胃,就是盗匪,乞丐亦可相交。”

    只听程处弼继续道:“那越王李贞想与某交好,某也懒得例会,像你这田舍汉,某却一定要交,气死他。”

    高升觉得程处弼有些傻得可爱,呵呵笑道:“既然少郎君不弃,某亦认下少郎君这个朋友了。”

    程处弼完全不妨有他,哈哈笑道:“这才像话么。”

    接下来,在程处弼的率先自爆生辰八字下,高升亦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程处弼有些傻眼,高升比他大上两岁,要是二人拜了把子,他就得当小,这么吃亏的事情他可不干。

    此刻,高升已经对程处弼为什么砸越王名下肆铺有些好奇,只待验证心中最后一个疑问,他就可以得到准确的答案。

    他脸上摆出担心的神色,叹道:“听说少郎君砸的肆铺乃是越王名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程处弼不屑的道:“是越王的又如何,敢与郑王府对着干,某砸的就是他家的肆铺。”

    到了此刻,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程处弼嘴里的女人自然是郑王幼女李明月。

    程处弼为了李明月砸了越王的肆铺,为李明月出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第55章 章55 还以颜色() 
弄明白程处弼为什么要砸肆铺之后,高升就与程处弼告辞而返。

    自从与郑王府合作之后,在碱水的利益上,他就与郑王府捆绑在了一起。

    程处弼将越王名下的肆铺砸了,但还可以再次制作销售,倒是郑王府的碱水营生怕是做不下去了。

    今次程处弼一砸,动静闹得那么大,反而让全城百姓知晓了,长安城内已经有第二家肆铺在经营碱水,而且是一文二升。

    这种价格绝对比一文加草木灰来得划算,如果算上收购草木灰的钱,越王的碱水利润压得很薄。

    这种售价几乎等于在白干,而且得罪自己堂叔郑王,越王的目的太明显不过。

    高升为自己的推测而无奈,他本想傍上郑王府发家致富,没想到郑王府亦有麻烦。

    回到郑王府名下的肆铺,掌柜的急忙将他引入里间去见李明月。

    李明月见到他,当即就问:“如何?”

    高升忙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部告之。

    当说到卢国公府程处弼砸肆铺的时候,李明月秀媚都拧到了一起,气恼道:“这混账怎如此蛮干,我定告诉程家叔叔,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升笑道:“少郎君为你打抱不平砸了越王肆铺,也是一番好心。”

    李明月脸颊涌上些许羞涩,答非所问的哼道:“好心?看我如何收拾他,竟敢编排我是他的女人。”

    高升没有接话,看李明月的态度,似乎和程处弼关系有些复杂,他也不便插手。

    李明月见他一副冷漠的神色,脸色羞涩中透出绯红,莫名其妙的说道:“我与程处弼,虽是自小认识,却他是他,我是我。”

    高升有些吃惊,优柔作态,这还是波澜不惊的李明月么?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李明月纠缠,急忙转移话题,道:“仙水的经营已然有人要和我等卯上了,小娘子欲如何处理?”

    李明月微微一愣,急忙调整心情,良久道:“如你所言,肥皂与香皂该上市了。”

    高升点点头,道:“除了肥皂与香皂按照我说的运作之外,我想小娘子该还以颜色,不论这背后是谁,这仙水的营生不能白与对方拿来谋利。”

    李明月愣了,讶道:“还以颜色?”

    她还真想还以颜色,可这背后是越王李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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