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部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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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特地前来问个清楚,真怕是后金派来的探子,要是这样那罪过可大了,而且自已对满清也恨之入骨,所以今天这次提酒来锅巴这里,按王方吉的意思是闯龙潭虎穴,要是锅巴真是满清的探子,二话不话,点燃身上的火药与其同归于尽,后事也已交待家里,真出了事立马和宫里的后台联系,安排家里离开京城远走他乡,自个呢憋了这么多年的爱国之心有处可报,身为大明人的傲骨咱还是有的。
锅巴今天也是眯着眼看着王方吉,感觉今天这老小子和平常不一样,平常是大口大口的喝,今天学秀才拧着小口一点一点的喝,两个眼睛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有心事,锅巴不亏是人精,预感从来都是准的,也不发话,就等着眼前这个王老哥开口了。
王方吉喝了一口酒,那表情是视死如归,下定决心切入正题,不废话了,悠悠的说道:“这些日子承蒙锅老弟的照顾,让老哥哥我家里过了几天富裕的日子,可咱们从来不吃白食,这天下也没有白吃的饭,锅老弟,看在平日老哥哥对你还算行的份上,你实话告诉哥哥我,你可是后金派来的探子?”锅巴面色不变的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有怎么样,哥哥划个道儿来兄弟我接着。”“如果不是我们兄弟相安无事,如果是,哼哼,哥哥让你知道我大明朝人的血气!”说完这话王方吉拉开宽大的衫长衣,只见肚子上一包一包捆着火药包,伸手抓住烛台,眼神犀利,满脸杀气盯着锅巴,锅巴看到王方吉一手拉着长衫一手拿着烛台很拉风,一身的正能量让人不可小视,锅巴这会儿菊花收紧头皮发麻,想尿尿,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口酒说道:“好汉子!想不到大明朝还有如此血性之人!”起身向王方吉抱拳施礼,王方吉怒吼:“说!是也不是?!”锅巴脸色扭曲道:“后金?哈哈哈!给爷提鞋子都不配!”王方吉听此言心中大定,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拉风英勇的姿势还是没有变,继续问:“既然不是,那锅老弟什么身份,望如实告之老哥哥,哥哥老了,这小手一抖咱们的误会可结大了。”锅巴想也是,别买关子了,装逼挨雷劈,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老小子别一激动都隔屁了,就赶紧说道:“飞鹰联盟情报局长锅巴是也!”这话如惊雷在王方吉耳朵边炸起!王方吉连退三步,心早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飞鹰联盟这四个字近时期常常听老御医们和太监们听起,飞鹰联盟是黑龙江奴儿干都司达虎尔部落,至于属于什么卫就不清楚了,这大明几十年内耗,早就失去了对奴儿干都司控制,自从飞鹰联盟在黑河县重创清兵五万,多尔衮亲王大将落荒而逃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京城,让京城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迅速传遍大江南北,也让天下抗清义士振奋,极大鼓舞了各地明朝将士的抗清勇气。结果让崇祯皇帝欣喜又很闹火,对飞鹰联盟一无所知啊,多亏了崇祯皇帝的铁杆粉丝王承恩派了奸细混入投清的明军里,才对飞鹰联盟有所了解。
这个奸细又巧妙的找到了从黑龙江投奔大清的巴格达局长,飞鹰联盟的情况才真正的进入了崇祯和众大臣眼里,结果朝堂上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与飞鹰联盟取得联系,达成联盟,双方夹击出兵剿灭后金,另一种声音是对飞鹰联盟的目地不了解,别赶跑了后清这条狼,又引来了飞鹰这个大老虎,这两种意见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让崇祯罢免了支持第二种声音的很多官员,崇祯非常点赞第一种声音联盟飞鹰。
这事动静很大,让王方吉也所了解,王方吉很激动,浑身热血沸腾,拿着烛火手不停的抖,看得锅巴眼抽抽,不得提醒小心点,最后一丝理智依然让王方吉没有放松警惕,而又是问道:“可有证据证明锅老弟是飞鹰联盟的人?”锅巴无奈的的从怀里掏出银的飞鹰令牌,抛给王方吉,王方吉接过令牌仔细观看,其实飞鹰令牌真假王方吉是不知道的,但听过传闻,说飞鹰联盟的旗帜就是一个黑色的雄鹰,很有特点,按现在的人来说,这支老鹰先天性发育不良,是一支畸形鸟类,嘴巴大,眼睛大,爪子也大,三围都很大,纯属苏文明恶搞无心之举,没想到成了识别飞鹰联盟的特征,好处是省了很多麻烦。
王方吉看到手中银质飞鹰令牌,做工很精美,份量是十足的银子,看到此鹰果然和传闻的一样,嘴巴大,眼睛大,爪子也大,三围很大,激动的摩擦着飞鹰令牌,差点掉眼泪,身处绝望的大明百姓心情可想而知,看见一丝希望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开心,历史上任何一个战争最终受害者还是老百姓。
王方吉激动的放下烛台,将飞鹰令牌双手奉还给锅巴,锅巴接过飞鹰令牌小心的放入怀里,王方吉将酒碗倒满举起来向锅巴说道:“锅老弟,原谅哥哥有眼不识泰山,过于猛浪,老哥我自罚一杯!”咣一下子一碗酒倒入胃里,锅巴一看这个那能行呢,也是一碗酒下肚,两人看看了哈哈大笑,王方吉激动的抱住锅巴嘴里不停的喃喃道:“苍天有眼!大明有救了!”
王方吉再也坐不住了,天天听飞鹰做战斗如何勇猛,打掉清兵五万人马,而飞鹰毫发无损,飞鹰是何等的强悍!王方吉来回在屋里转,心中有千万个疑问想问锅巴,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飞鹰英雄就在眼前,让王方吉激动又激动,连喝了三碗酒,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兴奋,平了平情绪,才坐下,准备将心中的疑问细细的问锅巴,眼神中充满着崇拜。
王方吉双手抱拳问着锅巴:“敢问锅巴老弟在飞鹰身居何职?”我擦,锅巴晕了,合着我刚才就说了四个字啊!后面的话就那么不爱听不给力嘛,不是吧,锅巴很无奈的说:“小弟任飞鹰联盟情报局副局长。”“好前途!锅老弟大才啊!将来必然是飞鹰栋梁!只是何为局长,何为副?难道还有正的?请问这个情报局是干什么的?”锅巴脸很黑啊,瞧这马屁拍的,前面很受用的,后面那两个问题简直是戳自已的心窝子啊,副的咋滴了,我比正的能干的多了,身在绝境玩命呢,真不爱搭理他,喝了一口酒,心中涌起淡淡的忧伤:“无可奉告!”
王方吉愣了,才想明白,这可是飞鹰的最高机密,眼前这位爷是飞鹰情报局的特务探子头子,这么机密的事,怎么能随便讲于外人,王方吉急呀,连忙问道:“锅老弟呀,你要急死哥哥了,你看你能给我说什么,就给哥哥讲讲呗,这次老弟来的任务是什么就不用讲了,你就讲讲飞鹰来龙去脉,以何起事,对大明朝是什么意思,是敌是友,为什么不联合大明朝的兵力把后金灭了呢,为什么不入中原和大明朝一道把李自成等贼寇灭了呢,为什么不救救大明朝于水火之中,还有飞鹰为什么不与我大明朝君臣相称呢。”
对于这些很傻很天真的问题,锅巴心中那个神马飞呀飞的,浮云飘呀飘,这大明朝都亡国了,你让我们飞鹰和谁君臣相称啊,可笑又可悲,心生一计,考验一下王方吉的承受能力和心性,想着能不能和王方吉一起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锅巴问王方吉道:“怎么救大明朝?王老哥,请听我慢慢讲来,然后你给我说个法子看看怎么救大明朝。”锅巴清了清嗓子,将飞鹰的起事前因后果都细细的讲来,又讲解了大首领苏文明对大明形势判断,又自个进行了一番添油加醋预计与判断,前因后果又是讲了一遍,王方吉头一次对大明的形势如此清晰,头一次真实近距离的感受到大明这么危机,四面楚歌啊,大明朝已走在悬崖顶上了,走那一步都是死局,都会摔的粉碎,退又退不得,顿时冷汗满面,感觉心中的天地正在陷塌,万念俱灰,朝堂上皇帝和官僚集团年年斗法,关内瘟疫横行,中原持续干旱,士兵哗变增多,田赋屡增,天灾连连,粮食欠收,农民开始大规模起义反明,关外满清虎视眈眈,随时都能入侵关内掠夺百姓和财富,而大明朝官兵却无力抵抗防御,甚至有大量明朝官兵投清,明目张胆的判国,大明朝已成了马蜂窝了,到处漏风漏水,像一个快要倒下的大树。
飞鹰中间相隔着满清,与大明的距离数万里,如何救,怎么救,想到这儿王方吉心中悲伤涌起,泪水不由自主的轻轻滑落,一碗一碗的借酒消愁,当一个人得知自已的国家将要灭亡,而且自已知道是什么原因灭亡,自已又是那么的渺小,可不是杀几个奸臣就能挽回得了的,五脏六腑如地狱烈火般烧烤,灵魂上的痛苦更是不言而语。王方吉脱光上衣,光着胸膛仰天怒吼,双手挥舞,好像在问老天为什么如此对大明。
锅巴看着王方吉,想着得了,火候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眼前这个人就废了,悠悠的问王方吉:“王老哥,想救大明吗?”此话如天籁之音,将王方吉将要崩溃的灵魂从漩涡里拉了回来,飞鹰!飞鹰!还有飞鹰!王方吉心里狂呼,双膝朝锅巴跪下,双手扑地口中大喊:“飞鹰!飞鹰!还请飞鹰救救我大明!”锅巴吓一跳,这个跪礼可是大首领非常反感不喜欢的,飞鹰也没有这个规矩,连忙起身扶起王方吉,可王方吉死活不起来,口中连连说说救救大明,锅巴那个暴汗啊,这事儿要是让大首领知道了,非得扒了裤子挨鞭子啊,为了自个的小屁股锅巴在王方吉耳朵边严厉的说道:“飞鹰有个规矩,就是不行跪礼!要是让大首领知道了,我这个局长的位置保不住了!”王方吉听此言语大吃一惊,连忙起身致歉,锅巴脸色才好点,问王方吉:“想救大明可不是容易的事,王老哥可愿意为大明搏命!”王方吉立即指着桌子上的火药包说道:“锅老弟你说呢!”锅巴满意的点了点头:“胆气有了,忠心也有了,就差一样了,要王老哥加入飞鹰情报局如何?”“啊!为何?!”锅巴慢慢悠悠的回道:“只有王老哥加入了飞鹰,才能知道飞鹰最高机秘,才可听飞鹰的命令一道救大明啊,你不加入我可不好说这个计划啊,而且飞鹰对大明只有益而无害,你也看到了,我飞鹰来京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大明朝的事,加不加入全看老哥你自个的了,再说了,这大明朝也不是王老哥你一个人的事,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承担。”
王方吉想了想骂道:“呸!小子,你当哥哥我是吓大的!只要能救大明江山和百姓,就算你飞鹰是魔道!哥哥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入飞鹰,我王方吉没入太医院之前也是个秀才,也是有准备考官入朝当宰相之雄心!无奈天资愚蠢,年年落榜名落孙山,无法入朝为官,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永记在心!说!小子,如何才能入飞鹰!”
锅巴眼睛转了转,决定来个狠的,向门外命令道:“来人!”门外进来两个提着步枪的卫兵,这时候王方吉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的纸面都被捅破了个小洞洞,伸进了好多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自已,王方吉才明白,今儿个是玩不成轰轰烈烈的以身报国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每一步都被锅老弟算死了,这个情报副局长真不是白封命的,是有真本事的。
只见锅巴在一个卫兵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将飞鹰令牌交于卫兵,卫兵听后脸色大变,伸了个拇指对锅巴说道:“你够狠!”“滚!”两个卫兵领命而去,锅巴满脸奸笑着请王方吉入座,王方吉也知道这小子憋着坏水,入飞鹰那有那么容易,还要经过考验,为了大明豁出去了!
不一会,卫兵双手拧着钳子夹着飞鹰令牌,这飞鹰令牌已被烧的发红,锅巴笑眯眯看着王方吉,王方吉也明白,端起一碗烈酒洒在胸膛上,对卫兵喊:“来吧!”卫兵愣了看着锅巴,锅巴不禁的对王方吉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句:“好汉子!烦劳哥哥把左胳膊伸出来,浅浅的烙一个,飞鹰刚起步,小弟我不得慎重,得罪了。”王方吉也不娇情,伸出胳膊,卫兵用钳子将烧红飞鹰令牌拧好,对着王方吉的胳膊烙了上去,瞬间拿下,“滋”屋里充满了皮肉烧焦的味道,一个畸形的飞鹰烙进了王方吉的胳膊上,王方吉满头大汗咬牙切齿,也不二话,拿起酒直接泼在伤口上,惊的锅巴阻止都来不及,王方吉又一阵面目狰狞着享受烈酒在伤口上的快感,卫兵拿来了纱布和狍子油,这油对烫伤效果非常奇效,卫兵在王方吉的伤口上摸上油,一阵清凉舒服的感觉传遍全身,让王方吉不由自主的道了声:“好!”接着卫兵用一卷白色的纱布缠绕在王方吉的伤口上,缠了三圈撕开末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王方吉一直注视着卫兵的动作,仔细看了看纱布,闻到了纱布上浓浓的药味,便知这纱布不一般,用药水泡过,小小的细节飞鹰都准备的如此充分,心中充满