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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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兵赶至夏丘,便是想在徐州之外,与袁军决战,七路兵马,唯有六路合围,攻破吕布军营之后,方能继续进兵。”
“今历阳驻兵不过两千,尚有庐江刘勋所部兵马严驻,主公或可先取历阳,夺了孙策于此地的基业。”
将醉醺醺的刘奇送到后宅花园内,徐庶有意搀扶着刘奇,放慢脚步而行。
“袁术庸碌,帐下文士无谋,若无孙策所部,此战必为吕布所败。”
刘奇看了一眼徐庶,“先取庐江,庐江兵多,又有刘勋驻守,袁术必不会立即撤兵回援,若吾军先破历阳,袁术必定撤回七路大军,到时,吕奉先可长驱直入,直取寿春,吾军却会被合围在长江北岸。”
徐庶微微颔首,“如此,那吾军便按照约定之日,进攻庐江。”
“善。”刘奇笑着将手从他腕里抽出,迈步走向后宅主屋。
轻车熟路地挑下新娘盖头,饮下合卺酒,刘奇将身子有些僵硬的吕玲绮搀扶到塌边落座。
在婚前,吕玲绮被一群老妪围着恶补了许多房中术,还见了不少泥偶,如今,在烛火下,被刘奇这么盯着,只觉得脸颊一直发烫。
刘奇伸手拿着她的下巴,促使她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刘奇满脸温柔,“你本可嫁与一地贵胄为正妻,今日却为吾之平妻,可还怨否?”
“夫君愿为妾身于守孝期内举行婚事,已是恩德,妾身岂敢埋怨。”吕玲绮弱弱道。
“那便还是埋怨。”刘奇故意面色一板。
“妾……妾身万万不敢。”吕玲绮吓得花容失色,立即就要下跪。
刘奇伸手直接将其搂在怀里,“既是当真不怨,那便莫要辜负这良辰吉日了。”
吕玲绮浑身滚烫,哪里敢直视此刻刘奇欲要吞了她的目光,只能将螓首靠在刘奇肩上,轻声对着刘奇侧脸和耳垂吐气如兰,“还望夫君怜惜。”
城外大营,从入夜开始,太史慈便率三千骑卒先行,此刻,若是江北的探子来寻,便可发现,这里不过是一处空营。
春雨未果,却是绵绵如丝弦般串着,“沙沙”落在大地上,犹如男女耳鬓厮磨。
骑卒健壮地身影,双腿并拢,用力夹着马腹,轻松自若地连续翻过两座隆起的山丘。
数千骑奔行到一处,全都噤声不言,沿着古道,从旱路至水渠边上,从桥上而过,穿过茂密丛林,直通豫章。
此番,仍是从豫章出兵,调动之兵有四。
吕蒙扬州兵两万,鄱阳水师一万五千人,徐晃五千虎卫营,笮融、薛礼所部曲阿兵五千,贺齐一万丹阳营,共计五万兵马。
错杂的马蹄声,惊醒了不少附近夜里如厕的百姓,但他们大多也都是驻足观望,并未声张,这江东之地,已是太平许久了。
行至豫章境内,太史慈所部兵马并未停歇,“嗒嗒嗒嗒”,马蹄声,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掠过平原、掠过丘陵,掠过密林。
“要快要快。”刘奇一直在为太史慈所部骑兵收集战马,也从北地渡江而来的士族手中收购了大部,几乎是恩威并施,但三千骑,已是江东骑军的极限了。
欲要攻伐江北之地,问鼎中原,必须骑兵掠境方可。
“嘶……”在第二日晨时,太史慈座下的战马猛地扬起一双前蹄,将胸前健壮的肌肉露出,他用力绷紧了缰绳,在战马落到平地上后,看着眼前湍湍流淌的江水,他咧嘴一笑,持鞭指着前方江河喝道:“过了这条河,吾等便可在今日抵达中军大帐,到时,尔等便可好生歇息。”
“喝……”顿时,身后的军士一片欢愉。
同一时间,秣陵城的吴侯后宅之中。
刘奇疲惫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亮了。
他无法动弹,整个人身上缠了只八爪鱼,昨夜的驯马之征,一开始还让他大展雄风,直到后来,吕玲绮食髓知其味,却是主动做了骑士。
一夜征战,刘奇只感觉后腰已是有些乏力。
“夫君,妾身服侍汝穿衣吧。”不知何时,吕玲绮也是睁开双眼醒来,两人四目相对,她立即挣扎着起身,实际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但一只玉足落地之后,刚行了一步,却险些跌倒,好在,她继承了吕布的体质,在后宅,也多与二娘舞枪弄棒,倒也有些武艺底子。
看着她坦诚上前,刘奇下意识看了一眼床榻上留有殷红的白绢。
“今日之后,府中添一胭脂马。”
“夫君可莫要再使坏,今日,怕是夫君做不成骑士了。”
刘奇起身,任由她小手服侍着,一脸享受之际,更想到了另一位绝色佳人,汉末最好的马,应当是她吧。
第104章 寻阳()
“哗啦”,静悄悄的江边,突然冒出一颗黑色的人头,紧接着,一名穿着黑色轻甲的身影端着短弩站起身来。
在他身后,一道有一道身影,如同泅水的野鸭,接二连三的直起身子。
“阿生,到你了,我去饮碗凉酒。”
“什长,可莫要贪杯,这几日上头可巡视得很勤。”
“嗯。”
数十道身影,慢慢靠近这一处烽火台,烽火台所在的木架上,有着一处火堆,烽火台上堆着牛粪和干草,只要此刻守在火堆旁的两名军士,随手从堆里抽出一根柴火,一点便燃。
身材魁梧的汉子,摸索着走到江边,从水草里摸出一根绳子,使劲儿一拉,一个酒坛,便落到了他的手上,他笑着抬起头来之际,一道身影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前。
“哧”一刀见红,那迅速从此人手中坠落的酒坛,也被随后登岸的一名军士落地给接住。
“咚”然而,重物倒地的声响,还是让站在哨塔之上的军士惊醒。
“什长,发生何事?”
“什长?”
“嗖嗖嗖嗖”数十支箭矢,如同瓢泼大雨,瞬间便席卷了这一什的兵马。
数十道身影,鱼贯而上,手持刀刃,在十具尸体上各自补了一刀,便端着短弩,跑到了不远处的高处戒备,一人则是登上了哨塔,朝着黑暗的江里,凑着灯火,招手示意。
他招手的手势不过是用力挥舞几下,但频率却极有意思,一快一慢,三下急促的快。
不多时,江里便有水浪翻涌声响起,一艘艘挂着长帆的战船,在距离岸边还有百步之外便停下了,岸边有礁石,否则,这些家伙,也无法借着夜色,从水里泅渡过来偷袭。
“嗒嗒嗒嗒”大队穿着铁甲的军士,踏浪而来,不多时,便在岸边汇聚出五千人的兵马。
为首一将,乘骑着战马,从水里走到岸上,面对身前一众军士,他手中长斧一挥,指向山坡那头,靠近江边的一座城池。
“短弩斥候上前,迅速清扫附近江边烽火台敌军。”
“喏。”
足足大半个时辰,当斥候传回汇报之后,岸边,已有两万将士结成军阵。
年轻的吕蒙蹲在几员战将之中,他们借着几支火把,聚集在沙滩上。
“寻阳,不过两千兵卒镇守,吾等一鼓可下,公明,主公发兵之下有令,命汝率虎卫营镇守此城,据江夏之兵,不得有所闪失。”
“喏。”徐晃拱手应下。
“皖县,居巢一代,镇守之兵,足有万余,刘勋屯驻舒县,统兵两万,且此三县相距不过几十里,若是吾等先取其一,不能三鼓而下,敌军必定驰援。”
吕蒙看了一眼四周几将,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此乃吾等出兵之前,军师交由吾之锦囊,吾等须得依计行事。”
“喏。”
一个时辰之后,慌乱的寻阳长戴好头冠,迈步之际,还在整理长衫,“如今已是四更,何事如此喧哗?”
“禀报大人,城外有敌军围城。”站在他身旁的斥候满脸忧急。
“敌军,何处来的敌军?”他一脸不屑,登城之后,不等县尉汇报,便探头来到城墙垛口处,朝外一看,他瞳孔猛地瞪大,城外,竟有密密麻麻无数火把,更有大队兵马在朝着此处调动,那沿江低洼之处,更有无数人影带着火把而来,还有乘骑着战马的军士,朝着行军,那奔驰的声响,恍若地动山摇,怕是,足有千人之众。
“城上守将听着,吾乃吴侯帐下平山越中郎将吕蒙,今吾主讨伐逆贼袁术,已命吾率十万大军团团围住此城,尔等若是不立即开城投降,待吾下令攻入城内,必让尔等尸首分离。”
“十……十万之众?”寻阳长面色一黑,朝后直接栽倒。
“大人”
“快扶住大人”
一众将校官吏手忙脚乱地将其扶起,却见寻阳长满脸无助地看着他们,“城外火把,约有数万之众,敌军号称十万,已从渡口登岸,此番围城,吾等该如何是好?”
“大人,吾寻阳城中兵不过两千,距皖县甚远,此番四面被围,怕是……怕是……”
“怕是如何,汝快快道来。”寻阳长一手死死抓住县尉领口,大声喝道。
县尉低着头,满脸颓然,“怕是吾这两千兵马冲杀出城,怕也难以将此间战报呈送出去。”
“尔等莫要负隅顽抗,冥顽不灵,实乃自取灭亡。”城外又有大喝传来。
待十几息过后,便又听到一阵甲胄伴随着脚步声靠近城墙。
“放箭。”
“嗖嗖嗖”密集的箭雨,抛射上城墙。
“保护大人”
“快,保护县长大人。”
一群军士迅速将盾牌举到寻阳长身前,不多时,一鼓箭矢消退。
“箭矢为何停下?”寻阳长站起身来,踮起脚看着城下的无数火把,面色惊疑不定道。
“大人,此乃江东之兵示威而已。”县尉一脸苦涩,环顾一眼城墙上留下的密集箭矢,“箭矢未有停歇,一波箭雨过后,便有数千铁矢落在城头,大人,城下光是弓手便有一两千人,十万之众,怕是诈言,但数万之敌,亦是有的。”
寻阳长双手按在他的肩上,“那吾等,该……该如何是好?”
“开城投降吧,江东兵既然从吾寻阳渡江,怕是为了联合吕布,一东一西,一南一北,同时攻入吾大仲境内,此番先取寻阳,便是为了据江夏之兵,再分批攻我庐江之地啊。”
“开城投降,袁公待某不薄,岂能……”寻阳长面色有些犹豫挣扎,嘴里嘟囔着说道。
“敌军既然围城,必是有备而来,吾等两千之兵,如何抵挡数十倍于我之敌?还望大人,看在城内百姓,与吾等袍泽情分上,开城吧。”
“大人,降吧。”话音落下,城上跪满一地。
“停下。”城外,吕蒙听到城头上的动静,也看到人影的晃动,一挥手,刚要上前继续射箭的弓手,被他下令止住。
“吕将军,吾等愿降,莫要攻城。”紧接着,城上便传来一声高喝。
“咔咔咔……”破旧的城门缓缓打开,这一座常年被江水泛滥所胁的小城,成了江东攻取淮南的踏脚石。
第105章 救与不救()
少歇,大军入城,众将列坐堂下,此刻,作战堂上的并非是吕蒙,他只是坐在了左下首。
在他对面,坐着樊能、徐晃、贺齐、笮融、四将。
“未曾想,此番竟如此顺利。”全柔坐在吕蒙身侧,满脸喜色,此番,攻城的是他扬州兵,他们当取此战首功。
吕蒙侧目看了他一眼,正待开口,堂外,整理了仪容的寻阳长带着县尉等官吏迈步入内。
“见过平东将军。”一行十余人皆朝着太史慈躬身一拜。
“诸位不必多礼,县长能深明大义,开城归顺吾江东,今后,便是吾等袍泽。”太史慈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随行的军中司马。
后者随即起身,将一张帛纸呈到寻阳长面前,“还请足下留盖大印,张榜安民。”
“喏。”四十有余的寻阳长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命身后小吏取出县长大印加盖后,小心翼翼地递回给司马。
“还未请教县长大名。”太史慈郑重地打量着这位老成有礼的县长道。
“老朽涂涛,字阳长。”
“涂县长,吴侯有令,但凡此番征战途中,加入吾军文士,皆需前往秣陵述职。”
“述职?”涂涛身后的一种小吏交换一个眼神,眼中满是惊慌。
“诸位不必惊慌,这是吴侯最新颁布江东新政中的一项,但凡各郡县文吏,每年须得到上一级书院旁听半月以上。”
“那县内公务,交由何人?”涂涛忍不住问道。
“征战之地,由将军代管,三百石以下官吏,不用调动、述职。”
涂涛会意,三百石,也就是说,县长、县丞、县尉,都需的前往秣陵。
“下臣听命。”涂涛抬手一辑,身侧的众多小吏也随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