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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明末洪英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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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校年纪虽但早已了解这帮老头儿的做派。心想争执无益,反正他也正想再见到殷复声呢。

    回来就回来吧。

    随即拟旨,召殷复声回京受封。

第89章 李永芳() 


    京城里帮老头儿正卯足了劲儿拖殷复声的后腿,而远在广宁的殷复声,却花尽了心思为他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筹划着。

    二月初春,巡抚衙门大牢里,依旧呵气成冰,寒风刺骨。

    李永芳双手双脚锁着冰冷的大铁链,卷缩的靠在犄角的墙上,闭目假寐。

    忽然,牢门门锁响动,李永芳缓缓睁开眼睛。

    昏暗之中,牢房外站立人,清清瘦瘦,斯斯文文白面书生。

    少时,牢门打开,书生抬腿入内,李永芳警惕地起身,微眯这双眼,“你是何人?”

    书生揖,“在下姓殷,名复声,是个……武状元。”

    李永芳不觉眼睛张了张,打量殷复声,“你就是那个,天下第武状元?”

    “正是在下。”

    李永芳不觉吸了口气,面现惊奇。

    半晌,他才微微弯起嘴角,“呵呵,想必你这武状元,也是取巧所得吧?”

    “李游击心思细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游击乃是李永芳为明将时的官衔。

    李永芳听,面沉不悦,“永芳已不再是明朝之将,请勿以游击相称。”

    殷复声笑了笑,在牢房中踱了两步,问道:“在下听闻,李将军在辽东带,甚得民心。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呵,此言不虚。李某人无才无德,唯与人交善,待人诚恳。所以,辽东之人,对李某皆心悦诚服,真心以待。不然,当年李某弃暗投明,归顺大汗,辽东上至将官,下至百姓,为何纷纷来投,且诚心归降呢。”

    殷复声冷然声,“李将军,在下有事不明,但求解。”

    李永芳抖抖腕上铁链,不屑道:“永芳既为阶下囚,状元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大明待将军不薄,将军为何薄待大明?”

    闻言,李永芳竟不禁仰天大笑。

    笑罢,李永芳厉声道:“乱臣当道,良将受迫。苛政于民,军饷不发。何言不薄?”

    殷复声眉头颤,李永芳的话,对当下明朝的腐朽,击即中。

    其言也不无道理。

    “可是,李将军投降建虏,当真能得到真心厚待吗?”

    李永芳不语,只毅然看着殷复声。

    “李将军如今可助奴酋安抚辽民,招揽辽东军将,其人自然善待。然而,李将军非其同族,他日,若将军无用,其人定然处处提防将军,苛责以待。当年之胡元,如何对待中原汉人,李将军难道不知?”

    李永芳冷笑声,“即便知道又能如何?金人个个骁勇善战,大汗带兵有方有法,军纪严明,有功者赏,有过者罚。然相较之下,明廷昏乱,权臣当道,个个不思国家,心只知玩弄权术。边关将领常遭掣肘,有能者被轻视,无能者重权在握,焉有不败之理?”

    说着,他瞟眼殷复声,戏谑道:“我看状元公如此人才,却无品无级,怕也是遭小人掣肘之过吧?”

    李永芳虽为叛将,却是看清了时局,对人对事分析透彻,难怪,努尔哈赤得了他,更如虎添翼般。

    殷复声叹道:“在下身为华夏子民,保卫汉土责无旁贷,怎会在乎品级之争。倒是,在下方才,听李将军席话,深为将军惋惜。将军乃有识之士,若能重返大明,在下愿意为将军举荐。只要大明有将军如此敢言之人,铲除奸佞,是迟早之事。”

    “哈哈哈……”

    李永芳闻言大笑,好似听到莫大的笑话。

    “状元公乃聪明睿智之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明朝皇帝多有猜忌,否则怎会轻信腐臣,迫害良将。明廷之腐,在于其根,非破难立,岂是人之力可以回天?明朝气数将尽,这天下迟早易主。而纵观当下,李某以为,大金最有可能取其而待之。状元公如此人才,倒不如及早弃暗投明,归顺大汗。到时,李某愿为状元公举荐,保管状元公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哼!原来就是这些东西令李将军失节投敌,对夷人摧眉折腰,甘为汉奸走狗的啊。”

    李永芳怔,方才还挺客气的小书生,话锋转,竟有挖苦之意。

    李永芳也不奇怪,说他汉贼,叛徒,逆臣,乱臣的人多了去了,他耳朵听的都要长茧子了,他跟本不在乎。

    稍许停顿后,便勾起嘴角,不屑道:“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若状元公想要教训我李永芳,那就请回吧。大不了就是死,李某不惧。”

    “好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之时务,乃是本状元略施小计,便打的奴酋重伤而逃,你李将军被俘入牢。只要有我在,他日荡平辽东,歼灭建虏,诛杀奴酋,绝非难事。李将军若真识时务,应当及早回头是岸,重归大明。不然身死是小,最后落得个,获罪九族,遗臭万年,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此言,李永芳稍显迟疑,片刻后冷然道:“有你在?呵呵,以李某对明廷之了解,状元公即将被召回京师,届时,是福是祸,尚在两说。焉能为李某说得上话呀?”

    闻言,殷复声顿了顿,淡然道:“陛下猜忌的,无非拥兵自重者,廷臣所争的,不外权利之高者。在下不追名,不逐利,更不喜弄权。甘愿做个无品无级的边关谋士。我猜,他们也不会花心思在我这样个小人物身上吧。”

    李永芳不禁失笑,“世间男子,酒色财权必好物。像你这般,究竟所图何物?”

    “在下并非和尚道士,只是,民族危亡与酒色财权,孰轻孰重?在下分得清楚。我倒要问问将军,你剃发如此,焉有面目见父母宗祖?”

    “这……”提到这难看的二傻子发型,李永芳也是脑袋官司。

    当初,他也不愿意,可没办法。入乡随俗,只得剃了,留发不留头么。

    但是,李永芳自幼也是念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长大的。剃发时,多少有些逆反心理,也觉得是莫大的耻辱。

    此时听到殷复声的质问,自然羞愧之极。

    见李永芳不语,殷复声继续道:“你助建虏屠杀同族,无异于与禽兽为伍。多少有血性的辽民,死于你眼下,你心中就无愧吗?”

    李永芳再次沉默。

    殷复声继续道:“莫说有我在,建虏必亡。即便他日胜了,你李永芳终将是汉人眼中的耻辱,你的名字将遗臭万年,你的子孙,也会世世代代遭人唾弃。”

    说罢,殷复声冷哼声,森然道:“李将军放着好端端的大明英雄不做,却偏偏要做臭名昭著的汉奸,将军究竟为何人守忠?恕在下实难理解。”

    李永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殷复声微阖二目,与昏暗之中,细细审视李永芳神情的微妙变化。

    “唉~”半晌,殷复声轻叹声,隐隐带着些惋惜道:“在下言尽于此,李将军是降是死,全在念之间。在下告辞!”说罢要走。

    “等等!”李永芳随后大喝。

    殷复声脸上划过丝笑意,回头凝视李永芳,“李将军可有了决断?”

    只见李永芳当即单膝跪地,低头道:“在下迂腐,幸得状元公当头棒喝,令永芳茅塞顿开。永芳当初投敌,亦属无奈。而今……,我,我实在无颜再回大明。”

    李永芳顿足捶胸,派追悔莫及之态。

    殷复声大喜,双手搀扶,“将军不必担心,我等皆知将军当年之苦。”

    李永芳眼含热泪,激动不已,“如此,永芳……,愿降!”

    “太好啦,我这就将喜讯报于巡抚大人,大人也定高兴。”

    “慢来!”李永芳拦住殷复声,迟疑道:“永芳乃罪臣之身,不立奇功,焉能回归?”

    “李将军的意思是……?”

    “若状元公信任永芳,永芳愿以奴酋的项上人头,作为大礼,献于巡抚大人。”

    殷复声弯起嘴角,笑得那般意味深长……

    ()。

第90章 夜审二贝勒1() 


    狱中叙谈之后,就有人押着李永芳前往三岔河处决,以震慑辽东建虏军民。

    当然,这就是场戏。

    结果,李永芳夺刀,砍伤两名军卒,夺路而逃。

    放了李永芳之后,很快,朝廷召殷复声回京的旨意,传入广宁巡抚衙门。

    还真让李永芳言中了。

    此次回京,是福是祸,难说呀。

    接旨后,王化贞急的直咋舌,“眼看辽东不日可取,怎么陛下这个时候召殷状元回京呢?”

    身旁江潮栋说道:“大人与经略同时上书举荐殷状元,或许,陛下想召殷状元回京受赏吧。”

    “即便有封赏,可这关键之时……”王化贞说着含情脉脉地拉起殷复声的手,不舍道:“状元公不在,何人与我出谋划策?”

    殷复声笑道:“大人放心,李永芳已经放了,大事将成。至于行兵布阵之事,大人与经略仔细商议,定能所向披靡。学生本不通兵法战策,仅是靠着几分运气而已。现在也是时候回京了。”

    王化贞深叹声,“唉!圣上旨意已下,也只得如此。状元公今晚好生歇息,明日本官亲自送状元公出城。”

    ……

    在巡抚衙门用过王化贞简单备下的践行酒菜,殷复声回驿站收拾行装。

    正收拾半,俞驿丞突然推门闯了进来,副大喜过望的神态,“状元公,喜事,喜事啊。”

    殷复声诧异,在这时候,能有我什么喜事?会儿功夫就荡平辽东啦?

    他木然看着俞驿丞,不语。

    俞驿丞上来拉起殷复声就往外走,“状元公,大喜呀。快跟我走吧。”

    “俞驿丞莫急,究竟何事?”

    “您要找的那位姑娘,我给您找着啦!”

    “什,什么!找着了?!”殷复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现下何处?”

    俞驿丞脚下的步子越来越紧,“您快跟我走吧,到了您就知道了。”

    殷复声内心不禁掀起番波澜,即兴奋又紧张。

    时隔三年,她可还记得我?

    心里胡乱寻思着,不知不觉中已被俞驿丞带到了游击府。

    俞驿丞停步笑道:“这几日,下官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祖将军这些年打仗,直带着家眷,他身边儿就有个外甥女儿。”

    “是吗?!”殷复声喜道。

    “是啊状元公,您进去问问吧。”

    “如此冒然进去,是否太过唐突?”

    殷复声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裳和头发。

    俞驿丞挑眉毛,玩笑道:“状元公才华出众,表人才,此次又立了战功,将来前途无量。现在啊,多少人愿意把姑娘说给状元公。下官敢说,祖将军也定乐意。”

    “啊?!”殷复声愣,看着俞驿丞,脸色不觉泛起了红来。

    俞驿丞笑道:“自古才子配佳人,英雄配美人。状元公的心思,下官早就知道,啥妹妹嘛。毕竟,我也是过来人。懂得,懂得。呵呵呵呵……”

    好吧,你懂的。

    这老头儿看这事儿倒是透彻。看样子多说无益,越描越黑,不如不描。

    殷复声笑而不语。

    刚要迈腿上去敲门,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回头问道:“驿丞,祖将军是哪里人士?”

    俞驿丞顿了顿,道:“呃,他好像是宁远人。”

    殷复声当即退回,“幸亏没去。我要寻找之人,乃居江南。”

    “啊?”俞驿丞还以为自己当了回月老,正高兴呢,听这,泄气了。

    “啧~,看来是下官弄错了。状元公放心,下官这就继续帮您找去。”

    “唉,不用……”

    殷复声还没说完,俞驿丞已经溜小跑,没影儿了。

    殷复声正要回去,游击府大门响,祖大寿正从里边儿出来。

    “诶?状元公,我正要找你去呢。”

    “呃,找我?”殷复声还在刚才寻人事件当中,没有回神。

    “对呀,咱不是商议好了,要去拷问鞑子嘛?”

    殷复声突然想起,他们是约好,要去拷问二贝勒阿敏。

    于是,二人同行而去。

    途中,祖大寿甚为激动,“今日非得把鞑子给咱安插的细作,个个揪出来不可……”

    “嗯。”殷复声若有所思。

    “诶?不对呀。状元公若不是因此事来找我,方才为何在我游击府外呀?”

    殷复声顿了顿,想起方才寻人之事,不禁讪笑……

    ******

    暮色深沉,昏暗潮湿的牢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根血迹斑驳的木桩上绑着个满脸血迹,浑身鞭痕,披头散发的人。

    这人正是后金二贝勒阿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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