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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报行天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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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挥手扬起了今天的镜报,指着某处空白的地方,骂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投了广告以后,生意好了多少?他奶奶的,我早就备好了新货,就盼着今天大赚一笔呢,结果呢?广告没了!”

    霍老板用力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高声道:“我还告诉你,今天不给个说法,老子就不走了!他奶奶的,我一不报官,二不废话,三不要你赔钱。我就砸了你这报社,再把你大卸八块!我倒要看看,谁能拦住我!”

    “原来霍老板说的是广告的事。”萧靖摇头轻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容我慢慢道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

    “我还道是萧社长你装神弄鬼,原来是有人搞这下三滥的伎俩来对付你!”霍老板讪笑道:“是在下性急了,错怪了好人,老霍给公子赔罪啦!”

    说罢,他纳头便拜,萧靖赶忙扶住,道:“不知者不罪。本就是一番误会,只要说清楚就好。哎,应该赔罪的是萧某才是。若非我无能,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家人,又岂会让诸位蒙受损失?”

    听他这么一说,霍老板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怒道:“奶奶个熊,这帮杀千刀的恶人,我日他八辈祖宗!就知道搞些歪门邪道,难为你这种没啥门路的可怜人!老子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就指望着挣个养家糊口的钱。他们倒好,打起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来了!想白占报纸的广告位?我呸,想得美!他占了,我们的广告上哪儿去啊?呵,他们玩的这些小把戏都是咱玩剩下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

    霍老板越说越激动,最后萧靖不得不开解起他来,好像在骚扰事件中吃亏的不是报社,而是他似的。

    又听了一会几乎不重样的骂街,萧靖才算把人给哄走。临走时,这个暴脾气的中年人还大声嚷嚷着,说回去会动用关系查查这人是谁。若是能动得的人,那说什么也得给他找点麻烦,至少也不能让他再骚扰报社了。

    霍老板的大车渐渐远去、萧靖耸了耸肩,道:“老霍是个暴发户,脾气也直了些。不过,不是坏人呢。”

    他还在默默感叹,身后又有一人大笑道:“萧公子,久违了!”

    萧靖回身一看,随即欢然道:“钟员外!”

    钟员外捋着胡须道:“亏得公子还认识老朽!上次拍卖会的时候,老朽就想和你这位青年才俊好好聊上几句,可惜事情太多,就被绊住了。如今,终于得偿心愿啊!”

    萧靖施礼道:“员外太客气了。您是京城商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小子还没来得及拜望您,倒叫您先来找我了,小子实在惭愧无地。若有什么事情,员外找个家人来吩咐一声便是,又何必亲自登门?”

    “老朽今天就是来认认门的,不自己来怎么行?”钟员外笑吟吟地道:“萧公子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萧靖拍了拍脑门,苦笑道:“看我,光顾说话了,您快请进来吧。”

    钟员外随萧靖进了院子。面带微笑的他对着众人颔首致意,又道:“说起来,老朽今天也有事与公子相商。不知……咦?”

    他把手放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蹙眉道:“这是什么味道?”

    过了约莫一顿饭的时间,两人走出了堂屋。此时,院里已经有三队人马在等候,邵宁存在的意义也由此体现了出来:有他接待着,那些人在等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烦躁,毕竟邵大公子还是有些面子的。

    “萧公子说的事情,老朽记住了。”钟员外的表情有点沉重:“广告的事先不必着急,待老朽回去问问。不管成与不成,我必着人给公子一个说法。一动不如一静,也请公子不要妄动,以免着了人家的道儿。”

    萧靖恭敬地施礼道;“小子谨记员外的教诲!”

    院子里的人都是来兴师问罪的。就算有邵宁压着,也或多或少有些气恼;不过,看到钟员外平心静气地从屋里出来,又像吩咐晚辈似的和萧靖说着话,这些人顿时没了脸色,有些见机快的还向钟员外和萧靖行起礼来。

    送别了钟员外,萧靖又回到了院子。有些疲惫的他看了看眼前陌生的面孔,缓缓地道:“各位可是来说广告那事的么?都随我来吧!”

    繁忙的一天终于过去。

    前前后后,萧靖接待了近三十家商户的人。就算他在浦化镇当先生磨炼出了一个“铁嗓子”,这会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了。

    幸好潘飞宇的事已铲平。每当别人不信或有所质疑时,他便拿出这两封信给人一看,那宣传效果杠杠的,也激发了这些商界人士同仇敌忾的心。

    后面的事嘛,就交给他们……呵呵,老子就等着看戏了!

第八十二章 请回() 
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萧靖还没体验过。不过,收礼收到数不过来的情况,他算是经历过了。

    前一天有许多人来拜访,而当天傍晚,就有商户送来了礼物。到了今天上午,送礼的人更是快把门槛踏破了。萧靖真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把邵宁他们留在家里?

    “南三街于掌柜赠美酒十坛,时令果品十盒,各色酱菜十种,请萧公子尝鲜!”

    “平安巷霍老板赠猛犬一条,为镜报看家护院,以免小人怨扰!”

    “海安坊葛东主赠银二百两,助报社修缮房屋,规整收拾!”

    “东城宋员外雇杂艺舞乐班子赴浦化镇,为受惊扰的浦化镇街坊乡邻压惊!”

    唱名的一个接一个,萧靖听着都有点头疼。尽管人家送的礼物都不贵,差不多在一、二百两左右,但这又不是什么合作或者活动,报社按理说是不能收礼的。

    萧靖曾经推拒过,可来人死乞白赖地道:“公子此言差矣。这些礼物,是我家老爷送给萧公子的,可不是送给给报社的。您就收下吧,别叫小人为难了!”

    说完话,对方放下东西便走,萧靖又不是三头六臂,总没法挑着一堆担子追上去还给人家吧?

    想了想,他琢磨着等事情过去了就把东西给人还回去。有些东西放不住,也肯定有人不愿收回礼物,这些就从广告费里作价抵扣吧。

    相对于上面这些,更加夸张的是:还有人直接派来了自家的三个护院!这仨人一来就在院门前搭起了窝棚,萧靖打算跟潘飞宇搬到办公室去以腾出房间给这三位,也被婉言谢绝了。

    当萧靖请他们进去住的时候,膀大腰圆的护院们咧嘴一笑,道:“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俺们是粗人,没那么多讲究,里面外面都一样。再说这大夏天的,睡在屋里气闷得很,还不如在外面这么一躺,比较凉快些。”

    请人吃饭?他们还自带干粮了。说不得,萧靖只好借花献佛地把好酒拿了出去,这回人家倒是没有拒绝。

    外面有这些护院在,院子里还有条领地意识特别强、有人路过都会吠上两声的狗,整个小院堪称固若金汤,无论谁来了都讨不了好去。

    只是,人情债要怎么还啊?

    萧靖和董小雅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一向喜欢嘲讽萧靖的秦子芊走的时候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礼物真没少收,原来开家报社还有这好处”,弄得他尴尬癌都要犯了。

    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已日薄西山。

    今天的工作总是被打断,结果萧靖的活才干了不到一半。他坐在书案前,刚准备沉下心来看看稿子,就听到了门外高声盘问的声音。

    主人很照顾,护院们自然也很卖力气。萧靖原本以为抓到了搞破坏的人,心里还在盘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该如何处理,就听到外面的人大声喊道:“在下是来给萧公子送礼物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啊!”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萧靖快步走到门外看清了来人的脸。他微微一笑,迎上前道:“原来是韩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有何贵干?该不会又是来和萧某说笑的吧?”

    来者正是送恐吓信的韩某人。刚看到萧靖,他的脸上一喜;待听到了萧靖的话,他的表情又是一滞,低声道:“韩某是代东家向公子赔罪来的。”

    “赔罪?”萧靖陡然瞪大了眼睛:“韩先生这么说话,在下有点糊涂了。您和您的东家何罪之有?为何要说的这么严重?萧某可当不起啊。”

    韩先生讪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能否容韩某入内,与公子细细道来?”

    说罢,他就一摆手,示意身后挑着担子的人往院里走。萧靖赶忙拦住,道:“先生这是干什么?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萧某也没办成你东家的事,你却拿来这么多礼物,让萧某如何自处哇?”

    即便韩先生是厚着脸皮过来的,此刻也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低眉顺眼地道:“公子有话好说,您大人有大量,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就不要再与小人为难了,好不好?”

    萧靖这才拍了拍脑门,道:“哎,我还是不懂您在说什么。不过,看您好像是有急事……这样吧,咱们去堂屋聊聊,至于这东西,就别拿进来了。”

    韩先生看了看带来的东西,本想再坚持一下;可是,萧靖毫不客气地拔足就走,几个护院又虎视眈眈地摆出了“萧靖说不能进东西就不能进”的架势,他也只好灰溜溜地跟在主人的后面进了院子。

    进了堂屋坐好,一脸古井无波的萧靖道:“请足下说明来意。哦对了,这两天我这里的客人太多,茶叶都被喝光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买。”

    说着,他倒了杯清水:“虽然这不是待客之道,但也只能委屈您喝口白水了。”

    “不碍的,不碍的。”韩先生支吾了两声,忽然在萧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拜伏在地,道:“前些天,在下的东家做了些错事,让公子和报社的诸位受了惊。小人在这给公子赔罪了!”

    萧靖眉头一挑:“你东家做了什么错事?不妨细细说来。”

    韩先生低头道:“公子家里这些砍门、泼粪、涂血、放火的事,都是小人猪油蒙了心挑唆东家,东家激于一时意气,才找人做下的。得知给萧公子添下了这许多麻烦,东家的心里甚是悔恨,这才让小人登门谢罪,任由萧公子处置……”

    “一时意气?添麻烦?”萧靖把杯子在桌上重重一顿打断了他的话:“胁迫不成便伺机报复,来句轻飘飘的‘一时意气’就一笔带过了?在我家的院外防火,这很可能伤及萧某的家人,甚至能要人命!律法上讲,严重的要杀头!这些破事扰得我家人人心神不宁,连小孩子的笑脸都看不见了,你他妈告诉我只是添麻烦?”

    萧靖怒而起身,拂袖道:“看来,足下的道歉没什么诚意。请回吧!”

第八十三章 取舍() 
看到萧靖动了真火,还趴在地上的韩先生赶忙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一时意气和添麻烦什么的,都是在下一时情急说错了词,东家他可是真心诚意地想向公子赔罪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前挪了挪身子,似乎是想抱住萧靖的腿;那看似忠厚的脸上满是惶恐,与上次那个不卑不亢的韩先生判若两人。

    萧靖站在原地没有开口。过了许久,他深吸了几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过了一会,他才十分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起来吧。”

    韩先生如蒙大赦般站了起来。他的脸颊上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明显地被汗水浸湿了。

    萧靖用拳捶着桌子。他的力道很大,才捶了没几下,拳头就已发红。

    韩先生应该感谢这张桌子,若不是它,萧靖的拳头很有可能就要抡到别的地方。比如,他的脸上。

    重重的捶击声响了一盏茶的工夫,萧靖终于停下了动作。他以锐利的目光瞪视着韩先生,一字一句地道:“萧某有话请足下转告给你的东家。”

    韩先生慌忙道:“公子请讲,韩某聆听教诲。”

    萧靖冷冷地道:“教诲可不敢当。萧某一向认为,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只要没到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就没必要整天咬来咬去的,这样对谁都不好。用我的家乡话说,这叫双输,哪边都别想好过。”

    正襟危坐的韩先生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随意附和。

    萧靖又道:“镜报为商家做广告,本就是个合则两利的事。而你东家的第一封信上所写的东西,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他若于我有救命之恩,便有千难万难,萧某也一定会答应下来。可惜,我俩非亲非故、素昧平生,我为何要低价帮他上广告?如此一来,报社的信誉何在,又将其他商人置于何地?

    更可笑的是,你的东家居然还想用潘飞宇的事来要挟。人无完人,报社也一样。可请足下记住一点:别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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