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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北雄-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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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不疾不徐,吐字清晰,而且还一口的关西腔这三位先就觉得亲切了几分,之前的芥蒂一下就消散了不少。

    就算他们都出身大族,可他们受过的的教导,都不会出现这种论及心理层面的东西,他们也断不会想到,有些人确实可以轻易的耍弄如此伎俩,可以让别人渐渐失去防范之心。

    “云内这里,自然以我恒安镇军为尊,地界嘛,不算大,兵马嘛不算太多,可精锐之处,几位应该晓得。”

    “牧场上有良马万余,别吃惊啊,除了自己养育的战马之外,都是从突厥人那里抢来的,今年我带兵又去了云中一趟,掳突厥部众数千,牛羊无数。”

    “这可不是我自己吹嘘或是夸功于人啊,去岁一战,突厥人损失颇重,今年不曾南下就是明证,我也是趁虚而入,为此可是准备了多半年……到也不是咱们多有雄心,都是被逼的,这云内十几二十万百姓,能平安过到现在,可全靠突厥人接济,不拼命的话,几位来到云内,看到的可就不是这么安宁的景象了。”

    此时,一直没有话的苏亶听到这里,已是惊奇万分,良马万余?牛羊无数?这些字眼儿,对于他来,足可称之为震撼了。

    要知道,他家可是曾经管着天下财税呢,而就算是当初平安时,马邑牧场的马匹又能有多少。

    如今竟然是不减反增了?

    二十万人能吃多少粮食?这位又带人抢了多少牛羊才够大军,百姓食用?云内以前应该颇有积蓄,或者晋阳那边儿有粮草运过来吧?不然的话,他娘的,突厥人得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才能接济你到这种地步?

    越听越是不对,不由道了一句,“将军是……这云内的……粮草,都是劫掠突厥而来?”

    同时,他还在心里嘀咕,若真如此,你和突厥人得有多大的仇恨啊?这根本就不是拼命不拼命的事情了,这简直……嗯,放在几年之前,如此战功,授开府,仪同三司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呢。

    尉迟兄弟两个也被镇住了,他们和苏亶感觉差不多,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就恒安镇的这人马,借给他们一千兵卒,竟然还能去草原逞威风?

    突厥人都是傻的吗?

    苏亶这一问,正是问到了子上,尉迟偕鄙视,夸耀功勋可不是你这么个夸法,若你你和突厥勾结突厥人送了些良马,牛羊,还更可信一些吧?

    李破笑着摇了摇头,几位不知为什么,心里立马一松,这自夸的有离谱,你承认就好。

    可之后李破的话他们极为崩溃。

    “苏兄错了,不是劫掠,我等又不是贼盗,怎可以劫掠称之?”

    “此事来话长,咱们边吃边聊啊,几位远道而来,我先敬几位一杯,也填填肚子,我看苏兄这冻的可是不轻,若再不缓缓,你可哪儿都去不了了,怕是要在这里大病一场。”

    几个人心神不属的喝了两杯,再吃了几口菜,别,这些吃食,还真都不错,很和关西人的口味。

    三个远方来客本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此时吃食一旦入口,根本停不下来,别看闹了些不愉快,也是心事重重的,可这会儿各个吃的香甜。

    尉迟偕也将贵族子弟的面子抛去了九霄云外,越吃越快,狼吞虎咽之下,哪还有半门阀子弟的风采?

    这次,接风宴便渐入佳境了。

    尉迟信也不再提什么去留的话题,跟李破喝了几盏,心胸好像也随着嘟囔的踏实宽阔了起来,话的时候也不那么别扭生硬了。

    几杯酒敬下来,气氛渐转融洽,连尉迟偕也被兄长逼着,敬了李破一杯,跟李破赔罪,虽还是不情不愿,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了。

    拽回话题的还是尉迟偕,不服气嘛,这位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嘟囔,“将军莫要欺我等不知兵事,突厥人哪那么好抢的,要知道,可好多年没人带兵去过长城以北了呢。”

    李破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撇嘴,关西世阀的礼仪,也不怎么样嘛,跟人话的时候,还在啃骨头,太无礼了。

    心里腹诽不止,脸上却是一副的云淡风轻,“五郎快人快语……只是这年月,夸耀功勋,又能夸给谁听呢?”

    “不要计较这个了,还是一正题吧,有我恒安镇军在云内驻守,突厥人应该不会轻易全力南下了……”

    “嗯,咱们云内也就是这么个情形了,之前几战,都可以是出其不意,胜了几场,无法跟突厥人硬碰,只能起牵制之用,突厥人再要重来,我也只能率兵坚壁清野,固守城池,估计讨不到什么便宜了。”

    “马邑郡没什么大城,除了云内城,就是马邑城和神武了,神武不用提,去年几乎被突厥人整个屠了,马邑城还算完整。”

    “马邑太守王仁恭,马邑郡尉刘武周都在那里。”

    “这两位吧,不太和睦,这时节了,也不瞒几位,王太守没有兵权,初来乍到之下,还逼走了我那岳丈,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再马邑郡尉刘武周,这人出身马邑吏,蝇营狗苟之辈罢了。”

    “只不过随军北征,在鹰扬府厮混了一番,被王太守带回马邑,本来是要倚为臂助的,不想,两人反目成仇,现在闹的很是不堪,更有甚者,这人竟然还派了刺客来云内,想要刺杀于我,你们好笑不好笑?”(。)

第262章各异() 
“更为可笑的你们知道是什么?他不但走漏了消息,刺客一到云内,都被我捉了,而且吧,哈哈,这人还去勾结突厥,给突厥人献上了礼物……”

    “马邑郡这里,和突厥人有来往的人极多,到也不缺他一个,可这人到好,不知怎么把突厥人得罪了,随后突厥的颉利汗就派了使者来云内,悬赏他的脑袋,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尉迟信越听越神奇,觉着如果这些事情都属实的话,这位刘郡尉还真就是个妙人,办一件砸一件的人,也不知他怎么就能当上马邑郡尉之职的。

    听到这里,不由问道:“将军答应突厥人了?”

    李破瞅了他一眼,摇头失笑道:“要是始毕可汗派了人来,我还要思量,颉利汗离我云内路途遥远,他把自己当大隋皇帝了吗?”

    “不说这些,如今马邑郡乱的很,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刀枪相见了。”

    “再说雁门,楼烦,去年突厥大军南的时候,雁门四十余城,只剩了两座,新上任的太守是叫陈孝意吧,这个人也不知得罪了谁,被派去了雁门,可能和王太守都是临危受命?谁知道呢,反正雁门一地狼藉,够他头疼的。”

    “楼烦比雁门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说西突厥处罗可汗的亲族,本被安置在楼烦,现在都流落到咱们云内来了,楼烦那边却连一点声响也无,看来啊,也是自顾不暇了。”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所以说,晋地北部边郡,比河北的情形应该稍好些,却也难说能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各郡粮草,都是捉襟见肘……”

    “嗯,这就要说到太原了,太原向为粮草重地,晋阳,汾阳都有大仓,又有唐公坐镇,咱没去过,但听闻现在却是个很不错的一个地方。”

    “听说各地之人,纷纷来投,唐公招贤纳士,气度恢弘,名声现在可是越来越大了,几位要去晋阳,也没什么不对。”

    “不瞒几位说,我也本想去凑凑热闹来着,毕竟,云内也属太原留守辖嘛。”

    “但后来有了些变故,至于其中种种,也就不与几位细说了,反正吧,北边这几个边郡儿,都成了没娘的孩子,扔在这里了。”

    “不然的话,何至于我恒安镇军会自筹粮草?觉着突厥人好欺负还是嫌自己命长?”

    “几位前来云内,有心相投,这就是情义,我呢,便跟几位推心置腹的说一句,唐公虽在边地,图的却不是突厥……”

    “所以呢,我劝几位先好好思量,再定行止也不晚,不论之后想去哪里一展所长,先要定好了志向,唐公麾,高官厚禄应有尽有,将来可能小弟还要行走于门几位照顾照顾呢。”

    “但要想保境安民,给大隋……嗯,也别提什么大隋不大隋的了,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自己是大隋臣民?就说中原吧……要想给中原看看门儿突厥人知晓,还有这些人,不想他们南肆虐,再演当年五胡故事,那就可以考虑云内了。”

    说到这里,李破又端起了酒盏,“李破言尽于此,反正现在天寒地冻的,看来几位也要在这儿多呆些时日了,不用急着做决定,来来来,喝酒喝酒。”

    三个人都被他说的都有点心神不属了,尉迟信率先端起酒盏,“此乃推心之言,末将心领了,有志男儿,当扬名于沙场,何愁将来功业?”

    李破愣了愣,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人到真是干脆……自己说了那么多,好像都白说了。

    实际上,他还是不愿留这几个人,一个呢,这些门阀子弟,心高气傲,管起来很费脑筋。

    二来呢,自古以来,军中派系林立不假,可他恒安镇才多少人马,现在就已经分成了几帮,尉迟信等人再加进来,乖乖,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用消停了。

    好吧,事已至此,他到真不好再说什么了,反复一次,还可以说是权术,反复两次,差不多就是精神病患者了。

    李破哈哈一笑,期待的瞅向尉迟偕,心说你应该还有话说吧?

    不想,这位太年轻,又没受杨义臣多少教导,傲气显露于外,脑筋确实也不太好使,这会儿不但不记仇了,而且已经被他说的有点热血上头。

    捶了捶胸膛,瞪着一双牛眼,端起酒杯来了一句,“将军之言,若都属实,这个守护之犬,咱也想做一做呢,之前多有得罪,末将先干为敬,就算给将军赔罪了。”

    李破呲了呲牙,更不好说什么了,回想,自己好像也没说社么嘛,你们这两兄弟确定都听进去了?

    再看文文弱弱的苏亶,其实吧,他对这个小白脸儿还算有兴趣一些,云内的武夫太多了,不缺杨家兄弟两个,到是这位虽说年轻了些,也不太符合他心目中文人士子的模样,但一看就知道这确实是个文人,应该有点才干吧?

    若能留在云内,他到很是愿意收留。

    可文人心眼儿就是多,这位端起酒盏的架势,比那兄弟两个可要恭敬多了,可一开口,就很不对味儿。

    “将军为国守边这一地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在钦佩之至,为这一地黎庶,在也要跟将军饮一盏的。”

    都是聪明人,就尉迟偕笨些,但这话里的言外之意,也能听个七七八八,这是有点不情愿了。

    兄弟两个看过去,有点诧异,却也没说什么,到底不是他们一家人,人家想什么,做什么,他们也不能相强。

    李破也只笑笑,心说,你愿意不愿意先且不谈,你还把云内百姓给代表了,嗯,你比老子还能胡说八道,本事不小啊。

    几个人遥遥碰了碰,都是一饮而尽。

    这场接风宴一波三折,到此,事情谈的其实也就差不多了,尉迟兄弟两个一口一个末将,渐渐开始以属自居。

    可你也别以为人家就真个服气了,你这个将主要是做的庸懦无能,头一个翻天的就是他们。

    自古以来,充满了反抗精神的从来不是百姓,而是这些贵族子弟们。

    之后到也不愁没有话题,很快,尉迟信就和李破说起了河北山东的战事。

    他们和陈圆,罗士信两个的感觉其实差不多,太惨了,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既感叹于百姓之苦难,却又痛恨盗匪横行,剿之不绝。

    这才是比较正统的说法。

    像陈圆,对盗匪颇有同情之意,认为官逼民反,错百姓。

    罗士信呢,恨不能将见到的乱军都杀光了。

    尉迟兄弟则介于他们中间,话里话外,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地方安定来,门阀子弟,和草根们的想法就是不太一样,这个时候,他们的居高,他们的满身骄傲,就有着值得赞赏之处了。

    可也不用太过称道于他们,他们不是真的忧国忧民,就像是家里面的花花草草,不容外人来糟蹋之外,草木要是长的太过杂乱,那也是不成的,他们就要操刀修剪一番。

    手轻重,可实在不好说,说不定把草木铲光了,再种一茬新的呢。

    苏亶说话不多,分寸总是拿捏的很好,冻的雪白的脸色,这会儿也缓过来了,说话也越发显得温文尔雅了起来。

    李破算是看出来了,这实在是几个心胸,气度,行事,乃至于城府,都很不一样的三个人。

    加上李世民,李秀宁兄妹两个,还有窦诞夫妻二人,嗯,再加上李靖和自家婆娘,这门阀世家走出来的人物,真的是五花八门。

    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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