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建了个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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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眼睛瞎了,我的嗓子……呃呃呃……我杀了你个贼子……我杀了你……我……”
查豹满嘴石灰,一说话连喉头嗌住了,生石灰遇水便沸腾,转眼间就烧烂了他的喉头,再也叫不出声来。
熊楮墨方才是示敌以弱,麻痹查豹,此刻早就弯腰躲到了一旁,用未受伤的右手拿起苗刀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
查豹如同发疯的没头苍蝇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柳叶刀胡乱砍剁,突然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柄苗刀已经插穿了他的肚子。
熊楮墨退掉刀上查豹,说道:“兄弟,我只是想救回我爹而已,别怪我,怪就怪你爷俩太贪心!”
熊楮墨叹息一声转过了身,还没迈步往前走就觉得右侧小腿伤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查豹还没死透,吃痛骂道:“卧槽尼玛!”
熊楮墨忍痛又补了几刀,查豹这才死透。
熊楮墨连忙扯开布条在胳膊和小腿上端大约两寸的地方打了个死结,心有余悸的说道:“麻辣隔壁的,万幸没有砍在动脉上!”
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惊马嘶鸣声,为了避免沿路留下血迹熊楮墨迅速包扎好伤口,一瘸一拐的背着捕快们的方向,向着夜色之中跑去。
拖着伤腿跑出十多条胡同,他也不知道如今是在哪里,见一处人家院墙矮小,凭借一股强烈求生的欲望翻了进去。
第21章 八级钳工()
身披棉衣的男子的老婆和孩子都在老家,他是客居此地,脸上并无一丝的惶恐不安。他在熊楮墨苗刀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仅有的一床棉被堵在了窗户上。
手臂粗细的蜡烛把整间屋子照的量入白昼,熊楮墨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木雕的海洋,直径仅一寸的木头雕刻房屋、器皿、人物以及鸟兽、树木、山石,刻得各具情态,惟妙惟肖,如同真的一般。
当看到一枚桃核雕刻的小舟的时候,熊楮墨整个人的脑仁儿都炸了。
轻轻掰动船舱旁额小窗的露出两行他在课文插图上见过的小字的时候,熊楮墨整个人都疯了,抬起头惊呼道:“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他转过身凝视着眼前将近三十岁左右蓄须的清瘦男子,满脸崇拜的说道:“哎呀,你……你……你,你是微雕大神王叔远?”
“正是在下,咱们素未谋面,你认识我?”
王叔远虽然不想与强人扯上关系,可依旧是对于熊楮墨如何认识自己是充满了好奇。
熊楮墨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心想:你可是课文上要求诵读的人物我哪能不认识你。
他拉着王叔远的手,激动的说道:“哎呀,岂止是认识啊!你听: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尝贻余核舟一,盖大苏泛赤壁云。
舟首尾长约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许。中轩敞者为舱,箬篷覆之。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启窗而观,雕栏相望焉。闭之,则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石青糁之。箬篷一作:篛篷
船头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为东坡,佛印居右,鲁直居左。苏、黄共阅一手卷。东坡右手执卷端,左手抚鲁直背。鲁直左手执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语。东坡现右足,鲁直现左足,各微侧,其两膝相比者,各隐卷底衣褶中。佛印绝类弥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神情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
舟尾横卧一楫。楫左右舟子各一人。居右者椎髻仰面,左手倚一衡木,右手攀右趾,若啸呼状。居左者右手执蒲葵扇,左手抚炉,炉上有壶,其人视端容寂,若听茶声然。
其船背稍夷,则题名其上,文曰“天启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远甫刻”,细若蚊足,钩画了了,其色墨。又用篆章一,文曰“初平山人”,其色丹。
通计一舟,为人五;为窗八;为箬篷,为楫,为炉,为壶,为手卷,为念珠各一;对联、题名并篆文,为字共三十有四;而计其长曾不盈寸。盖简桃核修狭者为之。嘻,技亦灵怪矣哉!”
熊楮墨这篇课文一背诵,尤其是他这么流利的背诵,迅速拉近了他与王叔远的关系。
王叔远慢慢放弃了对熊楮墨的敌视,在他的信念之中一个热爱微雕的人坏不到那里去,不好意的笑道:“哎呀,我这么出名了吗?这篇文章恐怕这金陵城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更别说倒背如流了。金陵城的人都觉得这些是奇巧淫技旁门左道,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熊楮墨双眼直冒精光,王叔远这双巧手放在后世那就是八级钳工,遇到他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今夜如何也好忽悠他跟自己跑路。
熊楮墨坚信只要有王叔远跟在他的身边,许多机械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许多他能说明原理但做不出实物的东西也会在王叔远的巧手下化为实物。
天才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熊楮墨咧嘴一笑,说道:“别听城中那群只知道读死书的书生们瞎扯淡,他们大部分人即使做了官爷只能改善自己生活。
我认为人的成功并非只有仕途一路可走,而你做的这些东西并非是奇巧淫技,只要你把手艺放对了位置就能流芳千古,成为改善大多数人生活的东西。”
王叔远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除了爸妈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理解过他,攥着熊楮墨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说道:“真的?”
熊楮墨拍了拍王叔远的手背,笑道:“那还有假,一块地种水稻不行可以种小麦,种小麦不行可以种菜,总会有丰收的一天。
我打心眼里看不惯如今不拿手艺人当人看的社会风俗,反而觉得大家应该尊重手艺人才对。”
王叔远感动的涕泪横流,心生伯牙遇子期的感觉,哽咽道:“知己,知己,知己啊!”
熊楮墨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讪笑道:“那么知己,你能给我煮碗小米粥吗?”
王叔远在南京城并不得志,作品压根就没卖出去几件,几乎到了断炊的地步,确切的说穷的裤子都要当了。
落魄手艺人王叔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老脸一红,不好意的笑道:“哎呀,哎呀,是我失态疏忽了。现成的煤炉子,我这就给你用砂锅煮粥。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没见过这新鲜玩意儿吧?哈哈,这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里面那蜂窝煤精妙至极,我是真想见见发明此物之人……”
熊楮墨听着王叔远喋喋不休的碎碎念,指着自己的鼻尖,咳嗽一声,满脸嘚瑟的笑道:“咳咳咳咳,这煤炉子和蜂窝煤正是在下发明的。”
王叔远听了手一抖,米袋子里仅剩的一把米“哗啦”一声全都倒进了砂锅之中,眼中满是不信,瞪着眼睛喊道:“什么?你这么年轻,这是你发明的?”
熊楮墨好一番解释,只到他画出了蜂窝煤模具的图纸,王叔远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金陵城已经开始了搜街,为了不被人瓮中捉鳖,天一亮熊楮墨便拿出随身携带的女装,在王叔远惊恐的目光之中完成了换装。
二人雇了一辆马车,聚宝门守城的还是那老几位,昨天的银子的威力还在,熊楮墨细着嗓子跟他们调笑了一番后,轻轻松松的就出了城。
龙王山煤矿,一处废弃的柴房之中。
五花大绑的知县孙梧藤一脸蒙圈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王叔远,迅速又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破口大骂道:“姓王的,你他娘的不是人,本官就是在宴席上诋毁了你的玩意儿几句,你至于绑架本官吗?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睚眦必报啊!”
王叔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唉唉唉,孙大人,骂错人了啊!我来是熊公子承诺给我一片大展拳脚的天地,绑架你这事儿跟我无关啊!
哎对了,孙大人,城里盘查的这么严,你是怎么出得城啊,小人我好奇的很?”
第22章 知县劫狱()
知县孙梧藤想着自己是被人光着身子从床上绑架的,面红耳赤反问道:“鬼才信你不是被绑架了呢,你是怎么来的?”
王叔远耸了耸肩膀,说道:“信不信由你,我是坐马车来的啊,大人你呢?”
孙梧藤嘴角一抽搐,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同样是绑架自己堂堂朝廷命官的待遇竟然还不如一个匠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悲从心来,嚎啕大哭道:“啊,啊,啊,啊……我是被装在麻袋里,是装到麻袋的才打晕的啊,嘴里塞满了麻绳,惨无人道毫无人性啊,然后压在粮食堆里,从粮船里运出城外的,我半路醒来差点没憋死啊,啊,啊,啊,啊,官威尽失,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啊!”
王叔远抬腿对着孙梧藤就是一通乱踹,“哎呦,孙大人你这是真的被绑架了啊,我可算是找到报仇的机会了,我让你侮辱我的核舟是个快长毛的桃核,我让你说我的应县木塔是个长歪的竹笋,我让你说我的出水芙蓉是坨冒热气的大便……”
孙梧藤发出阵阵哀嚎,他现在五花大绑只能干挨王叔远的拳打脚踢,要不是熊楮墨及时赶到,他估计得被打个半死。
“哎呦,哎呦,哎呦……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哎呦,哎呦……打人不打脸……哎呦,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熊楮墨连忙抱住王叔远,哭笑不得说道:“卧槽,王大哥,你让我在外边等着原来是想揍孙知县啊!”
王叔远总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挣脱开熊楮墨的胳膊,甩了甩酸痛的双手畅快的笑道:“对事不对人啊,这家伙忒不是人,在各种场合贬低我的作品,我差点没让他给逼疯了。
我在金陵城苦撑着不回家,就是想揍他一顿,太爽了!”
熊楮墨一脸抱歉的看着眼前被揍成猪头的孙梧藤,说道:“孙大人抱歉了,我忘了跟他说还放回你去了。”
王叔远听了腿一软,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面色惨白的惊呼道:“什么?!不撕票?!你咋不早说!!!”
孙梧藤咬牙切齿的望着王叔远,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死定了!”
“王大哥,你也没问呐!”熊楮墨望着扶着墙往外挪动的王叔远,拍了拍额头讪笑道:“没事的,咱们要跑路的。”
正午时分,刺骨的西北风打在人脸上如同针扎一般,疼的熊楮墨和王破瓢直龇牙咧嘴。
吱嘎吱嘎的马车在山里漫无目的的胡乱转了半个时辰,停在了仙鹤门五里外的一处山岗下的松树林中。
面色苍白的熊楮墨忍痛抬起手扯下了孙梧藤的黑色眼罩,说道:“孙大人,家父的事情拜托了。还有,您真的不打算加入我们吗?”
孙梧藤的眼睛缓了好一阵才适应了突然到来的光明,挣脱开绑在身上的绳索,指着熊楮墨的鼻尖愤恨的说道:“姓熊的,你这是商量吗?你这是商量吗?你们这是商量吗?你这就是逼迫,你这就是绑架!
加入你们?我可是大明崇祯八年的进士,堂堂朝廷命官,怎么能跟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同流合污,你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熊楮墨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向后退了三步,讪笑道:“孙大人息怒,不加入就不加入,绑架贵公子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们实在是怕您一去不复返。
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善待孙公子,保证他的毫发无损。
只要您按照约定把我父亲放在那边的三棵松树下,我们言而有信,自然会完璧归赵。”
孙梧藤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点了点熊楮墨的鼻子,实在是惦念着儿子的安危,转身上了马车冲着南京城驶去。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不到,熊楮墨正枕着双臂躺在草窠里晒太阳,突然听见一阵人嘶马鸣。
他连忙跑到山岗之上躲在松树后,举起望远镜一看心中惊诧不已,孙梧藤正驾驶一辆马车冲着山岗疾驰而来,而在不远处确是一群捕快正紧追不舍。
王破瓢躲过望远镜一看,眉头一皱骂道:“麻辣隔壁的,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太爷就说他们的话不能信,你偏偏不听!怎么样,现在姓孙的带人来追杀咱们了吧!”
熊楮墨摇了摇头,托着下巴一脸慎重的说道:“不是,你再仔细看,那些捕快已经刀剑出鞘,不是护卫是追杀!”
王破瓢几乎把望远镜怼到了眼睛里,惊呼道:“哎呀,我看见你爹了,不过孙梧藤驾车的技术实在是不咋地,要是后边的捕快有马,很快就能追上他。”
熊楮墨点了点头,拍了拍手说道:“虎毒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