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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报行天下-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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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看到大汉中箭的样子后,这些人猛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胡人也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他们挨了刀剑一样会死!既然如此就和他们拼了吧,万一弄死一个还是赚到了!

    而对北胡那边而言,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勇士被一箭放倒更伤士气的?

    准备攻城的汉人都知道自己的胡人队正是多么的勇猛。以往每每遇到易守难攻的坚城,他都是亲冒矢石冲在最前面;虽然每战身上都会受几处乃至十几处大大小小的伤,但只要他冲上了城头,任何抵抗都会冰消瓦解,战斗的胜利也会随之到来。

    如今,他还没攀上云梯就第一个倒下了……

    汉人士兵不得不在心中重新审视着这座城池。

    当然,战场上的停滞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北胡的士兵们只是稍稍顿了一顿就在一阵紧似一阵的鼓声中再次冲向了云梯,刚才那震撼的一幕在早已被培养成战争机器的他们的心中最多是个小小的波澜。

    看到这一幕,城墙上的守军也如梦初醒般打起了精神,将手边的石块等物抛了下去……

    京城。

    今天已经是邵宁入狱的第三天了,可他连自己的罪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被抓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董小雅姐弟还有猴子也没能幸免,几人分别住在隔墙的几间囚室里。

    要不是官差不敢到夏家拿人,秦子芊估计也无法独善其身!

    邵宁烦躁地推开了身边早已放凉透了的饭菜,站起身四下张望着。

    自从入狱后他就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直到昨天有个夏家的人找过来,他才知道邵员外已经在外面努力了很多次,却始终没能踏入牢里一步。

    如果真的是什么大案要案,那只把人关在这里又不闻不问的算怎么回事?如果没什么大事,那为何邵家乃至夏家都不能把人捞出来?

    只是可惜,近几天的报纸没法出了,这应该正合了某些人的意吧?对了,也没准事情就是那些人搞出来的,一定是的……

    在牢里胡思乱想的邵宁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外面已就镜报的事吵成了一锅粥,而所谓的罪名早已被一些报纸写了出来

    通敌!

    。

第四百三十四章 城在人在() 
“镜报通敌”的传言刚刚出现时,大多数人是嗤之以鼻的。

    天下间和北胡暗通款曲的人不在少数,但谁都不认为萧靖会在其中。

    原因很简单:人家送亲时就在草原上被开膛破肚,后来出使回来的路上又险些被暗杀,最要命的是还娶了本来应该嫁给北胡大汗的女子,和陆冲结下了几乎不死不休的仇怨……

    这样的人会投靠北胡?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猛料被曝出来,人们的心中渐渐生出了疑惑:

    原来镜报那个叫陆珊珊的女子就是现今领着旧王庭所部南侵的人。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大家一开始都没在意,没想到真的这么巧!

    报社和胡人过从甚密不是一天两天的证据还不止这个。去过浦化镇的人都知道,以前给镜报守门的护院里就有胡人,占比还不小;当时觉得没什么,毕竟胡人相貌凶悍,爱请他们的豪门大户并不少,可现在看来,这么多胡人是从哪里来的?

    更要命的是,很多报纸还曝出了萧靖与陆珊珊的所谓“私情”。

    除了少数媒体不知从哪里探知了两人的一些往事并将之写成了有些根据的报道,其它大多数报纸都是在胡编滥造。尽管如此,即便是最严肃的读者也不禁浮想联翩起来。

    在报社里,夏晗雪和秦子芊都是萧靖的家人,苏玉弦则是邵宁的夫人;过往虽然有心怀叵测的人说董小雅的闲话,但时至今日几乎所有人都接受了她“萧府大管家”、“报社副社长”的身份,最不济也把她当成了萧家的奴仆,不会认为她和萧大社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不妥。

    可是陆珊珊呢?

    在成为陆冲名义上的妻子之前,她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毫不在意别人眼光的和一群男人朝夕相对,到底图个什么?

    心肠良善些的人可能会说:陆珊珊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一个出身北胡的姑娘自然没那么多禁忌,你怎么能指望她懂中原的规矩?

    而其他人就“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了。

    有人说陆珊珊就是为了获取大瑞的各类消息才故意接近萧靖的。虽然这猜测算是八九不离十,但萧靖并未让她接触到任何敏感的情报,她能获取的都是公开渠道就能收集到的信息。

    如果坊间的说法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你借此直接编造出个“萧靖艳史”是什么鬼?

    短短几天,一些香艳的话本就风靡了整个瑞都。它们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两人“勾搭成奸”的过程,无师自通地写出了类似后世谍战片里女间谍“舍身相就”的情节,不仅引来眼球无数,更有好事者将之编成了戏曲,日夜在各处酒馆、茶楼演出。

    结果,戏班子所到之处场场爆满。看来,被战争阴云笼罩的人们确实需要一些“有内容”、“有深度”的娱乐活动。

    只是在此国难当头之时,这样的事怎么看都是“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奇景。

    另一些人则风雅一些,故事编得比较唯美:萧靖和陆珊珊纯粹是情投意合,陆姑娘为了爱情不计名声又放下北胡公主身份到报社就职来陪伴爱郎,至于细作什么的纯粹是子虚乌有。

    在他们眼中,身为大妇的夏晗雪也被这份爱情所感动,在举棋不定间选择了默许;抑或她是怕招上“善妒”的恶名,所以不得不捏着鼻子隐忍下来。

    这个推断让不少人在慨叹之余心生妒忌,痛骂萧靖得陇望蜀:有了夏家双璧那样如花似玉的娇妻还不满足,又惦记上了草原的明珠?莫非你要把天下美人尽收房中才肯罢休?

    远在兴阳县的萧靖虽然不知道瑞都发生了什么,但一个接一个的喷嚏似乎可以证明南边一准没什么好事。

    紧握着双拳的他用力叹了口气。

    京城的情况就算再差,应该也比自己这里好些吧?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尸体,还有一滩滩早已变成暗红色的血迹。为了避免疫病发生,本来应该将这些尸体第一时间处理掉的,可现在连这种事情都顾不上了。

    北胡人已经猛攻了两天。他们不分昼夜、不计代价地攻城,若不是城上的众人凭着一腔血气勉力支撑,这会萧靖等人早已身首异处了。

    不幸中的万幸:可能是因为攻城器匮乏、会攀城强攻的人手相对较少,也可能是因为不想过多折损帐下的精锐,又或者是托大的陆冲只想像猫戏老鼠似的和对手多玩一会——总之,胡人虽然围住了兴阳县城的四门,但猛攻的自始至终只有萧靖所在的城门。

    可即便如此,防守压力仍然让人透不过气来。过去的两天,萧靖总共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这点时间还是听着金铁交鸣声勉强入睡的。

    这样下去,县城还能守多久?

    心中没有把握的萧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守军的伤亡达到了十之二三,但士气却空前高涨。所有此前心存幻想的人都抛却了不切实际的想法,他们深刻地认识到“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绝不是一句虚言。

    惨烈的战斗与亲人的鲜血会唤醒每一个人。

    所以,身强体健的壮年人倒下了,他们满头华发的父母就会拿起武器顶上位置;家里的男人战死了,还没擦干眼泪的妻子会穿着孝服紧咬着牙关向城下抛石头、泼洒金汁……

    无数原本老实巴交、不知战争为何物的普通百姓在一夜之间成长为了战场上的老兵,懂得了如何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的工作。他们再不会因为听到胡人的鼓声而惊惧,更不会在敌人攻城时表现慌乱,从而给人可趁之机。

    或许还能守三天,或许还能守十天,也可能今夜城就破了,每个人都看不到明天清晨的太阳……

    萧靖真的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他能做的,只有在战斗之余奋笔疾书,写下所有可歌可泣的故事。

    如果侥幸生还,这些文字一定会变成最振奋人心的报道!

第四百三十五章 好自为之() 
京城。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邵宁艰难地昂起头,一双眼睛用力瞪视着站在牢房外面的人。

    提审从昨天就开始了。他并不知道蒙着双眼被押走的自己去的是哪处公堂,他甚至不知道审理这个案件的官员是谁。

    在堂上,主审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诱供。邵宁还记得对方用暧昧的语气说话说出来的那番话:

    “你是镜报的人不错,但不过是个记者而已。别总觉得你和那萧靖是兄弟、你是他的腹心,很多事你未必清楚。就算平日称兄道弟,真正要紧的人家会和你说么?

    本官所求不多。这里有份供词,你只要在上面签字画押,到了萧靖归案的时候再出来做个证,这次的事情就算一笔揭过了,再不会有人追究。以后你大可不必风里来雨里去地受那奔波之苦,尽管去当你的纨绔就好。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苦放着风花雪月、鲜衣怒马的好日子不过,为不相干的人自讨苦吃?

    本官言尽于此了。你若执迷不悟,那也由得你,只是……这诸般刑具不是白白摆在这里的,本官有的是时间让你逐样尝试,千万别到时生不如死之时再来后悔,那样的话不就白白遭罪了嘛……”

    对他的说辞,邵宁是不屑一顾的。你骗三岁小孩子呢?

    通敌罪不是小事。若认了这个罪名,不仅会害了萧靖这个所谓的“主犯”,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就算性命无虞,也会被流放到天涯海角,过着无比凄惨的生活,最终客死他乡。

    所以,邵宁说了句“邵某无罪,也不知大人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后便倔强地一声不吭,再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于是,板子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臀部,直至血肉模糊。

    审理案件的官员笃信“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这一铁律。然而,过了很久他才发现失算了:那个年轻人似乎极是硬气,许多上堂时豪气冲天的江湖草莽在挨打的时候都会大声呼痛,他却始终咬紧了牙关,自始至终连吭都没吭一声!

    好小子,有种!

    就在这官员准备在邵宁身上逐一使用各种刑具的时候,有个差人走到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听到这人的话,他的脸色顿时大变,不仅忙不迭地叫停了行刑,还叫人把邵宁送回去,意思是不准备再用刑了。

    于是,邵宁才没有遭受更多的折磨。

    他本以为回到牢里就清净了,谁知道审理的官员又阴魂不散地追了过来,还喋喋不休的在外面开始了耐心的说教。

    “公子真的不再考虑了?这牢房里阴暗潮湿,哪比得了家里富丽堂皇,还有下人伺候着?你家乃是富户,邵老爷的商才连本官都有耳闻,你只需继承家业即可一生锦衣玉食,又何必受人连累,白白吃苦受罪?”

    邵宁只听了几句就趴回了草席上,连再抬起头的兴趣都没有了。

    这人之前还你来你去的,现在又改口称“公子”,亦不敢再动刑,想来是家里或夏家出了力气;既然如此,老子为什么要鸟你啊,我就算在这里蹲到天荒地老也不能遂了你的心愿!

    决心闭口不言的邵宁打算小睡一会。可是,那官员口沫横飞的在外面说了快半个时辰,直到口干舌燥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还有完没完啊?

    不得已,邵宁睁眼吼道:“老子从来就没通敌,报社也没人通敌,休想把欲加之罪安在我们的头上!还有,老子提醒你,萧靖那小子命硬得很,想打他主意的人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干脆抓起手边的东西向牢外丢去,不停劝说他的官员这才灰溜溜地跑掉了。

    稍一用力,邵宁的身上又是一阵刀割似的疼。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萧靖你这混账玩意,北边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搞好?老子都快被人给弄死了!”

    兴阳县。

    军医涂抹的伤药很清凉,萧靖手臂上那火辣辣的疼终于有所缓解。

    守城战太过惨烈,纵然有夏家的一群百战精锐在身边,他还是被一支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流矢射伤了手臂。

    不幸中的万幸,箭矢只是擦过造成了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比起那些被射死的人,萧靖真的算是很走运了。

    若不是此前他执意把盔甲让给一位少年、又在胡人攻城时急匆匆地冲出去迎敌,兴许到此时还毫发无损呢。

    而别人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萧靖身边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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