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王朝金-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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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一看这几句,心里不痛快了,怎滴?!都这个份上了,还想来抢饭碗?都烧成灰烬了,你还丹心未泯?老子再赏你一泡尿,你说好不好?!
不过,老秦的禽兽心理也没彻底爆发,老赵还能在低调的活一段时间。
在吉阳的三年,老赵更加低调了,以前结交的朋友知己,门生故吏都不再通信问候,只有广西主将张宗元经常送些醪米给赵鼎打牙祭。
这事又传到秦桧耳朵里,秦桧的禽兽本质彻底的爆发,派人监视赵鼎的一言一行,并要求吉阳军每月汇报赵鼎的生死情况,你这不是逼着赵鼎死吗?
这就如同被强奸一样,赵鼎已经最大限度地把姿势摆对,可秦桧是个虐待狂啊……
到了这一步,赵鼎知道自己不死,就得全家死。派人对儿子赵汾说:“桧必欲杀我。我死,汝曹无患,不尔,祸及一家矣。”
老赵离开朝廷,走的唯美潇洒,离开人间也是洒脱非凡,自己为自己写了“铭旌”。这“铭旌”写的很特别,没写官衔、谥号和姓名,只是写下两句话:“身骑箕尾归天上,气作山河壮本朝,”而后留下遗书,嘱咐儿子乞旨归葬,绝食而亡!
注:“铭旌”是古代人死后由当地官员、名人或族长来书写的,一般要写上死者的官衔、谥号和姓名。
注:相传辅佐商王武丁中兴的名相傅说死后,灵魂骑跨在箕宿和尾宿之间,后人便把“骑箕尾”指代国家重臣之死。
赵鼎在“铭旌”中以殷商名相傅说自比,有点让人伤感,因为他远比不了傅说。
傅说辅助商高宗武丁中兴大商,而赵鼎却没有看到大宋光复故土的一天,当然大宋最终也没能光复故土,华夏再次传承是两百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是靠着一个叫做朱元璋的和尚……
时也、命也,空有荡天下的勇气,却没有荡天下的杠杆,壮志未酬还要假装神色自若,最终想在红尘中寻一处净土也不可得……
一不留神,人事两隔,挥斥方遒和绝望悲伤都成了惊心动魄的传说……
陆游读到这两句话时慨叹道:“呜呼!不可谓伟人乎?”
(本章完)
第220章 220诏谕江南()
赵鼎在死后第二年,才得旨归葬。这个该死的秦桧,究竟有多恨赵鼎?恨,真的会有吗?你做为胜利者,需要恨失败者吗?你不应该表现出大气的风度吗?这样也能给自己抹一点胭脂啊。
在我们中国,有“死者为大”穿透,他已经死了,不能和你抢饭碗了,你就不能雍容大度一点?咱们吃相好看一点,不好吗?
秦桧不懂吗?秦桧智商低吗?不可能,他什么不懂啊?
如果非要给他的行为做一个解释,只能说,有些人注定是小人,输不起,也赢不起,永远记得当初的怨念,永远见不得别人好。
一直到了孝宗即位,才追赠赵鼎为太傅,赐谥号为忠简,追封为丰国公。配享高宗庙庭,提升任用他的孙子十二人。
论赵鼎的一生,能力和才华一般,对于大宋没有太多的建树。但其风骨傲然,算的上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傲骨嶙峋。
你可以征服我的生命,也可以征服我的智商,但你征服不了我的灵魂,因为我是一个汉人,我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
秦桧不是汉人吗?不是,他是汉人的败类!癌细胞是不能算细胞的吧。
赵鼎被罢免后,议和的“道路”算是基本通畅。
张通古、萧哲与王伦由金国进入宋地。
韩世忠得知这事后,肾上腺激素猛增、肝火上扬、文思泉涌,一口气上了四道奏疏,大意说:“不可许,愿举兵决战,兵势最重处,臣请当之。”又说:“金人欲以刘豫相待,举国士大夫尽为陪臣,恐人心离散,士气凋沮。”
上书还不算,老韩还申请入朝面奏。
高宗皇帝觉得眼前一阵草泥马呼啸而过,你这货到底要怎样?我在谈和,谈和懂不?谈不和了再打行不行?
老韩没有得到皇帝面奏的许可,就走了一回“曲线抗战”,在洪泽镇设伏兵,准备干掉金国使者,可这釜底抽薪的一招,却没有成功。
为什么没有成功,因为老韩怂了。让老韩这样的横刀立马的将军认怂,这是怎样的淫威才能做到?
进入议和正题。
金国一出手,就让宋朝很难受。金国使臣自称是“诏谕江南”,而非出使宋国和议。
这让一向正统自居的宋朝士大夫很难受。
虽说大宋统一了思想,全国上下一心谈和,但不都是那种要拿热脸去碰人冷屁股的主。
大家是看到有好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收复故土,这是烧高香的不一定能得来的好事,所以大家才能在思想上高度统一。
金国来玩这么一手,这让很多人就不解了,这算什么?这和原来想的不一样,天上没掉馅饼。没想到烧高香不是和尚,是熊猫!
金国使者是完颜宗磐的亲信,不管怎么样都得把和谈的事情搞好,但是这么多年养成优越感,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看着宋朝君臣一副苦逼样,也没去想退一步的事。就本着放自己的屁,让你们尽情却闻的态度。骚媚耷拉眼的是你们,管老子屁事。
宋朝没办法,舍不得彩礼,讨不到老婆,你想平白无故的要好处,还想要面子,怎么可能?
是当婊子,还是立牌坊,你只能二选一。可宋朝就想多选,这便宜不好占,所以谈判还没谈到核心,宋朝处在下风口,金国使者的屁,再臭都得闻,因为躲不了。
高宗皇帝也很郁闷,这和当初说的不一样了,面对这帮金国使者,挣扎了一下,说:“朕嗣守祖宗基业,岂受金人封册。”
主战派一看高宗皇帝怒了,觉得机会来了,于是馆职胡珵、朱松、张扩、凌景夏、常明、范如圭联名上书,决反对议和。
高宗皇帝看到上书脸都黑了,MD!你们现在该劝我不要生气,怎么劝我和人破脸?咱们还能快乐的玩耍吗?老子那不是挣扎,老子那嘤咛,含羞带臊的欲拒还迎,你们能懂吗?在加上秦桧在旁边撺掇,反对议和也就不了了之了。
“诏谕江南”把大宋给恶心到了,但该谈的还得谈。
十二月二十四日,张通古、萧哲到达行在。
宋朝避重就轻,提出先归还河南地,其他事情慢慢商议。
这一招不错,起码没再继续在“诏谕江南”上磨蹭。
对宋朝来说,要地的实质性问题解决了。可是金国又来一手,要求高宗皇帝“跪接国书”,这是赤果果的打脸,比“诏谕江南”还狠。
宋朝君臣有点明白,金国使者为什么不在“诏谕江南”上磨叽了。
高宗皇帝这次不嘤咛了,真的挣扎了。
再想和谈,也不能这么搞,他这么一跪,那就等于承认了金国的宗主权,也承认了自己的皇统不是从徽宗、钦宗那里传来,而是金国的册封。
既然你不是宋朝的正统,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做这个正统,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成了刘豫,辛辛苦苦创立的南宋也就崩盘了,谁跟着你这个奴才当“奴下奴”?
高宗皇帝剧烈挣扎,让乞和派很受伤。
乞和派觉得很诧异,皇帝啊,你不要脸已经天下皆知了,这个时候怎么要面子了,还表现的这么明显,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啊?你到底要闹那样?
为此御史中丞勾龙如渊、右谏议大夫李谊、殿中侍御史郑刚中等乞和派,前后共两次到政事堂,与宰相们商议怎样接受国书,才能安抚皇帝和主战派。
有什么好的策略不知道,但乞和派心里也有底。
二十五日,高宗皇帝下诏:“金国使来,尽割河南、陕西故地,通好于我,许还梓宫及母兄亲族,余无需索。令尚书省榜谕。”
这个诏书不是给金国看的,是个大宋文武将军民看的,用来安抚主战派。
二十八日,关于“跪接国书”终于商量出来了一个结果,高宗皇帝以正在居丧守孝,不能跪拜接受国书为由,让六卿之首秦桧代为跪接,然后进呈高宗。
这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脸是打了,好歹没弄出声音。
(本章完)
第221章 221和谈成功()
反正秦桧没脸没皮,只要拳头大,就可以当成爹供着,跪谁都无所谓。
高宗皇帝免去了作为国君,给金国使者下拜的尴尬,也觉得很爽。
金国使者总体也满意,太过于强势的话,一旦和谈完蛋,他们也不好向宗磐交代。
于是乎,双方有了第一次和议,内容很简单:金国归还徽宗棺椁、太后,河南地区首先交还,陕西之地次之。
第一次议和,金国得到的都是虚名,而宋朝得到的都是实惠。
在战场上,宋不能说占据了上风,就算是占据上风,要想全部收复失地,也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能在谈判桌上收复失地,绝对是上上之选。
在这一年,双方再没有什么大动作,双方都无力再打,和的趋势逐渐明朗。
天眷二年(1139)绍兴九年。
双方交接河南陕西的控制权。
大宋内部为了搞统战,大赦了全国。河南新收复州军官吏一律不更换,免除百姓租税三年,徭役五年。
大年初五,宋朝任命王伦为同签书枢密院事,担任奉护徽宗梓宫、迎请皇太后、交割地界使。
到正月十五的时候,金国朝廷也下诏河南各州,以后你们归宋管了。
双方都在有条不紊的履行约定。
三月初七,王伦从金国手里接受了东、西、南三京、寿春、宿州、亳州、曹州、单州以及陕西、京西等地。
这里包括了陕西和京西,当初在和谈是暂缓交割陕西的方案,金国现在是一股脑的办了,你不不承认宗磐的强势和急脾气啊。
这里面插一点内容,在四月一日的时候吕颐浩去世。
绍兴元年(1131年),吕颐浩二度拜相,任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与秦桧共相,吕颐浩主外而秦桧主内。
绍兴二年(1132年),再受命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并于镇江开都督府。但是在此期间和秦桧以及李光等人不和。
绍兴三年(1133年),吕颐浩再被罢相,任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洞霄宫,改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其后官职累迁,却距离权力核心越来越远。
绍兴五年(1135年),封成国公。
绍兴九年(1139年),金国归还黄河以南之地,高宗欲调吕颐浩至陕西镇守,吕颐浩以老病请辞。
后赴召至临安,但病中未能见到高宗皇帝。
之后就告归台州养病,不久去世,被追赠太师,封秦国公,谥忠穆。
二十一日,吴玠去世。
吴玠自从获得仙人关大捷以后,大规模的仗就没怎么打过,绍兴六年(1136年)的时候,吴玠兼任营田大使,改为保平、靖难节度使。
吴玠在和金国对峙将近十年的岁月里,因为川陕地区转运粮饷太过于劳民伤财,所以屡次裁汰冗员,以节省不必要的开支。
这太难能可贵,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不愿意自己手下多几个兵?巩固自己实力?
军队不打仗的时候,吴玠主持屯田开垦,每年收成至十万斛。并征调守卫部队,兴修水利,使得数万百姓能够定居。
高宗皇帝对吴玠是极为赏识,授吴玠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升任四川宣抚使,兼管陕西阶、成等州,并派遣宦官赐给吴玠亲笔书信。
这个宦官到达四川的时候,吴玠的病情很重,是被人搀扶起来接受诏令。
这事传到了高宗皇帝的耳朵,高宗皇帝很郁闷,一个标杆式样的武将,怎么就天不假年呢?
他不愿让吴玠就这么死了,亲下诏令当地守臣就近在四川搜求良医,并派太医奔赴四川。但太医未及赶到,吴玠就已在仙人关病逝,时年四十七岁。
追赠为少师,谥“武安”赐钱三十万贯。
淳熙年中,朝廷追封为涪王。
宋史中记载:“玠善读史,凡往事可师者,录置座右,积久,墙牖皆格言也。用兵本孙、吴,务远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胜。御下严而有恩,虚心询受,虽身为大将,卒伍至下者得以情达,故士乐为之死。选用将佐,视劳能为高下先后,不以亲故、权贵挠之。”
这话的大意是:吴玠爱读史书,一旦有可以效法的事情,都记录下来置于座右,时间久了,墙壁上就写满了格言。其用兵作战遵从孙武、吴起之法,讲究战略战术,不追求眼前的小利,保证每战必胜。统御部下严格而有恩惠,虚心询问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