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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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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亚历山大就看到从法国人那边同样走出来个将领,双方就在各种强弓硬弩和火器枪口下开始争吵了起来。

    在争吵中亚历山大才知道对方是个皮埃蒙特人,虽然并非真正法国人,但是那个皮埃蒙特将军却在这场争吵中显得很积极,他不停的纠正那不勒斯人的说法,坚持现在查理才是那不勒斯国王,而乔安娜是没有权力自称那不勒斯王后的。

    同时他还不无得意的大声宣布,这是“教宗大人的意志”。

    这让乔安娜异常愤怒,即便是离她有些远的亚历山大也可以看到坐在马车里的寡居王后脸上说不出的难看,如果不是因为要估计身份,或者说担心墙头上那些火枪忽然劈头盖脸射来一片弹丸,乔安娜也许早已经暴跳如雷。

    亚历山大只觉得这多少有些奇怪。

    交战双方原本应该见面就拔刀相向的军官,却为了其中一方的王后能否进入被敌人占领城市大吵大闹,看着那两个争执得面红耳赤的对手,亚历山大忽然眼前这场战争,有些荒唐得令人感到可笑。

    “如果进城,就必须降下那不勒斯的旗帜,否则这是对继承了那不勒斯王位的法兰西人的国王的侮辱和蔑视……”

    “乔安娜陛下是自古以来统治那不勒斯的尊贵的阿拉贡王室后裔,任何否认这一事实的行为都是不得人心的,希望阁下能立刻悬崖勒马,不要继续发表这种伤害双方王室友谊的言论,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方承担……”

    看着两个颇有外交天赋的军官引经据典,据理力争,亚历山大不由抬头看了看头顶,天空中的阳光在这深秋的中午的看上去懒洋洋的,似乎只要再过一会就会忍不住瞌睡咕咚一下从西面摔下去了。

    “我们要进城,”亚历山大终于忍耐不住从队伍里走出来,当他开口喊出第一句话时,就听到了对面胸墙后面传来的一片兵器碰撞响声,他能想象也许这时候正又几十副弓弩火器正对准自己“同时我们要向蒙泰罗枢机主教大人报告一件不幸的消息,他派出的使者在城外遭到了谋杀。”

    “你说什么?”

    两个吵闹的正凶的军官大吃一惊,他们同时看向亚历山大,似乎都被他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在一个战场上,居然会有人为几个的人死如此惊讶。亚历山大尽量压下心头那种对这种反应感到诡异的念头,而是紧盯着对面的皮埃蒙特军官。

    “枢机主教大人也许会认为是因为有人不希望王后陛下进城才会派人暗杀了他的手下,”亚历山大对那个皮埃蒙特人说“也许你知道什么,或者这正是你的杰作?”

    “你在侮辱我吗?”皮埃蒙特人愤怒的向前迈出一步,却被正站在他对面的那不勒斯人用手掌按住胸口“你在指控什么我是谋杀的凶手?”

    “或者你至少是希望出现这种事,”对皮埃蒙特的愤怒视而不见的亚历山大继续先前走,直到来到那个皮埃蒙特人身前才停下脚步“这当然不是你自己的意思,不过也许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譬如某位尊贵的大人,他不希望王后与枢机主教见面,所以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阻止她,而你只是其中的参与者。”

    “你认为我会参与谋杀玷污我的家族荣誉?”皮埃蒙特军官握住了剑“这虽然是战场,但是我还是要和你决斗。”

    难道不是应该和平的时候决斗才不正常吗,亚历山大低声嘀咕,看着那个手握剑柄的皮埃蒙特,他正在考虑是该拔出火枪时,他身后传来了大声吆喝:“如果要决斗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剑究竟是不是锋利吧。”

    纳山大踏步的走上来,他头上帽子边沿的流苏和耳朵上的金环就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当他有左手摆弄腰间马刀的刀柄时,宽大的腰带穗子就跟着也晃动起来,那样子看上去多少显得有点焦躁。

    “一个波西米亚人,你要让个波西米亚人代替你进行这场荣誉之战吗?”皮埃蒙特军官诧异的看着亚历山大,似乎实在理解不了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如果我把他杀了,你是不是要承认对我的侮辱,然后接受我对你的惩罚?”

    亚历山大无声的点点头,他这时候已经有点觉得厌烦了。

    所以当皮埃蒙特人骄傲的一边报出自己的家族称号,一边拔出剑来准备教训这个令人讨厌的波西米亚人时,看着纳山忽然脚下加快步伐,亚历山大不禁微微摇头。

    皮埃蒙特人的剑只来得及举到了一半高度,一直反手握着刀柄的纳山已经突然向他冲过去,然后就在皮埃蒙特人发出的惊恐叫喊中,纳山倒握刀柄的手迅速向外一拽,随着一道寒光从脖颈前闪过,皮埃蒙特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咕隆声,随着从脖子上传来的剧痛,他身子发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胸墙后的法国人霎时一片混乱,直到纳山顺势用出鞘的马刀挑起跪在地上的皮埃蒙特的下巴,法国人才察觉那个人并没有被杀掉。

    “这真是简单,”纳山根本不在乎那些对准他的武器,他微微弯腰看着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又因为喉咙被刀柄砸中痛得已经发不出声音的皮埃蒙特人:“我原本以为你可以多坚持一会呢。”

    皮埃蒙特人不停的指着自己的喉咙,可一时间只能发出各种古怪的沙哑声音。

    “如果你不想就这样样子,用些橄榄油对你有好处,少吃点肉和松饼什么的,”纳山很好心的叮嘱了一句,然后才问“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皮埃蒙特人不住摆动手臂,看着他那不知道究竟要表示的痛苦样子,亚历山大走到他的面前。

    “乔安娜陛下要以那不勒斯王后的名义进入罗马,这是上帝赐予她的权利,这就和我同样有权掌握着对你惩罚的权利一样,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也许我们该小心那些墙后面的加杰人,”纳山一边说一边不住打量四周,很显然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小伙子,如果我们这一次没有被打死,我一定会重新考虑是不是把女儿嫁给你,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了。”

    “放心,我们不会在这里被杀的,”亚历山大慢慢向胸墙壁前走去“你认为为了一副旗帜而不是敌我才阻止我们的这些人,他们敢对一位王后开枪吗。”

    亚历山大说着慢慢走到之前插在地上的王旗前,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地上拔起王旗。

    “跟着我,”亚历山大压低声音向后面的人说“告诉我们的人,把武器收起来但是不要害怕。”

    说完,他开始沿着胸墙向前走。

    那不勒斯的车队开始缓缓前进,乔安娜脸色苍白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胸墙,尽管她并不认为有哪个法国人敢公然进攻她的马车,但是看着那些越来越清楚的武器,她不由紧张得全身颤抖。

    真的要就这么进入罗马?

    这是勇敢还是鲁莽,或者干脆就是屈辱?

    那不勒斯的王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虽然前面阿拉贡的徽旗似乎正引导着整个队伍,但是她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一点点的荣耀了。

    乔安娜不由攥紧了手里紧握的袋子,虽然早就知道里面那封信的重要,但是现在她抓着装着那封信的袋子,好像是在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当车队从胸墙之间的道路穿过去后,亚历山大转身跳上了战马。

    “以阿拉贡的乔安娜的名义,”他手持旗帜纵马向前“那不勒斯王国万岁!”

第七章 浪漫骑士() 
从城外的方向远远望去,罗马的大城门是看不到的。

    这并非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而是因为这座城门实在是太“大”了。

    或者说干脆就是一片被人直接凿掉了整片城墙的一个巨大的缺口。

    除了城墙两端象征性的矗立着的根本相互看不到的罗马式立柱,整片城墙完全不见的这个缺口,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古怪。

    之所以有这么个奇怪的城门,是因为历史上这段罗马帝国时期的城墙,的确是被人为拆除。

    哥特人的兴起是罗马人的噩梦,当哥特人从开始的一点点蚕食到最后终结了这个古代欧洲最辉煌的帝国期间,哥特人对罗马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战争。

    大城门就是这些战争当中,又一次罗马的惨败之后,被哥特人强令拆除的。

    不过罗马人始终是骄傲的,这种骄傲从古代一直延续到当今,从不论是罗马人还是后来作为征服者的哥特人,他们都会对别人用充满自傲的口气宣称自己是“罗马人”。

    这并不稀奇,在这个不论是伦敦还是巴黎都还和穷乡僻壤没什么区别的时代,罗马做为欧洲最伟大也是最恢弘的城市,罗马承载着的,除了久得令人仰望的历史,还有整个基督世界在欧洲的灵魂。

    只是那不勒斯王后乔安娜显然感受不到这些让人发出无数感叹的东西,或者她根本就顾不上对着一座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城市发表什么感想,在进入法国人占领的地区后,她始终是局促不安,甚至提心吊胆的。

    乔安娜的不安并非是担心那些法国人对她不利,她很清楚一旦过了两军对峙的那片的地方,她虽然置身法国人的占领区,但她却反而安全了很多,毕竟法国人是不敢公然对她这位那不勒斯王后不利的。

    她担心的是暗杀了蒙泰罗枢机主教使者的那些人。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就在暗中监视着她,或者他们正阴谋策划怎么暗杀她?

    乔安娜想到这些就心惊肉跳,所以她让人把亚历山大叫到自己的马车边,不住的低声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警惕。

    亚历山大有些无奈,他当然知道所谓试图刺杀王后的阴谋家是不存在的,因为杀死那几个枢机主教使者的就是他。

    虽然当他杀那些人时,的确有些内疚,他并不认识他们,只是为了能有一个趁机进入罗马的借口才这么做,但是他依旧不停的回忆着那些人被杀前那惊恐脸。

    没有人是无辜和清白的,包括我。

    亚历山大心中暗暗自语,当他无意中抬起头时,看到正要经过的大城门城墙下矗立的一座雕像,他不由微微一怔。

    那座雕像屈辱的跪在地上,经由能工巧匠雕凿的脉络清晰的手臂上缠绕着一根根锁链,雕像的脸上满是痛苦,大张的嘴巴看上去似是要控诉什么,那一刻凝固在石头上的表情让人有种被抑制住的压迫。

    “罗马人之罪,”乔安娜似乎察觉到了亚历山大错愕的神色,她微微把头从马车里探出来看看那座雕像解释着“这是当初为了惩罚罗马人犯下的罪责。”

    亚历山大默默点头,他当然知道这座雕像,尽管他上一次见到时,这座雕像已经少了半边身子。

    一队法国人从队伍旁边经过,亚历山大不由向他们望去。

    见到那不勒斯王旗,很多士兵的眼中是茫然的,很显然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面属于他们敌人的旗帜,毕竟对绝大多数士兵来说,那些复杂得令人头疼的各种家族纹章和他们太遥远了,其实除了那些专门的纹章官,即便会贵族们也往往分不清各种纹章谁是谁。

    又一队法国人走来,这一次亚历山大却隐约察觉到了不同,他向对方看去,望着走在前面一个个头不高身板却很结实的法国人,亚历山大不由轻轻摸了摸腰间的剑柄。

    同样察觉到异样的王后立刻把头缩回车里,然后又紧张的看外探看。

    在距离亚历山大他们不远的地方,那个法国人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然后他带马向前慢慢走了过来。

    “以法兰西人国王的名义,停下!”

    法国人的声音很大,当他大声喊起来时,似乎整条街上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是朗日的弗朗里骑士,查理国王陛下身边的随行官,”法国人继续大声宣布“我以查理陛下的名义要求你们立刻降下那面旗帜,这是对法兰西与那不勒斯国王的挑衅,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亚历山大微微回头向王后的马车看了看,他知道乔安娜这时候应该正盯着这边,就在他琢磨着那位王后是不是正举措不安,瑟瑟发抖时,马车的车门忽然打开。

    乔安娜出人意料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亚历山大注意到那不勒斯王后的脸色通红,也许是愤怒与羞辱这双重的打击终于战胜了畏惧,在随从侍女的陪伴下,乔安娜不顾一切的穿过前面的随从,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我是那不勒斯的乔安娜,你要威胁那不勒斯的王后吗?”

    乔安娜向那个法国人大声质问,她怒气冲冲的盯着那个人,因为愤怒而轻轻颤抖的身子让她看上去不但没有因为这怒火显得更有威严,相反多少给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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