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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帝国狂澜-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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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钱不离玩味的一笑:“宜州府地消息应该还没有传过来,否则你们绝不敢和我说这种话,官杉伯爵你们知道吧?

还有辛辉震子爵,他们企图刺杀公主殿下,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么?

人不人、鬼不鬼的呆在监狱里呢,他们很快就要被处死了,而他们的家人已经被我打入了奴籍,发配福州!”

“将军,您这么做违背了姬周国的律法!只有国王和内阁才有权力处罚伯爵!处死……姬周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伯爵被处死的先例!您会受到制裁的!”罗源发大声说道。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有了第一个很快就会有第二个,我可以保证。官杉伯爵绝不会是我处死的唯一一个伯爵!”钱不离的目光在王治济身上停留片刻。淡淡移开:“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做‘狼狗’,你迁就它、怜悯它,它就会变成一条则人而噬地狼!如果你鞭打它、威吓它,它就会变成一条听话的狗,你们就是这种动物吧?”

罗源发和王治济都说不出话来,钱不离话里地杀机溢然,在这种危险地时刻他们不知道是应该继续给钱不离施加压力还是应该服软。

“我太慈悲了,以致于被你们当成了一块豆腐。不用否认什么,你们早就认出了我的身份,可这并不妨碍你们的凶心!你们是贵族,而我不是,这套规制、这种把戏你们已经玩了数百年,经验丰富、花样繁多,我却只是一个新手。所以……我不会傻头傻脑的和你们在这方面争个高低!我只需告诉你们,用剑和血告诉你们,就算我钱不离是一块豆腐,你们所依仗的却是比豆腐还要脆弱的泡沫。来一阵小风就会把你们吹散。”钱不离转过身:“张贤,你身为练市县府的衙役,应该知道他们的家都在什么地方、家里都有什么人吧?”

“知道,大人。”张贤连忙低下了头。

“你想做什么?”罗源发大惊失色。竟然忘了说敬语。

“你已经没有资格问我了。”钱不离淡淡地回道。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马蹄声,由远至近、滚滚而来。

“大人,庆国到了,那些城防军该怎么处置?”援军总算是到了,程达长松了一口气。

“杀光,一个不留。”钱不离回答得很快,话音里带出了一丝寒气。显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大……大人,城防军只是受了他们的欺瞒,他们……罪不致死啊!”程达张口结舌的回道。

“程达,你想让我重复下两次命令么?”钱不离轻轻说道。

“遵命,大人!”程达再不说话,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面红色的旗帜,套在剑鞘上,随后走到窗前,大力挥动了几下。其实程达倒不是有意质疑钱不离的命令,只是因为这个命令过于残忍,程达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罗源发和王治济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如果连城防军都要杀光的话,钱不离刚才问张贤知道不知道他们两家在什么地方、家里都有什么人的潜意就呼之欲出了!株连!!在这个世界上,纵使是残忍地暴君也很少株连罪臣,各国的权力架构都差不多,王权虽然至高无上,但内有内阁和军部平衡,外有各大贵族高阀牵制,纵使是国王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杀人!除非是那罪臣的家小接二连三地企图颠覆王权,否则国王也不愿轻易犯了众怒。

“将军,您到底想做什么?”王治济嘶叫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将军不愿饶恕小老儿的冒犯,尽管处罚小老儿就是!”

钱不离懒得再说什么了,走到窗前向下观望,王治济大喊大叫的站起身,向钱不离冲过去,杨远京飞起一脚,正踢在王治济的小腿上。老年人本就是骨质疏松,杨远京还真没有用多大力,可这一脚当场就把王治济地小腿踢断,王治济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窗外也响起了惨叫声,带着亲卫队赶来支援的阎庆国看到窗外飘扬的旗帜,没有一丝犹豫,摘下长弓,箭矢如流星般射出,举着城防军的旗帜、呆呆看向亲卫队的掌旗官连惨叫都没能发出,直接从战马上栽了下去。

阎庆国摘下长枪,怒喝一声:“杀!”

围在十里飘香楼前看热闹的百姓当即就乱成了一团,哭爹喊娘、四散奔逃,数个不幸的人被人流裹倒,又被无数只脚踏上去,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逐渐陷入了昏迷。

冲在后面地亲卫看不到前面的景象,只能看到楼上飘扬的旗帜还有前面的兄弟在射箭,遂摘下长弓,拔出了箭矢。钱不离的亲卫队不过二百余骑,飞向天空的箭矢自然远不如箭营齐射那么壮观,但在练市县的城防军看来,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也莫过于此,眼见身边的士兵中了箭在挣扎惨叫,侥幸没有受伤的人哪里还敢站在这里等死,纷纷向另一边逃去。

正文 第二百章 血

长街上躺着一具又一具尸体,鲜血在尸体下缓缓流出,汇聚到一起,沿着地势流到路边的阴沟里,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诡异的腥味,令人作呕。路边的所有店铺、住家都用最快的速度关上了大门,把所有的、一切能搬动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挡住了大门,根本不考虑自己将如何出去,然后躲在角落里簌簌发抖。

在前一刻还显得很喧嚣的街道,现在已经变得鸦鹊无声,甚至连儿啼声都没有,唯有几只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的乌鸦落在屋脊上,小心打量着下面的动静。

练市县城防军的人数和钱不离亲卫的人数相当,可双方的战力则太悬殊了,尤其是对拼命奔逃的人来说,杀死他们和拍死一只苍蝇没有多大区别,都是挥一挥手就可以轻松完成。除了数个城防军借着熟悉地形逃入了巷角之外,城防军全军尽墨,而钱不离的亲卫却无一伤亡。

长街上腥气在弥漫,十里飘香楼中弥漫的却是臭气,十几个酒楼的伙计被吓破了胆,又不敢逃走,和店里的账房一起跪在二楼,有几个伙计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偏偏还能从股间散发着失控的气味。二楼上的顾客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不管内心愿意不愿意,他们也跟着跪倒了一地。兵祸不是人人都有缘得见的,屠杀更是一场噩梦,看到楼下的惨景,没有人能不恐惧,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们都希望自己成为焦点,可在这种时候,他们却希望三楼的那个贵人千万不要注意到自己,每个人都象在比赛一样,比谁的头能垂得更低。

钱不离从三楼走下,看都没看那些跪倒的人,走下一楼。踏上了长街。风儿吹过,却无法吹散长街上浓郁的腥气。

程达等人依然默默跟在钱不离身后,罗源发和王治济也被几个亲卫推搡出来,看着这以红色为背景的街道,他们的心情已经不能再用恐惧和惊悸来形容,罗源发和王治济只感觉脑海里嗡地一声,一根弦崩断了。

好似根本感觉不到弥漫的腥气,钱不离长长吸了口气。缓步向前走去,步履从容,犹如在园中漫步。血,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已经见得太多了,没有什么不可忍受的,不止是钱不离,程达等亲卫们的脸色也很平静。如果说军队是战神手中地屠刀,那么鲜血就是军人披着地战衣,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挥舞刀剑的必然结果,这一次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一环而已。只要他们还是军人,就不会放弃自己挥舞刀剑的权力。

“你这个魔鬼……”尖利的叫声撕裂长空,罗源发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嘴角渗出了鲜血。短时间内,罗源发已经不能再说话了,这一声叫喊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以致于声带都撕裂受伤了。

钱不离回头看了看,淡淡一笑,他地脚步继续向前。

每一个人都在时刻影响着社会,也时刻被社会所影响,人的心灵可以变得成熟。但不会定型,每一次震撼心灵的片刻,都能重新塑造人的性格。

严格的说,钱不离并不是一个视人命为草莽的枭雄,此次出巡,他的目标也仅仅是除掉正阳县地县主宋乃光,其余的县主他不想动。将军需要有无坚不摧的锐利、无往不前的顽强,而搞政治则需要无中生有地圆滑、无懈可击的缜密,钱不离向下放军权,转而抓政权的决定是正确的,军队不过是政客手中的宝剑,他不想做看起来寒芒四射的剑锋,他要抓住剑柄!从而钱不离的性格也变了些,到宜州以来,他的手段一直是很含蓄的,除了该死的官杉和辛辉震以外,他没有伤害、为难别的贵族。当然,他和月色公爵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味道,以前地矛盾不包括在其中。

他杀掉了那个强抢民女的公子哥,其一是那公子哥实在太恶劣了,让人心烦,其二正好可以杀鸡儆猴,给练市县的县主罗源发施加压力,等到秋收的时候,罗源发绝不敢再阳奉阴违。可钱不离没有料到,这些贵族的反扑如此疯狂,无视他钱不离的地位、威严,悍然行凶,而最不能让人容忍的,就是行凶不成,竟然转而用规则来压迫他钱不离,这是一种戏弄,也是一种侮辱!

如果是一个平民,他会默默忍耐,如果是一个没有势力的商人,他会强颜欢笑,可他钱不离手掌重兵,是福州集团的灵魂人物,他没有必要忍耐什么。

当然,从政治的角度说,钱不离过于冲动了,拉拢、收买所能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屠杀和威吓的效果。可惜一个人做事不可能象机器一样,永远条理分明,钱不离是个年轻人,虽然可以凭着理智控制情绪,但不能永远控制下去,胸中的激情受到压迫自会爆发,如果不是有这种激情在,早在雪原城钱不离就连夜逃跑了,又怎么会甘心情愿带领着雪原城的士兵去打一场不可能打赢的战争?!

钱不离不怕挑战,更不怕挑衅,与其容忍将来的一次又一次挑衅,不如用残暴、毒辣的手段威吓住所有心怀不轨的人,纵使不能在姬周国引起震惊,至少也要让宜州府的贵族们人人胆寒,而这一切需要鲜血,需要很多人的鲜血。

“钱不离,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屠夫!!”王治济狂叫起来,本已老迈的身体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两个亲卫在后面踢打也不能让他停止叫声:“你等着瞧吧!你目无王法、屠杀城防军,陛下绝不会放过你,你要受到万人唾弃……咳咳……”

杨远京用刀背劈在王治济的背上,这才让王治济闭上了嘴:“老家伙,想找不自在是不是?”看到王治济吐出口鲜血之后还要张嘴,杨远京又是一记耳光抽在王治济的脸上,当场就打落了数颗牙齿。

“万人唾弃?你说得太夸张了,姬周国有上万贵族么?”钱不离回过头来,淡淡一笑:“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贵族才能看得到利益,你们三家这些年来积攒了不少家财吧?我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分给百姓。嗯……田产也是要分的,你以为是唾弃我的人多还是赞颂我的人多?”

王治济蓦然抬头,可惜早已准备好的杨远京又一拳击上了他的小腹,王治济几乎缩成了一团,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大人,和这老家伙废什么口舌?!”杨远京嘿嘿一笑。

“是啊、是啊,大人,干脆一剑砍死算了!”张贤连忙接道,他在极力保持镇定。满地地尸体、鲜血对他地刺激是巨大的,能跟在钱不离后面他已经鼓起了全部勇气。

“我现在不杀他自然有我的道理,远京你轻一些,不要把人给我打死了。”钱不离淡淡说了一句。

※※※后队的步兵已经进了城,派出少部分人巡逻之外,其余的士兵已经在张贤的‘带领’下冲进了罗源发、王治济和蒋文台的家中,控制住了一家老小。而钱不离的亲卫则留在县府。护卫钱不离地安全。

县府的帐薄就在桌面上,钱不离却懒得去看,既然罗源发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主动要求钱不离来检查帐薄。这帐薄肯定是假的,钱不离很吝啬,他不愿意把自己的精力花费在这方面,管他是真还是假。罗源发都一定要死!

浮柔的神色有些恍惚,时而看向钱不离,时而看向程达,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天生就是一个不善于掩藏自己心事的女人,情绪稍有变化,就能脸上看出些端倪。

“浮柔,你怎么了?难道你也觉得我残暴了么?”钱不离本不想多嘴,可对方就在那里想自己的心事。竟然忘了服侍自己,这让钱不离有些不满。

“不是地,那些人杀得越多越好!我在想……浮柔连忙否认,同时用眼睛瞟了瞟程达,那意思就是你出去吧,我有话要对他说!

程达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浮柔所动,练市县不是宜州府,他们初来乍到的,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谁来担责任?

“你在想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钱不离笑看着浮柔。

“咳、咳!”浮柔有些生气,瞪圆了眼睛看着程达,还干咳了几声。

程达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给浮柔面子。其实程达身为钱不离的亲卫队长,虽然身份比钱不离地几员重将低了不少,但位不高而权重!纵使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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