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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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城墙不高,吴郡诸县,也就吴县的县城稍微壮观,这无锡县城的城墙,仅有几丈高,太史慈稍微借力,几步也就登上了城头。
“唰唰唰”他双手握紧长枪,手腕翻转间,一朵朵枪花翻飞,一道道人影,被他刺中喉咙、胸膛,栽倒在他的身前,不多时,他便在城头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源源不断的士卒从他打开的缺口攀登上城墙,在汇聚了百余人之后,太史慈顺利地夺取了城门。
第7章 克下县()
“嗒嗒嗒”正在此时,漆黑的长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是闻风而至的城中守军。
“报,将军,城中守军已至,约有八百余众。”
太史慈刚下令打开城门,看到远处的火光已至,根据马蹄声分析,敌军转眼间便可杀到近前。
“尔等立即结阵,随我破敌。”太史慈拉过战马缰绳,翻身上马,右手持枪。
“喏。”
城门附近还有守军残部,短时间之内,在他身后集结的将士不过百余人,而长街上,光是为首的骑兵便不止百人。
后面还有大队的步卒,那森然的长枪已经在火光下发出寒光,太史慈甚至可以看到二十步外,那些骑兵脸上的狞笑。
“吾乃东莱太史慈,何人敢上前一战?”他猛地举起手中长枪,驻马长喝一声,声音雄浑,伴随着气浪,回荡在长街之上。
身后稍微骚乱的将士纷纷看向眼前的将军,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崇敬之色。
自古行伍之人,谁不想驻马持枪,斩将夺旗。
以一百敌八百,敢长街结阵,主动出击者,勇夫也。
“太史小儿休要张狂,且看我无锡镇将孙强前来擒你。”那为首一骑,手持双锤,双手舞空,双锤在空中发出一道道啸声。
“驾”,太史慈冷面傲然,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座下白马长嘶一声,后蹄一蹬,来势迅猛,竟然眨眼间,便来到孙强眼前。
“死”,太史慈双手如电,随后枪出如龙,出枪收枪不过一瞬,两人双马,擦肩而过之际,他已经收回长枪,闯入孙强身后的骑兵军阵之中。
“嘭嘭嘭”他座下战马很快,每一息突进,身后都会有数人倒下,但凡他长枪能够够到的地方,就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在他杀进黑暗中后,那为首一骑,战马背上的孙强,才捂着脖子倒地不起。
“贼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伴随着一声声暗自鼓舞的呐喊声,结好军阵的百余人一同跟随太史慈杀出,孙强的尸体,不知道被谁一刀取了首级挂在枪头,举在空中示威,无头的尸身,更是被冲击的士卒不知道踩了多少脚。
一个冲锋,太史慈浑身衣甲再也找不到一丝雪白,他的脸上也被鲜血染红,当他勒马转身,准备再次冲锋之际,身后长街,早已是人仰马翻。
“杀啊”城门所在,援军也已经赶到,那里有着一名同样持枪的小将,正是军侯曲阿。
“刺史大人有令,陈瑀结党营私,包藏祸心,吾等乃奉命缴贼,尔等立即放下兵刃,降者不杀。”太史慈眼见局势已经一边倒,也放弃了继续冲杀的想法,这一夜,有这么一次全力痛快地冲杀也就够了,他如果再重返战场,一次冲锋,枪下便会再添数十条性命。
现在敌军已经胆怯,完全没有必要再添杀戮。
半个时辰之后,降卒已经将手中兵刃依次放到长街一角,两侧的街边,都站着手持火把的刘军士卒,太史慈所部兵马,已经全部入城,此刻,县衙和城中大营、仓库,各处街道和城门,都已经落入刘军手中。
“将军,今夜夜袭,大获全胜,我等当趁胜追击。”曲阿迈步走到太史慈身前,“即刻换上守军衣甲,诈开吴县城门,我军可连下两城。”
“不可。”太史慈微微摇头,“那陈瑀出身豪门世族,不是无能之辈,且我军此番兵力不足,不过是夜袭得手罢了,另一面的城门,还有水门,都有逃卒官吏逃走,消息,已经走漏,再去赚城,只是枉送兵卒而已。”
“那我等就在此等候少将军不成?”曲阿面色错愕,不趁胜追击,在他看来,这可不是太史慈的作风。
太史慈略微思忖,“去娄县。”
“喏。”曲阿面色一喜,吴郡诸县,唯有娄县和吴县是上县,而且,吴县和娄县隔湖相望,互为犄角,无锡败逃的士卒,大多会去较近的吴县,消息,一时半会儿,也就传不到娄县。
此番无锡一战,太史慈所部缴获不少战马,虽然大多都是驽马,但短途行进,已经够用。
“吾率两百人先行进军,曲阿,你且看守降卒,把守城池,在此等候少将军中军。”
“喏。”曲阿眼中有些失落,他原本是想请为先锋的,可谁让他麾下这些士卒,大多都不善骑马。
“嗒嗒嗒”,夜幕里,太史慈再次带着队伍强行军,曲阿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们远去。
“立即传讯给少将军,我军已顺利攻下无锡。”
“喏。”
一个时辰之后,刘奇带着小队骑兵进入无锡。
“卑下拜见少将军。”曲阿浑身浴血地走到近前,恭敬一礼。
“太史将军已经率军前往娄县,此地继续交由你镇守。”刘奇没有下马,而是挥动马鞭,带着身后百人骑兵小队,迅速冲过长街,从另一侧的城门出城,径直前往娄县。
“军侯,少将军所部骑兵不过百人,我等是否应该追上去,此去娄县,山贼和劫匪倒是不少,万一有个闪失……”一旁守着城门的什长忍不住开口道。
“无妨,等少将军抵达娄县,估摸着,太史将军已经取下娄县了。”曲阿笑着摇头,他虽然是曲阿人,追随太史慈不久,但他深知自家那位将军的武艺,整个吴郡,乃至整个江东,没有任何一员武将能够在单骑拼杀中挡住他。
说完,他扫视一眼身后跟着自己的俘虏县吏,“怎么样,我营中伤亡可有点出?”
“回禀军侯,此番军侯所部兵马阵亡七十二人,重伤三十八人,轻伤过百。”
“俘虏共计六百二十五人,大多轻伤,重伤十余人,已经送往城中抢救。”
曲阿看了一眼自己营中的文书,“他所言可有误差?”
“回禀军侯,一字不差。”
“很好,周幼安,你这县丞的本事不差,他日我定会向少将军引荐。”
“多谢军侯。”周宾双手一辑,一番大礼,他为官多年,才混到县丞之位,如今,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可以上进的曙光。
第8章 三箭定娄县()
寒夜,太史慈带着征战了一夜的轻骑在下半夜,抵达了娄县城外的一片树林中。
“这里距离娄县还有五里地,再往前,就会被哨骑察觉了。”太史慈从怀里一套,在甲胄的内层掏出一个锦囊。
“娄县守军有三千,强攻我军没有胜算,三百骑诈城,便是能够诈开城门,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掌控全城。”
太史慈扫视一眼身后一众底层武官,“所以,我准备天亮之后,再行叫阵。”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将军这是准备阵前连斩几将,震慑城内军心。”
太史慈赞赏地看了一眼开口的这名亲卫什长,“说得不错,不过,这些,都是少将军的定计。”
他当着围坐在附近的数百名骑兵举起手上的锦囊,“在出征之前,少将军便给本将一个锦囊。”
“少将军有何吩咐?”坐在他身侧的军侯面色急切地问道。
太史慈指了指南方,“我军需迅速穿插,攻下娄县之后,汇合海盐守军,把守由拳,抵御严白虎。”
“至于吴县陈瑀,则交给少将军所部兵马应对。”
“可是,吴县驻军至少五千,少将军便是整合无锡兵马,所部也不过两千余众,如何抵挡吴县?”
太史慈嘴角微微勾勒几分,“若是本将所料不错,少将军此刻,已经率军出城。”
“深夜行军?”
“不仅要深夜行军,还要做出一副围攻吴县的阵势。”
“这不是虚张声势吗?少将军麾下兵马,如何强攻吴县?便是围城兵力也略显不足吧。”
“只要,吓得那陈瑀不敢出城便足够了。”
“不过,天亮之后,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太多。”
太史慈站起身来,他明白,一旦天亮,陈瑀便可以看清城外虚实,一旦发现刘奇麾下并不多,会主动出击,或者驰援娄县,自己也只有这么一点儿时间。
“后面的大队步卒,已经朝着这里跟进,还有两个时辰天亮,尔等且随本将前去杀杀娄县守军的锐气。”
“喏。”
天色,很快就亮开。
当娄县的守卒揉着眼眶,眯着眼,将身子趴在城墙垛口,伸手去取城门上悬挂的油灯之时,这才发现,城外的空地上,竟然已有一队百人骑兵朝着这里行进。
“不好,敌袭。”随着他一声大吼,很快,城墙上便响起了铜锣警钟。
“嗒嗒嗒”大队披甲持戈的军士快步来到城墙之上,娄县县令仓促赶来,就连一身衣衫都还没有整理整齐。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兵马进犯?”
“可是山越?”
吴中多有山越作乱,也有沿海水贼,所以,常年以来,沿海诸县,都是风声鹤唳。
“城上的听着”,也就在这个时候,城外传来了一声大喝。
城墙上的军士聚拢到县令附近,举盾将其护住,两侧密布着上百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只待一声令下,便可箭雨齐发。
“吾乃扬州刺史大人麾下大将太史慈,此番前来征召尔等前往曲阿抵御逆贼袁术,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太史慈?”县令双眉微皱,扫视一眼身后众多兵将,“尔等可有听过此人声名?”
“此人身材魁梧,俊朗有形,但所部骑兵不过百人,想来,不过是那刘繇老儿麾下一员小校而已,也敢再次猖狂,县令大人,我愿率军出城,将其拿下。”
“好,陈校尉有此雄心,甚好。”县令当即面色一喜,半个身子探出垛口,一手指着城下来将,“前日太守陈瑀传讯,曲阿已被袁公路攻破,刺史刘繇和长子刘奇尽数战死,城下来将,如何证明身份?”
太史慈冷笑一声,“巧舌如簧,怕不是他陈瑀早有二心,想要弃汉从贼。”
“来将猖狂,陈冲,我与你五百兵马,出城将其斩杀。”
“喏。”正式得令之后,陈冲带着喜悦,一手倒提巨斧,快步来到城门下方,身后早有准备的数十骑和五百精兵。
“咔咔咔咔”当城门的吊桥放下,他已经是按耐不住自己座下的战马,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快步奔驰,径直朝着太史慈射来。
“吾乃娄县校尉陈冲……”
“哧”他只见眼前一花,那远在数十步外的银甲战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近前,他只觉得一股巨力席卷心窝,整个人惨叫一声,手中巨斧脱手落地,眼前一黑,随后身体从马背一侧跌落,整个人天旋地转,落地之时,他嘴里已经咳出血来,视野一片模糊,意识渐渐地脱离了身体。
一枪秒杀!
“无名之辈,也敢阵前挑衅?”太史慈轻笑一声,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右手持枪,枪尖迅速上移,直指城墙上方的娄县县令一行人。
“某在北海征讨黄巾军之时,尔等不过是吴中草芥,还不速速大开城门,待我后军杀至,本将定要攻下城池,屠了尔等家室。”
震慑!
胆怯!
“县令大人。”倘若不是一旁的小校伸手将县令架着,他早已是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
“太史慈,对了,东莱太史子义,城下来将……”他突然挣脱开手上的束缚,扑到城墙垛口上,“城下来将,可是昔日孔北海麾下大将太史子义乎?”
“你既识吾,何不开城投降?”太史慈目光平静地和他对视一眼,后者只觉得一股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迎面扑来,倘若他是执掌一方的弥勒,城下来将,便是沙场雄狮。
“驾驾”也就在这个时候,太史慈等人身后的树林中,突然掀起大量尘烟,陆续有数十骑奔出密林,他们手上各自举着旗帜。
旗帜迎风飘扬,将旗上赫然绣着“刘”、“张”、“樊”等字迹。
“莫非是扬州刺史刘繇亲至?还有他麾下大将张英、樊能……”县令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咻”也正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至,径直将搀扶他的左侧一名小校当场射杀。
县令满脸惊恐看着被射穿头盔的小校,随后,又有一支箭矢到来,将左侧的县丞的喉间也给洞穿,当他扭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