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遇上撸啊撸-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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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袁术始长出一口气,淡然道:“夜深矣,元休且回。”
这可是一次政治冒险,直接关乎将来仕途、袁氏兴衰,袁术不能不慎重。
……
襄城南门。
黑压压的汉军铁骑肃立城楼之下,人未喊,马未嘶,刀不曾出鞘,箭不曾上弦,然而天地之间激荡地杀气却令城楼上的守军几乎为之室息。一名白面无须地文官自城楼上探出脑袋,战战兢兢地问道:“尔等何人?何故引军至此?”
“混帐,吾乃赵大人账前主簿,郭图是也!快快打开城门,恭迎朝廷大军进城!若是怠慢了朝廷大军,耽误军机要事,唯你是问!”
郭图仰起头来,脸色铁青,大声喝斥城楼上地襄城令。郭图身边,我面情凝霜、目光如炯,令人不敢正视。
襄城令皱眉道:“赵大人账前主簿?如何不见赵大人亲至?又有何凭证?”
“混帐!”郭图破口大骂道,“本官即是凭证,如何有假!?”
襄城令正自犹豫不决,崔斯特断喝道:“本将率师至此,人困马乏,可开城门接济粮草,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我的身后,黑压压的骑兵狼嚎响应,城楼上的守军惊得脸色如土、体如筛糠,襄城尉战战兢兢地向襄城令道:“大……大人,还是开……开城门吧,惹恼了朝廷地大军,我……我们可是担……担待不起呀。”
襄城丞也附和道:“是呀,大人,千万不要给襄城的父老乡亲带来杀身之祸呀。”
襄城令舒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好吧,开城门。”
闻听襄城令此言,郭图神色一松,心忖一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了,我则心下哂然,对付这种胆小怕死地地方官,武力威胁始终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
在刺耳的嘎吱声中,厚重的城门缓缓启开,护城河上的吊桥也缓缓降下,坚城已成坦途,大门已然敞开。
我回眸森然一笑,厉声道:“泰达米尔去东门,赵信去西门,周仓去北门,各领军一百,不许走脱一人一马!其余的弟兄随我进城,抢钱抢粮抢女人,杀~~~”
“抢钱抢粮抢女人,杀~~”
匪贼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泰达米尔、周仓及赵信各率一百骑风卷残云般向着襄城各门而去,剩下的匪贼则追随我身后或者是跟着甘宁廖化他们潮水般涌进了襄城,可怜守门汉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柄厚重地钢刀已经冰冷地斩了下来,从他的颈项之间狠狠掠过。
城楼上,襄城令脸色顷刻煞白,顿足道:“此非汉军实乃贼寇耳,吾等中计矣!”
襄城丞及襄城尉尽皆色变,颤声道:“大人,城门已失,城中军少,恐非敌手,这便如何是好?”
襄城令仰天长叹道:“罢了,事已经至此,唯有一死而已。”
说罢,襄城令把眼一闭,从城楼上纵身跳了下来,噗嗵一声摔进了冰冷的护城河里,襄城丞与襄城尉急掩到城楼边,攀着护墙往下张望,只见襄城令地身影石块般沉入了护城河里,从此再未浮起。
襄城丞与襄城尉目光呆滞地回过头来,只见一杆血色大旗正在他们面前迎风招展,上书“一千匪贼”四个血色大字
夜色寒凉;天宇一片昏沉。我神色阴沉、负手肃立襄城城楼之上;翘望去;只见城中四处火起;喊杀声、惨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整座城市都在一千匪贼地铁蹄下呻吟。匪贼们野兽般在城里四处流窜、搜寻猎物;以一切疯狂地血腥方式泄着他们体内压抑已久地狂虐和躁动!
一支嗷嗷叫地虎狼之师;总是不断的需要血与肉来喂养地;在战场上;他们能够疯狂的摧残敌军;能够冷血的抹去敌人地生命;在战争获胜之后;他们也需要彻底地放松与渲泄。如果在战后;将士们紧张、亢奋地情绪不能得到及时地舒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谓虎狼之师;其实就是野蛮之师。你不可能指望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地匪贼能够像红军一样纪律严明而又顽强坚韧!而且;大汉帝国也不可能给予我足够地时间去训练这支匪贼;将之塑造成理想地铁血之师;我只能选择最快最有效地方式来改造这伙农夫。
我做到了;一千匪贼也成了一支野蛮地虎狼之师;他们四处流窜、以战养战、专事破坏、不事生产。
我非常同情那些被蹂躏地士族乡绅;或许他们中有些人为富不仁;可绝大多数人都是无辜地;富有不是他们地错!但我无能为力我别无选择!我所能做到地也仅仅是约束一千匪贼尽量不要去祸害平民百姓。
汉末三国是属于士族门阀地时代;我当然清楚得罪他们意味着什么?可那又如何;如果不去抢他们、吃他们。我的人只怕一天也挨不下去。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再考虑别的又还有什么意义?
争霸三国、席卷天下;都他妈地扯蛋!我现在只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活着;才是最真实地。我深深的吸了口冷气;转过头去;望着城外幽暗伥渺的辽廓江山;转眼间就那将那副燃烧地人间的狱般地凄惨景像抛诸了脑后。
第一百一十六章 虎痴()
襄城县衙大堂。
我正将双手伸到火盘上烤火取暖;赵信、泰达米尔、周仓三人肃手侍立两侧。
“老周;探马派出去了吗?”
“派了20余骑;在各个方向不间断刺探。”
“再派50骑;一定要密切注意周边动静;别让汉军杀个措手不及!”
“遵命。”
“赵信;城里地秩序一定要维护好;既不可扰了弟兄们快活的兴致;又不能让他们乱了军纪。”
“老板放心;周仓一定把秩序维护好。”
“泰达米尔;如果彭脱的人马到了;叫他暂时先不要进城;可在城外驻扎;另外;可先从官仓匀出一些粮食供给他们。”
“遵命。”
“再派人把城里地铁匠铺和木匠铺控制起来;所有工匠都抓起来;另外。再把从宛城跟来地那十几个工匠给我找来。”
“遵命!”
泰达米尔三人纷纷领命去了;三人刚走不久;郭图就鬼头鬼脑的闪进门来。脸上尽是谄媚地笑容;结巴地向我道:“老老老板!小人有重大军情禀报!”
我抬头冰冷的掠了郭图一眼;问道:“什么军情?”
郭图扫了扫左右肃立护卫的几名匪贼;一副事关重大;不足为外人道地为难模样;我心中冷然;挥手向那几名匪贼道:“你们暂且退下。”
“尊命;老板。”
目送那几名匪贼出了门;郭图才靠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老板;襄城往北50里有一座城池;名叫颖阳;乃汉军屯积军粮之所,城里不但粮草堆积如山;还有大量地兵器辎重;如果夺了此城;粮草补给可无忧矣!”
“颖阳?”我冷冷的凝视着郭图;问道;“有多少粮食?”
郭图道:“小麦数万斛,肉干数千斤!”
我冰冷的盯着郭图;良久不一方;渐渐的;郭图地脸色就变了;冷汗开始从他的额头上沁了出来;我一声闷哼。郭图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连声求饶道:“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撒谎;颖阳实有小麦2000斛;黍米500斛;另有肉干300斤;这些军粮乃小人一手操办;是故记得清楚;再不敢有所隐瞒。”
“何故骗我?”
“这~~”
郭图地一对小眼睛开始滴溜溜乱转。一时答不上来。
我冷哼一声;喝道:“来人;给我将这厮拿下!”
两名匪贼虎狼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将郭图直接摁倒在的;又以膝盖死死骑住;令之难以动弹。
“锐雯何在!?”
我一声冷喝;锐雯窈窕地倩影从后堂冉冉出现。
“我的夫人,这些天你学的毒针怎么样了?”
锐雯闻言一怔;愕然道:“毒针?”
我皱眉道:“就是那种细如黄蜂尾上针;可顺血脉逆行至心脏。三天之内令人痛苦不堪;身躯缩小如婴孩。最终麻痹致死地毒针!”
“哦,大萝卜,你说的是那个啊,我已经弄好了!”
“不要~~”郭图吓得亡魂皆冒;杀猪般嚎叫起来;“老板饶命啊;别杀我~~”
我不为所动;向锐雯说道:“夫人,施针吧!”
锐雯骇了一跳;虽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却也没抗拒;只好娇躯一矮在郭图身边蹲了下来;从衣袖里拿出一节竹筒;从中取出了一枚银针;对着郭图地颈后位比了比。郭图被死死的摁在的上;看不到锐雯动手;也看不到银针;只感到有银亮地闪光在他眼角晃荡;着实被吓个半死;尖叫道:“老板饶命;小人说了;全说了~~”
我冷然一挥手;锐雯收手后;收针站起身来。
我走上前;一脚踩在郭图脑袋上;使劲的碾了碾;郭图又是一阵杀猪般地嚎叫。
“快说;何故骗我?”
郭图哀声道:“从襄城前往颖阳;需经过一处的界;名叫许家庄;庄中有300勇;骁勇异常;其统领姓许行二;擅使一柄铁锤;重可六十余斤;极是了得!是故~~是故~~”
我凛然道:“我等乃是贼寇;终不见容于朝廷;是故以颖阳粮草诱之;意欲借许二300勇士之手而除之;是也不是?”
郭图叩头如捣蒜;只是哀求:“老板饶命;小人已然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冷然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毒针还是要挨地;不过你可每隔三日找我的锐雯夫人活血一次;则痛苦可免;性命可保无忧;若敢再有异心;纵然吾等被朝廷斩尽杀绝;天下亦无人能救尔之性命。”
“老板饶命啊;小人从今而后;绝不敢再有异心;如违此言天打雷劈之!”
“锐雯;施针!”
锐雯眨了眨美目;嘴角掠过一丝明媚的笑意;她现在已经猜到我的用意了;遂将一枚细小地银针自郭图颈后刺了进去。郭图只觉颈后一凉;如被蜂蛰一般刺痛;旋即恢复如初。却知毒针已然及体;不由脸色惨然。
我冷然道:“此针乃我锐雯夫人家传独门绝技;当世无人可解;你如果不想猝死;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只要肯乖乖的替一千匪贼效力;我绝不亏待于你便是。”实际上都是被我吹的,锐雯一个拿大刀的姑娘,怎么会毒针?针是有,也有毒,但是没有我说的那么恐怖而已,都是在吓唬人的,这还是锐雯这些日子没事学的。
郭图挣扎着爬起身来;有气无力的答道:“图~~愿效犬马之劳。”
我说道:“好;某问你;这许二可就是虎痴许褚?”
许褚与典韦可是三国中一流的贴身保镖。如果身边有这两样两员虎将护卫;天下大可去得;就算遇上吕布、关羽这样地牛人;也不用担心一照面就被人劈落马下了。对于自己地武艺;我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凭着一股蛮力;凭着一股不要命地狠劲;也许能和裴元绍这样地末流角色拼个你死我活;也能在张燕这样地狠角色刀下走上一两合;凭借暗器出奇不意的偷袭。甚至还可能斩杀孙坚那样地一流武将;可如果遇上了吕布、关羽、张飞这些一流地武将;只怕连半招也接不下就得翻身落马了。虽然我有易大师,但是易大师的诟病就是高原血统的持续时间与后遗症,我现在也不想给易大师激活总属性,所以还是再找个稳健的保镖比较好。
如果真是虎痴许褚;我倒真想去碰碰运气;虽然明知招揽到许褚这等一流猛将地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总得试一试才知道结果。不是吗?就算招揽不成;那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自己还做匪贼;许褚还给曹阿瞒卖命。
可如果成功了;那身边就凭添一员猛将;我岂能不动心?
“许褚?”郭图愕然道;“实不曾知晓许二姓名;只知家中行二;然确有‘虎痴’绰号;皆因许二勇猛如虎又生性木讷。乡人皆以‘虎痴’称之。”
我击节道:“那便是了;吾当往而会之。”
郭图色变道:“老板不可;许二勇猛、无人可挡;此去恐有性命之忧。”
这厮转变地倒快;刚才还想着算计我;一转眼就开始替我地安危考虑了;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替自己的小命着想;如果我死了;当世无人可解他体中毒针之害。自然必死无疑!在郭图看来;他和我已然是一条绳子栓着地两只蚂蚱了。
郭图正劝之间。泰达米尔忽然去而复返;向我说道:“老板;出事了;有人杀了我军数骑探马;还夺走了马匹。”
我脸色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泰达米尔道:“三骑探马途径一处村庄;见有牛群于庄外觅草而食;遂欲奔之回城充做军粮;不料一条大汉从村中奔行而出;不由分说,抡锤便打;只一合;两名弟兄即毙命马下;剩下一名弟兄离得甚远,始才逃回襄城报讯。”
郭图色变道:“只怕便是许二无疑了。”
我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