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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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的眼睛特别明亮,炯炯有神,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众人的感觉是,他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具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主的想要低头。
刘礼的感觉就是李密的目光是从众人的头顶上扫过的,跟那只狗一样,是在瞥人,不是在看人。
“李密自负其才,不敢别人放在眼里,果然如此,连看人都在瞥。”刘礼腹诽一句。
“见过玄邃先生。”众人齐声见礼。
李密字玄邃。
“汪!汪!汪!”那只白狗人立起来,一双前爪搭在李密肩上,舌头在李密脸上舔着。
“白虎,休要胡闹。”李密脸上泛着笑容,左手抚着白狗的狗脸,右手在白狗的脖子上搔着,白狗舒服的叫了几声。
李密宠溺的在白狗头上揉揉,这才把白狗放在地上,转过身,冲众人抱拳回礼,道:“李密见过诸位。”
刘礼直翻白眼,在心里腹诽,这么多人还不如你的狗?见个礼都要拖半天,真够无礼了。你是不是以为,你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怪不得你会失去人心,成为孤家孤人。
这些人好象一点也不知道先狗后人很无礼似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直勾勾的看着那只大白狗。
“敢问玄邃先生,这可是异种?”有人很有心机,开始拍李密的马屁了。
“呵呵。正是。”李密蹲下身,搂着白狗,揉着白狗的脑袋,一脸的溺爱,笑道:“白虎有狼的血统,是西域异种与一只凶兽白狼交配而生,可以说是异种了。”
“玄邃先生真是好福气,能有如此异种相伴,人生幸事也!”
“说得极是。”李密非常享受这种马屁,笑得很是开心,露出雪白的牙齿,道:“白虎通灵,机灵过人,是我最好的伴侣。”
“伴侣?你莫不是要人狗杂交?”刘礼这厮的心思也太龌鹾了点。
“凶兽通灵,不比人差,先生能有如此异种,实是羡煞我也。”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众人大拍特拍马屁,一时间谀词如潮,颂声四起,仿佛这只狗天上地下第一似的。
秦盛昌也在拍李密的马屁,还很肉麻,什么能见白狗一次,荣幸终生,若是可以的话,他想要一幅画像,回去挂在屋里,早晚上香供奉。
他老祖宗也不过如此待遇。
秦盛昌是堂堂礼部侍郎,而李密不过是低级武官千牛备身,他的身份高得多,他为什么会拍李密的马屁?不是他惧怕赵郡李氏的权势,而是他怕李密的身份。
因为李密是杨素的忘年交。
杨素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李密的屋前经过,发现正在刻苦攻读的李密,大为好奇,就问李密在读什么书?李密回答说,他在读《项羽传》,杨素大为惊奇。一时兴起,就叩问李密的学问。
李密是隋末的一代枭雄,这学问自是没说的,非常了得,他应答如流,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令杨素大为叹服。
自此以后,两人就成了忘年之交。
李密既是杨素的好友,又是青年才俊,杨素府上的文会主持人一事,自然就落到李密身上了。
秦盛昌不过是杨素的爪牙,李密是杨素的至交好友,两人在杨素心目中的份量自然是没法比的,所以秦盛昌不得不拍李密这个官位比他差得远的年轻人的马屁。
众人可着劲拍李密的马屁,把白狗夸成了一枝花,李密听在耳里,喜在心头,笑眯眯的,极是享受。
“狗与狼交配而成,是狼还是狗?”突然间,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不是别人,正是刘礼在问询。此时的刘礼一脸的茫然,好象在迷惑,这只白狗是狼与狗杂交而生,究竟是狼呢,还是狗?
“哈哈!”秦盛昌对刘礼是恨得牙根发痒,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的,大声嘲笑道:“我给你说,白虎虽然生得凶猛,却是狗,不是狼。无知小儿,你连这都不知道,你配参加文会吗?笑掉人的大牙!”
一边说,一边摇头,一副把刘礼鄙视到骨子里的样儿。
“是呀,这是狗。”众人齐声附和。
狗和狼杂交,不可能是狼,只能是狗,是很平常的道理,刘礼连这都不懂,也太没见识了,众人为刘礼惋惜。
“哦,是狗啊?我还以为是狼呢。”刘礼一副受教样儿,点点头,恍然大悟。
“你明白就好。”秦盛昌得意的瞥了刘礼一眼,目光从刘礼头顶上望过去了。
李密一脸的古怪,瞥着刘礼,似笑非笑。
李靖瞄了一眼秦盛昌,不住摇头,一脸的惋惜。
“格格!”红拂翻着白眼,看着刘礼,笑得花枝招展,如同盛开的鲜花。
“你们怎么了?”秦盛昌发现了异常,大是不解。
李密想要笑,又不能笑,只得用手捂着嘴,死命的憋着,差点憋出内伤了。
李靖直翻白眼,仰首向上望,眼角的余光瞄着秦盛昌,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红拂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捂着心口蹲在地上了。
一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笑什么?
“哈哈!笑死我了!”有人的脑筋转得还算不慢,也是想明白了,步了红拂后尘,放声大笑,前仰后合。
这些反应过来的人不仅在笑,还看着秦盛昌,不住摇头,一副惋惜样儿。
“你笑什么?”秦盛昌被笑得莫明其妙。你要笑就笑吧,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惋惜的。
有好心人凑在秦盛昌耳边轻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骂我?不可能啊?他问白虎是狼还是狗……”秦盛昌一开始仍是一脸的迷糊,一句话没有说完,猛然间明白过来,眼中厉芒闪烁,冲刘礼大吼一声:“好你个刘礼,你竟敢骂我。”
“我骂你?没有啊。我骂你什么了?”刘礼大眼小眼一阵转动,一脸无辜,一脸茫然。
“你骂我是狗。”秦盛昌盛怒之下,说话不过脑子。
李密实在是憋不住了,终于笑出声:“哈哈!”
李靖的脖子差点摇折了,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大人,这话何解?”刘礼仍是一脸不懂的表情。
“你刚刚说白虎是狗和狼交配而生,这是狼是狗,不是在骂我么?”秦盛昌恨意无穷,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
“白虎是狼是狗,和你有什么关系?”刘礼仍是一副不解样儿。
“你少给我装糊涂!好,我就让你明白!”秦盛昌是真怒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合适,气恨恨的道:“‘是狼’二字就是‘侍郎’,这句话就是‘侍郎是狗’。你说……”
“秦大人。”李密本不想管这事的,但秦盛昌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竟然自己拆解刘礼的话,有你这样蠢的么?
明明是骂秦盛昌的话,还得由他自己来拆解,秦盛昌也太蠢了。李密不干涉不行了。要是不干涉,天知道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秦盛昌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很可能,他会掉进刘礼给他挖的更大的坑里。
“哈哈!”那些反应慢的,总算明白过来了,无不是大笑。
众人一边笑,一边看着秦盛昌,一脸的玩味。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堂堂礼部侍郎,被刘礼这个无名小卒骂了不说,还得自己来拆解。这种事儿,一辈子也遇不到几次,真是好笑之极。
“呼呼!”秦盛昌如同被狠狠拉动的风箱,呼呼直喘气,胸膛急剧起伏如同波涛,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第二十一章 骂人要靠智商(下)()
秦盛昌的拆解绝对没错,刘礼就是利用“是狼”和“侍郎”是谐音字来骂秦盛昌是狗。秦盛昌一时不察,自己来拆解,这就相当于是自己在骂自己。
这本就让人气恼,更可气的是,竟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己,这事肯定会被当作笑话传出去的,秦盛昌的脸往哪里搁呀?
最让他害怕的是,李密是杨素的忘年交,必然会把这事告诉杨素的,杨素一定会骂他蠢透了顶,会不会再拿他当心腹就很难说了。杨素要的是能办事的人才,不是骂自己的蠢材。
杨素是他的恩人,于他有再造之恩,他今天的一切都是杨素给的,要是杨素对他不爽了,要拿走他的一切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脸丢大了,前途也没了,秦盛昌诸般情绪齐作之下,有吐血的冲动。
望着秦盛昌那快要吐血的样儿,李密他们很是无语,这就是自找的。秦盛昌并非不聪明,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成为杨素的心腹爪牙。问题是,他被刘礼气糊涂了,这才自己拆解,自己骂自己。
刘礼看在眼里,特别快意,来个神级补刀:“敢问李先生,是狼还是狗?”
“噗!”话刚落音,秦盛昌一口鲜血如同箭一般喷出来,喷得老远。
秦盛昌原本就到了快要吐血的临界点,刘礼再给他补一刀,他能不吐血吗?
什么叫“还”是狗,虽是多了一个字,又把秦盛昌骂了一遍,他能不气恼吗?
“你你你……”秦盛昌脸色铁青,一张脸已经扭曲了,乍一看不象人脸,指着刘礼,结结巴巴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秦大人,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骨。”李密自负之人,根本就瞧不起秦盛昌,但处此之情不能不管。一是因为他是文会的主持人,要是不把这事结束了,就无法举行文会。二是因为秦盛昌是杨素的爪牙,作为杨素的至交好友,他不能让秦盛昌下不了台。
“呼呼呼。”秦盛昌猛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李先生,此人存心不良,要来搅乱文会,理应把他打杀。”
秦盛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现在得把李密拉下水,不然的话,他很难报复刘礼。只要把李密拉下水,刘礼就是死定了。
正如刘礼骂秦盛昌所说,秦盛昌并没有权力代杨素作主,他想要打杀刘礼也没有那个胆。但李密不同,他是杨素的至交好友,完全可以代杨素作主,只要李密点头,就能把刘礼打杀。
李密的眉头拧着,明显是在权衡。
刘礼看在眼里,心想李密要是要害自己,自己还真没法,不能让李密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决定,道:“敢问秦大人,我如何搅乱文会了?自始至终,都是你在闹事,好不好?”
说到这里,冲李密道:“李先生有所不知,我是前来参加文会的,并没有做不利于文会的事。但此人一见我,就喊打喊杀,要把我打死,他这是不把越国公放在眼里。越国公一心为公,一心要为大隋发掘人才,这才举办文会,这么多年来,为大隋发现了不少人才。那么,我想问李先生,有谁是因为来参加文会被打杀?”
为了让李密打消念头,不惜吹捧杨素。反正吹捧又不要钱,为什么不做?
“没有。”李密很清楚,文会虽然举办的时间不短,却从来没有打杀一个前来参加文会的人。不要说打杀,连打都没有打过。
“敢问秦大人,你见了我的面就喊打喊杀,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的,我没有冤枉你,你居心何在?你还敢说不是搅闹文会?”刘礼义正辞严的问道。
李密目光在从人身上扫过,没有人反驳,就知道刘礼没有说假话,不由得眉头一挑,有些不悦了,道:“秦大人,你可否解释一下?”
语气有些严厉了,秦盛昌吓了一跳,道:“李先生有所不知,刘礼是御史大夫刘禹的独子,他此番前来,必是有所图。”
“原来是御史大夫的公子,失敬失敬。”李密看着刘礼,虽然嘴上在见礼,却毫无尊敬之意,反倒是有些不善了。
李密自然是知道刘禹和杨素之间的恩怨,作为杨素的至交好友,他自然是心向杨素的,对刘礼没有好脸色。
红拂也清楚刘禹和杨素的恩怨,心想刘礼这个大仇人的儿子竟然敢到杨素府上,这跟自投罗网没有差别,这份胆色倒是不错,就是不智。
李靖有些诧异,又是惋惜。作为杨素仇人的儿子,绝不能进杨素府上,这是自寻死路。得找个机会帮刘礼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还要靠他帮忙呢。
“刘公子,你此番前来,用意何在?”李密的语气很不善了。
“当然是来参加文会。”刘礼不慌不忙的回答。
此时一定要镇定,一定要让李密改变主意,不然的话,一切都完了,更可能被当场打杀。
“对刘公子来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来此,必是有所图了?”李密的眼中光芒闪闪,目光如同利剑,想要把刘礼看透。
“李先生这是明知故问,前来参加文会,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