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我当家-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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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先去见孙将军自有原因。”刘墉神色黯然,稍顿了顿,敛容对鲁肃又道,“子敬兄,在下提议的结盟抗曹之事还望你好生斟酌。若不相互为援,只怕你我早晚皆会被曹操逐一击败,到时便悔之晚矣。我知周都督对在下并无好感,但此事关乎江东生存,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先生智计突出,深谋远虑,与刘墉所想如出一辙,不可不小心行事啊。”
鲁肃愕然道:“刘将军知道鲁某所想?”
刘墉点了点头道:“早在曹公与袁绍在官渡对峙时,子敬兄便为孙将军献上一策,言道袁绍必败,曹公必一统北方之地。孙将军若要保全江东基业,必得先与刘表联盟,与曹公三分天下,然后伺机先伐黄祖,再灭刘表,占据荆、益二州,进可虎视中原,建功立业;退也可与曹操划江而治,从容自保。可惜,孙将军不为所动,笑而不语。子敬兄可知为何?”
鲁肃点了点头,叹气道:“刘表与孙将军有杀父之仇,又怎会与之结盟。”
“虽有俗语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谋大局者不计小失。孙将军虽有凌云之志,却也放之不下。不过也是,换作刘墉只怕也是这样。”刘墉感慨了一番,又道,“孙将军虽与刘荆州有深仇大恨,与刘墉却无冤无怨,两者结盟有何不可?公瑾何必要拒之千里。”
鲁肃深有同感,颔首赞许,沉默片刻又道:“此番言论将军为何要先说与公瑾,而不是当面说与我家主公?”
刘墉解释道:“记得伯符将军临终嘱咐孙将军道,‘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刘墉心想,孙将军反正也要听从公瑾的建议,因而自以为是先来说服周都督,哪知”刘墉不由深深叹了一气。
鲁肃笑道:“刘将军所言虽是不错,但那已是前年之事。而今我主有鸿鹄之志,踔绝之能,胸中自有韬略,岂是旁人所能左右?”
刘墉恍然大悟,是啊,孙权可不就和曹操一样,每次都会装着要听臣子的意见建议,其实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来印证自己的想法而已,如果臣子的建议与我一致便欣然采纳,如不一致则是默不作声,让人再议。
刘墉欣喜异常,拱手道:“多谢子敬兄提醒。刘墉此间事一了便至柴桑面见孙将军。不过子敬兄,刘墉说得再有理也是外人之言,若得你从旁相助便可多几分成算啊。”
鲁肃点头微笑道:“将军放心,将军之愿亦是鲁肃之愿,我必竭力而为,说服我家主公。”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心生好感。
这以后,周瑜假托有要事在身,竟再未露面,一应大小事务全由鲁肃作陪。刘墉本想趁机一览吴军水寨,不过见周瑜态度如此,又不想让鲁肃为难,也就住口不言了。
次日,刘墉一行辞别鲁肃前往柴桑。一路上春日融融,和风习习,草木吐翠,鲜花流芳,莺歌蝶舞,风景如画,但此时刘墉的心中却满是自责和羞愧。刘墉偷眼看着小乔,却见她依然活泼开朗,言笑晏晏,浑似没事一般,不禁心中奇怪。
这丫头是怎么了?刘墉十分不解,想着早迟都要面对此事,便寻了一个打尖的间隙,问小乔道:“小妹,你怎么不问姊夫和周瑜谈得如何呢?”
小乔嫣然一笑道:“问什么?姊夫从周瑜水寨出来就老躲着我,也不和我说话,你那神情摆明了就是周瑜没有答应啊,这么明显的事小妹又何必再问?”
刘墉讶然道:“小妹,周瑜是没答应,但也没完全拒绝的你没生姊夫的气吧?”
小乔笑道:“我干嘛要生姊夫的气,又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其实小妹早就知道周瑜不会答应的。”
“你知道?”这下倒是刘墉愣住了。
“当然了。”小乔得意一笑,“周瑜得遇明主,执掌江东兵权,言必行,计必从,极受孙权信赖恩宠,自会披肝沥胆、倾心以报。而姊夫先前扶佐曹操,极受重用,如今虽辞别自立但与江东仍似敌非友,周瑜心中不得不心存忌惮。姊夫不得孙权首肯,意欲与周瑜私下联姻,周瑜何等聪慧之人,岂会不担忧孙权猜忌,内生罅隙,怎敢答应姊夫之请?”
小乔这番话让刘墉惊愕万分,原来这小丫头早已是心如明镜,反道是我自作聪明,刘墉勉强一笑道:“其实我也想过先去见孙权的,又”
小乔抢着道:“若孙权同意,周瑜定然肯答应娶我,但姊夫又担心这不是周瑜的真心,怕小妹以后不快乐、不幸福,是么?”
刘墉瞪大两只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道:“小妹,姊夫想什么你怎么全知道啊。难道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
小乔啐了一口道:“呸!你才是我肚里的蛔虫呢。”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刘墉无奈摇了摇头,小声道:“小妹,姊夫看不懂周瑜的心思。如今也只有去见孙权这一条路了,相信还是能说动他的”
“姊夫。不是小妹不相信你,依我看,孙权是决不会答应你的。”小乔不待刘墉说完便脱口而出,又道,“周瑜身居要职,手握重权,却要与一个或敌或友之人结为姻亲,孙权便是再大度宽仁又岂能放心?除非姊夫能转投江东,但正如周瑜不会离开孙权一样,姊夫也不会投效江东,因而此事终是不成。”
刘墉黯然道:“小妹说得极是在理,但是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你放心,姊夫必会竭尽全力的。不过,这事若是说不成,我说的是万一,小妹你也不要太伤心啊。”
小乔嘻嘻一笑道:“姊夫,你看我像是伤心的吗?”
“姊夫就是奇怪小妹怎么会如此轻松愉快呢。”
小乔看着刘墉微微一笑道:“这是因为小妹我并不想嫁给周瑜。”
刘墉大惊失色道:“小妹不是对周瑜一往情深么?”
小乔脸上微红,羞恼道:“以前也许是,但我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他了。”
“这是为什么?”刘墉不解道。
小乔脸上红彤彤的,却是两眼放光,又羞又喜,“很简单啊。因为我另有喜欢的人了。”
刘墉吃惊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没听你姐姐说过?是哪里人,姊夫认不认得?”
小乔一脸羞涩,娇美无比道:“姊夫当然认得,他人就在富义呢。”
刘墉想了良久也想不起会是谁,苦着脸问道:“小妹,你说的究竟是谁啊?姊夫怎么觉得哪一个都不是呢?”
小乔看了刘墉一眼,娇笑道:“我不会说的,姊夫回去问姐姐就知道了。”
刘墉叹了一气道:“早知这样,咱们还去周瑜水寨费那么大的劲干嘛。”
“反正姊夫找周瑜也有公事要办啊,小妹就算是顺道玩玩吧。”小乔嘻嘻笑着,拉着刘墉的衣袖,撒娇道,“姊夫,你不会生我气吧?”
“你是我最爱的小妹,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刘墉无奈摇了摇头,心中却在嘀咕,这小乔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
第一五四章 刘墉求画()
柴桑在赤壁大战前一直是东吴的治所,这本是扬州刺史部豫章郡所辖的一个小县城。因孙策欲西攻江夏杀太守黄祖为父报仇,他见长江流经此处水域时,有多条毗连河流汇集于此,百川归海,水势浩淼,江面壮阔;同时,柴桑背倚庐山,旁边便是波澜壮阔、一望无际的鄱阳湖,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便在此驻军扩城修路。如今,柴桑已是江东舟车辐辏、商贾云集的通都大邑。
刘墉见柴桑城中街道星罗棋布、四通八达,房屋、店铺连甍接栋、密密匝匝,大街上人流如织、络绎不绝,虽不及雒原富庶,却也是江东少有的繁华之所,不由频频点头。刘墉报出鲁肃的名号,在城中最好的客栈里写了几间上房,然后带着众人到城中最好的酒楼打尖。
酒楼也是鲁肃推荐的,名曰“得意楼”。临街是一栋二层高楼,楼下是大堂,楼上是雅座,整个建筑画栋雕梁,丹楹刻桷,四围朱栏曲槛,美仑美奂。此时,楼上楼下早有不少食客,猜拳行令、高谈阔论之声此起彼伏,好不嘈杂,刘墉不由眉头轻皱。那小二善于察颜观色,便道:“客官,后院还有雅座,既清静又干净。”
“刘兄弟,俺们几个就在这里了。”周仓却是极喜欢这里的热闹。刘墉点点头,周仓等人便欢天喜地围了一桌,急急招呼店家点菜了。
刘墉和小乔则跟着小二去到后院,这里果然大是不同,先是一个小花园,四周是各种吐着新绿的树木和娇艳的鲜花,中间是一眼小池,里面栽着几株睡莲,不时有游鱼穿梭。池中有一座硕大的假山,上面青苔密布、杂草丛生,山上还植有苍翠的松柏,刻有小径、凉亭、楼阁,更有临水垂钓的渔夫,抚琴弄箫的公子,吟诗作画的墨客,翩翩起舞的歌女煞是耐看。踏着青石路面,过了一道月亮门,里面更是别有洞天,枝叶扶苏、藤蔓花木掩映中有一个小小的阁楼,青瓦白墙,窗明几净,与外面的富丽堂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公子觉得这里如何?”小二小心问道。
刘墉心中极是喜欢,颔首微笑道:“小二哥,这里甚好,烦劳前面领路。”
两人上了楼,里面不大,只有四张桌子,其中一桌坐了两人,一个老者约四十来岁年纪,相貌清瘦,精神矍铄;一个少年约么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皮肤晶莹如玉,衣裳华贵。刘墉见两人面前摆着两只酒杯,旁边空着五个酒瓶。
年龄这么小就能喝这么多酒,刘墉心中艳羡不已,不由多看了那少年两眼,那少年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见小乔戴着一顶宽檐帽,轻纱罩面,身姿卓绝,娉娉婷婷,又哼了一声。
刘墉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扭过头去,与小乔在旁边的桌边坐下。不一会儿,小二将菜一一呈到,两人便慢慢吃了起来。
那老者与少年似乎已经尽兴,不停地聊着。刘墉听他们聊的挺杂,一会儿是舞刀弄枪,一会儿是用兵之道,这一阵子又在聊诸子百家了。其实那老者与少年的说话声并不算大,只是楼上清静,又只刘墉与他们这两桌,再加之这二人交谈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因而刘墉和小乔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那少年对那老者道:“先生,你给我讲了诡辩之术,说其听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好似能言善辩、振振有词,实则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先生还以公孙龙之‘白马非马’为证,不过我怎么觉得公孙龙的解释未免太过牵强,先生还有没有其他例子?”
“当然有啊。”那老者捋着颌下的一丛长须,一脸的慈爱,笑眯眯地道,“我这就给你另举一例。”那老者扭过头来冲楼下喊道:“小二,送一碗汤面上来。”
不一会儿,随着叮叮咚咚的一阵脚步声,店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来了。“香儿,你吃了吧。”那老者一指那汤面。
“先生,我吃不下了。”那少年捂着肚子,一脸的苦相。
“这样吧。小二,换碗价格一样的甜汤来,让小公子醒醒酒。”那老者扭头又对少年道,“甜汤喝得下吧?”
“嗯。”那少年一笑,双颊露出两个浅浅可爱的酒窝。
“曹先生稍等。”店小二答应一声,很快换了一碗甜汤来。那少年接过来,“咕噜”、“咕噜”便将那碗甜汤喝了下去,接着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问道:“先生,接着又做什么?”
老者一直微笑着看着,听了少年的问话,便点了点头,扭头对那店小二道:“小二,算帐吧。”
“好的,先生。”店小二微一躬身,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说道,“先前一共是二两五钱银子,后来的甜汤就算送与先生了。”
“小二,这甜汤本来应该算多少钱?”
“不多,就五文钱。”
“五文钱看起来不多。不过”那老者摇摇头,又接着道,“小二,这甜汤你本来就不应该收钱的,怎么说是送给我们呢?”
那少年和店小二俱是一愣。好一会儿,店小二才嗫喏道:“曹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甜汤不应该收钱?”
“小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者颐指气使地道,“那甜汤我不是用汤面换的么?”
“可是可是汤面你们也没有给钱啊。”
“汤面我们不是也没吃吗,给什么钱?”
“这个这个”店小二顿时张口结舌,一下就懵了。
那少年似乎也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那老者,期期艾艾地道:“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乔开始还笑嘻嘻地听着,后来见那老者强词夺理,戏弄那个店小二,登时柳眉倒竖,“哼”了一声,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