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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北雄-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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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和罗士信不同的是,陈圆在军中人缘向来不错,连尉迟偕兄弟两个都时常在人前说,陈圆与我兄弟曾在河北剿平过乱匪,口角上两句算得了什么?

    可见,河北人的直爽性格在陈圆的身上表现的很具体,让很多人都并不在意他的冒犯。

    就像现在,被打断了思绪的李破没有一点的不高兴,干脆的摆了摆手,“行了,听说你和李年两个在建营寨,建的怎么样了?”

    一下子,陈圆口舌就捋直了,“回禀将主,营寨已大致建成,李将军正在建高台望楼,应可远观对岸,就是不知道王世充来时,能不能看得清楚。”

    一行人回到蒲坂,正赶上晚饭,和几个将军边吃边谈,不觉间已至夜深,将几个谈兴正浓的家伙赶走,李破安歇一晚。

    第二天才召见王世恽。

    王世恽等的头上已经冒火了,他来之前,河南上下已经开始在整军备战,河南粮草渐渐匮乏,让河南军中乱象丛生。

    到哪里寻找粮食成为了洛阳朝中最主要的话题之一,窦建德穷的叮当响,若南下攻打杜伏威和萧铣,后背却就要留给窦建德和李定安,甚或是李渊了。

    如果说李定安和李渊还能互相牵制的话,窦建德可不会客气……

    最终还是王世充力排众议,决定起兵伐李渊。

    其实这也是攻灭李密之后既定的策略,占据了东都的王世充瞅着西边的长安已经流口水流成了河。

    他执着的认为,两京在手,天下我有。

    实际上则是,不论是东都洛阳,还是西京长安如今对于他而言,都不再有那么大的象征意义了,因为天下已经过了占据东西两京,就能招降纳叛的时期。

    更何况,王世充的实力在经过一段剧烈的膨胀之后,便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走向了没落。

    追根结底,从王世充称帝的时候起,他便失去了最好也是最后的一个好机会。

    现在王世充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垂死挣扎,跟随在他身边的人,其实也都觉察到了这一点,比如说王世恽。

    如此仓促的送人过河,来与李破联姻,此举让一场政治联姻失去了大部分的实际意义,更像是在献女求助。

    此事成与不成,都将为人所看轻。

    这个道理是如此的浅显,即便普通百姓仓促结亲,也是如此,何况是和诸侯联姻?

    可形势所迫,不得不尔,此举并非一无是处。

    和李定安结好,挥兵潼关,胜则一鼓而入,西京在望,不能也可回军洛阳,重整旗鼓,唐军定不敢来追。

    实际上,最大的好处就是即便窦建德乘虚来攻,回身与其相战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顾忌。

    当然,此时送人过来,王世充还想得到更多……

    这就是王世恽纠结之所在,他那个当了皇帝的弟弟根本没听进去他说的言语,对晋地的气象更是嗤之以鼻,固执的认为,晋地辟处一隅,何能与天下争雄?

    大概的意思就是,地理位置不对,战略上先天处于劣势,再怎么折腾也是为他人做嫁的结果,再者,李定安的家世,哼哼。

    好吧,还是那句话,这位当了皇帝的王氏异家子,眼中除了已死的李密,就没有旁的什么人了,在此时起兵西征就是明证。

    可王世恽却非是王世充,他没有弟弟那么疯狂,理智还在,兵强马壮的李定安又怎会是个肯为他人作嫁的人?

    所以,当李破至蒲坂两日,这才召见于他的时候,王世恽心里其实已对结果有所预料,只是稍一犹豫,便命人去请来了侄女,陪同他一起去见李破。

    他的这个侄女是王氏女不假,可却非王世充之女,而是楚王王世伟的幼(防和谐)女,王氏的女儿很多,可嫡出,又在适龄的女子就这么一个。

    大阀联姻的规矩很多,这么领着女儿上门直接见面的,也是绝无仅有,连王世恽都有些脸皮发烫的感觉。

    这显然是他做出的最后一点努力了,这个侄儿姿容礼仪俱佳,在洛阳大家闺秀之中也属翘楚,想要求娶的人不在少数。

    想的也是李定安那人年纪轻轻,若有美人在侧,一些话许就能好说上一些……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与高居于堂上的李破见礼完毕,李破只是稍稍瞅了瞅那位聘聘婷婷,有着一双很突出的大眼睛,正在给他见礼的人儿,立马心都抽了一下。

    花儿骨朵般的年纪,瘦瘦小小的……这都不是重点,李破怎么瞧,这都应该……不会超过十五岁吧?

    开玩笑吗这是?

第618章交易() 
李破很想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大隋规定,女子十六岁成年?

    什么是成年,就是能够嫁人生子的年龄,虽然其中有着这样那样的考量,可确实还算是个合理的年龄段。

    大家未必遵守,李破也听闻了一些女子十二三就嫁人的事情,可这是诸侯间的联姻,你送个小女孩儿过来,也太轻率了……这是自己家里养不起了,送给我来养着,还是怎的?

    突厥那些野蛮人都没这么不靠谱,你王世充好歹也是出身灞城王氏,怎么就能做出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情来呢?

    李破觉着自己都替王世充那厮脸红,可实际上,王世充是很狂妄,对王世恽没接回萧后,却自作主张和李破提了联姻之事也有些恼火,但选出来的人却没有糊弄他的意思。

    本来王世充还想从平辈里选个女子出来,因为到底是和平起平坐的诸侯联姻,而非是臣下……可寻了一圈,到底也没找出来一个适龄还没嫁人的。

    没办法,瞧瞧他们兄弟几个都多大年纪了,他们这一脉还真就没那么一个妹子。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三兄弟女儿一大堆,这几年间,别看河南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可王氏家门却很是兴旺。

    女儿们纷纷和洛阳世族联姻,这方面,洛阳王氏这一脉确实看上去有那么几分皇家的气象了。

    于是这才最终选定了元慧公主王贞。

    王贞在洛阳也算小有名气,常常率领侍从赈济洛阳乞丐,很有些慈悲的名声,可自从洛阳大仓里没剩了多少粮食,连她自己都得吃上了粟米饭,吃的小脸儿都绿了,哪里还顾得上乞丐?

    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今年旁人也许还能歇歇,唯独王世充不成,他家里的粮草差不多也就能支撑到冬天,拖到明年的话,谁也救不了洛阳。

    王世充对此表示并不在意,他还做着削平天下的美梦呢。

    眼下蒲坂这里,李破时不时的瞅一下王贞,瞅的王贞垂下头连细细的脖子都红了起来,王世恽在那里看着,还略有自得,觉着带着侄儿过来也算是走对了一步。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还真没说错。

    如果李破听到,一定喷他一脸,对着这么一个吹口气就能吹跑的小丫头,你色给我瞧瞧……

    只是被权势熏染过的人品,也仅仅就维持在这个水平线上了,就算他百般不愿,可却也绝对不会将人送回去。

    王世充需要他威胁李唐旁侧,他也需要王世充去攻打潼关,消耗李唐的力量,其他一切,其实都是细枝末节。

    “相隔不过一月,齐王再临此间,仓促之间,招待有所不周,还请齐王不要见怪啊。”

    王世恽拱手就笑,“殿下说哪里话,吾辈东奔西走,无有闲暇者,无非生逢其时,共赴艰难而已,要怪,怕也只能怪这世道纷乱,令人身不由己啊……”

    李破听了,暗自撇嘴,这话别人说来还成,你王家的人就算了吧。

    只是一来一回间,大家说的都很明白,你说我来的仓促,我说情势所迫,身不由己,差不多也就将中间不合理的地方轻轻揭过去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纠缠着不放?

    李破沉吟了一下,觉着是应该干脆点了,占王世充的便宜,不在这个时候,只要他能率军攻打李渊,那才是最大的便宜。

    “说的是啊……说起来,你我两家如今也不算外人了,想来有些话无妨直说,听闻王公欲起兵讨伐李渊,可有其事?”

    直入正题,王世恽稍稍愣了愣,便正容道:“正是,李渊父子,窃据西京……”

    李破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言语……呵呵,你我之间,就不需多说了吧?王公讨李渊,我乐见其成,若能破潼关,径入西京,牵李渊父子于阶下,我李破非是小人,千金一诺,必以天下大势为先,息了兵戈。”

    “而今齐王来此,定有话说……直说了吧,王公起兵西来,需要我李破做什么呢?”

    王世恽被打断话头,还有点尴尬,可这会儿听完了李破所说,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却谨慎的没有当即开口说话,而是琢磨着对方所言其中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而他也在暗自掂量着,自己这边提出的要求,对方会不会答应,在来之前,他可没有料到,李定安会这么“通情达理”……

    于是,他也就想的有点多了,这是要向我称臣吗?晋地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人可是刚刚称王啊。

    难道还真被皇帝说中了,此人自觉辟处晋地,加之出身微寒,格局太小,不足以与天下群雄相争,所以有了助人成事之心?

    至此,大堂之上一片安宁,只有王贞用她那好奇胆怯又带着点懵懂的目光,在四处乱瞄,偷偷瞅着堂上那个高大强壮,让素来威严的伯父连连赔笑的家伙,大眼睛里面终于又悄悄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如听闻要外嫁远方的时候……

    这年月,真正身不由己的绝对不是堂上两个勾心斗角的大男人,他们只会让别人身不由己,真正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只能是那些柔弱的人儿啊。

    王世恽终于开了口,“殿下如此气概,实在让人敬佩,即是如此,王某也便不客气了,大军起行,需要粮草颇多……”

    又没等他说完,李破笑着干脆的回了一句,“洛阳大仓,天下闻名,又怎会缺粮?我晋地贫瘠,同样为世人所知……以己之短,补人所长,齐王是在说笑吗?”

    你还真够利落的啊,王世恽一口气憋住,有点难受,不过倒也有心理准备,粮草从大业末年开始,就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他们和李密在洛阳打的热火朝天,除了是要东都之外,要的就是粮草。

    除非生死攸关,想要诸侯外借粮草,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就算真的急需粮草,王世恽也不会说出洛阳大仓已空这样的理由,所以这个话题只能是轻松揭过。

    实际上,他们谈话的节奏在渐渐加快,话语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了李破手中,和当年阿史那牡丹来李破面前,请其出兵草原时的情形差不多,求人之人和被求之人都有着觉悟,绝对不会弄的颠倒过来。

    区别之处在于,突厥家大业大,底气很足,王世充则不然,内外交困的他,无疑快要成为李破挥向李唐的一把刀了。

    现在李破要做的,无非是把这把已经出鞘一半的刀从鞘中整个拔出来,再磨的锋利一些罢了。

    浑然不觉的王世恽还在做着努力,“大军一起,粮草自然多多益善,既然殿下也是拮据,唉,那便算了。”

    稍稍挣扎了一下,在李破眼中太过轻微,有太多侨情的痕迹,心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说客应该说的话啊,你怎么也应提一提我从幽州抢来的粮食嘛,怎的这么快就放弃了?

    王世恽确实放弃了,并换了另外一个请求,“殿下与突厥往来颇多,着实令人钦羡,不知可否在此关头,送些良马于我,殿下放心,不需太多,也定有珍物与殿下相易。”

    说到这里,王世恽不自禁的也有点脸红,这种讨价还价的事情,他从出生就没干过啊,这么锱铢必较的跟一位诸侯相谈,让他很别扭。

    李破的回答还是那么气人。

    “王公西来,攻城拔寨,不需什么良马吧?”

    狠狠怼了一句,才又递过一颗甜枣,“嗯,我这人向来好客,倒是不能让贵客空手而归,这么着,到时大军到来,我可以送一些弓箭刀枪过河,请王公自取,齐王以为如何?”

    那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王世恽心中当时便是一喜,实际上,仗打到现在这个程度,又无人治理之下,河南上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可能就是滥发到一定程度的官爵了。

    如果李破没称汉王,那么很可能王世恽会提议给他脑袋上戴一顶很高的帽子才对。

    “多谢殿下……”

    李破笑道:“不忙相谢,听闻东都各家门第高峻,与西京联络有亲者众,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让王公送一些长孙,独孤,柴氏等世族中人过来,可有碍难?”

    王世恽惊了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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