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第8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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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忧心忡忡,所以当马车进入巴勒莫城时,威尼斯使者并没有注意一队和他差不多同时一起进城的小队伍。
亚历山大对与波鸿的谈话稍微有点不满意。
当经过刚一见面时的意外后,波鸿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虽然还不知道亚历山大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巴勒莫,可想到两个西西里之间如今剑拔弩张的局势,波鸿立刻差不多就明白了他当下的处境。
不过波鸿显然并不蠢,在确定亚历山大似乎并不想伤害他后,他立刻表现出了足够的圆滑。
他首先说起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然后又很干脆的告诉亚历山大,对于救出莫迪洛伯爵他“爱莫能助”。
“伯爵,我没有办法帮助你,我现在甚至连巴勒莫城防军的一小部分都指挥不了,总督弗洛门萨不信任我,而你要救的是一个那么重要的人物,弗洛门萨把他看管的很严,我甚至没有真正见过他的样子。”
波鸿极力想向亚历山大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同时他又难免好奇的看着亚历山大。
一直以来他很好奇那些关于亚历山大的种种传言,虽然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向别人吹嘘自己与那位蒙蒂纳伯爵是旧相识,可真的再次见到亚历山大时,他才发觉已经完全认不出这个曾经一起平息那场动乱的“搭档”了。
而且他也意识到,如果自己不答应这位伯爵提出的条件,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不过让波鸿最后妥协的是亚历山大向他许下的承诺。
一大笔丰厚的报酬足够让这位如今混的不那么如意的城防军队长动心,在承诺事成之后不但可以支付这么一笔钱,更可以把他和他的人一起带离西西里后,波鸿终于答应对亚历山大的举动不闻不问。
“我只能做到这些,我可以把你的人带进城堡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如果你要我帮你救出那位伯爵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样的许诺不太让亚历山大满意,不过他并没有过于强求。
就如同加缪里一样,突然到来的阿拉贡军队对西西里人产生了巨大的威慑,波鸿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承诺,完全是因为亚历山大愿意出的那个价钱对他来说太诱人了。
不过波鸿显然还没利令智昏到愿意铤而走险的彻底卷进来的地步,对他来说即便失败亚历山大或许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他就不那么安全了。
至于说把亚历山大出卖给弗洛门萨,这个念头波鸿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当他听说不久前刚刚生下的儿子如今就在这座村子里后,波鸿终于彻底放弃了最后的那点心思。
他不得不答应带着那些以招募的名义跟随他一起回去的巴尔干士兵混进城里,到了这个时候他唯一指望的就是亚历山大的计划不要出什么纰漏。
或许一切顺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拿着一笔钱带着全家远走高飞了,现在波鸿只能这么不住的安慰自己。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一直暗暗跟随亚历山大手下的克立安眼中。
第一百零七章 杀机(上)()
戈麦斯宫相夫人走在王宫的走廊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这座宫殿的女主人。
作为西西里国王,除了当初加冕,斐迪南来西西里次数少得几乎用双手就能数出来,对斐迪南来说阿拉贡才是他的家,至于西西里更像是一处虽然归在他名下,却并不那么受重视别墅。
所以历代宫相都成为了西西里真正的统治者,而戈麦斯夫人当初在这里曾经享受过不输于王后的荣耀。
可是在丈夫死后,回到阿拉贡的宫相夫人很快就体会到了寄人篱下苦楚,而现在她的娘家又面临着危机,这就让再次回到西西里的宫相夫人触景生情更加感慨。
一阵匆匆脚步声传来,几个仆人端着装满食物的盘子从附近走过,一个过去王宫里的老人看到宫相夫人立刻习惯的站到一旁让出路来,而其他年轻的仆人虽然停下却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位总督夫人的母亲。
戈麦斯夫人神色冷漠的点点头,她不会计较这几个仆人的无礼,不过也不会对那个认出她的老人有什么感激,她是卡斯蒂利亚的贵族,有着显赫的出身和高贵的血统,这不允许她对来自一个仆人的尊敬就心生感慨。
把女儿嫁给比她大上将近30岁的男人,这原本就是个无奈之举,戈麦斯死的太不名誉了,死丝毫没有为原本就显得很平庸的一生增添一点点的光彩,相反很多人认为正是戈麦斯软弱无力的统治才让西西里发生了染血之夜那种事情。
不论是戈麦斯家族还是宫相夫人的娘家,一时间都因为的宫相窝囊的死陷入了窘境,为了能让家族从困境中摆脱出来,他们不得不为她的女儿找了这么一件婚事。
事实证明家族的眼光还是很准的,斐迪南派了弗洛门萨去收拾西西里的烂摊子,同时他的头衔也从宫相变成了总督。
一个相比起来更具有统治实权的职务。
宫相夫人看着那几个仆人的背影想着心事,她知道他们是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的,而宴会的客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贡萨洛。
贡萨洛·德·科尔多瓦是如今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两个宫廷里最名声显赫的人,来自双王的恩宠让他一时风光无二,不过这个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些恩宠,他那喜欢肆意妄为的性格其实很是让一些人看不下去,只是如今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公开指责他。
宫相夫人原本想从贡萨洛这里得到帮助的期望落空后,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莽撞的军人其实心思很细腻,他甚至未必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把他打发到西西里来,只是他很聪明的表示了沉默。
弗洛门萨对贡萨洛的态度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他为了能给阿拉贡军队提供补给很是下了一番苦心,同时对那位骑士团长本人,更是伺候得很是周到。
显然弗洛门萨是不希望贡萨洛在西西里的这段时候出什么岔子的。
宫相夫人心里随意琢磨着她听说的那些事,同时心里惦记着奥斯本之前给她的许诺。
奥斯本答应为她与加缪里之间牵线搭桥,说起来过去宫相夫人并不是很注意加缪里这个老头,可现在她却有些无奈的发现,如今她就是想要见上一见那个人似乎都不是很容易了。
两个仆人在一个长相还算说得过去的女仆带领下从前面的岔道经过,向着不远处的一座独立的塔楼走去,那两个仆人手里同样端着装满菜肴的盘子。
宫相夫人知道这几个人是给那个莫迪洛伯爵送饭去的,对那位伯爵她有所耳闻,不过她并不关心那个人的事。
宫相夫人希望能通过加缪里说服弗洛门萨,她知道那个老头如今在西西里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只是这个人是否愿意帮忙却有些没有把握。
一个身影出现在前面不远处,宫相夫人看了一眼,认出这个人是来自威尼斯的使者。
威尼斯人正面临奥斯曼的海上威胁,这个宫相夫人是知道的,虽然这么多年来这种威胁似乎就从没停止过,但是这次似乎是真的要发生一场海上入侵了。
与弗洛门萨对威尼斯人的冷淡相反,当初戈麦斯与威尼斯人关系很好,如果他依旧是宫相,或许就会答应威尼斯人为他们在国王面前说好话的请求,可现在看来斐迪南国王好像对援助威尼斯不那么感兴趣。
使者显然也看到了宫相夫人,他立刻热情的迎上去表示了足够的恭敬,当初威尼斯与戈麦斯之间的良好关系让威尼斯人在这个到处都冷冰冰的宫廷看到了一丝希望,虽然这座王宫早已经易主,不过他还是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满怀希望。
一个有点急匆匆的人正走过来,他的衣服看上去既不是仆人也不是贵族,不过经过的每个人都在和他打招呼,而这个人则总是笑呵呵的对所有人都显得很有礼貌。
看到宫相夫人和威尼斯人,奥斯本稍微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快走几步走过去,在很远的地方就鞠躬行礼。
“夫人,真是幸会。”
“看来我在所有地方都能看到你。”宫相夫人故意用略显冷漠的语气说,以往她在旁人面前对奥斯本是很冷淡的,甚至还曾曾经传出过俩人矛盾重重的流言,虽然现在随着戈麦斯的死她已经不需要刻意隐瞒什么,不过在当着外人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显得冷淡许多“或许你又找到为哪位夫人制作一件衣服的念头了?”
“事实上我正要向您报告,我为您量身定做了一件我个人认为很满意的款式。”
看到宫相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期盼,奥斯本稍稍点头,暗示正如她想的那样。
一旁的威尼斯使者默默的看着这个人,他这时候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之前手下对他说过那个似乎人面很广的裁缝,而对这个人他丝毫没有一点的轻视。
只是这人虽然对他同样很恭敬,可却没有露出什么暗示,这不禁让使者有点担心可能手下的事没办好,或是根本就还没有机会和这个人接触。
使者心里胡乱想着,直到奥斯本在快要离开时忽然对他说:“大人,您有一位朋友之前刚刚来过我的店,他好像希望我能为您缝制一套衣服,所以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光临我的小店。”
使者稍显意外的看了眼奥斯本,他没想到奥斯本会当中宫相夫人的面忽然主动提到这件事,不过能有个消息总是好的。
而宫相夫人等使者刚告辞离开,就有点迫不及待的压低声音问:“那个加缪里怎么说?”
看着满脸期待的宫相夫人,奥斯本有点无奈的摇摇头:“不太好办夫人,执政官对这件事不是很上心,他说自己对总督没有什么影响,也无法在总督面前为您的家族说话,事实上我觉得他说的其实没有错,弗洛门萨不是个容易被说动得的人,哪怕他是你女儿的丈夫。”
“或者说这更糟糕,弗洛门萨一直希望通过和我家的联姻给他带来好处,要知道国王一直在鼓励阿拉贡贵族和卡斯蒂利亚人联姻,就和他与女王联姻一样,他希望通过这种手段加强两国的关系,可是对弗洛门萨来说,我的家族现在成了他的累赘。”
“这的确有些不幸,不过夫人我得说或许您并非完全没有希望的。”奥斯本意味深长的看着宫相夫人“或许有人这时候能够帮助您,甚至帮助您的家族。”
宫相夫人露出了诧异神色,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奥斯本,她想不出如今还有谁能说服弗洛门萨。
“不只是您,那位威尼斯人也同样可以得到帮助。”奥斯本向使者消失的方向看了眼。
加缪里坐在他心爱的花园里,大片的紫色花束让他的庭院看上去和其他贵族的家多少有些不同,或者说与其他人相比起来,他更懂得如何享受眼前平静的时光。
“威尼斯人来了,他们还是来请求支援的吗?”加缪里问着身边的人,他的精神不是很好,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会糊糊涂涂的睡过去,等他醒来时也许就忘了之前的事“还有什么?”
“那个裁缝奥斯本为宫相夫人的事来找过您。”因为不知道大人是不是还记得这些,旁边的人小心的提醒着。
“哦,对,”加缪里似乎这才想起来似的应了声,可随后他的眼神就落在眼前的花坛里不动了,直到那人以为他又睡过去准备叫醒他时,加缪里忽然开口说“也许我错了。”
“您说什么大人?”手下有点不解的问。
“我说我可能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愿还来得及改正。”加缪里向旁边的人有点费力的抬起手“去把奥斯本找来,告诉他我改变主意了,他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说完加缪里就有点急促催促了两声,直到看着手下匆匆离开,加缪里稍显激动的情绪才略微平静下来,他招呼着仆人推着自己在花园里慢慢走着,嘴里只是喃喃的说:“威尼斯,奥斯曼人,贡萨洛,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克立安再次来到了布希达特老头在小巷里的那所房子,这次房子里只有老头一个人。
看着坐在对面安静的喝着劣质葡萄酒的克立安,布希达特老头神色阴沉。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救那个莫迪洛吗?”克立安问了句,看到老头没有开口他就放下酒杯,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嘲笑神色“其实我也未一定要知道,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回西西里。”
“不要告诉我,”布希达特老头忽然说“你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只要这件事结束之后你立刻离开西西里,至少不要在巴勒莫出现了。”
“我会离开的,其实这个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呆,”克立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