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学霸来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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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门既接近东出大道,又靠近皇城北宫,是洛阳城内王侯将相和达官贵人的聚居之地。
居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太尉杨赐的私宅就坐落在这条街上。
二管家给张忘等人安排的宅子在皇城西,是一位中散大夫出京为官时留下来的。
二管家派了一个家仆给张忘带路,便领着小公子杨修回杨宅去了。
张忘目送他们远去后,目光遥遥往东北方望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向往。
东北角古门以东是太仓和武库,将来若要洗劫洛阳城的话,这个位置万万不能记错。
王越一路将张忘送到了洛阳,此刻并未与张忘作别。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篑,总要确定了张忘的住处,以后才好往来。
张忘知道他心思,也不谦让,带着他直奔皇城西中散大夫留下来的宅子。
中散大夫是五品文官,掌议论朝政之事。他留下的宅子颇符合他的身份,占地广,不奢华。五进五出的大宅子,亭台楼阁,假山池塘,一应俱全。
太尉杨赐知道张忘自己带了仆人,所幸一个仆人没送,只留给他一个空宅子,连家具物事也没有,既贴心,又闹心。
闹心的原因是,这一路上所有的花销都是杨修在出,自己等人除了那些家仆自己的家当之外,就只剩下豆子的十几文钱了。
王越见状,有点后悔跟着一起来了。但是事到临头,总要表示一番。
他派人去了武馆,运送来大量的家具被褥,米粮盐油,帮着张忘应急。张忘谢过他的援手之恩,连晚饭都没留,就赶他走了。
张忘最不耐烦处理琐事,委任豆子为临时大管家,黄巾小头目张鬃为二管家,郎中淳于毅为三管家,负责吃喝住宿之事,自己则溜溜达达出了们,四下里闲逛去了。
不躲不行啊,那些挑着高岭土走了五十里路的黄巾兵,眼巴巴瞅着自己,这是等着要赏钱呢。
找几个街上的闲人问了,知道自己的左邻右舍一个是侍御史刘陶,一个是宫中庖人梁翼,张忘顿时就有些欢喜。
刘陶是西汉淮南厉王刘长次子济北贞王刘勃之后,东汉末年难得的忠贞之臣。此人被十常侍害死后,“天下莫不痛之”。
最关键的是,此人著书数十万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创作爱好者。张忘身为学霸,完全不害怕和他没有共同语言。
据历史上记载,刘陶著有七曜论、匡老子、反韩非、复孟轲,及上书言当世便事、条教、赋、奏、书、记、辩疑,凡百余篇。
很多著作后世的百度上是搜不到的,但是这不叫事儿,因为拿自己的长处去和别人的短处做比较,才是张忘更喜欢做的事。
至于另一边的庖人邻居,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混顿饭吃。
张忘整了整衣襟,让自己看起来衣冠整洁,拍了拍脸蛋,让自己笑起来知书达礼,然后上门求见刘陶。
喜迁新居,拜访一下邻居乃是应有之义。
刘陶是正人君子,府上的门房自然也不是刁滑之徒。
他丝毫不怪罪张忘的贸然登门,十分有礼貌地给张忘行礼,告诉他说:“家主人在隔壁庖人家赴宴,尚未归来。”
庖人,就是后世的御厨,只不过汉朝尚没有御厨这样的称呼。就好像后世有太医,此时也不叫太医,而叫侍医,其实是一样的人,称呼不要同罢了。
张忘告别了刘陶家的门房,悠悠然来到了庖人梁翼的家。既然天意要让他蹭一顿饭,那就不蹭白不蹭,毕竟老天最大嘛。
庖人梁翼的门房,就没有侍御史刘陶家的门房好说话了。
“郎君若是没有请柬,请恕小人不能放你入内。”那门房卑躬屈膝,看似有礼,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噎人。
张澈吃了闭门羹,又开始拿假身份忽悠人:“怎么,我蜀郡张氏名头不响,当不得你家主人宴上一席之位吗?”
家奴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蜀郡张氏是哪根葱,听都没有听说过。京师洛阳不知道汇集了多少世家门阀,莫说你是蜀郡张氏,就算是名相张良传下来的那个河间张氏,此时也休想进了这门。
张澈见门房不让路,心中不由感慨了一番世态炎凉。
好话不管用,那就来硬的吧。
他换了一副面孔,斥责道:“小小庖人,不过卑微出身,竟然如此轻视我世家豪族子弟,真是岂有此理!你只看现在,不顾将来,小心为你家主人招灾惹祸。”
说到此处,他推开门房,抬腿便向里走:“这酒宴我赴定了,有种你便再拦我一步试试,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想,你再拦我一步,老子转身就走,绝对不吃眼前亏。
门房被张忘的虚张声势镇住了,想拦却又不敢。
说到底,梁翼出身卑微,属于寒门,在世家门阀面前底气不足。
他所有的风光都来自皇帝,而谁敢保证皇帝能一直看重他?等哪天吃腻了他做的饭,失宠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
第二十四章 语惊座中人()
眼睁睁看着张忘闯了进去,疱人梁翼的门房只好一脸苦闷地回到门前,心中暗骂不已。
哪来的饿死鬼?为了一顿酒肉居然硬闯官员宅邸,真是臭不要脸!
梁翼宴客的厅堂内,聚集了不少士族子弟,达官贵人,但更多的还是太官署(即御膳房)的宫中庖人,大家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热闹非常。
有几个宾客看到了张忘,不认得他是谁,便视而不见,将头扭向了一旁,并不上前寒暄。
一来是因为张忘年幼,他们要自恃身份,二来张忘身后连个奴仆也无,不值得他们耗费精力去客套热络。
张忘两世为人,见古代也是一般的世态炎凉,神情便有些萧索。
有丫鬟见新来了客人,便主动上前服侍。
张忘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喝酒吃肉,自得其乐,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等了半晌,见始终不曾有人来理会自己,张忘便死了在众人面前卖乖讨好的心,一心考虑着如何给自己赚点钱花。
家中那十几名新收的奴仆和他们的家眷,每个人每个月要付三千钱。他们当然不值这个价,张忘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抱着千金买马骨的心思。
想想看,华阴县的百姓我都能给出月钱三千的高薪,还是全家享受同等待遇,洛阳城的百姓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普通百姓我能给出月钱三千的高薪,那么有才华有本事的人呢?洛阳城怀才不遇的士子,有志难舒的好汉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人才蜂拥而来,再想做什么事,都是事半功倍。
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人才永远是创造财富的根本。
可是养人才,是要花钱的。一百人每日吃喝三千文,一年下来就是百万钱,再加上他们的月钱,那就接近五百万钱。
那要是一千人呢?三千人呢?这些人里面形形色色,各有所长,月前肯定不能统一标准,那么钱财往外流的速度,就更是难以想象。
创业初期,高薪养人是必须的事,所以现在考虑一下怎么赚钱,才是最现实最急迫的事情。
庖人梁翼此时正在陪同侍御史刘陶对饮作乐。
庖人属于太官署,太官署的最高领导是太官令。
太官令是官秩六百石朝官,掌管宫中的御膳饮食。太官令手下有左丞、甘丞、汤官丞、果丞各一人。疱人梁翼虽然厨艺不错,但是因为出身卑微,始终还是负责饮食的小庖人,半点权利也无。
不甘心久居人下,庖人梁翼便经常邀请达官贵人到自己的宅子赴宴,与他们交好,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价。如果谁能在皇帝面前提自己一句,那么升官发财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侍御史刘陶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贵人。
他是西汉淮南厉王刘长次子济北贞王刘勃之后,真正的汉室宗亲。为人沈勇有大谋,不修威仪,不拘小节,非常好相处。尤其关键的是,此人著书立说甚多,在天下士人中,名望甚隆。
交好了他,对自己的仕途,大有裨益。
疱人梁翼高高举起酒爵,脸上笑得花儿一样,向刘陶敬酒。
张忘盯着梁翼思虑良久,将案前盛着清煮鱼的铜盘高高抛起,然后任由它噹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众人被这一声巨响惊住,梁翼更是一爵酒吓得全都灌进了脖子里。
大家俱都回过头去观瞧,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俊朗少年正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拾捡铜盘。
庖人这才发现了张忘的存在,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这是谁家少年?
张忘无视众人对他的打量和猜测,捡起铜盘,面带惭愧地说道:“小子一时不慎,打翻了铜盘,还请诸位大人莫要见怪。”
在张忘身旁伺候的丫鬟眼睛都瞪直了,心道明明是你自己抛出去的,怎么就成了一时不慎了?
疱人梁翼身为主人,摸不清少年的来历,不敢发飙,装作大度地点了点头:“无妨,你自己小心些便是。”
在他眼里,张忘或许是跟着哪位贵人来的,不能随便得罪,反正就是多一张嘴,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梁翼不跟张忘计较,张忘却不肯就这样放过赵横。
他哈哈一笑,将那从地上捡起来的蒸鱼作势往嘴里填,口中大声说道:“好东西不能浪费,可惜就是烹饪得难吃了些。”
“什么?难吃?”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堂内宾客瞪着大放厥词的张忘,一时间全都惊呆了。
梁翼身为太官署庖人,负责宫中御膳,厨艺相当精湛。他家宴客时奉上的饭菜,无一不是精美之极。这陌生少年,是哪里蹦出来的,居然敢说难吃?
梁翼被张忘一句“难吃”说得大失颜面,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怒焰。
老子就指着厨艺混饭吃,你说我做的饭菜难吃,这不是砸我饭碗吗?
他猛地站起身来,俯视着远处的张忘,大声道:“不知阁下,是哪家的王孙公子?”
愤怒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不问清少年的来历,他一个小小庖人,打死也不敢随便发飙。
张忘在众人的围观下,随手将手中蒸鱼丢于地上,拱手为礼道:“小子张忘,来自蜀郡张氏,近日刚搬到庖人家隔壁,幸会幸会。”
“蜀郡张氏?没听说过啊”
庖人梁翼略一思索,勃然大怒,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子,也敢说自己做的饭难吃。
他怒气勃然而发,瞪着张忘道:“张家小子,这道清蒸鱼鱼是老夫亲自动手烹制的,不知道难吃在何处?”
宾客们闻言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梁翼因为厨艺精湛,得到皇帝赏识,这道清蒸鱼,更是他的拿手绝活。
鱼大家都尝过了,怎么也不可能用“难吃”二字来形容。
张忘年少气盛,出言无忌,这回算是踢门踢到铁板,要自取其辱了。
洛阳城龙盘虎踞,蜀郡张氏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张狂?
一直坐在梁翼身边的侍御史刘陶眯起眼睛看着张忘,脸上露出几分有趣的神情。张忘这分明是要哗众取宠,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道鱼居然是大人亲自烹饪的?”
张忘惊叫了一声,脸色看起来颇有几分尴尬。尴尬自然是装出来的,惊叫却有几分真实情绪在里面。
这个年代,君子远庖厨,庖人和优倡商贾一样,都被归入贱民一类。
梁翼为皇帝做饭那是本分,亲下庖厨接待宾客,便是将士人的颜面完全抛到了一边,足见他在巴结权贵之事上,煞费苦心。
想想自己一会儿也要做不雅之事,张忘看向梁翼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惺惺相惜。在这个混浊的世上苦苦挣扎,大家都是豁得出脸面去的同道中人啊!
张忘四下看了一眼,从旁边一个长案上又端起一盘清蒸鱼,腆着脸强笑道,“刚才或许没有品仔细,我再多尝几口。大人亲自烹制的菜肴,味道肯定和常人不同。”
梁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刚才狠狠打我的脸,现在说好话还有用吗?
宾客之中,亦有人面上露出鄙薄之色。张忘小小年纪,出言无忌,此乃取祸之道也。
在众人神色各异的围观中,张忘仔细夹了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改口大赞一番,好让疱人梁翼有台阶可下的时候,张忘却“呸”的一口,将那口鱼肉直接吐到了地上。
众宾客这一回是真的被震住了,张忘来梁翼家做客,却接二连三不给梁翼面子,这是要往死里得罪人的节奏啊!
“大人,你亲自烹制的这道鱼,实在是令人难以下咽!”
张忘一脸痛苦难受的样子看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