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凨-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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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洪水冲走不计其数。
无独有偶,祸不单行,曹仁又领兵杀回头,后面夏侯兄弟也挥一军掩来,前后夹攻,死伤无数。陈到与武安国适时杀入,余者更是不敢再战,纷纷投降。
降者近十万。陈到与武安国俱明来意,曹操大喜,三军合力,决定一鼓作气杀败黄巾。
修顿五日,曹操挥军北上,与须昌黄巾二十万大战。
须昌黄巾军狡猾,屡不中计。
曹操无奈,两军相持半月。
曹操收得黄巾军二十万,粮草渐渐不济;须昌黄巾收得败军又多十万,共三十万,憎多粥少,黄巾军也慢慢闹饥荒。
曹操亲察帐营,慰劝将士,众心乃定。
这一日,戏志才道出一计,曹操听了,大喜,笑道,“黄巾不足虑了!”
次日,曹操令夏侯渊搦战,黄巾不敢出,于是曹操令夏侯渊、曹洪、于禁轮翻挑战,一阵敲锣打鼓,到夜里亦然。来回数日,黄巾皆不敢睡,无精打采,毫无战心。
曹操更令三人日夜投降书,渐渐黄巾不再想战,皆有降意。
十日后,须昌黄巾三十万皆降,曹操为表大气与感谢,分了不少战资给陈到,说是感谢安国将军唐凨和陈到将军,兖州当地除了感谢曹操,也感谢陈将军。陈到也是客气一番,带上原本俘虏的黄巾一万,返回东武。
曹操令精壮者十五万入军,号为“青州兵”,交于于禁训练。
曹操从青州兵中再选武艺超郡者组为“虎豹骑”五百,令曹仁弟曹纯带领。
曹操大赏众将士,自领兖州牧,不少文武竞相投效,迈开了争霸的第一步。
第87章 界桥大战之一()
怒发冲冠,公孙决翼州;牙帐画策,麹义为先登。
寒风起,战争的阴影再一次笼罩在翼州上空。
冀州,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交战,互有胜负,虽然公孙瓒军占据着上风,却并未大军进攻,他必须要先稳住幽州的刘虞;而袁绍实力弱于公孙瓒,冀州初取不久,内部还不太稳靠,是以防多攻少,而或多或少,袁绍还是有些怕公孙瓒,强大实力面前任谁也会有些惧意。
导火线虽然是袁绍背信在先,公孙瓒之弟被害死,但实质则是北方霸主之争。
当今大汉,不说北地,就是全大汉,公孙瓒势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实力是非常强大的,多年与北方诸胡打交道,使得士兵饱受战火的淬炼。在与袁绍势力发生碰撞前,公孙瓒的将旗指到哪,哪里的敌人就灰飞烟灭。使其威名大震的战役莫过于三个月前,步骑三万大破三十万青州黄巾军的东光之战,公孙瓒先正面破敌,趁其败退渡河之时再行攻击,该役斩首三万余,俘虏七万余。比起曹操的苦战,公孙瓒麾下士卒的素质远胜于曹军。
公孙瓒自东光之战后,威名大震,附近的流寇、义勇以及山贼多半愿意听其号令。为了实现节制幽、并、青、翼四州的宏愿,他决定消灭可恶的袁绍。
大汉奋武将军、兼领辽国长史、蓟侯公孙瓒为了激发士兵的气势与血勇,再次因其弟公孙越之死,扬言道,“某弟之死,祸起于袁绍。誓要攻杀袁绍,谁敢阻止就是与辽东十万大军为敌,谁敢背后捅刀子,定叫他城破血亡。”他如此传言而出,自然也留有一部军马防备刘虞。
然后,公孙瓒就开始了一面麾军猛烈西进,一面传檄翼州各郡。
一时之间,翼州震恐,郡县望风而降。三个月前东光之战,大伙儿记忆犹新;渤海城外大小京观不下百座,黄巾贼寇的首级就像土疙瘩一样堆在道旁,警告那些意图与蓟侯作对之人。渤海原本是袁绍的地盘,袁绍取冀州,青黄来袭,渤海不稳,公孙瓒一面佯攻袁绍,一面以雷霆之势杀败黄巾,夺取渤海。袁绍大恐,却又不得不听从谋士之言,将渤海让给公孙瓒的堂弟,但这在公孙瓒眼里更像是羞辱,渤海已经在他手里,袁绍鞭长莫及,就拿来做便宜人情。
就这样,公孙瓒以绝对战术优势进逼翼州:翼州左、右两翼的常山郡和渤海郡均响应公孙瓒,界桥附近一马平川,时值秋冬之季,马肥弓劲,利于骑射。
公孙瓒麾下将领依次为:领冀州州牧严纲、领青州州牧田楷、领兖州州牧单经、渤海太守公孙范、渔阳太守邹丹、长吏关靖等,以及客军将领刘备、关羽、张飞。
袁绍帐下依次为:颜良、文丑、高览、蒋奇、蒋义渠、韩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冯礼、马延、张南、慕容平、冯孚、焦触、代郡韩珩西凉麴义、钜鹿田丰、魏郡审配、广平沮授、沮鹄、河间张颌、兖州吕旷、吕翔、颖川辛评、辛毗等。虽然将广谋多,但不少都是原韩馥手下,稳定性可并不高。
无论如何,双方的大战已经一触即发!
公孙瓒的大军驻扎在磐河边,数百个营帐紧紧夹住磐河。营帐几乎没有立栅栏,一来,利于骑军出入;二来,幽州军认为,幽、翼地方没有哪支军队能对他们构成威胁,打桩树栅栏纯属多此一举,有这样的闲工夫还不如围场打猎。
三个月前,他们以少胜多,两万步骑杀得三十万黄巾贼寇血流成河,从那以后,哪个士卒没砍过十个、八个首级,出门都不好意思说是蓟侯的属下,而与冀州袁绍军交战,也是大占上风,是以幽州军的骄横也从此日盛一日。
军中并非没有清醒之辈,他们也曾建议蓟侯约束部下,但公孙瓒不认为军队骄横有何不对。如果不能比敌人更骄横,那么,他也没有今天这样显赫的声望,这是公孙瓒在塞外作战多年的经验。
幽州军有条不紊地拔营西向,这次他们将用铁蹄践踏袁绍的乌合之众,使之明白恐惧和绝望是何等滋味。
天气寒冷干燥,隐隐中有股冷冷的潮气在四处窜动,这使得骑兵和弓手们感觉很不舒服。人们小心翼翼地将弓包裹起来,以免弓弦与胶受潮;北地之人多与弓马打交道,视弓如命的不在少数,乱世之中尤其如此。甚至,有些人散尽大半家资,只为购得几张合用的硬弓。眼下,各地战火频仍,黎民百姓流离失所,牲畜渐渐稀少,用来制作弓弦粘合剂的的牛角更是一日少似一日,这使得硬弓的供应数量与质量与日俱减。
磐河距信都不过三四百里,两地之间路途平坦,骑兵一人二马昼夜兼程,两日之内便可直抵信都城下,不过,这样一来战马的损耗就会激增。如果与步卒脱节,骑军甚至会陷入孤军苦战的尴尬境地。
众所周知,骑军奔袭不带辎重和重型器械,不适合攻坚拔寨与长期对峙,信都城只需千余精锐严阵以待,就足以令这万余骑军无功而返。而幽州军士气方腾,兵精马壮,堂堂正正便足以破敌,又何苦劳师以袭远?久经行伍的人都知道,跋涉日久,难以掩人耳目,偏师远袭不过是纸上谈兵之徒自乱阵脚的举动。
且不说幽州军拔营南下,翼州治所信都城内此时已是人心惶惶,传言说幽州军的铁蹄已经跨过磐河,旬日之内便要抵达信都城下。还有不少人听说自家主公,承制翼州牧袁本初并不打算对抗幽州,甚至还将老营地渤海郡乖乖奉上,可是公孙瓒并不领情,执意向主公寻杀弟之仇。而更多的人首鼠两端,他们并不在乎主子是谁,重要的是谁能赢,万一押错了宝,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信都的军衙内,将校们黑压压地挤满了牙帐,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些披坚执锐的武人无复往日的不可一世,脸色十分阴沉,他们中的不少人改头换面不过数月,这时即使有心投附公孙瓒也得掂量掂量名声。
倘若,公孙瓒只是小打小闹,大军再过个三年五载来攻,他们未必就愿意窝在袁绍这里担惊受怕,毕竟“良禽择木而栖”才是乱世中的安身立命之道。可是,如果太不爱惜羽毛,频繁倒戈,就不是智者所为了。退一万步说,公孙瓒勉强收下他们,恐怕也会投闲置散,这对富贵心极重的武人来说,比杀了他们还令人难受。
袁绍顶盔掼甲,踞坐军案之后。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全身戎装更显得英气逼人,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子扫过之处,武人们无不低头。袁绍虽长在贵胄之家,但也颇经坎坷,对人情世故也有相当见解,每日里的案牍劳形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脑袋,这些武人心里头的小九九又如何能骗得了极具城府的他。但他不在意他们的首鼠两端,他还不昏愦,只要能挡住公孙瓒的攻势,他就能令众将归心。
他右手轻轻叩击案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公孙小儿狂妄无知,以下克上,幽、翼百姓苦之已久;东光之南滥杀无辜,致使河川俱赤,尸横塞野,此獠竟以此为破贼之功,实是不知廉耻。某自单骑出走,便以兴复汉室为己任,文节知某志趣高远,举翼州之地托某,奈何公孙小儿与国贼遥相呼应,不愿汉室中兴。某虽兵乏将寡,却不愿弃百姓于不顾,诸君既奉本初为主,何不戮力同心,共抗此獠,成万世之基业?”
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诸将虽不以为然,但也没有自讨没趣的,他们齐声附和主公的言语,听来似乎颇有气势。一将越众而出,高声道:“我有众志成城之心,破贼必矣。”
话语雄壮,袁绍以目视之,见是麹义,不禁夸口赞道:“将军能有此心,幽州军即便十万之众,又何足道哉?来日对阵,将军率本部先登,某督诸将为将军后援。”
军事部署就在两人的一唱一和中定了下来,其他诸将自然没有意见,反正送死的又不是自家部曲。先登,先登,怕是先登“极乐”吧,这样的言语也只能在心里头想想,众武人看向麹义就好似看死人一般。以步抗骑,又是以寡敌众,无论如何都是九死一生;哪怕侥幸成功,自家部曲也死伤殆尽,没了一干死心塌地的部署,在这武人横行的乱世又如何能立足,乃至脱颖而出呢?
麹义陷死地,以求富贵,诚然武人楷模,只是不知,若真能力挽狂澜,袁公将如何酬谢?麹义固然有迎袁公入翼之功,但他在军中声望本就如日中天,再立殊功,袁公即便雅量如海,只怕也会坐立不安吧。
第88章 界桥大战之二()
严阵以待,袁军倾巢出;铁骑蹈阵,此势谁能挡。
冀州军倾巢而出,有人劝袁绍,信都乃根本之地,须重兵屯护,以防万一。袁绍听而嗤笑道:“某自单骑出京,能有冀州之地,已是邀天之幸;此战若不能挫敌锋锐,某即便坐拥河北四州,也是砧板上的鱼肉。”士卒们听闻此话,知主帅有破釜沉舟之心,大受鼓舞。袁绍心中知晓,不能打败公孙瓒,就不可能稳靠冀州,制霸天下。
袁绍屯军广川县,在广川设置粮草转运点,他一面督粮草辎重跟进,一面勒令士卒缓缓而前。而公孙瓒闻知袁绍举兵抵抗,也放慢速度,双方似乎为即将到来的大战积蓄气力。传言说,公孙瓒闻知袁绍倾巢来战,不禁喜上眉梢,他兴奋地对左右说道:“袁本初若不敢来战,某平定冀州还需多费气力;他既倾巢前来,冀州已在掌中矣。”
幽州军加上公孙范的渤海军、杜长的黑山军,总数直逼六万,其中步卒五万有余,骑射之众将近万人。层层叠叠的各色旗帜好似天边翻滚的浮云,寒风掠过,似乎这些云彩就要随风飞起,遮蔽茫茫无际的荒野。有些人头次见到如此多的人马汇集,不禁为之神摇意夺,他们或者认为兵强马壮如此,即便董卓的西凉军也难以直撄其锋吧。
双方相隔五十里扎下营寨,袁绍与公孙瓒都没有立即合战之意,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一日。袁绍军在等春雨,雨中作战虽然辛苦,但胜在赢面大;而公孙瓒军则等天公放晴,地表干燥,以便放骑驰骋。
谁知,寒风呼啸了一夜,次日天色依旧阴霾,湿气也比往昔浓郁几分,地表泥泞不堪。幽州军颇有些泄气,不过他们仍然斗志昂扬。一些老兵不无得意地向周围的人炫耀,早年跟随公孙瓒与胡人厮杀的情景,那是光和年间的事情,当时有数百名鲜卑骑兵偷偷越过关塞,而巡逻的官军不过寥寥数十人,官兵见到十倍于己的鲜卑人都十分害怕,但公孙瓒却激励他们,晓明利害,并率先挥矛策马杀入鲜卑人中,鲜卑人被杀得心惊胆战,再也不敢轻越关隘
中军大帐里,公孙瓒正与涿郡刘备,推杯把盏。刘备与他有同窗之谊,早年一起师从于卢植。眼下,两人的身份有如云泥之别,公孙瓒高处云端,这令他很是意气分发,喝起酒来分外爽快;反观刘备,自从落座后,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伯珪,某观冀州军号令严整,似乎不是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